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不讳醒了,却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在走路。走路!没错!是在走路!更令他惊异的是,他发现在他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慕容不讳找不到准确的词汇形容,只好暂且如此称呼。另外一个“人”也立即发现了慕容不讳的存在。于是身体停止走动,开始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慕容不讳大惊小怪的叫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我们在哪?我们要去哪?”慕容讳因为之前的种种怪事,心中隐约有所明白,此刻也不像慕容不讳那样激动,道:“你应该叫不讳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于是伸手在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嗷!”两“人”同是痛叫!“为什么会这样?”慕容不讳问道。慕容不讳此时坠入迷雾中,而慕容讳则明白了许多事。自己遇到的那些人定是将自己当做了慕容不讳。一些问题有了答案,另一些问题又随之产生了。自己怎么进入了慕容不讳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哪去了?这里是慕容不讳的家,那长得跟自己父母一模一样的,是慕容不讳的父母。世界上竟会有长得一样的人?那么我的家呢?我的父母呢?他们又在哪里?又是一夜之间,慕容讳觉得已经拥有的,又全部失去!
“喂!喂!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你还没有回答我。”慕容不讳叫道。“我叫慕容讳,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进入你的身体。许多事我也在寻找答案。我只能将我目前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于是慕容讳便将自己从长白派夺宝归来,大火中为救父母与红衣女拼死一搏,醒来后就莫名其妙的钻进慕容不讳身体,这些事讲给慕容不讳。慕容不讳道:“你说你家也在这个村镇?”慕容讳道:“是。”“你说你父母长得跟我父母一模一样?”“是。”“你说你跟我有一模一样的身体?”“是。”“你说这一切都突然消失了?”“是!”“我不信!”“你......”慕容不讳道:“这么巧、这么诡异的事就算小说里也编不出来吧?”“我也不相信这些事是真的,可是却都真实的发生了。”说着痛苦的抓挠着脑袋。“哎,哎,不要挠了,不要挠啦!”慕容不讳喊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搞,我也很痛苦?”慕容不讳发现自己身体里无端出现另一个“人”,已经很是郁闷。此时更发现自己的身体会不受自己控制,会随着另一个“人”的动作而动作,而当另一个“人”心灵痛苦时,自己真的会“感同身受”!慕容不讳突然想起昨日事,大声问道:“他们说的夜入李家围屋的事是真的?”慕容讳点点头。不讳追问道:“你做的?”慕容讳说:“是。”慕容不讳仰天长叹道:“完了,完了。可怜我一世清白竟毁在你的手上。喂!你老实说,你不会真的跟李青青.......”“你说的李青青是谁?”“你还在这里装蒜?就是李家围屋族长李牧虎的女儿,他们说你夜人李家围屋,被发现时身穿睡衣,定是与李青青私会时不小心败露,这才惹得李牧虎一大早押着你找我父母兴师问罪。而我父母却逼着我跟那个母老虎成亲。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搞出来的?”“我去那围屋只是因为那是我家原来的地址,我是去找我父母,从来没跟什么人私会过。我穿睡衣是因为我突然从这个陌生的环境醒来,神智错乱,只想寻找答案,根本就没想过衣服的事儿。”“你真的没有跟李青青私会?”“真的没有,我都不知道李青青是谁,跟她私的哪门子会啊?”慕容不讳长出了一口气,道:“好吧,暂且相信你一次。但是你要记住,这个身体是我的,未经我准许,不得擅动!”慕容讳点头。“那你现在又什么打算啊?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共用一个身体啊,得尽快解决目前的状况啊。”慕容不讳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可一直找不到答案。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我长白派夺宝之后,所以......”“所以你想再去长白山,重拾旧途,希望找出答案。”“嗯。”慕容讳答道。慕容不讳道:“你想去长白山可以,可是你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啊。”“为什么?”“为什么?因为身体是我的啊!虽然说由于不明原因我们目前只能共处一体,可这个身体必竟是我的啊。不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慕容讳道:“好吧!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准备去长白山。”“我不同意!”慕容不讳道。“什么?你不同意?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的问题还真多啊。告诉你,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同意。占了我的身体,搞出那么多事情,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现在有求于我,还那么牛哄哄的。哼!”“我去长白山,主意已定。”“我不同意,也不能改!”“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什么办法?哎!哎!你干什么?干什么?来人哪!快来人哪!抢劫啦!绑票啦!救命啊!......”
其实慕容不讳对于去不去长白山是无所谓的。他只是不喜欢别人将已做好决定强加在他身上。就像自己的爹娘,无论什么事都喜欢替自己做决定,哪怕是吃饭穿衣这样的小事。他这种叛逆的性格就是这样逐渐养成的,越是爹娘让他做的事,他越是反着来。于是在家人眼里,他便成了一个到处惹是生非,不守规矩的问题少年。可是别人越是觉得他顽劣、不成器,他便越是我行我素、佻浪不羁。此次跟木慕容讳对着干一方面是出于对自己身体被占的不满,另一方面正是由于他的个性。至于是去长白山还是长黑山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只要是慕容讳决定的,他便反对。一个执拗一个叛逆的两个“人”意见不统一怎么办?武力解决便成了最后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