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凤翎是您儿媳妇,您为何相信一个外人?”
南襄侯义正言辞道:“事关你安危,不得不防,若真是如此,谋害朝廷命官,是大罪!”
南祈奕说:“凤翎若真想害我,入了南襄侯府四个月怎的不动手?”
“半年前,沈凤翎害你,只是想谋求荣华富贵!”南襄侯直接盖棺定论,不顾及沈凤翎就坐在一旁。
既然南襄侯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沈凤翎直接冷笑:“南襄侯爷,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谋求荣华富贵,不择手段。”
南襄侯心中一惊,原本想辩驳的话也咽了下来,沈凤翎,绝对不能让她在府上呆着!
“我看,还有个办法,这字迹是郑郎中的,不一定没人会模仿,不如,请昱和堂的人和南襄侯府的人都写写字,看有没有相似的。”
南祈奕提出这办法,原本沈凤翎想说,只是自己是嫌疑人,就算说出来,南襄侯爷也会辩驳,南祈奕与自己竟是心意相通。
京兆尹看了眼南襄侯爷,正色道:“好!本官觉得,沈将军这个办法可行,来人,拿纸笔。”
沈凤翎说:“大人,为何不搜查南襄侯府。”
“这南襄侯府总不会自己陷害自己吧?”
“这可说不准,既然要查,就查的彻底。”
燕茨心中舒了一口气,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模仿郑郎中的字迹不是自己写的,于是大大方方写来,果然与郑郎中字迹不同,南襄侯得意地冷笑一声。
沈凤翎说:“南襄侯爷,南襄侯府的人还在写字,您不必着急下定论。”
南祈奕听沈凤翎对南襄侯的称呼有点担心,父亲母亲这一闹,凤翎该不会要与自己和离吧?
过了一个时辰,京兆尹府的人拿着一叠字迹回来:“大人,这是南襄侯府所有认字的人写的字迹。”
京兆尹一一查看,沈凤翎拿起一张:“这叶柔雪小姐的字迹,为何如此潦草。”
那官差说:“这个,我也不知。”
南祈奕接过字:“不如,将叶柔雪叫来,问一问她。”
“祈奕,柔雪是你表妹,你何须怀疑她?”
“父亲,凤翎是我世子妃,您不是也怀疑她吗?”
“你,你这不孝子,有你这般与父亲说话的吗?!”
“父亲,现下,最重要的是抓出幕后凶手。”
南襄侯爷气的胡子打颤,官差很快将叶柔雪带了来,南兰珞也一起过来。
“参见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道:“叶小姐,你的字迹为何如此潦草?”
叶柔雪辩解:“大人,我日常又不写文书,只是做女工刺绣,许久不写字,已经生疏。”
“是吗?我记得表妹少时告诉本世子,很喜欢读诗经,遇见喜欢的词句,就会抄录,难道表妹是骗本世子?”
面对南祈奕的质问,叶柔雪一下子慌了:“表哥,我只是最近没有写字。”
南兰珞打岔:“哥,表姐只是最近没有写字,所以生疏写的潦草,想必是做女工惯了,所以,才会这样。”
“是吗?那叶小姐有多久没有写字?原来盐运使大人这般教导自己儿女,虽然女子无才就是德,但基本的练字还要有吧?”沈凤翎眸子间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态,叶柔雪心中气恼,若是叶心蕊没有远嫁魏国多好,还能给自己出出主意,或者直接给自己背锅,原来这叶心蕊在自己身边这么有用,不禁想着没有给叶心蕊求一求皇后,要皇后不要远嫁叶心蕊,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是嫡女,却没有品级,皇后怎么会听了自己请求就换和亲的人呢?
“表妹你在想什么?”南祈奕挑眉,叶柔雪回过神来:“表哥,我字迹潦草,让表哥见笑,只是我现在只能将字写成这样。”
南襄侯说:“柔雪只是个女子,兴许长大了,多少放一放练字,练习女红为主,写的字难看,就难看,到时候嫁人,又不看她字写的怎么样。”
京兆尹沉吟一下,想着自己打圆场,“要不叶小姐当庭再写一次,若还写的不行,御史大人就不要再质问叶小姐,写的字潦草也不犯法。”说完还尬笑两声。
沈凤翎挥手:“给叶小姐纸笔。”
官差将纸笔放在桌子上,叶柔雪看了眼南祈奕,在椅子坐下,拿起笔时,南祈奕走到叶柔雪一旁:“本官记得表妹小时候,我看过表妹写字,这么多年,表妹的笔法应该没变吧。”
南襄侯爷沉声:“祈奕!”
南祈奕这次没有理会南襄侯爷的提醒,盯着叶柔雪的笔,叶柔雪拿笔的手有点颤抖,硬着头皮写下,那字迹和郑郎中的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