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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吹满风的山谷(3)

当时,点长和老兵都傻了眼,呆呆地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点名后的点务会上,点长和老兵把我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批评,折腾了两个小时,最后我在会上作了检查,表示今后再不发生类似的问题,点长和老兵才长叹一声,似乎把胸口憋着的闷气算是顺出去了。事实上,就在我受到批评的两天后的上午,排长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翻过了五座山峰,来到了1号执勤点查勤,并与我们共进了午餐。排长到哨所的具体过程就不必说了,谁都能想象出我们3个兵那种兴奋的样子,就连一向走路深稳的点长,都由于过度兴奋,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应该说这样的日子在哨所并不多见。只是,后来星期天排长点名的时候,我却不像过去那么激动了,并且失去了过去那种等待星期天晚点名的心情,那是一种激动而幸福的等待呀!于是,我的生活就又平淡了许多。

有一天,我突然生气对老兵说:“排长来查勤干什么?”

当然,老兵听不懂我的话,也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他反问我:“你说干什么?你都不知道排长为什么来查勤?”

我发现太阳从东面的山峰上冒出的时间提前了20分钟的时候,才觉得天亮得早了。就这么个很平常的发现,让我惊奇了好半天,并琢磨着下哨后如何把这个发现告诉老兵。点长和老兵都不戴手表,太阳骑在东边山头上时,他们就说9点30分了,哨楼的投影与两腿的投影重合时,他们就说该做午饭了……慢慢地,我也很少看手表了,也学会了从太阳的方位和一明一暗的投影里,看时光的流失和阴阳的交替。对于我们来说,早几分上哨或者晚几分下哨都无关紧要,时间仿佛一直围绕着山谷旋转,永远流淌不出去,而这么多漫长的时间又并没有多少用途,所以总也挥霍不尽。按说,现在已经到了换岗的时间,点长和老兵还在训练擒敌技术中的“掏裆砍脖”,你掏我一动我掏你一动,交叉操作。我并不想提醒他们,目光很快从他们身上移开,去看周围一成不变的景物。阳光下,山峰上稀疏而灰白的小草仍是两寸多高,并没有见长。由于严重缺水,它们的身躯生长得干瘦而坚硬。风把它们吹得东张西望。那片陡然耸立的岩石仍是一副思想者的姿态,太阳的光线从它头顶上流泻下来,勾勒出它一阴一阳的面孔。从左边看,它是在平静的思索之中,但是换个角度,我的视线从阴影进入画面,它的表情就显得过分忧伤了。

当然,漫过山顶的小草再朝远处看,就是或明朗或灰暗的天空了,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什么?我收回目光的时候,就自语道:“在这山窝窝里呆三年,死人也能憋出屁来。”

我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了山路上出现毛驴车的影子,立即有了不少的精神。我不急于告诉他们,盯住毛驴车不眨眼地看。毛驴车在我的目光里渐长渐大,隐隐约约听到驴蹄“得得”的声音了,我才喊道:“点长,送水车来了。”

点长和老兵停止了“掏裆砍脖”,一齐朝山下张望。老兵看清了毛驴车后,立即跑下山迎接。毛驴车每次送水,都捎来执勤点的报纸、信件和粮油蔬菜。当然,老兵迎接的是封存着他女朋友的甜言蜜语颠簸了几千里的来信。老兵的女朋友和老兵一样爱写信,有时一口气写几封,在信皮外标明序号,让老兵读起来就像读章回小说那么过瘾。

老兵在路上就把女朋友的信拆开,先是粗粗地浏览,目光跳跃在字里行间打捞着实在的内容。老兵看到点长站在路口等待毛驴车走近,老兵就直截了当地说:“没有你的,有蔡强的。”

点长虽然知道可能没有自己的信,但是他听了老兵略带讽刺的话后仍有些尴尬,就随手拍拍毛驴的脖子,去向水窖里抽水。

我听到有自己的信,就在哨上着急地问老兵:“我的信,哪儿来的?”

“不是你女朋友,放心站岗吧。”

因为看信心切,我就催老兵换哨,说你看看太阳都移到哪里了,还不换哨?老兵习惯地朝太阳瞟一眼,然后怀揣女朋友的信来换岗,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神色。我忍不住问:“又是你那个娜娜来信了?”

“不该问的不问。”

“又说想你了吧?”

“不该打听的不打听。”

我和老兵交接完哨,却不肯走开,要看看老兵的那个娜娜在信中说了些什么。老兵说没啥,真的没有说啥。但是我才不信他的话呢,没啥怎么不让看,看一看怕啥?又不是看一眼少一眼,你说点长自私得家信都不让我们看,你不自私你让我看呀,我就不信她能啥都不说,她总要说点儿什么,比如想你、梦到你……老兵经不住我唠叨,就拿出信交给我,说看去看去,不看能憋死你。我立即喜笑颜开地在阳光下看信,那副陶醉的样子让老兵很不舒服,老兵就说:“又不是看自己女朋友的信,带着这么多感情色彩干啥。”我没有理睬他,边看边声情并茂地读道:“每当夜晚,柠檬的月色从窗户透进来,我就思念远方的你,我的心就和你走到了一起。你说你们的军营绿树掩映,四周是高楼大厦和宽阔的马路,我多么想和你一起漫步在其中……”我停止读信,抬头看老兵半天,然后打量四周,苦笑着说:“乖乖,我怎么就看不到绿树,你吹牛也不怕闪断了舌根。”

老兵不屑一顾地瞅了我一眼,说道:“你个新兵,还嫩吧?我如果说这儿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她还不把我看得没一点儿出息?”

“她几次说要来看你,一来不就露馅了?”

“她只是说说,哪有时间来。”

老兵的对象叫赵娜,在饭店当会计,饭店是赵娜的舅开的,据赵娜给老兵的信中介绍,说生意很火爆。老兵以为赵娜有意识向他吹嘘她舅的能力,有一次他给赵娜写信,就说自己复员后也开饭店,一定也会挣大钱,没想到却被她来信批评了一通,说他没有大志,然后鼓励他好好当兵,当出点名堂来。老兵捧着赵娜的信,心想在这山窝里能干出个啥名堂?如果当三年兵复了员,她还会不会和自己谈朋友?想到这些,老兵就烦躁,但是兵还要在野风谷当,日子还要这么过,时间久了,老兵就想:“去它的,管它怎么样,先谈着再说,能多谈一天算一天。”

别的兵的家信来的多,赶车送水的兵见惯了,并不当会事儿。点长一年没有几封信的,突然有一封,赶车的兵也看着金贵,总是亲自交给点长。这天下午四点多,我站在哨上报告送水车来了的时候,点长正揉馒头准备做晚饭,手上粘着面。点长在厨房听到了我的喊叫却没出来,依旧吭吭哧哧地揉面。老兵照例跑下山去迎接,并且又接到了娜娜的来信,但是他这次没有慌着拆开,而是盯着赶车兵手中的另一封信。老兵说,你给我看看,真是点长的家信?赶车的兵不给,说我骗你干啥,不是你的你看什么。老兵焦急地跟在赶车兵身后走,远远地就喊:“点长--你的信!”

点长愣了愣,并没有立即走出来,因为他对老兵的话并不是完全相信,当赶车的兵走到厨房门口,扬了扬手里的信,点长才慌忙搓了搓手上的面疙瘩,接过信。点长飞快地瞟了眼寄信人的地址,就把信塞到兜里,然后向赶车的兵道谢。老兵一直在一边观察点长的动作和表情,见点张并没有立即看信,就问:“谁来的?”

“家里,没什么事。”点长平平淡淡地说。

点长感觉到兜里的信沉甸甸,他知道母亲没有重要事情是不会来信的。他草草了事地把馒头蒸上,本来想回了宿舍看信,但是老兵总是在一边斜视着他的裤兜,像个伺机而动的扒手。点长就开始炒菜,显得慢条斯里的。

我下哨后,老兵就把点长来信的消息告诉我,并偷偷指了指点长的裤兜。“点长还没看?”我问。老兵摇摇头,脸上显出过分的惊奇。点长很有耐性地把一封家信揣两个多小时不看,真让我吃惊,同时也给这封信涂抹了一层神秘色彩。晚上,我们三个人坐下吃晚饭的时候,我暗暗地瞟了点长几眼,发现点长的神态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老兵吃了两口菜就叫起来,用力咂咂嘴,说:“哎,这菜……你放了什么里面?”

老兵又夹一筷子菜放嘴里,“巴唧、巴唧”地咂磨。点长也急忙认真品尝,然后忽然开朗地说:“呀,放盐放错了,放了白糖。”

点长急忙去挖了一勺子盐,放进菜里搅拌,不好意思地笑,说你看你看,我这老同志也犯低级错误了。按说这样的低级错误是可以开心地一笑,不需内疚和不安,但是,我却忽然间从点长挤出的笑里,发现了异样的表情,那是一种深埋着的烦躁和无奈!

之后点长没有说一句话,吃饭的速度很快,吃完后就起身回了宿舍。老兵对我使个眼色,我们就尾随其后。点长坐在桌子前展开信,匆忙地看,老兵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抓住信的一角大喊:“谁来的信,还躲着我们看呢。”

点长反应迅猛,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冲动。他站起来,抓住老兵的手腕去夺信,并愤怒地说:“你干什么你!”

老兵已经显得很尴尬,但是又不能立即松手,那样就更没有趣了,所以老兵勉强地抵抗着,还发出“咯咯”的笑。点长的动作很粗硬,一下子把老兵摁倒在铺上,去扳老兵的手指。老兵“哎哟”叫一声,松了信,疼痛地甩手腕,愤愤地说:“操,不就一封信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别人的行,别人看你的你就急,以后谁也别跟谁掺和!”

老兵一甩手出了屋,门“咣”地带上。点长把信抢回去后,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过分冲动,一下子愣在那里。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尴尬地站了几分钟,然后讪讪地退出去。我看到老兵坐在屋前的山坡上生闷气,就走了过去。我说老同志你的手腕没事吧?老兵头也没抬。我又说老同志你下棋吗?咱俩到厨房下棋吧。很明显,我想安慰老兵,但是老兵却突然把憋着的气撒给了我,说:“你滚远一点儿好不好?我说过了,以后谁也别跟谁掺和!”我愣了片刻,心里骂了句“狗咬吕洞宾”,转身回屋。点长已经收起了信,呆坐在桌子前。他见我进屋,看了看我,似乎等待我说点儿什么,而我却啥话不想说,一头倒在铺上。点长在屋子里一定听到了老兵对我说的话,也一定看到了我泪汪汪的眼睛,但是点长没说一句话。

过了很久,老兵才回屋闷闷地脱衣睡觉。点长走到他铺前,内疚地说:“弄疼了你的手腕了吧?对不起了。”

老兵不理睬点长,放下蚊帐。点长就又坐回了桌子前。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闷,任何的一点儿响动都对感觉带来强烈的刺激。我实在受不住这种氛围的压迫,也三下五除二地剥了衣服钻进蚊帐。

点长静坐了一会儿,就展开了信纸,但是却久久没有落笔,此时他的心情有谁能够理解呢?后来,当我和老兵知道了一切的时候,已经无法弥补我们的遗憾了。

在这里,我有必要把点长母亲来信的内容简介一下。本来点长的父亲在点长入伍后的第二年就把点长推给了他母亲,母亲觉得点长人在部队,并不需要她抚养,所以也就默认了。但是,最近她听说点长年底可能复员回乡,她就觉得是个问题了,于是写信给点长,说她将来没有能力为点长盖房子娶媳妇等等。父母离婚的时候,点长还不满18岁,按照法律程序,已是成人的点长现在还有权利重新选择一次随父或随母的权利。母亲在信中说:“这是关系到你以后生活的大事,一定要考虑周到。”

点长没有选择父亲也没有选择母亲,他在回信中说自己复员后,单独落户。点长什么时候写完信什么时候睡觉的,我和老兵都不知道,我们早已睡熟了,而且那天晚上我还做了一个梦,不是梦见了父母就是梦见了女朋友。点长在我们睡熟的时候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后,他一定很孤独地又静坐了很久,或许还给我们掖了掖蚊帐,然后羡慕地打量了我们幸福的睡态。我在点长复员时知道了他家庭的情况后,就反复地回想这个晚上,试图凭借自己的想象力进入点长当时的那种处境。

老兵似乎是下了决心不答理点长,对我也是横眉竖眼的,偶尔跟我说句话,就像冒了个水泡,咕噜一声就完了,让我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我只能问一句:“什么?老同志?”

老兵瞥我一眼,却不肯再重复他的话,让我没完没了的尴尬。

本来哨所就我们三个小卒,而且最初相互见面没有几天,趁着一股新鲜劲,把彼此要说的话很快说完了,之后除了每天彼此必需要说的话外,比如说开饭了、上下哨的交接语等,其它话都很节省。点长和老兵在这儿呆久了,已经习惯了这种平静和沉闷,而我却没有磨练出这种耐性,已经越来越感到了寂寞和无聊。现在,点长和老兵处于“冷战”状态,连一些必说的话也精减了,我就更觉得日子疲蹋而漫长了。

点长毕竟是我们哨所的最高领导,政治觉悟高,意识到由于自己的行为,破坏了哨所祥和的气氛,于是就主动向老兵靠拢,希望取得老兵的谅解。但是老兵总是躲着点长,不给他表达的机会。到了星期天,正赶上老兵上午站岗,点长就在山坡上散漫地走,最后转悠到了哨楼旁。

老兵的手腕已经贴了膏药,由于穿着短袖上衣,白色的膏药片子就很醒目。点长的目光在膏药上逗留了一下,然后才问:“手腕肿了吧?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兵不说话,把脸扭向一边。点长很无奈,就在老兵的旁边坐下,捡起泥块朝山坡下掷去,一块又一块,很有节奏。

我不愿看点长和老兵在山坡与太阳之间所构成的画面,这种画面所表达出的意境僵硬而沉闷,时间仿佛被他们固定在那里。我瞅了瞅对面的山峰,有一朵白云正悠闲地在上面浮动。“把它扯下来!”我突然发狠地自语。其实在野风谷里,我始终像一只蝴蝶或者是一只蚂蚱,总不能闲静下来。我发疯似的朝山上跑,在地上卧着的黄狗发现了,立即昂起头警觉地观察,然后也弹跳起来,跟在我身后跑,于是我放开喉咙喊:“冲呀--”

山谷回响着我的呐喊,山谷在我的呐喊中旋转起来。

黄狗似乎在向我展示它的体力,它快速跑到我前面,然后蹲下,远远地看着我呼哧呼哧爬,在我快要接近它的时候,它便突然跃起,一个急冲锋,又在我前方蹲下来,摇着尾巴欣赏我狼狈的样子。

我一步三磕头地爬上了山顶,身子一仰就躺在地上。清凉的风拂过面颊,爽快惬意,天空上白云悠悠,辽远而宁静。在天空之下,我努力放平了身子,大口喘气,似乎在山谷里憋了很久了,终于畅快地呼吸一次。直到喘气均匀了,我才慢慢仰起身子抬头朝远处看去--我的呼吸立即屏息了,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壮观,令人惊心动魄。层层叠叠的山峰烟雾缭绕,虚无缥缈,由近而远了望,“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那神韵,排山倒海,气势磅礴。

等到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兴奋地下山后,点长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我。点长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爬山,“点长,以后我们就不要训练齐步正步,干脆爬山好了。”我本来想把爬山的好处给点长罗列一下,但是发现他的脸色阴暗着,就忙低头吃饭了。我估计点长要说点什么,就等待着,而他却半天不吭气,斜着眼看我,看得我嘴里含着一口饭都不敢咽了,直挺挺地等待他说话,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后来,他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碗边,敲得我心惊肉跳,才说:“你想到安全了吗?”

我睁大眼看点长,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儿的山又滑又陡,摔坏了胳膊腿的,谁负责?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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