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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翌日。
我特意赖到了王俊凯去上班的时间才起床洗漱换衣出房门。
意外的，我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是今日的财经报道。
“起了，桌上有早餐。”
“你不用上班吗？”
他没接话，关掉了电视，起身穿上搭在沙发背的西装外套。
我依旧站在原地。
他朝我走过去，抬手要摸我的头，却又在半途放了下来，“我出门了。”
“嗯。”
直到门被关上，我才回过神，转头看向紧闭的门。
手抬起捂住脸，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内心难以描述的情绪。
坐到餐桌上，我盯着桌上的早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购票的信息。
今天下午我就会离开。碰巧杂志社给我放了半个月的假期，我就选择离开。
昨天晚上，我就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
熬上汤，我就拿着行李出门了。
在上飞机前，我给他发了条信息。
——这段路我就陪你到这啦。
其实，我已经满足了。这段时间，起码我是快乐的。
我们应该结束了。
或者是早该结束了。
[118.]
到坡底的时候，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杂货铺。
“阿婆，来个蛋饼吧。”
“小姑娘，你男朋友没跟过来？”阿婆步履蹒跚地走过来，一边打开小炉子一边乐呵呵地笑道。
我微愣，转而摇摇头，“没有啊，他今天没来，以后......也不会来了。”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往热好的小炉子倒入蛋液，“吵架了？哎呀，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关系的。千万不要因为一点点的小错误，小事情就分手啊。”
“两个人能遇见就很不容易了，更不要说在一起了。”
她笑，把蛋饼装进袋子里递给我。
热腾腾的氤氲裹着蛋饼的甜香窜入鼻息，泪水一时忍不住涌出眼眶。
我低下头，咬了一口蛋饼，瞬间嚎啕大哭。
不是小错误，也不是小事情啊......
七年了，大概什么都失去意义了。
王俊凯，大概我们都错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不该怀抱希望，你也是。
.
在门口坐了一会儿，碰见遛狗回来的舒祁阳。
“怎么不进去？”他坐到我旁边。
五万凑过来蹭了蹭我，然后乖乖地趴在我的脚边。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不想进去。”
“都哭成什么样了。”他从口袋里掏出被折的皱巴巴的纸巾。
“我没有......”接过纸巾，胡乱地擦了把脸。
“主要是怕爸妈担心。”
他拍了拍我的头，“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大概......冷战？”我笑，用纸巾遮住脸，不想再让他看见我哭了。
他取下遮脸的纸巾，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来来，哥肩膀给你靠。”
“你不怕嫂子吃醋啊。”
“她比我还喜欢你，你说呢。”他揉了揉我的脸，强硬地按着我的头往他肩膀上靠。
“那是，我长得比你好看。”
他毫不客气地弹了弹我的额头，“屁。”
.
吃过饭，我把自己关进房间。
打开手机，看见几条未接电话，有李曦言的，也有林晚的。
开了三个人的视频通话。
“你哪去了？一天都没联系上。”
“回家啦，杂志社给我放了半个月的假。怎么了吗？”
李曦言顿了顿但到底没说出什么。
是林晚先开的口，“是和王俊凯吵架了吗？”
“嗯。有一点事情。”
“舒蔚，我结婚那天你必须和王俊凯一起出现，要不然，我不让你来。我跟你说。”
我失笑，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坐起身，“行行行，我知道了。”
结束视频通话，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翻了信息。
王俊凯并没有回复。
我倒下去，把手机关机，抓过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
所以，是结束了吧。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机会让你破镜重圆又重蹈覆辙。
“汪呜——”
五万从门后探出脑袋。
我下床，朝它招招手。
它乖乖地走过来趴在我的脚边，蹭了蹭我的腿，然后抬起脑袋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决堤。
是啊，就连狗狗都知道我的难过，王俊凯又怎么会不明白。
我们都明白，所有人该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