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领头的官差猛然间抓住手下的手,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
“没,没有啊。”
“你们在仔细听听?”
所有官差认真的想把耳朵打开的大一点,结果,还是没听到啊。
“有脚步声。”
三十个人都快被头头儿那严肃的表情弄的快哭了,您这大白天听到什么声儿了您直说啊,这么渗人干嘛?顿时松了口气。
领头的人垂头,似乎在认真听着,过了一会儿果然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也听到了,是急促奔跑的声音,难道是来迎接他们的?三十个人精神一振,整理了下衣着,昂首挺胸起来。
那领头随即一脸严肃的笔直的站着。
重安源面色焦急的快速的跑着,在拐角的时候还把自己摔了,挽起袖子的手肘还有手心全都擦伤的迅速的冒出雪珠来,他也顾不上,立马起身继续向前跑。
经过官差的时候,目不斜视的越过。
官差:……发生什么事?刚刚挂了一阵风吗?面面相觑,有点尴尬啊,所有人直直的看向笔直僵硬的头头儿。
“砰砰砰!”身后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官差们整齐划一的后头望去,看见刚刚无视他们的小子正在一处门前敲门。
“砰砰!砰砰砰!砰……”
吱呀一声门开了,“安婶儿,我莲姨她……我找安婶,安婶呢?”看清楚开门的不是安婶,立马冲进院门去。
“欸,虫子,咋回事啊?”一脸懵逼的安老头儿看着跟风一样的重安源,还以为是清庐那里又出啥大事了,瞬间清醒,浑身发凉,颤颤巍巍的走进院门。
“虫,虫子,可是我家安家,我家安家……”那老头不敢想象,那是家子可是他们俩老的独苗苗啊,这除了什么事,这一家子该咋办啊!
被重安源从踏上拖出来的安婶也是心惊胆战,凌乱的头发都顾不上了,边走边说道:“虫子,虫子你先跟婶子说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我老婆子有个准备。”
俩老颤抖这双腿死命的跟上重安源的速度。
“我莲姨,我莲姨要生了,她早上要打扫,摔倒了,好多血,流了好多血。”重安源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泪眼跟断了弦似的,大颗大颗的往地上砸。
两老一听,魂都吓没了,这摔倒了搞不好可是一尸两命的啊,脚下也不抖了,反而飞快的扯着重安源。
以为重安源刚刚敲门的动静,左邻右舍都被惊醒了,纷纷开门探出头来,看到安家夫妇和重安源急急忙忙的跑着,顾不上家里人问啥,直接跟上去了。
官差:……怎么一个个的都看不到他么这么大个人吗?
“头儿,这惠泉村不会是除了什么大事了吧?”队伍中一个官差猜测的问道。
“跟上去。”
浩浩荡荡一群人后面跟着官差,一直到了清庐,此时已经有稀稀拉拉的村民慢慢聚集在院子门口,都是后头不明情况跟着来的,全部面无血色的盯着清庐的院子。
杨丘氏抹着眼泪,低声不停的重复着:“这要是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这世道是要逼死个人啊!”
“娘~会好的,您别说这些话。”
李乐儿发现她娘一说这话,周围的村民们也开始抹眼泪了。
“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尽说这些有的没的。”杨平训斥自家媳妇儿,然后提高了声音说道:“昨儿那么凶险都挺过来了,没什么大事的。”不知道这话是安慰村民还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