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帝枭松开了手中的洁白皓腕。一只大手不安分地握住凤倾歌纤细的小蛮腰,俊脸上是邪肆的笑容。不错,他是手指下的手感不错。于是,又不怕死的捏了两把。
这个动作换来的是某**沉的俏脸,抬手就要用手背去擦那张红肿的唇瓣。帝枭另一只大手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手背,“忘了上次的教训,嗯?”
凤倾歌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愤恨地怒瞪着他。在他面前,她竟毫无招架之力。若被青衣坊的众人所见,该多么的狼狈和没面子。
记得之前和他谈的一笔交易,那时候她对帝枭说,若是想通了便来找她。此时,凤倾歌看向他好看得人神共愤的俊脸,心下了然。
“帝少是同意这笔交易了?”
帝枭见凤倾歌突然转移话题,嫣然一笑的样子,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似乎他们之间只存在这一笔交易一般,这令他很不满。
他强行忽略掉这奇怪的感觉,微微点头,伸手打开了灯,并且示意她看向床上放着的衬衫。白色的衬衫上少了颗纽扣,却一点都不突兀。
“是时候完璧归赵了。”
纤纤素手得到自由之后,凤倾歌将套在脖颈上的物什拉了出来。只见一颗白色纽扣成了金色链子唯一的装饰物。
凤倾歌将其取下,递到帝枭面前。而帝枭却是微愣了片刻,从她的掌心中接过纽扣。
帝枭常用签字笔的指尖有着一层薄茧,触碰到她柔嫩的掌心时,只觉柔软,似乎有一道奇异的电流穿过他的全身。
帝枭将纽扣放在鼻下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股味道比起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不知好闻了多少倍。
这个动作换来的是凤倾歌俏脸微红,帝枭把纽扣收进掌心里,指着自己的白色衬衫道,“这个你应该负责。”
凤倾歌愕然而不解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纽扣已经还你了。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四个字听在帝枭耳朵里十分的刺耳,有一种她急于摆脱自己的感觉,“那衬衫纽扣是你硬扯下来的。”
“对。”凤倾歌想也不想就回答。
“所以衬衫是你弄坏的。”
“算是吧。”
“那么,你有必要赔我一件新的。”
凤倾歌也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的对话会形成这种诡异的问答模式,闻言,她冷笑一声,“帝少已经穷到没钱买一件衬衫了?”
“恩。”
看着帝枭一副帝氏企业即将倒闭,我是个穷人的敲诈样子,凤倾歌只能无力地点头,“好,我赔你一件衬衫。”
帝枭闻言,嘴角向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说的可是完璧归赵,要一模一样的。”
见他jian诈的小人得志模样,凤倾歌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也许打从一开始,帝枭就挖好了深坑等她跳进去。
果然是无商不jian,比她大了几岁果真是多走了几年的路。“你这是强人所难!你那是手工制作的吧?”
帝枭乖巧地点头,而后将视线从她身上由上到下扫了一遍。看得凤倾歌浑身不舒服,“还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听不听了。”
凤倾歌咬牙挤出一个字,但直觉告诉她,帝枭出的绝对是馊主意。“说。”
哪知,帝枭朝她靠近,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凤倾歌本能地后退一步,帝枭行至跟前,大手揽住凤倾歌纤细的小腰,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然后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给我暖(chuang)。”
凤倾歌感受到耳朵发烫,他呼出的热气以及低沉的嗓音,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古龙水味道……
她抬手拍掉钳制住下巴的狼爪,盯着他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你做梦!”
帝枭悻悻然地松开手,声音恢复成以往的平淡,似乎也恢复了商人本色。“那三天后,请完璧归赵,否则……”
他的欲言又止,凤倾歌黑着一张俏脸,“否则你想怎么样?”
帝枭盯着凤倾歌充满求知欲的双眼,一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浮现出玩味,轻佻的神色。“把你睡了。”
凤倾歌不怒反笑,勾起红唇。“原来,帝少居然也有缺女人的一天。那么,放着一个未婚妻不动,是不是有些奇怪。”
“你是在吃醋么?”
吃醋?!凤倾歌对于帝枭的思维能力感到无可奈何。望着他俊美的容颜,玩味勾起的嘴角。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这个能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可那群女人之中,独独没有她——
“既然该谈的都谈了,那我先离开了。”凤倾歌答非所问,朝房间窗户走去。打开窗户,窗帘随着晚风浮动,也吹起了她的发丝。
帝枭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说,“你信不信我只需一句话,你就走不了了。”
“你是在威胁我?”
凤倾歌望着夜色下的院落,从这个房间到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还挺多。看来白书怡母女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她如果跳下窗户,只会被发现。
她伸手重新关上窗户,走到沙发那里,直接坐了下去。帝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系列有趣举动,“洗澡了么?”
凤倾歌无比慵懒的靠在沙发,头也不抬地怼回去,“与你何干。”
“没洗澡不许坐沙发。”
闻言,某女腾地站起身来,她知道帝枭是洁癖症犯了,不过她凭什么听他的?!“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你才是客人。”
对于凤倾歌主人客人的正确划分,帝枭显然不为所动,眼中以及神色似乎在说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洗不误。
凤倾歌自觉无视他眼中的意思,换上了诡异的神色。“帝少与我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时,怎么不见你反感。”
“凤倾歌,现在占优势的是谁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话音刚落,凤倾歌暗暗咬牙。确实,以现在的状况,帝枭随时都能威胁她。就算自己是凤家的人那又怎样?!只需一句话,让白书怡母女得知她还在凤家,以后的任何行动都会受阻。
看着那抹纤细窈窕的倩影走进yu室里,帝枭才慢慢收回视线。完美的大手摸着棱角分明的薄唇,或许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不反感……
凤倾歌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躺在房间中唯一的大沙发上沉沉地睡去。房间里开着空调,她睡得也算舒适。
凌晨的时候,帝枭睁开那双深邃的幽深的眸子,起身来到凤倾歌的沙发边上,弯下身子,静静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