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好在祈奕身子最终无大碍。”
南襄侯爷道。
盐运使纳闷:“此事,还涉及世子?”
南襄侯爷和南襄侯夫人将叶柔雪用香粉想迷惑南祈奕结果让南祈奕昏迷的事告诉盐运使。
“这是不孝女!”盐运使气的拍桌子,南襄侯说:“表哥别动怒,柔雪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已经表示悔过,你见了她也不要责罚她。”
盐运使叹气:“不责罚她,怎么对得起祈奕呐?”
南襄侯与南襄侯夫人又劝了半日,虽然南襄侯有点生叶柔雪的气,但与盐运使同在官场,面子上还得过得去,装也得装出来自己不生叶柔雪的气,让盐运使不要责罚叶柔雪。两个人劝了半日,这盐运使的气才消,仆人领着盐运使见叶柔雪,叶柔雪丫鬟老远看着盐运使来了,急急回屋通报:“小姐,小姐,盐运使大人来了。”
“什么?”叶柔雪一口茶差点呛着,吓得她背后发凉,盐运使一定知道了自己害的祈奕哥哥昏迷的事,不知道会怎么骂自己呢。
“这怎么办?”叶柔雪就差找个桌子底下钻进去。
叶柔雪丫鬟道:“小姐别急,奴婢再看看。”丫鬟又躲着看盐运使走到哪了,没想到,看到沈凤翎和盐运使在交谈。
叶柔雪的丫鬟又跑进屋告诉叶柔雪此事,叶柔雪纳闷了:“沈凤翎是武将,我爹爹是文官,她和我爹爹有什么可交谈的,该不会是……告我的状吧!”
“奴婢觉得,很有可能。”
叶柔雪急的团团转,“这沈凤翎,现在想必是恨我入骨,她添油加醋一说,爹爹不得责罚我!”
只是沈凤翎才没有叶柔雪那般的无聊,沈凤翎此次见盐运使,只是想找找盐运使身上有没有什么破绽,她要调查盐运使是否贪污。
“叶大人,我们虽然是朝廷官员,但这还是第二次见。”
盐运使笑道:“是呀,一转眼,沈大人都成了护国大将军,不再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说完,缕缕山羊胡。
沈凤翎略略一怔,笑道:“大人好记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时,只是,叶大人,本将军记得数年前,你初为盐运使,只穿着一双普通官靴,靴子上可没有这银丝镶嵌翡翠的装饰呀。”
盐运使低头看了看靴子,“啊,这个,本官也就这双略为贵重的靴子,此次入京,所以穿了。”
沈凤翎的目光落在盐运使腰间的玉钩上,官员们腰间所配的玉钩大多是普通玉石,打磨也不算精致,看不出贵贱,但是盐运使的玉钩看起来质地很温润,佩戴极为舒适,价钱不在小数,因为腰间每个官员都佩戴玉钩,所以不太引人注目,沈凤翎在盐运使发现自己盯着他的玉钩之前抬眸:“盐运使大人让人好生佩服,在这个肥差的官职上,都如此洁身自好!”
盐运使笑着推辞:“将军过奖,为官清廉,只是作为一个臣子的本分,沈将军为国杀敌,才是让人钦佩呀。”
“哪里,哪里。近年叶大人总是向皇上提起,涨高盐的价钱,不知是为何?”
盐运使一沉吟:“这个嘛……一言两语说不清,盐的供产量不足,若是便宜了,供不应求呀。”
沈凤翎微微勾唇:“叶大人说的是,只是皇上近期说要开盐田,这供产量还是不足吗?”
盐运使道:“将军这就不明白了,有的乡绅,家中仆人居多,就是想着多买盐,这人家出了银子,咱们不能不卖。”
“原来如此,是本将军见识浅薄了。”
二人告别之后,沈凤翎站在盐运使身后盯着盐运使许久,才离开。
盐运使告别了沈凤翎之后,直奔叶柔雪屋里:“叶柔雪!”
叶柔雪吓得颤颤巍巍:“爹,我,我错了!”
叶柔雪的丫鬟也跪在一旁:“老爷,小姐只是一时糊涂,老爷,你饶了小姐吧!”
盐运使道:“你,你,老夫一辈子的名节,被你给毁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用男女欢爱的香粉诱惑人,你怎么……真是气死我了!”
叶柔雪跪下拽着盐运使大人的衣角:“爹,我知道错了,女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沈凤翎,她处处挤兑女儿,女儿才会被气的做出此等事来,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呀,爹!”
盐运使想推开叶柔雪,叶柔雪的丫鬟也拽着盐运使的衣角,这下子惹怒了盐运使,一脚踹开叶柔雪丫鬟:“你这奴婢不得不罚,看不好主子,要你何用,来人,将这奴婢乱棍打死!”
“爹,不关丫鬟的事,是女儿错了。”叶柔雪装出一副态度诚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