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半醒回到书店的时候被告知，兔子有些拉肚子，被第五清源送去宠物医院了。
告诉她的是柯破律。
大家都是大忙人，但是柯破律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高了，这让孟半醒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孟半醒认真脸：“……你最近是不是在躲债？”
柯破律：“？”
“啊，闲的没事，”柯破律坐在前台里，正把一本脱了线的书塞进身后专门放坏了的书的小书柜里，“大事没有，小事有手下处理，反正这里缺人手，我打发时间。”
“店员还没找到？”孟半醒的手指从一排冰凉的书脊划过去，打了个哈欠。
随即，两个人对视上。
相顾无言。
现在没有客人，精致复古的摆钟滴答滴答，空调开了暖风，兔子的猫砂已经清理过了，一切显得安逸又美好。
孟半醒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还有什么消遣？”
柯破律的手放下来，“没有。”
孟半醒思索了几秒钟，翻进柜台，柯破律下意识侧了侧身子，她就坐在自己旁边了。
前台的电脑在浏览器推送页面，其中“《启明星》凌简易杭中树实力对决”的标题占据了大半版面。
她盯着图片上的凌简易看了一会儿，鼠标滑动，直接叉掉了。
柯破律有些惊讶：“不看？”
孟半醒面不改色：“不看。”
柯破律挑眉。
孟半醒本来想打盘电脑游戏，但手一抖，点了游戏旁边的一个图标。
是个直播软件。
她内心毫无波澜，正想叉掉，界面已经打开了。
然后就在直播广场的推荐里看到了守则也熟悉的大脸。
孟半醒：“……看吗？”
柯破律：“……看。”
孟半醒点进去。
守则也的账号叫“守不野”，最近很火的电竞主播，长得帅，操作六，能说会道的，因为骚话上过几次热搜，所以也吸引了一大批粉丝并且男女比例稳定，现在虽然不是游戏直播，但在线人数仍然在百万以上。
学生都放学了，爱疯拿到手了，WiFi嗖嗖的快。
系统提示：用户“我爱则也永不变^啾咪”进入房间。
孟半醒：“……谁起的？”
柯破律：“除了他自己还会有谁吗？”
孟半醒：“啾咪？”
柯破律：“……”
直播间人气太高，这个马甲迅速被淹没在一排排弹幕和炫彩文字里，守则也没有注意到。
他现在是拿着手机开直播，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个节目的后台，一边走一边回答弹幕的问题：“没有，不是，不是嘉宾，我找制片人而已，她老公知道我路过让我带个钥匙……”
“是的，开这个直播就是为了明明白白告诉她老公我真的只是送个钥匙而已，啥也没干啥也没干昂。”
“开玩笑开玩笑，他们要开始录制了……不能吧，不能随便走……”
“选手要过去了，我得赶紧走了。”
他镜头一直在晃，走得很快，能看到有一些眉清目秀的少年走过去。
“别了别了，我五音不全，还踢馆……做不来。”
“采访？我不是记者吧，”他目光扫过弹幕，一把拍住一个路过选手的肩：“哥们，长得太帅有什么烦恼？”
被拍的杭中树懵逼脸：“……啊？守则也？”
“哎，是我，”守则也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直接就走了，顺手拍了第二个选手的肩：“哥们，听说你最近挺嚣张的？”
那个目睹他拦杭中树的名为凌简易的选手面无表情，微微斜着眼看他。
“得了，你嫌弃俩字儿都写脸上了，我马上滚。”
守则也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走出大门，一边走还一边说：“其实这个问题我就可以给你们回答，长得太帅吧就……”
一路风风火火，不曾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