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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见义勇为

段斌启程后的那天起,整个东汉末年的诸侯之局将为此而改变。

段斌一路打听,终于明白自己正处于兴平元年的东汉,也就是说自己穿越回了群雄割据的东汉末年,也可以说自己即将进入为众人所知的三国时期。作为一个知名度极高的中国古代时期,群星四起,逐鹿中原,一场场尔虞我诈的经典故事在这时期发生。

“既然上天将我带回三国,我便要做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大鸟。要将这中原大地收入吾囊中。”段斌心里激动道,“可是,我真的得杀人吗?”

在现代社会,杀人是一项严重的违法犯罪事情,对于一名平凡的大一学生来说。但在东汉末年这样的乱世,烽火连年不休,杀人见血太过平常,在一条路上就可以见到死状甚惨的尸体,也随处可见饱受战争暴虐的离乡流民。琅琊国算是附近较为安宁的地区,大多青州兖州流民都来到琅琊避难。琅琊国属于徐州,归徐州牧陶谦所管理。

徐州繁荣富庶,太平无事,在陶谦治下经济得到发展,粮食屯满粮仓,在春秋收时到处可见金黄灿烂的麦海。

但之前,琅琊人阙宣发动起义,自立为天子,攻占了泰山郡(属兖州)的华、费县以及鲁国、任城国,势力逐渐扩大,已经威胁到了兖州其他地区。已经有传言曹操即将起兵讨伐阙宣。而在兖徐地区却有传说陶谦与阙宣有合作关系,之所以阙宣能如此顺利便是有陶谦相助,但并没有什么证据。同年,阙宣被陶谦打败。然而,阙宣之后,曹操从兖州出发攻打徐州,一路攻下十多个城邑,造成了巨大损失。

现在是公元194年春夏之交,段斌的父亲正在幽州跟随幽州牧刘虞残军联合袁绍进攻公孙瓒,而段斌——这位来到古代的现代大学生,正在前往幽州的路上。

琅琊国,东安城。

黑云压城,暴雨倾城。

“我的天哪!我怎么这么倒霉?”段斌披着蓑衣,与一群怨声不断的行人待在路边亭子里等雨停。

“这位大爷打扰一下,您可知这大雨何时停吗?”

“唉,谁知道!这厮鬼天,前几年从没这么下过!俺”带回家买卖的丝布都湿掉了!”

“天下纷乱起,天公如此作怒也难怪啊!”

“哎哎哎!前路塌嘞,走不了哩!走不了哩!”有前路往回走的行人喊道。

“什么!路塌了!这厮鬼天不让人活哩!”

…………

行人们个个叫囔着,段斌也是心怨不止。他出了亭子,牵着马再去附近看看还有什么别的路。果然,刚扫了一眼便见着两小队人走进附近林子,想必是有小道可走吧。大雨倾盆,但时间不等人,段斌心想要抓紧每一分钟,便跟着几队人进林子了。“到时出了林子就找家客栈住下,舒舒服服睡一觉。”

因为这场大雨弄得段斌心烦意乱,只想着找家客栈睡下,却没有想过这条小路通向何方。可能是苍天有意,让段斌邂逅了一场未曾想过的事故。

明日一早,疲惫的大雨终于选择歇息一会儿了,这时的段斌享受着雨后晨阳的温暖当中。他正想过一个问题,在这天下乱世中建功立业,仅凭一己之力实在是难上加难,他想招揽那些三国时期名扬千年的名将名士。群星璀璨的东汉三国,一定是人才济济,但段斌有个很大的缺点——史痴,他的历史实在不好,就算是名扬海外的三国时期,他所知的事情也不外乎《三国演义》中的大事件,人物也是看后忘掉一大半,只晓得那些较为有名的人物,再加上玩《三国杀》、《三国无双》这样的游戏以及看古装剧来增加一些三国知识,所知的三国人物也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只能说是耳熟,或者说是不知道。

“三国人物名响千年,定不止我打游戏所知的那些。若是错过,岂不尴尬?”段斌尽力让自己所知的所有三国人物都烙印在脑中,“到底什么时候到代郡啊,一旦上战场便要杀人,到时我估计真下不了手。”

马大呼喘气,好似是有点累了,“你好像累了,要不休息一会儿吧。”

段斌将缰绳系在树枝上,躺在地上,向上望去,蓝天的面孔大多被淡雾白云所遮掩,前面是连绵高山直冲云霄,道路通向山中,想必接下来要在山里过夜了。

段斌拿出秋水剑,拔剑而练功,左右挥剑,隐隐可见白蓝交织的剑影,他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位方向突刺,剑环砍一圈,又快速换手,挥出一剑,霎时间,飘落的树叶和其后的树枝一斩为二。

“唉!要练到前叶断而后枝为静,还是太难了。”段斌收回秋水,登上土丘,饱览这阴天山林之美。

“吼——”段斌向天高声呐喊,心胸敞开,但觉爽快。

这时,段斌听见回声中间夹杂着不和谐的杂音“杀啊——”

“嗯?难道这里发生了战争?”

他还听见有微弱的求救声拂过耳边,他解下缰绳,重重拍打马的屁股,马儿“吼”的一声,飞快向树林里跑去。

这是一段下坡路,在下路中段斌从树与树缝隙见到有人窜动,他还听见人的惨叫声,就连刀剑入体的噗呲声都可以听见。

“这应该是有贼寇抢劫往来大族行队。”段斌道,“这事跟我没有关系,但看样子双方厮杀惨烈,若见死不救,怎么对得起师傅对我的教诲?怎么对得起这把剑?”

这时段斌看见有两男两女骑马向山中跑去,其中一男子伤痕累累,四人衣样纹绣纷繁,颜色凸显,想必这四人便是这倒霉的被劫大族的幸存者吧。另一男子身体较为臃肿,他所牵的女子更是肥胖,虽是骑马,行动蹒跚。另一女子却是苗条显瘦,面容成熟,远看貌美如花,肌白如玉。

接着后面紧追他们的是一群燕额虎须的彪形大汉,身穿黄色露肩单衣,头发凌乱,举止不一,为首的大汉拿起环刀指着四人道,“大人吩咐过,别让曹老头给逃掉,追!”

“杀!”贼寇们提刀向四人跑去,有的骑着马的速度较快,有赶上臃肿男子的趋势。

“哈!曹老头的人头我要定了,那个小美人也归我,你们别跟我抢!”为首骑马的贼大大咧咧地叫嚣着,握着长枪向四人去。

“爹!姝儿!吾来断后,汝等快走!”受伤男子跳下马,提刀向贼寇砍去。

那贼手持长枪,见受伤男子单刀赴来,满脸不屑,紧握长枪突刺而来。

长枪来势如迅雷,受伤男子顺势避开,耳朵却被长枪刺破,血溅满地。男子惨叫一声,却趁此抓住枪柄,向后运力,向马贼小腹砍去。为首马贼口喷大血,摔下马,坠地而死。此时受伤男子体力虚弱,他想跨上马,却毫无力道,后面追赶的两个马贼见受伤男子无力跨马,心中大喜,欲斩此人。

“爹!”

“德儿!小心!”

“啊!”

两个马贼正处于即将立功得赏的美梦中;受伤男子正处于即将死亡的绝望中;其他三人正处于惊吓当中。谁都没注意到在侧边急促的马蹄声愈来愈响,也不知一位提剑的少年人正向这里冲过来。

“踏!”这时,一位短袖素衣身的少年骑马冲到马贼前面,马贼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掠蓝白光闪过,掠过坐骑的腿部,然后只听得马儿的嘶吼声,而后胯下觉空,身觉在空,跌倒在地,头破血流。

“这位壮士……”受伤男子见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心中是多么的惊讶还是感激,甚至连割耳之痛都好似没有感觉到。

“接下的话,先生还是活着出去再说吧!”段斌将他扶上马,回头看了那两摔得头肿鼻青的马贼和腿被割伤的两匹马,重重拍了马屁股一击,向其他三人飞奔而来。

三人见受伤男子跟着段斌骑马而来,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德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位壮士可是……”

臃肿男子见少年相貌堂堂,浓眉鼻挺,皮肤白皙,犹如一位白面书生,想到若是他救了徳儿,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年轻女子看见这位俊秀少年,心中的少女芳心如同一株刚起苞的花朵,脸显得略有通红。

段斌也看清了年轻女子的美貌,肤白肌嫩,脸颊鲜红,樱口红唇,身穿蓝服薄衣,散发着古色古香的女子之气,段斌年已十九,少年心亦重,见此古芳清秀的女子,不禁感到害羞。

“别废话了,后边还有贼寇在追呢!命要紧!”肥胖女子叫道。

“家兵恐怕拖不了太久,这附近又是山重险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只能深入山谷,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找到一户人家躲躲。”段斌驾马前行,后来又想想有什么不对劲,回头看了下臃肿男子和肥胖女子。

“这两个人坐一匹马怎么可能不被抓?”段斌叹了一口气,“额……前辈和夫人……你们这匹马好像跑的有些慢,是否要晚辈来助力一下?”

“对!若不是壮士相助,这厮驽马险让我丢命!”肥胖女子骂道。

这时段斌隐隐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处传来,“不行!贼人要追来了,前辈、夫人,恕小生鲁莽!”说罢重重拍了一击臃肿男子的马的屁股,那匹马向天嘶吼,飞奔向前。

“啊!太快了,我要……被抖下来啦!”肥胖女子叫道。

“好了,我们也快点走。”

三匹马向深山奔去,树林阴翳,低云薄雾,越是深入越是阴暗。快马的蹄声盖不住贼人后面追赶的叫嚣声,肥胖女子不停叫囔的声音也是震耳欲聋。五人骑马逃跑,逃到一个岔口前。

“这……走哪条路可好?”

“呀!此处有座破屋,我们可以暂到那里躲躲。”年轻女子指着不远处的屋子叫道。

“可以。咱们就先到那里。这位先生失血过多,得让他休息一会儿。”段斌下马,并示意臃肿男子和肥胖女子以及年轻女子下马。

“壮士这是何意!没有马我们怎么活命!”肥胖女子生气道。

“别吵!壮士定有方法带我们出去的。”臃肿男子叫道。

段斌将三人的两匹马牵到另条路上,上马而抽出长剑,分别刺中两马的屁股,两马惨叫一声,向前面疯跑,段斌找准时机,跳下马,“相信这样,可以分散点贼人的人数。”

“壮士会赶上我们的,我们先去屋子里。”臃肿男子让年轻女子骑上最后的一匹马,前去屋子里避难。

破屋里布满了蛛网和灰尘,三面都是青苔石墙,想必是很早就弃用了。

“诶!此处有个洞。后面好像有小道。我们可以从这逃出去。”肥胖女子眼睛一亮,猛往里钻,却是肚腰又肥又大,卡在一半出不去。

“我出不去了!老爷您帮我一下!”“好好!爱妾你当心点!”

这时段斌赶到破屋里,见臃肿男子使劲推着露半身的肥胖女子过洞,不禁感叹,“照这样下去咱们可就全为这肥婆送命啦!”

段斌气愤地跑到臃肿男子旁边,狠力将肥胖女子拉出来。“夫人钻出之时,我们都已经魂魄离身了!我来!”

段斌在门口骑上马,搓了搓手掌,使劲拳打马的屁股,马冲向墙洞。“轰!”墙身被马冲倒了。

“快,咱们出去!”

这时,贼寇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段斌大惊,环视四周,见到旁边树丛间有块大石头。

“前辈、夫人,您两先带伤者躲在巨石后,我和姑娘继续向前走。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段斌道。

“那……曹德在这谢过恩人了……”受伤男子向段斌深深一拜。臃肿男子带着肥胖女子和曹德到巨石后。

段斌将年轻女子扶上马,骑马向前继续跑。小道坑坑洼洼,马震幅较大,年轻女子怕被抖下去,就双手抱紧段斌的腰,两人见此,脸上浮起羞红。

“追!别让那两人跑啦!”为首的贼人拿起弓箭,对准年轻女子并射出。不料箭偏下,射中了马腿,马感到疼痛,腿折了一下,跌倒在地,段斌与年轻女子也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段斌见贼人快追来了,便抱起年轻女子,不顾一切向前飞奔。

年轻女子好像摔得不轻,仍昏迷不醒。幸好道路窄而曲,贼人蜂拥而至,追的不快。段斌找到一块草丛,躲在后面。贼人至此,不见两人踪影,便继续往前。

“唉!逃过一劫……姑娘醒了!”

年轻女子迷迷糊糊地起来,发现段斌抱着自己,脸更加通红。段斌也注意到了,马上松手,“额……失礼了……我们出去吧。”

两人回到道路上,往回走去找臃肿男子他们。年轻女子略回头一看,突然叫道“壮士小心!”

段斌听罢没反应过来,年轻女子将段斌推至一旁,只见一名粗腕丑面之人从中挥刀砍来。若不是年轻女子提醒,自己早就魂飞野外了。

“估计是落单的贼人,我最近是中邪了?”段斌抽出秋水,心中不欲杀人之心油然而生,便向贼人握刀手掌刺去。贼人惨叫,刀脱手而落,另一手却反掌拍打段斌的脸。此贼人力大,段斌被打到地上,秋水剑也脱手而落。

贼人将段斌摁在地上,疯子般地掐着他的脖子,段斌狠踢贼人,却毫无用处,身体渐渐无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年轻女子见段斌生命垂危,脑子中一片混乱,左顾右盼,希望有奇迹发生。但时间紧迫,最后目光定在了秋水剑上,她双手颤抖地拿起秋水,恐惧地看着垂死挣扎的段斌和发疯的贼人。她握紧剑,将秋水一剑剑刺入贼人背后,却抽不出来。

贼人大叫一声,他将段斌扔至一旁,将年轻女子扑倒在地,撕扯她的衣服,似乎想要在生命的最后好好享受一下。

段斌吃力地爬起来,见到年轻女子痛苦的样子,心里仿佛有惊涛骇浪在拍打,脑中空白一片,他跑过去,毫无顾念,双臂并紧,两肘狠狠砸到贼人的脖子上。贼人眼睛一凸,全身定住,而后倒地。

段斌扶起年轻女子,见她还有呼吸,只是受惊吓晕倒了。他回头看那贼人,见其毫无动静,探了下脖颈的动脉,发现其没有跳动——他死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娘,我杀人了……我”说罢,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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