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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乱起

方流离开了山镇,回到了小石城,南岭边界上的一座城,大小双石城是抵御群山中岭部的前线。

方流上次任务结束收到下一单,马不停蹄去往了山镇,回到小石城的他易容换貌混进了小石城的黑虎堂。

旁边的人推了自己一把,方流才回过神注意场内动静,现在正是他当班的时候。

今天风和日丽,上面双方老大要在这宅子谈事,他们守在外面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其实就是吹风。

他仔细一看,场上还是一副老样子,一点新意也没有。

跟上回没什么俩样,连桌上的菜色都一模一样,也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动过筷子。

主角未到前,几位帮派老大围着一张桌子,交流感情,多是本地人,回忆往昔打拼,落魄时互相出了力气帮过忙,在黑虎堂与青竹帮两大势力下苟存。

老面孔,分别为铁掌孙采,大刀王通,千手唐问,铜棍肖俊,四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黑虎堂与青竹帮多年抢夺地盘,血海深仇不为过,轻易拿不下对方,鹤蚌相争,渔翁独利。

双方相信的第三方势力,见双方谈话不谐时敲敲边鼓,劝说他们地盘上顾好生意上的事,大局为重,小事一桩,不要放在心上,伤了自家兄弟的面子。

青竹帮的人到了,黑虎堂的人姗姗来迟,大门一闭。

堂外几方的手下乖乖站在一旁,用脸色相互对峙,精神方面不敢放松。慢了一拍,丢的是老大的面子,也是自己的位子。

方流站在队伍后排,大门关上,也听得见对方谈话,听了一会儿,就没意思了。

今天这架看样子打不成了,太可惜了,只能拿些铜板回去买几张饼吃,隐姓埋名就是不好过。

在方流正想着家中似乎没米的时候,出去吃,去哪一家?一道人影从他上空飞过。

“谁?”场外众人一个念头,下一个念头,开打了,抓紧手中武器。

“老大,老大被人打飞了。”黑虎堂一名帮众认了出来,大声道。

老大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手下们才注意到最重要的事。

“老大死了,能替老大报仇的就是我们的新老大。”不知何处传来的一个声音喊道。

黑虎堂帮众以为是场中身为老大心腹中的某位想借此良机上位,没有得到命令下,一同喊道。

“报仇。”

“报仇。”

青竹帮的人拥着他们的帮主缓缓后退,黑虎堂的人不想放过他们。

大门破碎,发现跟着黑虎堂的李石进去的心腹李斩消失了,里面四位高手站在两边对峙,骆远站在孙采、王通身后。

大家也不确认老大死没死,在各自头领指挥下冲了进去。

一时间没人管了,青竹帮阻止黑虎堂的乱来,随人流向前,场面失控了,一拥而上向对方发起了攻击。

方流为了金钱这俗物,也只好再次卖身,不管刚才一瞬的异样。有架打,他才有更多的工钱。

大家一打起来,他也顺手拿起别人手中短木棒上前找个弱鸡,应付一下喽。

没想到,打斗中两边都发现对方没有准备好的样子,意外。

两边都见血了,气氛也燃起来了,劝和的人也遭到了攻击,两边剩下的老人为了面子也停不了手。

双方一番混战,谁也占不了便宜,倒了一地人,打到最后,或者说两边都打不下去时,大家才想起地上躺着的老大,可惜人已经断气了。这场没头没尾的混战迎来了结束,鲜血带给人的冲动突然平息了,无力,疲惫。

双方的头目见手下人冷静了下来,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没有及时制止热血上头的手下的争斗。

请来的第三方势力冷眼旁观,一场劝和太多变数了。

众人无言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虎堂老大,没错当地最大两个势力黑虎堂的老大死了。

李石身上插了一把青竹帮的刀,过往的风光逝去,人心泛起波澜。

那是一把精致秀气的薄刀,刀光中锋利,两指宽,三尺长,刀柄成竹形,刀身一抹青色,是青竹帮先代掌门时期锻造的一批好刀。

南疆有上好的铁料,只缺好铸匠,青竹帮上一代帮主曾掌控了小石城一段时间,财力雄厚,为彰显实力,凝聚人心,不远千里花重金请来神匠庄的外门大师傅。

神匠庄一群一流匠师聚在一处,钻研打铁铸兵之术,琢磨出门道,名声响亮。

当年先代掌门武功在南岭地界上排得上号,势压一方。

青竹帮势力大涨,以这座小石城为据点,向外占领曲阴、淮阳等大城,十小城镇不下五十座,一路招揽小势力入帮,青竹帮一时有上百位正副舵主。

面对日益增加的中层骨干,他们的权力需求不得不满足,人心纷争渐起。

先代想出了一个办法,一劳永逸,一柄好刀无一不是江湖人的心头好。

好刀是闯荡江湖的寒门武人离不开的,刀法易学,出名更快。

先代挑了一个好日子,选出了一些帮中威望显著的人在上千帮众面前赠与此刀,分别掌管手上一块地地盘,用来彰显他们在帮中的功绩地位,一举收拢人心。

时过境迁,先代离世,青竹帮没有高手坐镇,在外莫名势力虎视眈眈,又有黑虎堂在内步步紧逼下,青竹帮分崩离析。

青竹刀只剩下了代表持刀人身份的唯一作用,没有了权力财富。

“黑虎堂的兄弟们听着,李石李堂主的惨死是不幸的,我敢说此事绝非吾等所为。”一名青竹帮的头目从厅中出来解释道。

“老大死在这里,谁会信?当我们是傻瓜吗?随意糊弄,我李力不是傻瓜,黑虎堂也不是傻瓜。”二十许的年轻人从帮众挤出怒道。

“李立,这里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你们害死了我们老大,现在这里由你们开始做主。”李立试图激起自己一方怒火道。

“年轻人不要冲动,你要明白谋害李石,对谁都没好处,还会引来我们双方的死斗,我们何不罢手停战,联手尽快查明真相。”

“你们睁大狗眼看着,堂主胸前插的是不是青竹刀,你们还有脸说不是青竹帮的人干的。”李立指着地上尸首道。

“为老大报仇,绝不能放过青竹帮。”李石的另一位子侄李曲出面支持李立道。

“报仇。”

“报仇。”

“我亲眼所见李石的死不对劲,你们双方若因此开战,让外人得利,可不好看。到时查明真相,你们也收拾不了烂摊子,我们何不从长计议,”堂中老人见场面要再次闹起来劝道。

在各位前任老大的心腹见证下,帮中一人丁木被一群兄弟们选了出来。

丁木成为新的老大,原因很简单,他的势力最大,帮中势力仅此于李石,值此人心涣散上际,接受了李石的大半旧部。

大家返回堂口的路上,己经没人在意老大的死因,中上层骨干考虑如何在这场风波中拿到属于自己的利益。底层的帮众对新帮主上任一事新鲜劲一过,开始忧虑日后的日子。

落在队伍后面的李石的子侄们是失败者,不愿失去手上掌握的人,在想弥补举措,绝地反击,一个外人丁木爬到他们的头上,黑虎堂是李家的。

丁木还在想这场由前任老大掀起的战斗要不要结束,他要好好想一下。

第二天,方流从小院出来上工,来到常去的粥铺解决早饭。

昨天在场的帮众都发了钱,一人五两银,倒下的加倍,在场站着的三百人,这三千五百两是丁木一个人掏出的,收到钱后的帮众忘记了前任老大,恨不得替丁木去死,这一笔钱安定了帮内人心。

方流正喝粥,桌旁坐下了一人,身着灰衫,相貌寻常,与方流没有任何眼色交流,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位普通的客人,铁炎没有说话,一个人细细地品尝着白粥。

方流了解他的底细,有人将他介绍给铁炎。一个精明干练的掮客,带给人们死亡的讨厌家伙,世间也离不了这种家伙。

“现在有一单子,你有没有兴趣,很轻松的活,一千两一个人。如今的世道你很难找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人了,这单子你能赚不少钱呢?”铁炎传音道。

“谁?”方流淡然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粥,解决剩下的小菜。

“你知道规矩的,没接单前不能打探雇主的消息。我对你有多优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下的人谁能像你一样随喜好选择自己要接的单子,”铁炎一本正经地道。

第一次两人相遇,见过方流出手后,铁炎就发现了方流是干这行的优秀人才,不是精明干练能形容的,欣赏他。

一个有着谜一样过去的人,他有过怀疑,怀疑,试探,不愿他人提及他的过去。

他当然没有放弃这么好用的工具,发动他的一切人脉却找不到有关方流的任何线索,好像天下从来没有他这样一个人,不得不暂时放弃。

他无法决断的另一个原因是利益,难以舍弃的利益,只要他接受的单子,没有一单是完成不了的,无论有多么麻烦的人。

他在方流身上赚了不少钱,本想借机大力培养他,成为自己的一棵摇钱树。

他对方流神秘过去的疑惑,困扰着他,这是一个变数,还有缺点,就是方流这个人对单子很挑剔,他拒绝的理由千奇百怪。

“好,我答应了。”方流吃完碟中剩下的一口小菜。

“目标是青竹帮的骆远与黑虎堂的丁明,每个人两千两,定金的五百两我放在了老地方。”铁炎眼光一瞥,方流对此脸色不变,心中对他的疑虑越来越大了。

老猫子看到了桌旁方铁两人,径直走了过来。

“丁木看准机会上了位,现在怕是正打算捅青竹帮一刀。”老猫子悄悄地对桌旁两人说道。

“江湖人的本性永远不会变,为了名和利。”方流插了一句,气氛一下子变了。

“老白,下碗面条,劲道点,多放葱。”老猫子朝操持铺子生意的老人大声道。

“瞧我的手艺好了,准让老爷子你满意。”

头发灰白,气色红润,精神矍铄,一位带有沧桑气质的老人,他是一个有着很长故事的江湖人。

不知何时入了青竹帮,从管着一帮人的吃饭问题,八面玲珑,爬了上来,现在的他是帮内最没威望的一位老人。

在他人印象中他是靠着溜须拍马上位,几次争斗,靠着装聋作哑的手段活到了现在,瞧不起他。

新老帮众都说他是个墙头草,风往哪吹,他就往哪倒。无论帮中谁上位,最后都有他的一席之地,要不是他还有些用处,早就被人大卸八块了。

方流却知道这个老人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只是他的一层伪装,跟他现在的做法差不多,心安理得道一句:“小隐于野,大隐于市。”他相信眼前的老人也有他竭力要隐藏的神秘过去,如今黑市中流传的狡狐这个称号可配不上他。

老猫子是他的叫法,有九条命的猫才算名副其实,方流看不透他,对方有着经过岁月考验的智慧,甚至生死教训。

“李才对他叔叔的死肯定抱有怀疑,现在的他不认为会是骆远下的手,而且丁明的下手也太快了,好像对接权一事早有准备,这引起了他的怀疑。”

老猫子继续道:“如果不出意外,李才他是没有机会上位了,丁木那一手玩得够漂亮,尽起内库犒赏众人,财帛动人心。我听说李才正在联合他叔叔剩余的旧部,丁木一上位,就会大肆提拔他的心腹手下,占了不少老人们的位置,那些聪明一些的早就找好了路子,投了丁木,可总有一些慢了一步的。”

“剩下的老人们怎么办?心有不服,也不敢跟丁木明斗,老办法就只好推他出来跟丁木斗,从中谋取利益。成功了李才上位,失败了他就一死了之,无论事后结果如何,对他们现状来说都差不多。”老猫子叹息道。

“这些帮中老人一个个鬼精鬼精的,猜不出他们在想什么,又不是戏文上黑白分明的东西。”

“不会吧,您就知道,他们那些微末道行怎么敢跟您叫。”方流突然出声道。

“对这些老人下手,本堂就要损失大半的实力,周围的小帮派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没有人有这魄力。”老人转移话题道。

“他有可能成事吗?”铁炎问道

“那要看他够不够聪明,会不会找机会呢?或者有人是否帮他呢?”老人打量两人道。

两个人精从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要发生变故呢?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有人要杀青竹帮的骆远与黑虎堂的丁明,两个人两千两。”方流随便就破坏了行业规矩,说出了生意内容。

铁炎对此没有反应,他了解一些眼前老人的事,不知他为何流落此处,一个真正的大人物。

“在那些自以为老大的人眼里,不允许他人侵吞属于自己的利益,一步也不能退,少了一分,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江湖人最常用的手段,用人命押在赌桌上,他们普遍相信流血,能逼对方退步,一定要得到足够的利益来补偿。丁木如果撑过这次风波没死,一定会发起对青竹帮的攻击,顺便借刀杀人,清洗一下不安分的人。”老人开口说得却是另一件事,回避了方流的试探,毫不关心方流话中内容。

方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在桌上留下钱,起身离开了铺子。

“听说了吗?”另一桌的一商人瞧了瞧左右,低声道。

“百里外青山镇发生的事,消息现在才传过来了。”

“我也听说了。”另一人回道。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同伴好奇道。

“知道青山镇吗?那个最南边的镇子。”

“知道,听说过以前有人去挖过翡翠,热闹过一阵子,后来翡翠越来越少,那个镇子衰落了好久。”

“我给你讲一下青山镇,当初林将军率领军队到过那里,有人在那里发现了翡翠,蜂拥而至,镇子起来了,叫翡翠镇。四十年前周围的山挖遍了,再不见翡翠矿,走了许多人,没有翡翠了,翡翠镇也消失了。幸好它附近多山,有上好的青石料,山路难行,除了买卖石料的商人,很少有外人去了。时日不好了,附近山上起了匪寇,为非作歹,这次就闹到青石镇。”

“你也知道,我家有亲戚住在那里,他亲眼见到,一群江湖人在镇子后山厮杀的昏天黑地。”一人说出听来的东西道。

“那算什么?我讲一下这青山镇的地形,它附近多山,一道通往外界,除了商人定期进出,与世隔绝。最近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山上出了多股匪寇,商人也不敢去青山镇了,没料到江湖人多了起来。”开口的人看着周围人,卖关子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同伴追问道。

“我来说。”一人耐不住性子急切道。

“.几股江湖人混战,惹到了九冲剑门,九冲剑门的人灭了黑山寨,方圆百里的匪寇闻风丧胆,到处钻山沟,生怕剑门的人打上门来。”

“听到了吗?你了解此事几分。”老人问道。

“了解不多,我能肯定的是黑山寨的熊峰是炎魔手下,九冲剑门吃了亏,连沈鼎都出动了,灭了黑山寨,还是被他逃了,他们应该是为了夺一样东西,全部详情我还需要时间细细查探。”铁炎如实道。

“厉害,你小子手脚挺快的,你派方流去照顾一下故友之女,却牵连出这么多人,本事丝毫不减一分。”

“未必是方兄弟,恰逢其会罢了。”

“算了,你想要从老夫处知道什么?”老猫子问道。

铁炎不确定方流发挥了什么作用,不自信道:“血屠与死剑两人的事迹。”

“这可不公平,他们皆是名传江湖的大人物,你付出的太少了,是看不起他们,还是看不起我老头子,所以我还要一壶百年金泉酿。”老猫子讨价还价道。

“行,您怎么会知道我私藏了一瓶,我会让人送到老地方。”铁炎答应道。

“你现在打听的人一个比一个危险,我希望你知道分寸。血屠的本名你别打听,这是禁忌,喜穿染血白衣,白发赤眼,堕入魔道后更狠的狠人,一个绝不好惹的疯子。”老猫子郑重提醒道。

“你知晓了多少?”

“我花了些代价,从藏风楼处得知在他没疯前是江湖公认一位有侠心的大侠,好友遍布江湖武林,直到传出他灭了自己满门的消息,第二天他的新容貌就出现在江湖人前。”

“事后有人说他背地里修炼阴阳魔功,出了差错走火入魔,所以灭了自家满门,有人信了,有人不信,至今对他没有一个定论,沦落为一则江湖奇闻,有没有这样的人,无人知晓他的真名。”

老人惊道;“藏风楼竟敢卖这种消息给你,不要命了。”

幸好他们胆子没大到卖你他的真名,否则铁家也保不了你。”

老猫子审视着铁炎道“看来你付出的代价不小吧,我不问你打听他干什么,你还想要从老头子这里知道什么?”

“更多?”

“虽然有人不信这传闻,但庄园被人一把大火毁去,什么证据都找不到了。有一群江湖人士听闻消息上前堵住了他询问有关灭门实情,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争端,他杀光了堵路的人。人们由此判断是他怕实情败露,打算杀人灭口。那些与被害者相关的正道门派发出了除魔令,一路围杀他,也死了一路人,铸就了他血屠的赫赫威名。”老人平静地说出了二十年前的往事。

“终于惹出了宗师高人,在湛江一战,他们打的是惊天动地,天翻地覆,血屠自此下落不明。”

“出手的宗师是谁?”铁炎问道。

“血屠身份复杂,老人们不出手,与他关系深切的同辈高手不插手,剩下的没几人愿意出手。一个人在江湖上待久了总会有仇敌,那个人是萧满天,那一手恨天掌让多少人恨不得,自那一战后他返回萧家闭关至今。”老猫子回道。

“血屠如此厉害?如今萧家的恨天掌在江湖掌法上列于前十,掌意囊括万法,欲与上天试比高,一掌覆天地的称赞,何况是萧满天自创的掌法,在他手上施展出来,威力再增三成。”

“谁也没料到他已经半步宗师,越战越强,几乎压着萧满天打,若不是观战的几家子弟舍命缠住血屠,萧满天必死无疑,有人说血屠因久战不下,功体一时被破,否则胜负难料。”老猫子叹道。

“你小瞧当年血屠的恐怖了,当年萧满天的恨天掌大成,成就宗师,但至少有五人掌法不相上下,可在血屠身上圆满后,观战的武林人士见识到了不可思议的威力,皆认为无人与他比肩,威震江湖。”

“阴阳魔功?”铁炎问道。

“说他练得是阴阳魔功,其实没人真正见过阴阳魔功,但关于它的流言不止,过个百年就会冒出来,每次都是同一个说法,得之称霸江湖,总有人乖乖靠上去。”老猫子笑道。

“此魔功千年前在魔教阴阳道手上大放异彩,魔教横行武林多靠此功之利,至阴至阳,尽破万法,无往不利,多少神功碰上它折戟沉沙。要不是正道联手抓住魔教内讧之机,铲除了阴阳道,阴阳魔功不知所踪,没想到遗毒江湖千年之久,多少人因此而死。”

“血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死剑,是个不详,老头子劝你最好不要找他,打他主意。”老猫子劝道。

“请赐教。”铁炎对这位连藏风楼也不敢提及的人好奇道。

“关于死剑的传闻就更多了,能确定的就足够可怕了,他是江湖上的一位顶尖的剑客,他享受着与血屠差不多的待遇,你就能明白他的地位了。”老猫子回忆道。

“他的经历很不寻常,出自名门,自他幼年拿起了剑,他的人生永远少不了剑的陪伴,很多武林名宿认为他成为举世无双的剑道宗师,也有人认为他迟早会为剑疯魔,走上歧途,没想到那一天会那么快到来。”

“发生了什么?”

“名声越大,上门挑战的人越多,人越多,名越大,偶尔跳出几个输不得的人闹事。”

“直到他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不管他有意无意,那人背后牵连到当时江湖上势力最大的门派,加上他身上的麻烦从来不少,因此惹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多管闲事,他没忍住,杀了一个痛快。他背后的门派也容不下他,逐出山门。”

“他在天都峰搭了一个草庐,养剑,上门挑战他的人不见减少,却没有一个人活着下山,对他出剑的人都死了。”

“十九岁成为了剑道宗师,让整个江湖震惊。他的剑术被当时的天机士们评为天下第三,剑意通天,脱离了先人的路。有人说他的剑,诡异绝伦,一瞬间看破剑法破绽,令人防不胜防,才会出现那么多剑心破碎的剑客,各家剑道门派禁止自家弟子上山送死。”老猫子缓缓道。

“天机名谱面世后,说剑道百年绕不过他,江湖人谈论他是剑仙,剑魔,有人说他的剑道已经入了邪道,根本不配此称,他上了山。”

“谁?”

“路大尧,一丈高的汉子,天生神力,骨骼粗硬,一梦=门外功登峰造极,加上手上三尺宽的铁剑,走的大开大合的路数,江湖上响当当的重剑宗师,他没下山,证明了死剑成就了宗师之名。”

“因此事又引起了一场江湖风波,路大尧是萧家的供奉,上山挑战的人更多了,可下场不变,一去不回,成了江湖禁地,附近几派派人在山下守着,不让人上山。”

“二十年前,有人上山,不见他踪迹,说他被杀了,江湖人还不信,找了十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杀掉他的人没有露面,同归于尽,也没人知道他是谁。死剑的在江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想记得他了。我知道只有这么多,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多谢苗老解惑。”铁炎恭敬道。

“收了你的礼物,不讲些东西,那多不好意思,别忘了金泉酿。”老猫子说完这一句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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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