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奔出百余里,阿蛮才停了下来,将女子安置一旁,不顾女子什么反应,直接捏出一颗灵丹强行塞入女子口中。
女子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得救了,原本以为必死无疑之局竟然在转瞬之间为高人所救,劫后余生的女子这才仔细看了一眼阿蛮,待看清了阿蛮的面目,不由得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显然女子认出了自己。
这女子伤势不轻,好在阿蛮及时的出现,才没有生命危险。
“刚才那颗丹药有恢复缓解伤势之效,抓紧时间炼化吧,这里还不是安全地带,我来为你护法。”
女子身上多处受伤,失血严重,衣衫更是破碎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辅上伤口流淌出来的血迹,无端生出一种野性销魂之美。
阿蛮仅仅看了几眼确定女子已无大碍,便不敢再看,随手丢了一件衣服递给女子,挡住身上乍泄的春光,便闪身来到一旁,盘膝而坐,静静的为女子护法。
女子也知道时间紧迫,也没矫情,将衣服披在身上,立即运转周身的力量,你最快的速度炼化药效。
片刻之后,女子露出惊愕的表情,自己重伤的身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整个身体传来一股酥痒的感觉。
女子在无双城生活多年,恢复性的丹药之前还是有一些的,但在几个月之前早已消耗一空,然而那些丹药与眼前这位少年给自己的这一颗简直无法相提并论,难道这少年竟然因为高级丹师?
压下心头的疑惑,女子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灵丹所有的药效炼化完全。
药效刚刚炼化完毕,女子一生的伤势便恢复了大半,望着仍在盘膝而坐的阿蛮,女子轻轻说道:“无双城现在很危险,你应该赶紧离开。”
阿蛮缓缓睁开了双眼,回头看了眼女子,很是欣慰,伤口基本都愈合,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从你上次将我从无双城带走,我一直观察你一月有余,有一点我一直好奇,你对无双城这一带极为熟悉,你应该是无双城的人才对吧?”
女子或许是因为被阿蛮救下的缘故,对阿蛮的态度明显温和了不少:“我叫霍香兰,是无双城霍府家主之女,原本霍府在这无双城乃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即便是城主重楼也不敢在我霍府颐指气使。”
“直到一年前,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一群异族,一身邪气,被城主重楼发现,与其父亲重震天率众将异族通通击杀,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哪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
霍香兰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回忆当中。
“三个月之后,整个无双城的上空点渐渐笼罩上一层邪气,尽管当时很微弱,但对城中体质孱弱的老幼均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我的爷爷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便直接去找重楼理论,重楼以还有异族残党为由劝回了爷爷,并保证在一个月之内解决此事。”
“直到半年以后,无双城的上空邪气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郁,城中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即便是身体健壮的青年,也已经有神志不清的例子出现,爷爷不得已又再次找上重楼,然而这一次,爷爷便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爸爸带着府上众多武士前去城主府救人,也是杳无音讯。”
阿蛮听着,心里产生一丝不祥的预感,毕竟重楼的为人阿蛮比谁都清楚。
“后来我终于得到了确认,爷爷和父亲已经被重楼父子不知用了什么大阵困住,其余所有的武士皆已战亡,他们甚至派了许多强者前来血洗我整个霍府,。”
“而我是唯一一个活着逃出无双城的霍家人。”
阿蛮听完霍香兰的讲述,一时间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你可知道你的爷爷和父亲如今怎样?”
“爷爷和父亲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否则他们是不敢这般大张旗鼓的对付我的。”
阿蛮瞬间发现自己不该说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问道:“这么长时间过去,对重楼这样的做法,你可曾打探出什么有关的消息吗?”
藿香兰重重的点了点头,几个月下来,她自然对重楼的动向有所了解:“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骨族成为骨魔。”
尽管心头早有所猜测,但此刻仍不免震惊不已,可恶重楼这是在玩火自焚。
霍香兰奇道:“倒是你,上次就见你在城外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不知道城里的情况,现在看来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这无双城里的人,我基本都认识,你应该不是城里的人,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我是从北域过来的,听说了这无双城有妖邪之气,就是想来看看重楼在搞什么鬼。”
藿香兰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阿蛮:“难道你认识重楼?”
“何止认识,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霍香兰点了点头,重楼为人阴险毒辣,到处都有他的仇人,这也不奇怪。
“不知道你与重楼结下的是什么仇,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阿蛮轻轻吐了一口气,望向无双城的方向说道:“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他间接杀害了我的义父,又逼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霍香兰长出了一口气,这该死的重楼,简直就是无恶不做。
阿蛮微微一笑:“我们之间虽有生死之仇,但我最痛恨的确是它如今在做的事情。”
“这邪魔之气并非我大陆所拥有,而是来自魔族大陆。”
“什么?”霍香兰明显极为震惊,一双美眸颤抖不休。
“你确定?”
阿蛮郑重点了点头,倒是对霍香兰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有些不解。
“难道你不知道?”
霍香兰摇了摇头:“无双城北部有处禁地,那里面便有与这极其相似的邪气,我一直以为邪气重楼从那里弄出来的。”
“密地?那里有魔气?”
“是的,这也不是什么奇事,无双城的人基本都知道的,我的父亲爷爷就是被他们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