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便回到了他的石洞之前,查看了一下自己设置的小机关没有被激发,周围安全后,他迅速的来到了自己藏身的石洞,用出来石洞的办法,迅速进入石洞后,看着石洞内黑暗狭小的环境,在想到自己需要处理丑陋大鱼,和制作食物,他便又拿出了一个大斧,开始奋力的在石洞之中迅速开凿,没一会儿在他满身大汗,脸色苍白,喘息紊乱的代价下,他将自己所处的石洞扩大了数倍,然后他便继续吸纳补充。
在半刻钟左右后,他便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体依旧因为饥饿而仍然有些虚弱,然后他拿出一个白色的散发着白光的白色珠子。看着手中散发微弱白光的珠子,在周围黑暗的环境之下,犹如黑夜之中的星辰一般,异常醒目,见此情景,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他在丧魂战场最中间的绿洲之中,没有任务时,在黑夜中,或者躺在柔软的草地之上,仰观群星,或者在群星陪伴之下练习杀伐技巧的场景。
感受着四周的沉静,观看着周天星斗的斗转星移,那种感觉,非常令他怀念,也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那个瘸腿的秃头老者,在影杀殿中位列六长老的奇怪老头。他们虽然年岁不同,但却都喜欢夜晚观星,也是因为如此,使得他们相遇了数次。
安尘不知道那六长老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六长老,喜欢喝酒,喝醉了之后喜欢发呆,喜欢找人感慨,喜欢帮助安尘,安而无边的黑夜之中,安尘便成为了他忠实的听众,他告诉安尘,“总有一天,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将离你而去,这……就是为凡者的悲哀……”,安尘想反驳,于是他说到,“那可不一定,我所获得的荣耀不就一直属于我吗?”六长老听了,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轻声道,“随着生命的逝去,生命重归天地,肉身化作尘土,所谓荣耀,又能算做什么?不过一团看起来漂亮的过眼云烟罢了。”安尘还想反驳,可是,思考了良久,他还是保持了沉默,他没有想到反驳的话语。但一丝不甘却是已经在他心头埋下,他要修灵,他要踏足巅峰,他要留住自己的一切,他要让自己的命运从此只能被自己掌控。
看着手中散发微弱白光,犹如黑夜中的星辰一般的白珠,不禁轻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怀念六长老,因为整个影杀殿,真正对安尘好的,和安尘亦师亦友的只有六长老。就连他的储物护腕,以及许多东西都是六长老送给他的,包括眼前拿出的这个白色珠子,按六长老的话来说,“老夫此生光棍一个,但就看你小子顺眼,所以老夫的东西便送给你了”。
而这个白色珠子名为星辰珠,所散发出的光芒除了照明以外还有定神安心的作用,是个宝贝。
“此刻,丧魂战场应该已经成为了平地吧,至于六长老,应该也去了……”想到此处,安尘不觉间有些伤感,抚摸着手中的星辰珠,感觉着星辰珠清凉但不阴寒的触感,许久,许久,“唉,算了,人终有一死,六长老,祝你下辈子安好吧”。
说完后,安尘往星辰珠中微微注入了一点灵力,顿时只见星辰珠光芒大放,将整个石洞照的犹如白昼。但这光芒虽说明亮,但却并不刺目,反而有些柔和,令沐浴其中的安尘瞬间感觉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然后安尘在洞顶打出一个凹槽,将星辰珠放置其中后,便开始了自己的制作大计。
他先是拿出那个装满水的大缸,然后取出一个火炉,但炉内没火,只有一个空置的凹槽,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玉瓶
拔出瓶塞朝着凹槽内滴入了数滴犹如牛奶一般的白色液体,倒出几滴之后他便迅速停止用瓶塞重新将瓶口堵住,然后随着那白色液体被倒出的刹那,整个石洞内的温度顿时上升了许多,显示出这白色液体温度之高。
然后他取出那条处理完毕的大头鱼,用一把棱刺刺穿,架在炉上便开始了烤制。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拿出了那丑陋大鱼,开始在旁边处理那大鱼的鳞片。
看着大鱼,他拿出了他最锋利的匕首,正准备下手,突然他一愣,因为他发现这只丑陋大鱼的身体一侧有一道裂痕虽然不大,只是刚刚破开了鳞片,露出了血肉,但以安尘的经验,根据那血肉的颜色,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弄出这道伤痕的武器一定含有剧毒。
“奇怪,看这伤痕应该是由某人的灵器所造成,而且看此伤痕,貌似那人只是堪堪突破这鳞片,但他的灵器毒性极大所以才使得这怪鱼死亡,但以人的贪婪,这怪鱼如此坚硬的鳞片定然不会被这人放弃,可这条鱼的鳞片如此完整,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那人放弃了这只鱼,奇怪,太奇怪了”,安尘对于这条鱼的死因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好奇性,带着这份好奇,他以极快的速度切开了鱼腹,但在鱼腹切开的刹那安尘彻底呆住了。
“这,怎么会这样!”看着眼前出现的场景,他纵然定力超凡,此刻也是感觉有些诡异,鱼腹之中居然存在着一个青衣女子,并且这个青衣女子身上还有一层白色的光膜将她保护在内,使得她身上没有被鱼肚之中的污秽所沾染。
看着眼前的情景,安尘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处理,不由得便呆愣在了当场,愣了一会后,安尘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似有所悟,“难不成是这个女子杀了这条鱼?若是如此的话,这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应该是这女子在杀这只鱼的时候,用带有剧毒的武器破开了这鱼的鳞片,但同时也惊怒了这怪鱼,使得她被这怪鱼一口吞下,但她身上很明显有一件强大的护体灵宝,她激发了那灵宝,形成了覆盖她身躯的白色光膜,使得她没有被这怪鱼给消化了。若是如此的话,那么也就解释通了这怪鱼的鳞片为何没有被剥离。”安尘想了想,这貌似就是最为恰当的过程了,虽然还有一些疑惑,但安尘觉得大体应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