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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欲罢不能

离开朐县的前一夜,在糜府的最后一天。

段斌正坐在亭子里,与糜香一起赏月。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糜香指着夜空说道。

“是啊,十五的月亮最圆了。”段斌附和道。

说实话,以前的段斌对赏月没有感觉,他不理解为什么古人会对看月亮那么情有独钟。或许是古代娱乐活动少的缘故,无聊没别的事干;也或许真的是孤独了,随便拉个伴对它深情诉苦。

但人若有心事,遇上不顺事,或者伤心欲绝,古今之人,都会或多或少寻求天上星辰的陪伴,尤其是在夜晚。道理就跟在小黑屋里开灯与不开灯会带来不同的感受一样。

夜晚,月亮是最明亮的,它总能让人们感到些许安心。

至少现在的段斌理解了这一道理。

看到月亮,他很安心——说明他还活着。

“当年嫦娥吃不死药,飞进月宫。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糜香好奇道,“说不定哪一天,我也可以去月宫里看看,还可以和她聊聊。”

姑娘,你真要去月球,除非你能在一千八百多年后成为一名宇航员,在艰苦的适应性训练后登上火箭,在火箭升空成功的前提下才行。

或者,你去找六道仙人,请求他对你使用地爆天星,把你封印在宇宙里。到时你都不用去找嫦娥了,你自己就在一个独属于你自己的月宫里,岂不妙哉!

不好意思,想歪了。

“圆月那么亮,想必月宫一定很热闹吧。”糜香一脸期待。

段斌实在不敢对她说那是因为月球反射了太阳公公的光辉,其实月球冷清得不行。

这就太没情趣了,对吧。

我们应该说这是嫦娥在和大筒木羽村的族人们在开茶话会,于是把月宫所有的灯都点起来,所以圆月那么亮。

对不起,我又想偏了。

说到嫦娥,段斌想起了自己在《淮南子》中所看到的嫦娥奔月,现在想想,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存在。

《淮南子》云,嫦娥偷吃了后羿从西王母那里要来的不死药,就飞进了月宫。接下来就是最惊悚的——她变成了一只捣药的蟾蜍!

嫦娥变成了蟾蜍?这可跟现代的嫦娥奔月不一样啊。

蟾蜍仙女?段斌把蟾蜍与嫦娥如仙女般的美颜想象在一起,越想越害怕。

美若天仙的超蛙战士嫦娥?

不,应该是超蛙坦克,还是超蛙法师?

重点不是职阶,如果把两者以3D脸的模样结合在一起想象……

事后,段斌:我拥有了第三个人生。

等一下,蟾蜍?

“蟾蜍……青蛙……蛤蟆?”

嫦娥变成了一只妙木山的蛤蟆,跟大筒木的族人住在一起。

我觉得很不错。

啊,实在不好意思,事不过三,我不会再想偏了。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糜香抬头喃语,“自从根儿姐、小姝,还有你来到糜府后,我第一次充分体会到被人迫切需要的感觉,第一次知道快乐原来如此多样。”

糜香指着亭子中央的案几,上面摆着一盘围棋,值得注意的是,还有象棋、国际象棋还有飞行棋。

段斌待在糜府的日子里,因为有点无聊,想到这些后世的益智类游戏,打算请求糜家的木匠帮自己造出棋盘和棋子还有骰子。

他初次把这一设想告诉了诸葛瑾、糜周和糜香,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怀疑这些游戏是否有意义,但还是惊叹段斌脑洞之大。

糜周与糜香拜托府里的木匠,按照段斌的设想造出了这些棋子。三人体验了一番,感觉甚好,朴素又不乏味,简单又能烧脑,可与围棋有异曲同工之妙。

除了飞行棋,这真的只有运气和骰子说了算。

“我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相处得那么融洽,包括平中。”糜香眼眸间流露出了一丝失望,“……还包括那个男人。”

“我一直听你提起那个男人,他是谁啊?”目前的段斌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纯属好奇。

“刘备刘玄德,是州牧任命的豫州刺史。在曹操第一次攻打徐州的时候,他从北面带领援军协助州牧抵御曹操。虽然还是失败了,但他没有回北方,留在了州牧身边。州牧,还有父亲都很赏识他,认为他能成大事。”

糜香语气平淡,“他两次拜访糜府,总是和两位兄长和其它族人聊得很欢,大哥还有意把我许配给他。我与他见过几次,但没有话题可聊,只是寒暄几句。”

“那他没有真心喜欢你咯。”

段斌听到刘备的名字后,大感震惊。传说中的大耳贼……不不不,是传说中的昭烈皇帝,蜀汉开创者,刘关张三兄弟的大哥,名传千古的大人物刘备,竟然就在徐州。历史名人离自己那么近,心里难免不会激动。

话说回来,自己来到东汉末年后,除了诸葛瑾和陶谦,自己就没遇到一个记得的三国名人。

曹家人的话自己只遇到了曹操的亲属,而且都不认识。

泰山军嘛……臧霸倒是挺耳熟的,其他人都没听说过。

糜家人的话……相比于家主糜竺,糜芳这个名字倒是更加熟悉,好像在玩《三国无双》的时候专门有过击败他的任务。

而且想到这人,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关二爷关羽,这是为什么?

至于妹妹糜香,完全没有印象。但她提到刘备的时候,某个模糊的称呼隐约浮现在脑海,但他还是没有确定她到底是史书上的谁。

“我觉得,没有。在乱世当中,女子可以像衣裳一样被男人们随意丢弃。看上好看的就穿,穿旧了就放在一边,甚至丢掉……用段斌你的话讲,叫束之高阁对吧。”

糜香愁眉苦脸,“哪个男人会一直钟情于一件旧衣裳,我就算不走出去也都清楚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你跟他没见过几次,没聊过多久,你就能看出来了?”

“只是直觉,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用你之前说的话讲,就是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准。”糜香自信道。

“那凭你的第六感,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OK,这个男人终于要开始了。

“你嘛……”糜香摸着下巴思考,斜眼注视着段斌,只说了一句评价,“你应该挺念旧的。”

“就这一句?”段斌对这短短一句有失望也有疑惑,这一定是一句委婉表达,但自己还没解读出其中的韵味。

“从你善待根儿姐和小姝看来,你一定心地善良,心胸开阔,开阔到能容纳大小百川,”糜香挪挪身子靠近段斌。

“也能容纳千姿百态的女人。”

段斌老脸一红,肾上腺素急速飙涨。他现在好像理解了糜香的话。

而且糜香明明斜视自己,看到了自己挪身子靠近她,结果她还主动靠近自己。

呜,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宛如囚笼中的野兽,意图冲破思想的牢笼,打算重见天日。但段斌还是忍着止住,毕竟现在他们在院中的亭子里——也算是户外场地。

段斌使劲压制内心狂暴的野兽,将泄露的冲动转入手掌上,使其牵住糜香的手。

糜香受惊,脸颊间泛起一抹淡红,随即握紧段斌的手。

两人靠在一起,隔着衣服,也能依稀感觉到彼此的温度,享受着身体侧面触碰的触感。

“你什么时候再来糜府啊?”糜香柔声道,“晚来的话我说不定就被兄长许配给刘备了,到时再来就来不及了哦。要不现在我们就带着根儿姐和小姝浪行天涯,不问世事?”

“香儿,我跟你说过我的处境,幕后黑手是不会让我活着走出徐州的。就算在徐州,我也是生死难料。”段斌平静道。

糜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月亮。

“你带兵帮糜家夺回郁洲土地,你和根儿姐又为我们找到了足以弥补损失的盐田,糜家欠了你两个人情。”糜香略带哭腔说道,“你要是需要帮助,尽管向糜家开口,我们一定挺你帮你。”

段斌点点头,牵住糜香的手握得更紧,以示安抚。

“所以大哥之前找你,也是因为这事吗?”

在与糜香赏月之前,糜竺私下找到了段斌,请他入房,与他谈话。

虽然对外宣称的是陶商为糜家夺回土地、找到新盐田,弥补糜家损失,但糜竺清楚段斌才是这两件事中功不可没的角色。如糜香所言一样,糜竺表示糜家欠段斌两次人情,段斌如有需求,可随意开口,糜家定尽己所能,帮助段斌。

段斌想问糜竺关于陶谦与峥嵘宗贼私通合谋的事情。糜竺表示可以告诉,但事关重大,这就相当于还一个人情。

虽然和泰山军有过交易,自己需找到陶谦极其重视且很可能存在的信物,但弄清楚刘峥刘嵘之乱的底细对段斌而言也是必要之事。他被卷入漩涡,就一定要弄清楚漩涡从何而来,因何而来。

糜竺告诉段斌,州牧与峥嵘宗贼私通,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证据自己拿不出,还得靠由州牧交给峥嵘宗贼的信物——很简单,就是一封信。

这封信上,写有州牧与其他幕后势力合作的确凿证据,由曹宏所写,由陶谦亲笔签字。上面没写我们糜家,但州牧对我施加压力,逼迫我把赣榆盐田卖给琅琊士族。

正好大公子为拉拢糜家而提出免除我们的税,州牧便加以利用,让这件事伪装成是大公子拉拢糜家和琅琊士族的手段。

我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琅琊士族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吧。我认为,琅琊士族拥有雄厚的财力,由他们资助本地的贼寇再合适不过。赣榆盐田,就是州牧送给琅琊士族的合作礼。

峥嵘宗贼迅速崛起,离不开州牧、琅琊士族的帮助。他们为贼寇提供粮草、资金和军备,为他们出谋划策、划定路线。

这还不够,来自军队的帮助也是不可或缺的。我认为泰山军里有内奸,也与州牧、士族合谋,提供军令指令,行军路线等。但这只是臆测,我不清楚。

州牧扶持峥嵘贼的目的,便是利用他们打败泰山军,保证陶家基业的安稳。他们有了州牧、琅琊士族、泰山军内奸甚至更多我不知道的势力的支持,巅峰之时他们甚至有压倒泰山军的趋势。不只州牧,就连我,都觉得峥嵘贼有打倒泰山军的可能。

对州牧而言,泰山军的覆灭保证了徐州北境的势力统一,毕竟琅琊王与陶家关系很好。而且州牧可以从峥嵘贼那里获得掠夺来的物资与金钱。

到时泰山军覆灭,州牧再出兵讨伐贼寇,把峥嵘贼的土地吞并,最后分赃一些土地、物资给合作的士族与其他势力,就此收工。就算有蜚语,也不会闹出大风波。

知道阙宣吧,他就是成功案例,我不在此细说了。

但万万没想到,就在不久前,峥嵘贼不知为何迅速被泰山军反攻,急速崩盘。它崛起快到令人咋舌,它覆灭也快到令人咋舌。

更加咋舌的是,被反攻之前,我听闻琅琊士族以及所有泰山军军部都受到了峥嵘贼的严重打击,我至今还记得当时州牧又懵又怒的表情。而且在此之后,州牧常常神情慌张,本来就不好的身体也逐渐垮倒,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床。

然后就是那封信的问题。我问过那位诸葛家的年轻人,你因为持有信物的嫌疑而被刺杀。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州牧简直多此一举,完全没必要。

一份只有自己亲笔签名的信落到一个舍人手上,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反而派人刺杀,只会使自己更加不利,提高暴露与贼私通的风险。

我至今无法理解州牧为何如此唐突,这可能跟州牧常常神情慌张的原因有关,但我对此一无所知。

这是我的猜测,州牧对那封信如此执着,只有一个东西。

他的***

你们想要调查贼寇起义的底细,以及州牧与之合谋的事实,我已经说出了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是,知道了这些之后,你们会怎么做?

你们如果继续去找线索,并且如果最后真的全部找齐了,你们又该怎么做?

公之于徐州,公之于天下,假设州牧真的因此垮台,到时四方虎视眈眈的诸侯会瓜分徐州,发动战争,或许会造成比徐州大屠杀更可怕的伤亡。除非你们找好退路,否则不会得到一点好处,你也不会感觉好受吧。

可不公之于众,死的人就是你们了。一个死的是陶家与徐州,一个死的是你们,这很矛盾吧,我从你的表情就能看出。

黄巾之乱是汉室长年腐败与黑暗的恶果,自此华夏陷入乱世之中。在乱世,矛盾的事情比比皆是,事与愿违是常有的事。

州牧这么做,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排除异己,稳定并保证陶家对徐州的统治。乱世诸侯,持有这种目的是正常的,只是手段各有不同罢了。

阙宣、笮融,甚至还有黄巾军,州牧都加以利用,保证陶家基业在徐州的稳固地位,这是他到时留给子孙们最好的遗产。

我能帮你继续找线索,我也能替你向州牧说情,推翻州牧,还是安于现状,你自己看。你不用怕曹郡丞搞事,州牧对我还是十分信任的。

而且,这些都不算是还人情。

我说完了。

段斌听罢,表面平静,在心里却是惊天动地。自己只想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却真的没想过知道了一切,自己该怎么做。

这让他想到了《三国机密》的赵彦,知道了汉室的真相,他却不知今后如何打算。

自己和他面对的情况相似,但性质不同。

赵彦能选择与许都卫同归于尽,去黄泉向故者讲述真相。

自己,完全不知所措。

段斌只能回答,到时再说吧;看情况吧;随机应变吧;看天命吧。

告别了糜周、糜香等人,段斌跟着大部队回到了郯县。臧霸与尹礼曾在自己离开期间不断请见陶谦,但真正见面只有一次,而且没有任何实质性发展。他们只能耐心等待段斌的消息。

段斌回去,将自己所有的所见所闻告诉臧尹二人,除了糜竺最后对自己的告诫。

臧尹二人见大事不妙,便打算向糜竺请辞,立马带军赶回开阳。当时是晚上,陶谦已熟睡,去找曹宏是自找麻烦。

糜竺没有阻拦,将通关手续交给了两人。对他们,糜竺只是多说了一句“世事难料,一路顺风”。

当然,关于糜家在海曲修复所得盐田之事,臧霸倒是爽快地答应,认为这没什么坏处,毕竟糜家家主糜竺还是个讲道理的人,不像曹宏。

明日一早,段斌糜竺等人就将情况上报陶谦。因为陶商的提议,陶谦立马派人逮捕臧尹二人,说是二人畏罪逃逸。这可把段斌吓得不轻,只能说臧尹二人离开的不是时候,但时间紧迫,又不得不立马赶赴琅琊。

真矛盾。

很遗憾,由于带着百余人的军队,行进速度比预想偏慢,最后在琅琊国边界处被陶谦军扣押。

更要命的是,在扣押后不到两三天,琅琊王刘熙突然派兵攻占莒县。由于统帅不在,泰山军群龙无首,未能及时调整,导致被琅琊王钻了空子。

同时,刘备从小沛疾走而来,说有急事汇报。段斌听说此次汇报,陶谦直接原地“自爆”了。

刘备来郯县的同一天晚上,陶商府内,段斌将在自己那间简陋的房间里度过最后一夜。

经过陶商长时间的挑选,他终于为段斌找上了一个符合身份的好房间。

马厩的臭味仍然充满房间,段斌已经艰难地习惯了这个气味。这是他在这房间的最后一晚,就让自己最后好好享受其中吧。

享受个屁!

段斌躺在榻上,徐州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自己身处州治,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臧霸与尹礼被软禁,军队被扣押于城外,与泰山军有关系的段斌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即使常和诸葛瑾聊天缓和情绪,也没有感觉好受。

这时,窦根儿走了进来。

因为两人的要好关系,窦根儿不用敲门请示,就可以随便进出段斌的房间。

窦根儿本来有些介意,这样对段舍人有点无礼。段斌表示无所谓,像往常一样拘礼反倒会让段斌更加不自在。而现在窦根儿已经不介意了。

窦根儿向外观望,关好门,熟练地坐在段斌的榻上。段斌注意到,她现在穿的衣服比往常少,显得单薄,黝黑的肌肤露出了更多,让段斌不禁脸红。

“段大人您平日身肩重负,心惊疲累,根儿便过来看看您,为您消愁。”窦根儿柔声道。

“谢谢你,根儿。”段斌叹气道,“最近我心里一直不好受,纠结一个,又放不下另一个。做题目,我特喜欢做选择题;但在现实里,放到生活中,我倒特讨厌做选择。前者能猜,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后者光是猜就很惊险,选错的代价往往很大,自己就会后悔不已,但已去之事不可挽回。”

“大人,您会不会想太多了?”窦根儿听懂了段斌的懊恼,一边将身体靠近段斌,边安慰道。

“不,没想多,根儿,没想多。”段斌不经意地握住窦根儿的手,察觉到时,立马松开,却发现窦根儿被握的手蜷得更紧。

窦根儿没有松开,她想借此转移段斌的注意力,好让他别东想西想。

“恕小女……根儿无礼,只是根儿觉得大人忧心忡忡,想为大人分忧。”窦根儿害羞道,与段斌两眼对视。

段斌再次感受到内心野兽的冲动,但这次囚笼却脆弱了许多。

段斌的双手不停揉捏着她的手。比起糜香,窦根儿的手没有那么细腻。但这相对粗糙的质感,却让段斌不禁安心、舒缓了下来。

窦根儿长相不美,露出的肌肤触目可及尽是黝黑、晒斑。她没有美颜与体香来诱惑男人,她似乎一直很介意。但在段斌眼里,相处久了,从她身上莫名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野韵,使段斌着迷。

“小女……根儿对太学学子所做的题目不是很熟悉,但您说无法选择,害怕选择的高昂代价,可现在是否到了选择的时候?”窦根儿边说边自觉地解下头束,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

是啊,连解题都没解好,自己何必花费精力想那些选择后的事情。

“根儿说得对,确实我想多了。”段斌抚摸着窦根儿的脸,心中的野兽不断爆发惊人的力量冲撞囚笼。

“还有根儿,你一直想自称小女子,对吧?”段斌道,“为何不敢用?你才二十二,正年轻啊。”

“根儿相貌丑陋,自称小女子怕是东施效颦。”窦根儿的衣襟慢慢敞开,露出黝黑的肩膀。

“根儿不必与其他人比较,在我眼里,根儿便是花容月貌的年轻美女。”段斌抑制不住双手由脸经肩膀往向下探的冲动,脸渐渐靠近窦根儿。

“小女子承蒙大人夸奖。”窦根儿娇羞地凑近了脸。

段斌心中冲动的野兽冲破囚笼,咆哮而出。

此时墙边破洞有一阵风吹来,正好吹灭了蜡烛。黑暗中,一男一女唇齿相错,度过了一场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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