一阵凄凉的秋风呼呼吹过,落叶纷飞,让人倍感凄凉,
“好啦,年轻人,我带你去见见那几个小子。”老人做完祷告,起身拉着他往树林外走,落叶从墓碑上方飞过,像是安抚逝去的魂灵。
回到小城,老人带着他七绕八绕,最终走到一片木结构的矮小的房区,这里街道的铺设也是极为简陋,泥泞的地上坑坑洼洼,四处是雨后的积水。
在这片城区是偏僻处,老人走到那扇满是裂痕的木门前,“没办法,国家的经济不景气啊,而且我们这里本就属于偏远地区,条件自然就更差一些,”
老人抱歉地笑了笑,推开了房门,房里的年轻人早听见门外的声音,正探头探脑地窥望着。
易永轩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摆的满满当当的书架,虽然表面已经发黄开裂,但是书却是整整齐齐地摆着。靠在一面墙上的一张简陋睡椅上平躺着一个抱着锡杖的看起来就很柔弱的年轻人。
“来见见你们之后的同伴,他会和你们一同前往首都的。”
循着老人的对几个人的介绍,易永轩微笑着,跟每个人打着招呼,
“亚历山大会用大剑,”老人指向正坐在凳子上摆弄着大剑的大个子,亚历山大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青年,又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
“彼得是术士,擅长的是远程的支援。”躺在睡椅上的年轻人睁开眼,对着他笑了笑。
“阿列克谢能熟练使用长弓,而马特维擅长剑盾的近身搏击,”,老人指着和那大个子坐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中等身材的正调整他的弓弦,另一个矮壮矮壮的正忙着把他的短剑磨利。
除了那个术士外,其他几人似乎都不想理会他,尤其是那个拿大剑的壮汉。
“弓手,战士,剑盾,术士,职业竟然这么全面?”易永轩低声道,“我怀疑这是您有组织的教授他们的,”
“他们是自己偷偷练习学会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的自己分配的位置,”,老人摆摆手,“况且他们都学了这么多,不然他们去军队难免有些可惜,”
“术士会近战吗?”易永轩更关心他们的生存问题,他不想到时候带着几个累赘上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几人的状况。
“虽然法术相当于你们国家的道士,只不过似乎近战都很差,基本上只能依靠法术在远处攻击敌人,”老人显得有点尴尬,“不过一般都会贴身带着匕首来防身。”
易永轩点点头,转身想要拉门,
“你要去那儿?”
“我去找个地方住着,走前再来您这里,”,毕竟他还有些东西需要去采购,
“年轻人,来了又走多不好意思,不如就住我们这里好了,”
除了彼得,另几个年轻人凑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要吃些东西吗?可惜我们只有些面包和猪肉,可能有些寒酸了。”,老人走向厨房,似乎是想拿什么东西,
“不用了,我来时吃过晚饭了,”易永轩连连摆手,“而且我是不得不出去的,我至少需要去买些箭支,”,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冰霜,“不然这张弓只能拿去当摆设。”,边说着,边从大门退了出去。
他先按照老人之前说的位置,去买了地图,简单翻看了一下,发现地图上在一个叫“永夜”的地方标了一个显眼的骷髅头。那醒目的红色标记自北向南,横贯了大半个斯拉夫。
转回去询问老板,可老板听见问题时却变了脸色,推脱说自己也不清楚,什么话也不肯多说。易永轩最终也只得将信将疑的离开。
现在只需要去买箭了,城里转了几转,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小巷的深处传出,拐进一个偏僻的街道,走进一条冷僻的小巷,看见了那个铁匠铺,
不大的铁匠铺,已经好多年头的样子,房檐熏地漆黑,满院零零杂杂的东西,炉火烧的正旺,风箱“踢踢踏踏”地响着。打好的武器杂沓的挂了一墙,连旁边两排武器架子都摆满了,
近旁炉子里的火似乎日夜不息地烧着,把整个屋子照地发光发亮,铁砧子旁放着一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冷水。
铁匠是个大个儿,两个肩头长满了肌肉疙瘩,黝黑黝黑的,在飞溅的火星中如黑色的铁塔一般,正忙着捶打手里的活,旁边放着已经打好的几把明晃晃的短剑。易永轩注意到架子上摆了一枚断了扣子的银质胸针,以及一件有些霉味的绣着雄鹿的上衣,
“有破甲箭吗?要一壶,再要两袋飞刀,”,他轻轻敲了几下架子,
“四卢布,”听见易永轩的声音,铁匠头也没抬,粗声粗气道,“自己去那边的架子上拿,”
易永轩摸了摸兜,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足够的斯拉夫的货币,“我暂时没有那么多卢布,能直接给白银吗?”
“炎国人?”铁匠干完了手里的工作,把手中沉甸甸的工具袋重重地扔在地板上。“白银也不是不行。”
他搓了搓手,“要不再买几把短剑?我正巧刚把它们做好。”
易永轩斟酌了片刻,点点头,“行吧,多少钱?”
“30戈比,”铁匠熟练地把短剑装进一个肮脏的皮袋子,递给易永轩,
“一两银子应该够了吧?”,易永轩摸出几块碎银,放在架子上。
铁匠掂了掂分量,喜笑颜开,“可以可以,慢走啊,”
走出没几步,易永轩想起地图上的那个骷髅,回头问,“这里有书馆吗?我想去查阅些东西。”
“去教堂吧,那里可能有些书,只不过那是个小教堂,不一定会有你想要的。”铁匠又忙起来了,铁锤一下下砸在烧红的铁块上,火星四溅。
那的确是个班驳的小教堂,周围四处都是倾倒的石碑。虽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不过好在教堂的门仍然开着,很快他就在经文室里坐着了。
修女们最开始还担心他看不懂书上的文字,就有人自告奋勇,打算一句句地帮他翻译。后来发现担心是多余的,这青年似乎能轻松地阅读这里的书籍。
“永夜森林?”,他在烛光下一页页地翻书,“永远不见天日的森林,终年积雪,贯穿了大半个斯拉夫,据说,有人报告称。。。”,后面的字被划掉了。
他又去拿了几本相关的书翻看,但是所有有关的书似乎都对它多有避讳,总是有几行字被刻意地划去。
只有一点非常明确,所有的书都表达了一个相同的观点——不要从那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