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腊月三十,除夕夜,燕京街边
“呸,老乞丐,老乞丐,老……呦呵?还敢用手挡?今小爷不打你一顿,你都不知道小爷我……”
一名市井赌徒因为赌输了钱,正在街边殴打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家,显然是为了出气。
一位面容青涩,身高八尺,头戴斗笠的布衣少年从远处奔袭而来,他接住了市井赌徒那即将挥在老人家身上一拳:“这位兄台,要么你现在给老人家道歉,要么我现在打兄台你一顿,然后兄台再道歉,如何?”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揍?”市井赌徒扭头撇了少年一眼,用力挣开被少年钳住的手腕,简单打量了一下拦住自己的青涩少年,语气十分不屑。
“看来兄台并无歉意,那么……得罪了。”青涩少年一记直拳猛的朝市井赌徒的脸上砸去,市井赌徒完全来不及躲闪,正中鼻梁,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兄台,适可而止吧,你都挂彩了。”青涩少年扶起瘫倒在地的老人家,没有再看市井赌徒。
“我去你……”市井赌徒回过神来,摸了摸鼻梁,鲜血从鼻孔里流了出来,他骂骂咧咧的挽起袖子,挥舞这双拳朝青涩少年砸去。
青涩少年顺势转身,一记扫堂腿将市井赌徒击倒,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肩上的雪,揪着市井赌徒的衣领:“道歉还是我接着打你?”
“道你大爷,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可能跟他道歉。”市井赌徒忍着面部的疼痛,谩骂着少年。
“磕头,道歉。”青涩少年朝市井赌徒鼻梁上又来了一拳,更多的鲜血从鼻孔里淌了出来。
“道你……”
市井赌徒话还没说完,鼻梁上又挨了青涩少年的一记重拳:“磕头,道歉。”
“好好好,我道我道……对不住对不住。”看见少年再次举起的拳头,市井赌徒终于服软,青涩少年松开市井赌徒的衣领,看着市井赌徒给老人家磕了三个响头,从他鼻孔中淌出的鼻血滴落在地上的积雪上,显得有些刺眼。
市井赌徒看青涩少年不再说话,直接站起身来,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老先生,这给您,天气冷,您……”青涩少年没有理会市井赌徒,而是将自己身上穿着的棉袄脱了下来,准备给老人家披上。
“小伙子,去街对面那,给我打壶酒,要白酒,快去!快!”
少年来不及多想,接过老人家手里脏兮兮的酒壶,快步跑进街对面的酒馆,打完酒又跑回老人家身边。
“老先生,这是您的酒,您身上有伤,此时饮酒难免……”
咕咚——咕咚——
没等少年说完,老人家抢过酒壶,一眨眼的功夫,一斤白酒,全部下肚,老人家满意的打了个嗝。
“您可还有家人?住在哪,我送您回去……”少年问。
“我孤寡老人一个,以天为被,地为榻,就住这街边……我看你刚刚打架那架势,是练家子吧?可是打算去投军?”
“是啊,我师傅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为国捐躯。”
“边关凶险,我这有个锦囊,你带着保平安,来来来,我给你戴上,可不许嫌弃它脏啊,别摘,戴着。”老人家张罗着将锦囊戴在少年的脖子上,而少年的谢字还未说出口,老人家就已开始口吐鲜血,随后便咽了气。
少年感叹着生死无常,背起老人家,向着城外的山岗走去,将老人家安葬好,又拿来一壶酒,撒在了坟前:“老人家,谢谢您给的锦囊,我会好好保管的,今后您就在这好好歇息吧。”说罢,少年将老人家的酒壶放在老人家的墓碑旁,而后扬长而去。
少年投身军中,征战沙场,多年后,在一次追击敌人途中不幸落入敌人的圈套,生死存亡之际,挂在脖子上的锦囊突然飘起,锦囊袋口自己解开来,数根金色毫毛从锦囊中飞出,纷纷化身为身披金甲,脚踏祥云,手持神兵的齐天大圣。
天空中,一朵祥云出现,一位白发仙人手持拂尘,身着白袍,容光焕发,朝着少年高声道:“小伙子!许久不见,可还记得老夫?看来你没有摘掉我给你的锦囊,这锦囊可大有来头喽,是当年斗战胜佛给老夫的,区区伏兵,不足为惧,算是还你那顿酒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