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下去吧。”叶心蕊高冷地说,昨晚大闹一场,在丫鬟面前,她更得趾气高昂,不然,这府上哪里还有她立足的份?
两个丫鬟行了遵命礼退下,关上门后小声议论:“昨儿被少将军打得嚎叫,今日和我们摆什么架子呢。”
“就是,我看,少将军迟早休了她,把她送回褚辽。”
两个人一边议论着一边走了,叶心蕊下了榻,坐在梳妆镜前,拿起玳瑁镶嵌地紫檀木梳,梳理着自己胸前的垂发,眼下,她只能服软,不论如何,保命要紧,给足尹修豪面子,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褚辽的南襄侯府,此时有些热闹,刚刚清晨,为着昨晚的事,南祈奕的书房聚满了人。
沈凤翎昨晚与银铃商讨之后想了个法子,对于那丫鬟爬上南祈奕床的事情,由南祈奕发落,南祈奕的话,叶柔雪不敢有异,也显得沈凤翎大度。
“昨晚,本世子休克,是你所为?”南祈奕剽向那小丫鬟。
小丫鬟吓得连连磕头:“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郎中说,那香粉是男女情爱之事所用,并且贵的很,一个小丫鬟是不会有这么贵重的香粉,叶表小姐,此事,你怎么解释?”
沈凤翎看向叶柔雪。
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被当众说有男女欢爱的香粉,叶柔雪这脸上一万个挂不住,“我……我只是闻着这香粉好闻,就买了用,哪知道是男女情爱之事所用的。”叶柔雪狡辩。
南襄侯夫人道:“柔雪一个千金小姐,自小熟读《女训》、《女戒》,怎么会有这样的香粉,想必是柔雪不知道这香粉真正用途,只是误用。”
南兰珞对南襄侯夫人道:“母亲!”纵使南兰珞与叶柔雪有着同样的敌人,纵使南兰珞与叶柔雪是好姐妹,但叶柔雪伤害了哥哥的身子,南兰珞此时对叶柔雪很是介怀,不愿意为叶柔雪多说一句话。
“表妹,表哥,你们要相信我呀!”叶柔雪眼看要哭出来。
南兰珞扭头,谁要是抢自己哥哥,伤自己哥哥,就是她南兰珞的敌人!叶柔雪也没想到会这样,这香粉明明只是促使男女之间情爱所用,没想到南祈奕因为患有内症,竟然闻了之后休克,可是,祈奕哥哥身子这么弱,沈凤翎又成日舞枪弄棒像个男人,这祈奕哥哥与沈凤翎在一起,能受的了吗?想着,叶柔雪又为南祈奕担心起来,皱着一张脸,脸色忽白忽红,很是滑稽。
“丫鬟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也说什么都不知道,本世子看,现在唯有叫了京兆尹来,才能还本世子一个说法,管家!”
叶柔雪听见要叫京兆尹,吓得连忙跪下,叶柔雪怕再被打,打得她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表哥,表哥,都是我错了,是我不好,那香粉,确实……确实是男女情爱所用,我……我一时糊涂。”
“那这丫鬟,是你派的吗?”南兰珞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丫鬟上个月才被她父亲母亲卖给我们府上,想必她心思不正,想勾引表哥!”
那丫鬟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柔雪:“大小姐,你,你怎么……”
叶柔雪瞪着那丫鬟:“你母亲将你卖了来,说你有个用药吊着命的弟弟,因为没有买药银子,才卖你为奴,没想到,你,你竟然一时糊涂,妄想做主子!”
弟弟……那丫鬟瘫软下来,一日为奴,她永不得翻身,若是她供出叶柔雪,那自己的弟弟……叶柔雪看唬住了这小丫鬟,心里才放心来,道:“表哥,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买那香粉在你面前用,这丫鬟最可恶,你要好好惩罚她,出出气!”
南祈奕勾唇:“凤翎,这丫鬟,你觉得如何处置?”
“这小丫鬟的弟弟,倒是让本世子妃想起我去世的哥哥,虽然这丫鬟贪婪,但是情有可原,为了自己弟弟,那就……打五十大板,还她卖身契,让她回家照顾她弟弟吧。”
沈凤翎发落,南祈奕继续说:“表妹,本世子再三包容你,你屡教不改,你再在南襄侯府,本世子实在担心自己的安全,明日,你且回府吧!”
叶柔雪还未叫出来,南祈奕就继续道:“你犯错是在南襄侯府,不得不罚!”给沈凤翎使个眼色,南祈奕走出了门。
沈凤翎盯着叶柔雪冷笑道:“银铃,按我们府上规矩,冒犯世子,掌嘴二十!”
叶柔雪吓得扑向南襄侯夫人:“姑母,姑母救我,不要打我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