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有昱和堂的人来了?”
沈凤翎跨步迈进南襄侯和南襄侯夫人的房间,沈凤翎心中清楚,若是自己温和的走进来,还是会被冷脸,那索性,直接甩来一个冷脸。
南兰珞拉下脸来:“嫂子,你见了父亲母亲,就这般无礼吗?”叶柔雪也帮腔:“对呀,表嫂,你一个朝廷命官,怎么这般无礼呢?”
沈凤翎冷笑:“父亲母亲?父亲母亲恐怕是要不认我这个儿媳了吧?”
南兰珞知道沈凤翎非常喜欢南祈奕,抬出南祈奕来:“嫂子,你现在是哥哥的世子妃,这么无礼,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侯府?”
南祈奕……沈凤翎像是抓到了软肋一般,脸色阴沉下来,南襄侯夫人趁机说:“你若是不想做我们南家媳妇,那明日,我就禀告圣上。”
“父亲母亲说我害的祈奕,可有证据?”
南襄侯夫人沉声道:“证据当然有,我明日还要到昱和堂抓了郑郎中,将郑郎中与你的勾结禀告圣上,我一个侯府夫人,这样的权利,还是有的。”
沈凤翎挑眉笑道:“证据?拿来我看看。”
南襄侯夫人使个眼色,仆人将方子给沈凤翎,沈凤翎说:“我曾到昱和堂抓过祈奕平时喝的药,方子不是这样。”
“瞧瞧,表嫂都说了,与昱和堂熟。”叶柔雪抓着这话不放,“你!”沈凤翎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叶柔雪身上,这叶柔雪生的一张颠倒黑白的好嘴。
叶柔雪看见沈凤翎那冷冷地眼神,倒吸一口气,不过想想,现在人证物证确凿,说不定沈凤翎要进牢房呢,又抬头趾气高昂起来。
“好,既然大家这么说,我倒问问,这方子拿来的?”
“昱和堂的人送来的,那小郎中有医德,看不惯郑郎中害人,来送了方子。”南襄侯夫人的仆人已经将沈凤翎手中的方子拿了回来。
叶柔雪笑道:“表嫂,你就好好看看,可别到了圣上面前,说我们冤枉你,你可是为圣上打了胜仗的大功臣,我们等,望——尘——莫——及~”
叶柔雪的账,以后自己和她算,眼下,要到昱和堂,看郑郎中那情况如何。
看沈凤翎要走,南襄侯厉声呵斥:“站住!”
南兰珞上前要拦住沈凤翎,殊不知自己这点武功在沈凤翎眼里就是三脚猫功夫,沈凤翎一个反手,将南兰珞擒住,一下子放开了南兰珞,南兰珞踉跄两下:“沈凤翎,你!”
沈凤翎瞥了南兰珞一眼,大步走出门,南祈奕正在这时回府。
“娘子,这是要到哪?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面对南祈奕的关切,沈凤翎舒了口气:“你且问问你父亲和母亲。”
说完,走出南襄侯府。
看着南祈奕进了院子,南襄侯夫人转念一想,道:“来人,到京兆尹府上报案,昱和堂郑郎中与沈凤翎谋害世子。”
“母亲,你胡说什么?郑郎中和凤翎怎么会害我?是不是听了什么疯言疯语?”南祈奕听见南襄侯夫人这么说,自然是不信,凤翎会害他?南祈奕抬头看了眼叶柔雪,眼神不明觉厉,叶柔雪拿帕子掩掩嘴角。
南襄侯严肃:“这可是有证据。”
南祈奕接过方子:“一张方子,能说明什么?这方子,谁都能写。”
“这字迹,可是郑郎中的。”
南襄侯夫人说完,南祈奕重新审视,想害沈凤翎的人,筹备的天衣无缝,“父亲,母亲,你们不信给我治病多年的郑郎中,却相信一个小郎中?”
南襄侯道:“祈奕,半年前,你确实重病,圣上又赐婚,沈家虽然是官宦人家,毕竟沈将军已死,不是王侯贵族,咱府上不是王爷,也是个富贵侯爷,这般巧合,我不得不防。”
南祈奕听这番谬论,简直无法理解,正想着如何化解此次阴谋,京兆尹来了人:“南襄侯爷,您府上来报案,京兆尹大人请世子和您到京兆尹一趟,昱和堂的郑郎中和沈将军,已经到京兆尹府。”
南祈奕眉峰微蹙:“你们没把沈将军如何吧?”
来的人道:“世子放心,世子妃是护国将军,我们不敢,也不能将她怎么样呀。”
南祈奕这才放下心来,与南襄侯爷到了京兆尹。
除了郑郎中,燕茨也在,郑郎中一身浩然站立于京兆尹的大堂上,丝毫不为自己被诬陷的事忧心,燕茨看的倒是有点发慌。
沈凤翎看着燕茨的神情,幽幽说道:“到底是年轻,若没有确切证据,不要随意冤枉人。”
燕茨作揖笑道:“多谢沈将军提醒。”沈凤翎是护国将军,坐在大堂的八仙椅上,南祈奕来了后,看见沈凤翎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