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启,你站住!”就在荣启的脚步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芳瑾出声叫住了他。荣启回过头,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还有什么事?”
芳瑾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荣启皱皱眉,“你这想求我放过你?”
芳瑾抹了一把泪水,摇摇头,“我只是想在走之前在跟你说几句话。”
荣启又重新走到房间中央,捡了一把椅子坐下,“说罢。”
芳瑾走到他面前站住,“你还记得你把我接到这里来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记得。我说过要一生一世不负你!”
“那你还要赶我走?!”
“我是说过不负你。可是,这并不代表你犯了错我不能惩罚你。”
芳瑾笑笑,“那我为什么犯错?”
“你派人探听我的消息,就是犯错。”
芳瑾提高了声音,“我是问你我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
荣启一愣,蹙眉不语。
“呵呵,你没话说了,是吗?因为你自己也明白,我之所以千方百计打探你的消息,是因为你从没有对我说过实话,是不是,荣启!?”
芳瑾又擦了擦眼泪,“你刚才有一句话是说对了,我跟你在一起生活,并不踏实。你一直在追究我的错处,为什么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是在为自己犯错找理由!”
“我没有找理由,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要让你明白,真正有错的不是我,是你,刘荣启!”
“你!”荣启猛地起身,一只手高高举起。可是,片刻之后,却又垂下。只轻叹了一口气,“你接着说。”
芳瑾盯着他放下的那只手出了一会儿神,又把视线放在荣启的面上,“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是真心,所以我才拋家弃父随你而来。来之前,你对我说要我和你一起生活,可是,来到这里,我才知道,你只是把我安排在一个别院,像不能见人似的把我藏在这里。你跟我说怕你的兄弟们知道,好,我认了,谁让我死心塌地地跟了你呢,即使无名无分,我也不苛求了。
几个月了,我就像一个青楼女子,时时等着我的客人,有空的时候来坐坐,没空的时候,便几日不见人影。呵呵,你不要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是在贬低自己,我至今没名没分地藏在这里,等着你的恩宠,跟青楼女子又有何分别。
我以为你在忙,在为自己的将来努力。是,你是在忙,你是在努力。可笑我在不久前才知道,你竟是忙着娶别人,努力成为大元帅的乘龙快婿!
我真得感激刘二虎,若不是他,我还在做着我的春秋大梦。梦想着能够有一天和你比肩而立,光明正大的面对众人。可是,他却让我知道,真正能和你比肩而立的那个女子不是我,是你即将迎娶的元帅的女儿,而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芳瑾讲不下去了,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荣启有一点心痛,把手轻轻放在她耸动的肩膀上,“芳瑾。”
芳瑾猛地把他的手打开,“刘荣启,你敢跟我说实话吗?你敢告诉我,我受伤病倒的那两个月,你之所以迟迟不露面,是因为你在京城忙着和帅府订婚吗?你敢跟我说,你这般小心地把我藏在这里,是因为你和帅府有约定,长子不出生之前,不能纳妾吗?你敢跟我说,你其实对我一丝真心也没有过吗。你把我接过来,不过是看我长得还过得去,像我喜欢收藏美丽的首饰一样,不过就是想把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吗?你敢跟我说这些吗?你敢吗???”
“够了,芳瑾,不要再说了!”荣启喝到。
芳瑾反而笑了,“你被我戳到痛处了,是不是。所谓的堂堂王爷,竟有这么多的阴暗之处,你也听不下去了是不是?”
荣启脸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你跟我说的这些我都承认,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这么做?”
芳瑾嗤笑一声,“为什么?你不要说是为了我,我再也不信你那些哄人的鬼话。你不过就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元帅他位高权重,你和他联姻,就有了争夺皇位的资本。我虽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子,这些事情还是看得明白的。你们男人,永远都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