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襄侯夫人推开叶柔雪:“不过二十巴掌,你且忍忍。”虽然南襄侯夫人凡事向着这个表侄女,但是叶柔雪伤害的,毕竟是自己儿子。
叶柔雪尖叫起来:“救命呀,二十巴掌,我脸就肿了,表妹,表姑父,你们救我呀。”
沈凤翎蹙眉:“闭嘴!若是祈奕昨晚有个意外,你如何能负责?现在给你二十巴掌处罚,是看在你是表小姐的份上!”
银铃快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叶柔雪脸上,叶柔雪没有站稳被打倒:“你,你这贱婢!”
两个婆子摁住叶柔雪,银铃打起叶柔雪来,叶柔雪脸渐渐变得红肿。
二十巴掌打完,叶柔雪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叶柔雪都顾不得骂人了。
南兰珞扶着南襄侯夫人与南襄侯爷一同出了门,沈凤翎幽幽道:“明日好生派人送表小姐回江南。”
叶柔雪抿着嘴,这一趟来,没扳倒沈凤翎,反而是让自己弄得没脸,此仇不报,她枉为人!
却是好巧不巧的,下晌传来消息,圣上要召见盐运使,盐运使和南襄侯府是亲戚,来了京城皇上自然安排他住南襄侯府。
“没想到,叶表哥要来了,那柔雪,暂时不要送回江南了。”南襄侯府夫人对南襄侯爷道,南襄侯此时也消了气,毕竟与盐运使家多年交情,“也好,就让她留在这,等叶表兄回府时,顺路将叶柔雪带走。”
叶柔雪知道自己父亲要来,简直要喜极而泣,对贴身丫鬟道:“真是天不亡我,没想到,父亲在这个节骨眼来了,这样,我还能在南襄侯府多呆几日,就算不敢造次,也能给沈凤翎示示威。”
叶柔雪的贴身丫鬟道:“对呀,大小姐,老爷可是江南盐运使,虽说不是京官,但是官职重要,朝廷上下都要卖他面子呢。”
“只是,父亲若是知道了此事,会不会生气?我将祈奕哥哥弄得休克,表姑母和表姑父一定会告诉父亲,我倒时怎么办?”
叶柔雪丫鬟给支招:“小姐,不如,您来个苦肉计,给老爷大哭一场,表示自己错了,老爷说不定就不会生气了。”
叶柔雪担忧:“谁知道父亲会不会生气呢,毕竟这次,我丢了他的脸面。”
那丫鬟说:“小姐放心,您是咱们府上唯一嫡出的小姐,只要您表示好好认错,老爷不会惩处您的。”
“那,爹爹来了,我试试吧,走水路,爹爹后天能到。”
叶柔雪想着,沈凤翎,咱们还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日暮,乌鹊南飞,绕树鸣叫,不知是什么惊起了树上的麻雀,一树麻雀飞起向了天空,黄昏时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金黄色中,天幕慢慢变成墨蓝色,夕阳渐渐沉没,一辆气派的马车从远处而来,到了南襄侯府前停下。
“您是何人?”守门小厮问赶车小厮。
那赶车小厮跳下马车,“我们老爷是盐运使大人,前来觐见皇上,住在南襄侯府中。”那南襄侯府的守门小厮立刻点头哈腰:“原来是盐运使大人,侯爷还念叨您呢,没想到您提前来了。”
马车帘子掀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下了马车:“引我进府。”
“是。”
从下马车到走进南襄侯府,盐运使没有看守门小厮一眼,这守门小厮原本想讨个赏钱买酒喝,没想到碰了个钉子,觉得自讨没趣,给盐运使前头带着路,心里却骂着盐运使。
到了南襄侯府书房,守门小厮通报:“侯爷,盐运使大人来了。”
“快快请表哥进来。”南襄侯夫人吩咐,转而对南襄侯道:“没想到表哥提前一天来了,本来算着日子是明日早上呢。”
南襄侯道:“早点来了也好,外头住着,尤其在路上,很不安全,只是,叶柔雪做的事,本侯爷觉得还是得告诉表哥。”
“这是自然,毕竟害的是祈奕。”
正说着,盐运使进来了:“表妹,妹夫,一路旅途,幸好能在你们府上安置呀。”
南襄侯笑道:“表哥见外了,快坐,来人,上茶!”
盐运使坐下后,说:“我刚进来时听你们说到柔雪,难道是柔雪在您府上犯了什么事吗?”
“这……确实,柔雪最近有点事情。”南襄侯夫人喝了口茶,笑道:“不过,不是大事,表哥放心。”
“哎呦,这丫头自幼任性,被我惯坏了,给表妹和表妹夫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