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不讳闻言问道:“这么说你属于其中一派,而追杀你的人是另一派喽?”慕容成回答道:“我哪一派都不是!只不过这两派一派以三叔为首,另一派以我爹为首。我只是受到了殃及的池鱼,他们趁机要抓住我要挟我爹而已。”不讳想不到自己离开的日子,家里竟发生了这样的巨变,惊道:“那我娘呢?还有飞鹰队,就眼看着这些人胡闹?”“在传出你被打入地狱的消息前,你娘就先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封信给你。至于飞鹰队,在慕容真的率领下,宣布保持中立,不介入两派的争端。在如此越来越混乱的局面中,这种中立也不知能保持多久。”慕容真是飞鹰队的教头,平日里脾气暴躁,想不到在关键时刻居然能保持冷静。听到母亲也不知去向,不讳再也坐不住了,忙问:“我母亲留下的信在哪里?”“在我父亲哪里。”慕容成答道。不讳听了便欲回庄园,可是却发现身体在慕容讳的控制下一动不动。
不讳惊疑的问:“你干什么?快走啊!”“我刚刚发现了一些事情。”慕容讳回答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同时不讳觉察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丝不安,这个历经艰险毫不变色的人,现在竟然似在恐惧着什么。“你发现了什么?”不讳忙问道。“我发现每当我思考命运的问题,就会有意外情况发生,第一次我思考时,你父亲失踪了,第二次我思考时,我们被你父亲的身影引入地下活埋,刚刚我思考时,又传来你母亲失踪的消息。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知道某种真相,而制造出这些意外,让我顺着他的安排走。”“嗨!这还用你说?当然是有人安排了这些圈套,我们不是也在找那个安排圈套的人吗。”“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试图左右我们的不是人。”“我不是很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现在,命运之手又要把我们往你母亲失踪的方向上引,我想知道如果我反其道而行会怎么样。”“你是说不管我母亲失踪的事?”慕容讳没回答,竟是默认了。
临近庄子,尚未进庄,一些斗杀留下惨状陆续进入视野。随处可见的血迹,一些尚未掩埋的尸体,支离破碎、断手断脚,更有一些被火焚烧变成焦炭,余烬未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臭的味道。越近庄里,这种现象越多,也越惨烈,气味也越浓。曾经幸福和谐的天堂家园,变成了人间地狱。
不讳走进庄园,庄里的人都听到了不讳回来的消息,众人都很是惊疑,这个传说中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妖魔怎么没死?如何又回到人间?难道他竟有不死之身?两派人都暂时停止了争斗,向不讳围拢过来。不讳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其中更有许多人身上带伤,血渍污渍布满衣服。看着这些人狼狈的样子,不讳不知道该是悲伤还是愤怒。更令人不安的是每个人眼中透露出的失去理智的狂热。两派人在三叔和大伯的带领下分列左右,不讳站在中间。
大伯取来一封信交给不讳说道:“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信中写道:不讳,我跟你父亲商量好的,由他去照顾你妹妹,我留下来照顾你。可是事情有了变化,你父亲那里需要帮助,我要去帮他,只能留下你一个人了。还好,你已经长大了,并有了自保的能力。愿你好自为之,相信我们一家人不久就会团聚。这套飞刀是祖上传下来的,就留给你吧。看字迹,确是母亲的无疑,信不长,短短的话语却传递了大量的信息,令不讳一时茫然无所适从。呆了一会儿,不讳对大伯道:“母亲说给我留下一套飞刀?”大伯犹豫了一下,取出一个牛皮包裹,不讳接过来打开,见上下两排六把飞刀整齐的插在鞘中。不讳将母亲的信收入怀中,再将皮包裹系在腰间,六把飞刀分做两排正露于腰的两侧。收束停当,》不讳努力忍耐着不去打开那封信,而是将它收入怀中,然后冷冷的将目光扫向众人道:“现在来说说你们的事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道:“跟你这个妖孽有什么好说的!”慕容讳双手猛的向外一分,腰间六把飞刀齐出,激荡起大片气流将众人吹的东倒西歪。只留下喊话的那人站在原地,六把飞刀如长了眼睛似的,刀尖冲内悬在空中,将那人围在中间。慕容讳道:“你说我是妖孽,你见过真正的妖孽吗?我看真正的妖孽反倒在你们心中!看看周围这些被你们杀害的人,他们曾经都是你们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就这样定了别人的罪?剥夺别人的生命?”慕容讳每说一句,飞刀便离那人更近一些,话说完,飞刀几乎就已经贴在那人身上,其中一柄飞刀正对着那人的眼睛,锋锐的刀尖眼看就要扎到眼球上。那人吓的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是神给了我们这样的权力!”一个声音答道。慕容讳见答话的是大伯,双手一收,飞刀悠地回到腰上。那人至此才长出一口气,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滑落。慕容讳对大伯说道:“你说是神给了你们这样的权力,好啊,你说的神在哪里?我倒要见识见识。”大伯冷笑道:“神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慕容讳盯着大伯道:“好!就请你带个话儿,我,要跟你们的神谈谈,不管他想不想见我!”说完又转身面对其他人高声道:“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争斗都必须停止!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有些人希望我下地狱。而我,也确实刚从地狱归来!如果有谁不服从禁令挑起争端,那我不介意再领他去地狱走一遭!”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