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不同于往日的娴雅,依旧是不多人群却显得有些吵闹,从那些衣冠华贵的人士中发出的满是溢美之词,王天意冷哼了一声,楚王爷却依旧是一副违心表情,苏二公子与一些熟人交谈示意,公孙长英在阁楼上慢慢的关上了窗户,对于这样的景象他们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或许在那些人们眼中这种景象是无上的荣耀,但在公孙长英这种出身的人来看这实在是过于滑稽了,或许这就是他们这种人唯一的相似点,就算是他们是敌人,是水火不容的存在,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会去亲近这样的场景。
而二楼的一处偏房内,一个披着大袖的男子悠闲的哼着小曲,隐约能听到大殿内的吵闹。一旁的主管恭敬的侯在了那里,等待着这家店铺的主人的话。
“天丝晴夜啊,真没想到这种东西还真能出世......你再仔细的描述一遍那人的样貌。”
那名主管恭敬的回道“回大人,此人极其诡异,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初见以为是女性,却有着男人的厚重感觉,有着肩比花魁的冷艳,但又不同于那些柔弱男子的妖气,甚至是连楚王爷的气血都不及于他,无论是衣料还是面具都不像是我见到过的材料。”
大袖男子把手中的竹简扔到了桌子上,起身站了起来“天丝晴夜嘛......相传为天赐羽衣,伴生于白羽萤昼鳞甲,这白羽萤昼是由天地精华所结,穿上它就能飞仙。而这天丝晴夜恰恰相反,是夺生命精华的邪物。最后的记载是战国时期的墓葬品,至于是哪位大人,葬在哪里都无人知晓,且不说这人是在哪里得到的,单凭他接触这件衣服还有着强于楚王爷的气血就说明他不简单。”
一旁的主管有些疑虑的问道“大人,小的跟您这么多年了,什么宝物没见过,这所谓的天赐宝物还没见过一个真的,这羽衣这么邪乎,没理由是真的吧?”
大袖男子微微一笑“那你是觉得楚王爷会花重金买个假物喽?这衣服的确是真的,但传说的确是过了,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但是延寿个几年还是有的,这楚王爷当年可是皇储,无论权术还智谋都高于圣上,但是他无心权贵,所以他现在还是意气风发,而他那位哥哥却已经是垂暮,想来王爷买这件衣服是为了送给他那位疑心越来越重的皇兄吧,这楚王爷为人倒是正气,不屑于用这种东西,但是他那位皇兄可是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的感觉。
线人来报,公孙苦禅已经好些日子没进宫了,倒是那些臭道士一直呆在宫中没出来,接下来恐怕又是一场大动荡,楚王爷这时候现身怕是要让我站队啊.......我目前且算是暗商的话事人,就算是我想有些安稳日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吧......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躲过这次灾祸。”
主管在一旁应着“那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要......”
大袖男子带着节奏大力的叩击那张楠木桌子“我今天说的话够多了吧?你用不着去套我的话,我祸矣也不是傻子,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个半斤八两的,这个位置单凭你一个人可是不会这么快上来的啊......无论你身后是哪位皇子或是哪位王爷,我祸矣的态度只有一个,我只想好好的赚钱,所以说谁强,我就会站在哪里,就是这么简单。”
那位主管这时候依旧是低着头,恭敬的模样,但是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庞流下来了,但察觉到后者没有追究的意思后,他悄悄的退出了房门。在他又一次回到了空旷的长廊那是仿佛重获自由一般的解脱,他太清楚这个大袖男子是如何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的,或者说这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是不会浪费时间和一个死人说话,哪怕是这种被人揭穿的方式,但起码他还活着。想到了这里他立刻收拾了东西想要逃得越远越好。
祸矣此刻依旧是穿着那件如墨染一般的大袖,他依旧是悠闲的哼着小曲,看着刚才没看完的竹简,上面刻着的都是一些梵文,但他却依旧看的津津有味,好像没有丝毫辨识难度。
不大一会,一个黑衣人把一个盒子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那里面是还在抽动的那名主管的头......这个主管最大的错误就是光知道祸矣凶残的性格,却忘了他没有杀自己的原因......无论是谁都极度厌恶背叛这件事情,而当这名主管逃出去的那一刻也就是对他身后的那位大人失去了用处,也就失去了他唯一的保护伞......
另一边,苏二公子解决了一些琐事之后,就拉着三人去酒家吃饭,琳琅的饭菜算是今天一些不愉快的补偿,公孙长明的身体似乎比往常还要强些,今天一直到现在竟然还未出现疲态,四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
待到吃饱喝足,公孙长英和苏二公子把两个孩子送回了家,又跑出去喝起了酒。接着皎洁月色和微醺酒意,苏二公子缓缓的说起今日之事。
公孙长英有点茫然,说到底他们不过也还是将将及冠,未来的事,那太过于遥远了,但公孙长英好像就是知道,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弟弟,这个柔弱的弟弟,会有那么一天......颠覆这个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