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小伙也是京城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姓李名家旺,虽然清贫的过着日子,但是父母都很慈爱,对他也是疼爱非常,他也是对父母孝顺的很,想着自己也做点小生意,能够挣点家用,娶个媳妇,生个儿子,让父母亲老了也能共享天伦之乐。
要说他也是小有一把子力气,虽然没有拜师学习,但是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做工时,缠着家将们让其指点几下,这一来二去的,一些简单的把式也不是什么避讳的,都是些通用的招式就学会了,对付一下街边流氓那是毫无问题。
有了这些简单的报名手段,在通过学习一些别的手艺,给大户人家做木工修缮房屋家具那是手到擒来,因为做事干净利落本分得了不少赏钱,闲暇的时候赶集做个买卖,就这样他也挣了一点家资,通过媒人给说了一户人家,虽说不是什么出众的颜色,但是其朴素的外表也是让小伙子喜笑颜开,妻贤夫良父母慈爱,一家人过着幸福的小日子,好不惬意。
这等日子还没过够,李家旺又怎么抛家舍业的来当兵呢,更何况是到这臭名昭著的西北军来过活。
这也是都是拜许家这位大公子所赐,也不知是许家大少的狗腿子怎么的因为没有在李家旺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就给他进了谗言,说是李家小娘子生的那叫一个漂亮,许有这狗杂种一般的身份当然也做着狗杂种一样的事情,就想着以他的身份欺负一下这些小老百姓那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一天到晚的来骚扰,让李家旺一家的生活处在了担惊受怕之中。
也好在有看不过去的许家侍卫偷偷给李家旺送信,在许有实在是想做那丧尽天良的时候,李家旺父母老两口以死相拼,没能伤到许有,但是也把他给惹毛了,这禽兽发作起来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逼得李家旺父母双亡才保住了他们小夫妻逃了出来,几经辗转,李家旺一路浑浑噩噩的像是丧失了魂魄似的,来到这边塞讨生活,真是有家难回,愧对父母养育之恩,连父母大仇都无能无力。
好在他媳妇贤良,细心开导和照顾他,让他又对生活燃起了希望。到了这边塞之地,总是要讨个生计先活下去,就到街上找活,说白了就和后世的人力市场上为了生计起早贪黑讨生活的辛勤劳工差不多,都是充满了艰辛,所幸他的手艺还在,一时也就这样过了小半年。
就在他报仇无望之际,突然有一天下工回家的时候,远远的瞅着一个人影进了妓院,这长久的痛苦让他一下冲到脑门,辛亏工友拉住了他,让他清醒了不少,也不冲动了,他已经确定在街上看见的就是许有那个混蛋玩意,稍一打听,居然还做了西北军的主将。
李家旺按耐住冲动的性子,回家找媳妇商量一下,小夫妻两人商定主意,这家愁不报不行,李家旺就计划参军,希望在军营里混个脸熟,半年来混到了一个百夫长的职位,想等待时机一雪前耻,却怎奈他这身份是很难靠近许有周围的,一忍再忍,终于在等到了这大雪的天气发现许有居然外出了。
李家旺感叹苍天开眼呢,跟着属下吩咐了一声,说是带着弓箭去林子里搞一点野味来下酒。这一路跟随,又遇到了有人刺杀许有失败,这许有真是到了该死的时候。
不做他想,李家旺弯弓搭箭,一击而中。想着大仇已报该回家了,不过他也细心的想着,当下是不能直接回家,他的妻子还在等着他,虽然别人不知道他有家眷。
往军营里面的跑的原因还有就是这西北军里复杂的关系,别看都是主将副将参谋等的职务,可是这关系确实是让人理不清,谁跟谁有仇那可就不一定了。主将被杀,其他家族的子弟那可是比他一个小士兵的更会被人怀疑。
来到军营,对着那几个不奇装异服的人更是有所怀疑,思虑之间,就想通了,这不是他们自己人,更像是敌军侵入。
“嗨,那泼才,给老子拿命来。”举刀就像来人砍去。
他这一声惊呼,却没有多大的影响,正巧被那呼啸的西风所淹没。
那离他近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语,只见其他二三十人就迅速掏出火折子往粮草堆放之地扔去,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里面泼了火油之类的东西,那草堆哄得一下火光四杀,看着这一堆一堆的大火起来。
也有其他发现动静的士兵跑出来看热闹,还没弄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就被掀翻在地,没死的,痛苦的唉叫声算是彻底炸了营了,有更多的的出来,许是事情已经完成,这几个敌人也不跟他们恋战,顺便应付几下就夺路而走。
头前一人和李家旺拼了几刀,两人对打的几招,李家旺也不敢分心叫求助,心想着眼前这糟粕汉子力气真大,他的刀都卷了印了。
好在还是有机警的士兵出来看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当下就拿起手中的落敲了起来,一边敲一边呼叫:
“不好了,走水了,救火啊。”
“不好了,走水了,赶紧起来就好啊。”
其他人听了赶紧出来,却见几个草堆要么火光冲天,要么浓烟滚滚。
他们也发现了李家旺正在和一个外人对批刀法,总算还有个把老兵,经过真正的战事,见过一些世面,认出来这些人的身份来了:
“快,拦住他们,他们是匈奴人,这是匈奴人进犯了,大家快去杀敌啊。别让他们跑了。”
那正在和李家旺相斗的匈奴人,看到自己人已经跑了一段距离了,自己也不恋战,借着李家旺打来的拳头借力一般,向后飞走了,还无比嚣张的冲着李家旺做了个拇指倒立的手势,这让李家旺无比的气愤了,自己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战争,也没有后台靠山,只是靠着一点拳脚下当上了百夫长的位置,他可没有一时冲动的独自去追,当下就大喘气在原地歇息,后面赶来的几个人问了他怎么样,他也只是说了声大意了,让狗贼跑了。但是众人也没有讽刺挖苦他,能与匈奴人打成这样已经让其他人很是羡慕了。
接着又有人迟迟的出来了,组织人手救火,一时之间,这西北军是混乱不堪,好在人手众多,也有聪明的人,团着雪团就往大火里面扔去,其他人看着也都有样学样的效仿,待到大火被扑灭,粮草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主将又不再,副将喝醉了还没醒,参谋还在温柔乡里徘徊。
几个万夫长和前锋军的先锋正在匆匆赶来,后勤队的一应大小倒是都在,可是一个个脑满肥肠的正在干瞪眼呢。
十几万人看着他们的物资被烧了干净,这可是他们今后几天的用量,这一下都给少了个所剩无几那还得了。
一时间众人乱做一团,剩下的一点粮食也没几个反应快的抢了个精光,这一下可是把普通士兵们的火给供起来,若说平时的话,他们仗着军纪还没吼上两嗓子震一震这帮刁民。
可是现在只吃的都没了,那可是要了命了。这能想让吗,本来就派系众多的西北军更是拉帮结派,这敌人才刚退,自己倒是先打起来了。
李家旺大小也是个百夫长,也要为了属下讨点生活资本。几人商量着:
“大人,你可得给咱们兄弟们留条活路啊,这粮食都被他们给抢去了,咱们可怎么办。”
这时,李家旺斜刺里看见追击他的那只巡逻队追了上来,就是被眼前的这幅乱哄哄的景象给震惊了,传言这西北军混乱,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混乱成这样啊,一时间就在大门口看景,看着这帮家伙作妖,主将都让人给杀了,这看来是派系之争了,都打成这样。
这边李家旺对于兄弟们的期盼也是没法子,他又不会变出来粮食啥的,但是这巡逻队来了,他想着得逃走了,得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有了:
“兄弟们啊,这我是没办法变出粮食来了,唯一活命的机会倒是有一个。”
众人期盼着看着,他继续说道:“这回咱们是倒了霉了,这主将不再,让敌人摸了进来把咱的粮草给烧了,现在有这么乱,这回头上头怪罪下来,是谁来承担责任,是咱们兄弟们,咱们都是光杆一个,没啥靠山,但是你看那些人,抖得欢实的那些人,他们可是有后台,倒是肯定是咱们承担,这么大的责任,咱们能付得起责任吗,说小了就是打板子,闹大了可是要杀头的,兄弟们,咱们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啊。”
“李兄弟,那可是逃兵,当逃兵可也是要杀头的。”一个二愣子说道,这让李家旺生气的照着屁股踢了两脚。
“谁当逃兵了,谁当逃兵了,看到哪个方向没。那是哪。”
“那不就是林子吗。”
“去去,什么林子,那是敌人逃跑的方向,咱们是去追击敌人。”
“李兄弟,你可别害咱们,咱知道你功夫好点,但是咱们兄弟可是不够匈奴人两下子的,再说了,连吃的都没有,往后不也是得饿死。”
“我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开窍,咱们明着是去追击敌人,但是谁让你真的去杀,你打得过吗,我也反正很吃力,刚才都觉着那个糟粕汉子没有尽全力,要不然我现在连脑袋都没了。”
“那我们还去干啥,不赶紧去抢粮食。”
“笨蛋,你抢得过那些纨绔子弟的家将吗,到时候连命都没了,我问你,这林子里还有什么。”
“林子里,林子里当然有野兽。”
“对嘛,咱们抢不过他们,但是可以到林子里打野兽啊,咱们悄悄的多带一些东西,打着追击敌人的号子,到里面先弄点东西过活。到时候等这边完事了,咱们再回来,那是要是再怎么惩罚可就没不用咱们担大责任,起码能活着。”
众人商定,这么大的事毕竟还得请示上级,他的直属上级千夫长刚才被敌人刺中心脏,已经死了,又请示了万夫长,好吗,这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一听就猜到了里面的猫腻。
倒是出乎李家旺的意料了,万夫长琢磨着这个主意但是很有建设性,直接给李家旺升了职,顶了个千夫长的职位,万夫长也亲自带领着一众兄弟去追击,让他一时像做梦一般。
这最后一算,几十个匈奴人在前面跑着,后面有着近万人在后面不急不慌的追着。因为雪地的情况,这些匈奴人倒是没有想到,这回去的路这么难走,基本都是上坡的路段,虽然坡度不大,他们的雪橇也用不上了,可没有他们来时那么轻松,他们的身手倒是比这帮虾兵蟹将可强的多了。
这逃得辛苦,那追击的也不轻松,虽然他们的目的不是真的要追击到敌人,但是这路段可是难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