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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年初,他们的营长升了团副,位子空了出来。这时从上边传出消息:这个位子不是杨彦贵来坐,就是马天福来坐。马天福是十分看重这个位子的,可竞争对手是杨彦贵,他有点儿心软了。一来他一直感激杨彦贵的知遇之恩,二来也觉得杨彦贵该往上挪一挪窝了。他决定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时杨彦贵却打他的黑枪!

那次剿匪战斗在黑夜,仗打得很凶。马天福的连队伤亡惨重,建制全打乱了,官找不着兵,兵寻不着官。这时作为预备队的杨彦贵连冲了上来,马天福的左腿挂了花,伏在杂草丛中。月光下他瞧见杨彦贵带人冲了过来,大喜过望,疾喊:“杨连长,我挂了花,快来救救我!”

杨彦贵略一迟疑,跑了过来,俯下身看他,问道:“伤在了哪里?”

他说:“左腿。”挣扎着要坐起身。

杨彦贵关切地说:“别动,我来背你。”说着从身后抱起他,环目四顾,又问:“还有谁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道:“打乱了套,只有我在这里。”

杨彦贵脸上显出狰狞的冷笑。夜色中他看不清杨彦贵的脸色,心里十分感激他在危难之中帮他:“杨大哥,太谢谢你了……”

杨彦贵道:“兄弟,别说这见外话……”手就在他背后使劲。他忽然觉得后背一阵透凉,惊诧地扭脸去看杨彦贵,后背又传出钢铁咬肉的剧痛。他脑子里一炸,身子便软在了杨彦贵怀中。他闭上眼睛之前看到杨彦贵在笑,那笑是恶狼在终于获得猎物后的满足和得意的表露。

杨彦贵拔出了匕首,刚要刺第二下,有人跑了过来,叫道:“杨连长,王团副命令你快到他那边去!”

传令兵是汤存后,他说的王团副还兼任着他们的营长。他看清了地上躺着的人,惊叫道:“这不是马连长吗?他挂花了?”

杨彦贵道:“马连长阵亡了……”声音竟有点儿呜咽,似乎十分悲哀伤心。

汤存后一怔,俯下身要去看马天福。杨彦贵拉住了他,道:“别惊动马连长了。走吧,王团副还等着咱们哩。”

杨彦贵和汤存后走了好大一会儿,马天福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杨彦贵那一刀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这也多亏他身上的棉军装。几年的行伍生涯使他变得警觉成熟,他一遭到暗算就立刻诈死,他明白以受伤之躯去反抗,会死得更惨。刚才汤存后和杨彦贵的谈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他没有动。他知道自己稍有动作,杨彦贵杀的就不是他一个,汤存后也逃不出他的魔手。他一时想不明白,杨彦贵为啥要对他下黑手?他从没得罪过姓杨的,反而一直对他心存感激。这是怎么了?

此时容不得他细想,他也不敢再胡乱喊叫,怕惹出杀身之祸。他挣扎起身,想赶快离开这个血腥之地。所幸他的两处伤都不是致命伤,也没有伤着筋骨,可流血不少。站起身来,他就感到头晕目眩,伤口也刀割似的疼痛,他咬紧牙关,折下一个树枝当拐棍,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下摸。

天色渐趋微明,月光却暗淡下去,头顶上出现了密密的繁星。他侧耳聆听,喊杀声已经远去,枪声已疏稀了,似乎远在天边。夜风很强劲,吹在他脸上,凛冽如刀割,可他的头脑完全清醒了。他明白追赶队伍已经无望了,该上哪里去呢?自己身负两处伤,穿着军装,若遇上土匪,性命难保。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盒子枪还在。他胆壮了许多,心里说:“先摸出山,走到哪达算哪达……”

黎明时分,他下了山。这时他筋疲力尽,树枝几乎支撑不起他虚脱的身体,每挪动一步,腿伤都疼得他直吸凉气。忽然,他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一阵冷风吹醒了他。他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他看看四周,身后是黑黢黢的终南山,前面是一条曲曲折折铺满浮土的牛马车道。四周静悄悄的,看不到人影。他不想爬在这里等死,摸起身边的树枝,可身子软得像面条,怎么也撑不起来。他扔了树枝,手脚并用拼力往前爬,伤口痛得他浑身直冒汗,身后留下了一串带血的爬行印迹……

太阳升起来了,浸了血似的鲜红。他似从太阳中爬了出来,又像从尘土中钻出,面目全非,衣裳辨不出颜色。终于,村庄的轮廓出现在他的眼前,随后一个推独轮车的老汉映入他的眼帘。他看到生命在向他招手,便扬起手臂回应,拼尽全身之力呼喊:“老汉叔!”喊声未歇,头俯在了黄土地上……

马天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土炕上,身上盖着松软厚实的棉被。他环目四顾,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他依稀记得自己被一个老汉救了。这莫非是老汉的家?

正在疑惑之际,有人进了屋。他转眼一看,是个身材高挑、容貌姣丽的少妇。少妇见他醒来,惊喜道:“你醒啦?”

他叫了声:“大姐!”挣扎着要坐起身。

少妇道:“别动弹,你身上有伤。想吃点儿啥?我给你去做。”

他肚子确实有点儿饿,可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只是呆眼看着少妇,弄不明白她是谁。

少妇莞尔一笑:“我给你下碗面吧。”转身出了屋。

他呆呆地躺在炕上,猜想着少妇是老汉的儿媳,还是女儿。就在这时,院子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就听见少妇脆生生地叫道:“爹,回来啦。”

“回来啦。他灵醒了么?”声音苍老,但中气很足。

沉重的脚步声响进屋来。他看到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汉,身材高大,背有点驼,皱纹堆垒的脸上溢满着忠厚和善。他顿时就明白过来,这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挣扎坐起身,叫了声:“大叔!”

老汉笑道:“小伙子,好点儿了么?”

他点头道:“大叔,多亏你救了我……”

这时,少妇端着饭碗进了屋。老汉说:“吃点儿饭吧。你两天都没吃啥了。”

他接过碗,汤面片上飘着葱花,香气扑鼻。他心里涌起一股热浪,叫了声:“大姐!”眼圈就有点儿发潮。

少妇微笑道:“趁热快吃吧。”

他知道遇到了好人,不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老汉坐在炕沿上,掏出烟锅边抽边看他吃饭,一脸的慈祥。等他吃罢饭,老汉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他答:“关中有邰县人。”

“当几年兵了。”

“七年了。”

“咋受的伤?”

“进山打土匪,被土匪打了一枪。”

少妇在一旁说:“背上还挨了一刀哩。”

他这才想起那一刀是杨彦贵刺的。此时身子一活动,伤口还疼得钻心哩。如今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他不寒而栗。若不是汤存后来得及时,他早就变成鬼了。

老汉在炕沿上磕掉烟灰,说:“我请东关的邓二先生给你瞧过了,他说不打紧。邓二先生的手段高,他是我们姜家集的名医,他说你的伤不打紧就不打紧。他给你的伤口上了药,还开了些吃的药。你先在我家住着,好好治伤。”

他连连道谢。

老汉摆摆手:“别说‘谢’字。不瞒你说,我儿也在队伍上当兵吃粮,他是被拉壮丁去的,一直没个音信,不知是死是活……”两颗泪珠滚出了老汉的眼窝,他挥袖拭去。

他心里沉沉的,鼻子直发酸……

他的枪伤和刀伤都没伤着骨头和筋,治了十天半个月就能下炕走动了。他对这个家有了点儿了解,老汉姓姜,做豆腐卖豆腐为生,老汉的老伴早已下世,儿子被拉了壮丁,少妇是老汉的女儿,叫云英。云英的丈夫出外跑生意去了,公婆待她不好,她一直住在娘家,帮父亲磨豆浆做豆腐。

这一日,他耐不住寂寞,溜达到豆腐房,云英正在推磨磨豆浆,他叫了声:“大姐!”

云英抿嘴笑道:“你比我还大两岁哩,我该叫你哥哩。”

他笑了笑,没有改口。姜家父女对他有救命大恩,他叫云英“大姐”理所当然。

他要帮云英推磨。云英说:“你伤刚好,就歇着吧。”

他说:“不打紧。”就挨着云英推起了磨子。

俩人并肩推着磨,边推边说闲话。

云英笑问道:“在家你也推磨子?”

他笑着答:“常推。”

“也磨豆腐?”

“不。磨麦子,磨玉米。”

“你家里都有啥人?”

“就一个兄弟。”

云英又笑着问:“你没说下媳妇?”

他红了脸:“没。家里穷,说不起。”

沉默。

俄顷,云英感叹道:“那天我爹用推车把你推回家时,你全身都是血,咋叫也叫不灵醒。我只怕你是没救了,没想到你的伤好得这么快。”

天福道:“真不知该咋谢大叔和你哩。”

云英道:“谢啥哩。人生在世谁没个三灾六难,帮人一把是做人的本分。”稍顷,又说:“枪伤倒不打紧,那一刀再深一寸,你就没命了。”

天福说:“那一刀是自家人戳的。”

云英惊问:“自家人戳的?为啥?”

天福便把受伤的经过叙说了一遍,临了说:“杨彦贵和我称兄道弟的,关系挺不错的,我就想不明白他为啥要黑我一刀哩?”

云英说:“这有啥想不明白,他嫉恨你哩。”

天福道:“他为啥要嫉恨我?我从没得罪过他,反而还对他好哩。”

云英说:“他当了十几年的兵,才干了个连长。你是他抓的壮丁,只干了五六年就跟他平起平坐。现在营长的位子空了出来,不是你坐就是他坐。他能不嫉恨你?”

其实这一层天福早就想到了,这会儿云英这么一说,越发证明他想得对。他喃喃道:“人心真是难测啊。”

云英说:“往后干啥事都要留点儿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外七年,还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关心的话,他心头一暖,感激地点点头。

光阴荏苒,不觉过了一个多月。天福的伤好实在了,他想找队伍去。

这一天,姜老汉出门去卖豆腐。他帮云英推磨时把要走的意思给云英说了。云英一怔,问:“你上哪达去?”

他说:“找队伍去。”

云英嗔道:“你差点儿把命都丢在了队伍上,还去找队伍?是不是还想着营长那个位子?”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好像天福是她的什么人似的。

他一时不知说啥才好。姜老汉父女有大恩于他,又待他亲如家人。可梁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在别人家吃白饭算是怎么回事。不管世事有多么险恶,他都要闯一闯。当然那个营长的位子能争来更好。

云英见他不语,自知言中了,脸红了一下,垂下头问:“几时走?”

他说:“明天吧。”

沉默半晌,云英看他一眼,说:“把衣裳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他急忙说:“大姐,我自己洗吧。”

云英佯嗔道:“咋了,嫌我洗得不干净?快换下来,别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下午,姜老汉卖豆腐回来他又把要走的话给老汉说了。姜老汉半晌无语,最终开口道:“你要走,叔也不能拦你。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又说:“明儿个再走吧,晚上让云英给你准备点儿上路的干粮。”

他鼻子一酸,热泪险乎流了出来,双膝跪倒在地,说:“大叔,你的大恩大德我天福今生今世报不了,来世变牛变马报答你……”

姜老汉搀扶起他:“言重了,言重了……”

吃罢晚饭,云英发了面烙锅盔,他拉着风箱烧火。俩人都觉得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又都觉得不知该说些啥,对视一眼,又都撤开目光,默默无语。一种情愫在厨房飘绕,缠着她,也缠着他。

锅盔烙熟了,云英开口道:“你睡去吧,明儿个还要上路哩。”

他说:“你也睡吧,明儿个还要磨豆浆哩。”

俩人对视一眼,良久,收回目光,各自回屋歇息。

他回到屋一时不能入睡。他是下定决心要走的,可要走之时心情竟然如此沉重。想到姜家父女待他的种种好处,实在是难割难舍。特别是云英,秀丽、贤惠、善解人意,是个打灯笼也难寻到的好女人。如果将来能娶她为妻,也不枉来人世一场,他也自然不会去找什么鸟队伍,在这里和她相伴着过舒心日子。他忽然又想到云英已为人妻,自己这么想实在太荒唐,也对云英不起,直在肚里骂自己:“混蛋!”想东想西,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一阵吵闹声忽地闯入他的梦乡。他翻身坐起,一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半晌,他灵醒过来,侧耳细听,吵闹声是从云英屋里传出的。

“土匪!”云英愤怒的骂声。

“老子当土匪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今儿个才知道?”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别碰我!”

“你是我老婆,我想咋就咋!”

他明白了,是云英的丈夫回来了。可他又十分茫然不解。俗话说,久别胜似新婚,怎么丈夫刚回来云英就和他吵闹起来,还骂他是土匪?他不由满肚疑惑。

吵闹声愈来愈大,而且男人动手打了云英。他心头一战,想过去看个究竟。可又一想,人家两口子吵架,而且半夜三更的,自己过去插一杠子反而不美。

这时就听见姜老汉开门走了过去,大声斥责女婿:“你这个土匪胚子,快放开云英!”

男人道:“我两口子睡觉的事你也管?你这个丈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畜牲!”姜老汉扬手打了那男人一个耳光。

可能是那男人打了姜老汉一拳,只听姜老汉“哎哟”地惨叫一声。

“爹!”云英带泪的呼叫声。

他不能再忍了,急忙穿上衣服跳下炕,拉开门,朝云英屋里奔去。

云英整洁的屋子一片狼藉,板凳少一条腿,歪倒在一边,柜盖上一堆银洋散乱着,泛着白光,一只水杯滚倒在柜盖角落,一根线似的水流往地上滴落;姜老汉仰倒在地上,嘴角淌着鲜血,人事不醒;炕上一条壮汉骑在云英身上,已经扒掉了云英的裤子,云英一头秀发散乱着,两只手拼命抵抗着,毕竟力量悬殊,渐落虎狼之口。

天福一时竟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云英仰倒在炕上,正挣扎着一眼瞧见了他,疾叫道:“天福,快救我!”

壮汉急忙回头,看见天福,惊问道:“你是谁?”眼里就冒出凶光。

天福怒视着他,反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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