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同笑道:“这不是稀奇嘛,我这想着,与吴大人住的近,不如今日晌午,咱到青楼看看?说不定男妓跳舞比女妓更胜一筹呢。”
吴启听了脸上一热:“不男不女,有何可看,大人若是喜欢,找其他同僚看。”
运同打量着吴启,别说,这吴启虽然习武,但看着有点女人身段,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运同突然沉下脸色来:“吴大人,咱们只顾着聊青楼,您还没问问我为何来吧?”
吴启看着运同这样,像是没好事,不过自己光明磊落,道:“为何?”
“虽然,咱褚辽国没有说不能有断袖之癖,但是在官员中从未有断袖之癖之人。”看了看吴启脸色,“这万一江南的人知道,圣上知道,有官员是个断袖之癖,圣上会怎么处置?”
吴启不自觉往后欠了欠身子,朗声道:“运同说的,与本官何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子嗣,就是不孝,圣上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人为官,而且,这种事捅出来,作为官员,在一个郡县,可就不能呆了。”
吴启表面上镇定冷笑,运同看出来了?怎么会,自己对周亚,感情隐藏的很好。
“吴大人,您在想什么?”
吴启起身:“本官有要事在身,大人请回。”
运同索性撕破脸:“吴启,你真以为我没有你断袖之癖的证据吗?你,喜欢周亚。”吴启这时正要转身,听着运同的话猛然回头:“运同大人,话不能乱说。”
运同靠近吴启:“吴大人应该知道,我早年在按察署(相当于特案组)当差,专门查官员之间那点袖中交易,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胡言乱语,况且,我有的是法子,让大人说出内心的话。”
“运同大人所言,本官不明白,大人请回。”
运同不疾不徐:“吴大人就不为自己喜欢的人想想?若是他没了官职,又不会做生意,不会做农活,不会打铁,哎呀呀,天下之大,他怎么活?”
吴启还未回怼,运同道:“吴大人,你的心思,自己觉得隐藏的深,其实,早已暴露无疑,你不似周亚那般清高,之所以没有贪半分银子,全是因为喜欢周亚,想跟随周亚,现在本官知道此事,想要本官保密,必须要答应个条件。”
是呀,喜欢一个人,就算自己觉得隐藏的深,也会在无意间透漏,关心他所有的一切,冬怕天寒,夏怕中暑,不在乎他知不知道,不在乎他内心怎么想,只要自己能关心他,足矣。哪怕,永远得不到。
“此事与周亚无关,你若是敢为难周亚,我现在就杀了你!”吴启猛然揪起运同大人衣领,运同被揪地喘不过气来,这吴启是疯了吧,奋力咳嗽着:“吴启,你,你谋杀朝廷命官,你,你不想活了?”
吴启这才放开运同:“你到底想干什么?”
运同捂着脖子,退后几步,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才说:“很简单,盐运使大人和李老爷之间的交易,具体我不知道,但是你要作证,李老爷自己作孽,盐运使大人不知情。”
“我不会作证的!”
运同冷笑,“本官知道,是周亚拿到了盐运使和李老爷交易的证据,你想必也跟随吧,但是,若是你们拉盐运使老爷下水,本官就进京上告皇上,说你们断袖!”
吴启内心悸动,拳头暗暗握紧,运同剽见了又后退:“吴大人,你拳头是硬,本官当年只是个查案的人,不懂功夫,不过,我若是伤着了,那周亚大人……”
“那本官自裁!绝不会让你得逞。”
运同冷笑:“吴启大人言重,本官只是让你作证,说不定,盐运使大人会提拔你呢。”
“那周亚呢?我给李老爷作证,周亚不是更会被安上罪名。”
运同怕吴启想明白了,趁着这热乎劲:“周亚大人,我自会作证,说周大人是一时弄错了,此事,吴大人放心。”吴启看向运同,运同举着三个手指:“我拿我身家性命发誓。”
吴启深吸了口气:“周亚大人,为国为民,我不能牵连他,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将周亚大人保出来。”
“放心,周亚大人绝不会受任何牵连。”
吴启转身:“到衙门吧。”
出了吴启府,周亚道:“吴大人先走,本官还要回府一趟。”
其实运同没有回府,从另一条路到衙门,就比吴启晚半刻钟,此时周亚已经在衙门。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