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现今分为南北两个势力范围,虽有总统府一说,但其形同虚设。
北方由燕督军燕灼控制大局,但实权已转移至少帅燕之桓手中。中心在北都。
燕家年轻一代育有四子一女。燕灼与第一任夫人赵成英育有长子燕之桓(少帅,族三),与第二任夫人蒋方幽育有一子一女,燕止楣、燕灵媚。
燕灼之兄燕燃热衷西方科学技术,长期留居国外,留二子燕支垣(族一,军医处总长),燕知恒(族二,国家北都财政司司长)。
南方由蒋督军蒋方捷控制全局,中心在南都。南都督军蒋方捷白手起家,与南方商会会长白起之女白里桦既定姻缘,恩爱不疑,育有一子一女,蒋沉(大少,精通医商、政商),蒋羡妆(白漾,少帅,留学欧洲,精通军事政治)。
北方前尘——
她从没想过向他这样一个英雄人物交付真心,更没料到,交付之后,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他,始终不同于他。
从小以帝王之术被教育的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这是很不好的现象,这是不对的……他故意践踏她的真心,冷落她于旁,允许当红歌星金牡丹弹奏她亲手谱成的钢琴曲《Luv letter》,名为《情书》。
一经他人侮辱,它,便什么都不是了……
学会忘记是一个的痛苦的过程,学会记起,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而勇敢的活下去,才是一个人生命延续的保证。
她死过心,却又记起,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尝过了爱情之中的千滋百味,这两次最终都以苦收尾。
“你有何能力要求我专心与你一人?”他的话,他的身影,都好似渐渐地与另一人重合。
然后,她回想起了一切......
她看惯了几十年来父母亲的相濡以沫、专情于斯,在她眼里,爱情是圣洁的,世界本来便该如此。不管是当年他莫名的越走越远,还是今日他的冷意嘲讽,都,伤惨了她。
纪元1936年,南都蒋白两家最小的女儿,第一名媛蒋羡妆、白漾辞世,自此,世间唯有蒋宪。
纪元1941年,南都码头——
有一列身着深蓝色军装的副官整齐地站在码头边,为首的是一位穿着西装的富贵公子,正翘首以盼,似正等什么人。
过了好一会儿,一艘军用舰艇在海面上现出影来,男子激动地向前迈进了许多,还未站定,那双桃花眼里的瞳孔狠狠一缩,似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随着舰艇一声无声的靠岸,岸上的副官队列更加笔直整齐。岸上的男子只见那舰艇的甲板上站着两名男子。他们并肩而下,一位身穿复古青色长衫,气质儒雅,带着隐隐的药香与书香气。而另一位,角质身材颀长的身边人,她身姿挺拔却矮了一头,身穿深蓝色高级军装,其上的徽章与绥带更是夺人眼球,身外披着同色军用披风,并未显身材“娇小”,反而有生风般的飒爽之感,只是帽檐拉得有些低,人们只能见到她精致的半张脸,并未窥见其眸中神色。即便如此,也总能从两人身上看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之处
较之岸上男子的错愕,身为蒋方捷督军的近身副官,那一列整齐队伍早已叫人,
“大少!少帅!欢迎回国!”
怔愣间,两人已走到他面前。长衫男子温和地开口:“阿泓,好久不见。”
这才把惊愕不已的他叫回魂来,可他只头动了一下,眼睛却还一瞬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他”,“阿沉哥,这……阿妤她……”话音未落,只见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帽檐下,一双潋滟夺目的桃花眼顷刻间泛着寒光,带着警惕意味向他扫来,
他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那人抬头,他才终于看见了已三年不见的容颜,那人唇角微勾,
“呵……两年都过去了,白四少还是这么口不择言。”
呃……白泓心中无语……这小妮子就会欺负我这个“老实巴交”的表哥,也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现在和三年前出国时一个德行……笑意不达眼底,似乎一夜之间变得世故练达了,再不见当初敢爱敢恨,惹人喜的性子。
在蒋家还看不出来,因为蒋家也只有一个督军夫人,到了外面……她对高层社会中的妻妾成群的高官家庭充满了排斥……
而现如今的身份,与当初更是没法比了……
当初,她是蒋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蒋羡妆”,是上流社会的第一名媛“白漾”。众所周知她们是一个人,但老天厚爱,老天分出名头来分担她的荣誉。
现在,她是南都为父分担,独挑大梁的少帅“蒋宪”。她留学欧洲,精通军事政治理论,练就一身巾帼本色,在军中于男儿争锋,誓要将这社会改天换地。
军用汽车刚刚停在蒋府门外,车门便开了,蒋宪率先从车后座跳下来,从帽檐边深深望了一眼门上的匾额。蒋沉从另一侧慢慢下了车,从车后绕到前面,站在蒋宪身边。白泓也跟着跳下来,站的稍稍更前,见他们二人没有任何动作,只得玩笑般提醒:“怎么?二位蒋少爷,这离家久了,不会都不认门了吧!快进去呀!姨丈姨母都还等着呢!”
蒋沉看了身边的蒋宪一眼,那人似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微微点了下头,她知道里面有什么在等着她,她要进自家部队也是要经过考验的,更何况这考验,她有信心过。
二人这才迈开步子向门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