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洛城中,要说这匈奴人被灭杀已经被传为神话一般,渐渐的,让民众也知道了一个词——修罗。
何为修罗,大吕皇朝新组建的秘密军队吗,那真是太了不起了,是我大吕的骄傲,虽然不知道因为伏击了三万匈奴人修罗军又损失了多少,不过民众不免同情的心情较多,毕竟匈奴人这么强大、凶残,但是少说也得损失几万吧,可怜的孩子们为国征战,却不被百姓所知,在这不知不觉的就干出了这么大的事来,真是太让人敬佩了。
民众们想来自己不能上阵杀敌,但是这修罗抓来的匈奴人也成了民众们宣泄的工具,还没等汇报给泰洛城的县令姥爷知道,那个匈奴人就已经被民众给审判处决了。
穆托被砸死了,被气愤的民众砸死,泰洛城的县令也及时的把这里发生的事一一记录下来,准备呈报上去。
可是他看着这份报告,内容大体上倒是写好了,但是却有个最大的疑惑,这修罗军是怎样的军队,这该怎么解释呢。
自己主政一地,发生了此等大事,有了这么厉害的军队在这,自己还不知道。
这等厉害的军队是怎样发展起来的,是否会对朝廷产生危害,背后是否有世家的影子呢。
这县令心里忐忑的很,这到时候一问三不知,自己免不了被按上一个失察之罪,脑袋倒是能保住,就是这屁股需要受些罪了。
一阵的唉声叹气。
他只想着这多出来的修罗军是厉害,却不想那匈奴人算是此番,已经是第二次准备偷袭西北了,一而再,会不会再而三呢,三万匈奴军是怎么过来的,有何途径,竟可以让匈奴人这么迅速的到来,越想越担心,越想越觉得问题太复杂,自己只是个小县令,这怎么就接连发生这样的倒霉事呢。
半年前,来的匈奴人才几十个,这次就成了三万多,那下次会不会更多,西北危矣,靠着西北军,那是自绝生路,他们自己连自救都是个问题,原本半年前发生了匈奴人偷袭的事,自己想着朝廷也该对西北军整治一番了吧,却不想又给派来了一个公子哥,比上一次那个真是半斤八两。
恨其不争啊,自己只是个芝麻官,也没能力解决此等内忧外患的大事情。
不行,得想象办法,这城的百姓还有不少,也不能声张,引起民众恐慌就不好了。
现在也只能指望京城了,不光要给知府大人汇报清情况,也需要给恩师只会一声,应该让朝廷对西北引起重视。
这西北军必须的整顿一下了。
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县令,还算年轻,但是今天的脚步却很是沉重,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脑海的想法也是层出不穷,却是毫无头绪。
又转了几圈,走到书桌前,把写好的信件一把抓起,随手一握,握成一团,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又写了一份新的,把刚才想到的一些不成熟的猜想也写了进去。
这是他头一次把不完整的事写进公函上报,该批就挨批吧,总比丢掉性命要好的多,突然间,心里有些厌恶了,这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些不靠谱的事情来保证的心情,是如此的压抑,如此的让人心烦意燥。
没过多大功夫,写好了,一封信和一本折子,这折子不是紧急军情,需要通过知府、总督往上汇报给皇帝,看了看,用东西包装好。朝着外面喊道:
“来人。”
“属下在。”门口以为站岗的府兵听见叫唤,连忙应声,他是县令的亲兵,一是保护县令安全,二是听县令的调配,处理一些事情。
“这封折子送到知府大人那里,完了之后先不要回来,这一封信,加急送往京城,给左丞相府南门松大人送去,快去快回,莫要声张。”
“是。”
传信兵说完走出去,带了两个人走了,只留下县令唏嘘不已。
“哎,做了十多年的小县令,没功劳也有苦劳,可别罚太重,来人。”
“大人,属下在。”又有人回答,这是补上的侍卫。
“把师爷给请来。”
“是”
没过一会,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和县令的年岁相仿,来到县令的书房。
“大人,您找属下。”
“这修罗军的情况打听清楚了没有。”
“这,大人,时间太仓促,属下等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以前在这西北可都没民间流传过这样的军队,这就像是突然不知从哪多出了一只军队,还到了西北防区,大人,这会不会是朝廷秘密派来的。”师爷也是疑惑,对于不知道的东西也只能大胆的猜测一下,事实就是被这些不断接近的假设给验证的。
“应该不是,就算是朝廷派来的,咱们知府大人那里也会知道一点风声,在这边境之地,对于军事的管控的严厉性,你也是有了解的,不可能对地方官员也有所隐瞒吧。”县令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早就给排除了。
“除非是朝廷的密令还没到,不过就算是圣旨,那也需要咱们地方上配合的,还要解决一部分军需,难道是还没到?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人数是多是少。”县令疑惑着,不由的用手捋了捋他那山羊胡子。
“想来人数也是不少,要养活这些人也需要不少物资,这能打败三万匈奴军的,这修罗军的人数也不会少于三万,这么多人的口粮一定会影响咱们泰洛城的粮价,但是据属下调查这粮店里最近半年的粮价也只提高了一成,这还是西北军大肆采购引起的。其他的因素,倒是附近的小村子,因为今年的雪灾,一些靠打猎为生的村子用一些猎物来换了一些,但是也只够一个只够一个村子两个月的口粮,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师爷也是做了一番功夫的。
“这么说来,还是无法的知具体状况,咱们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已经给支付大人汇报了,希望老大人能有所收获。”
“大人,其实照这样的话,还有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
“就是需要大人亲自写封信,属下持您的信件拜访一下镇北军。”
“嗯,办法倒是简单,只是咱们级别太低了,能不能够进去都是个事。”
“这,大人,这等大事,想必镇北军不会拒之门外吧。”
“也是,这西北虽然没有发生战事,但是一旦被匈奴人攻占了,西北军又指望不上,镇北军的后方也会受到影响,想来都是掉脑袋的事,这样,我来写信,你带去,一定言明厉害关系,军事上的事咱们接触的少帮不上忙,但是这却未必不是一条有用的消息,也许会是一场战事的关键所在。”
“是,大人,属下全力以赴。”
县令写好了信,师爷也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自己倒是清闲了下来。
不过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就去了后院。
后院是县令平时居住的地方,家人都在这里,一个妇人,正在拿着一本书看着,不时的抬头,喜笑颜开的看着眼前两个孩子玩耍,女孩年芳二八,长得玲珑般,不过看着像是个娇小姐,但是手上却拿着一把女剑在舞者,剑未出鞘,但是剑尖上却挑着一个玩具,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追着,周围的几个伺候的仆人丫鬟还给鼓着掌,也有几个丫鬟状的正在做着女红。
看到县令来了,都是起身见礼:
“老爷。”
县令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爹爹,爹爹,今天外面好热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刚才舞剑的女孩看到县令来了,赶紧上前,女孩天生爱八卦,更何况是她那早就好奇的样子,要不是妇人管着,早就跑出去看了。
“你这丫头,没看见你爹有事要想嘛,别烦你爹爹,赶紧过来。”
县令也是个女儿奴,看见女儿,所有的烦心事都没了,不过事关重大:“嗯嗯,今天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还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灵儿先去配弟弟玩一会儿,爹爹有事跟你娘亲说。”
“好吧。”女孩看着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父亲像是真的有什么大事,也懂事的不再纠缠,跑过去继续带着弟弟玩,不过却心不在焉的,老是往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