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结果糟糕的消息如同瓦斯一般四散开来,可速度还是太慢了些。宏贝城的城镇管家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次年1月了。他联系城主,却接到等待与备战的命令。城主安抚城镇管家和居民,说他会请求国家最强大的军队前来协助。其实城主自己早已经逃之夭夭,躲到了他的另一个城池——北方的迈瑞斯(Marries)城了。
当然,红骑士的可怕之处,只是流传的绯闻罢了,没有人知道红骑士到底是多么的可怕,更没有人知道红骑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无知的孩子们开始议论这些问题。(红色亡灵军团被帕瓦尔居民称作红骑士。)
“扎卡,红骑士真的很可怕吗?”洛卡边收拾着装备,边询问扎卡。
“无论多么可怕,我的父亲一定回来支援作战的,城镇管家亲口说的。到那时,我们一定能胜利的!”扎卡的目光十分自信和坚定,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那万一我们死了怎么办?”一旁的克林威尔胆怯地蜷缩在武器箱旁,瑟瑟发抖地说着。
“不用担心,到那个时候,我来保护你们!我可是国家最强大的骑士团——白骑士团的准骑士啊!”扎卡十分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以示自己的能力。
“不可以!”洛卡拽了拽扎卡的衣角,有些呜咽地说道:“你不能死啊!”扎卡只是笑了笑,轻声回答道:“我是骑士,战死是最光荣的事情。”说罢,便甩开洛卡继续准备武器了。
“扎卡和你说的什么?”维鲁加对着洛卡粗吼了一句。
“没……没什么。”洛卡拭了拭眼角快要滚落的豆大般的泪水,然后迅速跑开了。
“真不够意思啊……”维鲁加有些失落,有转向和一旁沉默半天的亚尔杰聊了起来:“亚尔杰,你害怕吗?”
亚尔杰只是轻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们认识才只有一年,不过你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啊,这也太不尊重我了!”维鲁加有些急躁了。
亚尔杰只是用了极其短促的声音回答道:“习惯。”
“啊……那好吧,我去别处转转了。”说罢,维鲁加便站了起来,一脚踢飞前方的小石块,很不爽的离开了。现在,只有亚尔杰和克林威尔两个人还留在营地。
宏贝城的夜晚本是十分安宁,如今在即将到来的战争的威逼下,人们便在四处升起篝火和魔石灯,在这被黑暗笼罩这的微弱的光芒下忙碌着。不过没人能够想到,他们做的这些,最终还是徒劳一场。
……
“北城门,放入寒冰之石,南城门,放入反击之石!用13吨(ton)的红油(魔法燃料,石油+魔力钢反应制得)驱动。北西部23°处兵力较弱,从南东部调兵过去,确保每一个角度的兵器分布均匀。步兵和骑兵在城中待命……”这是城堡大厅中城镇管家努力地排兵布阵,魔力传音器下的他工作了十多个小时,中途没有沾用一滴水资源,舌腔已经开始龟裂,却依然替着本城懦弱的领主守卫着这座城市。尽管城主已经杳无音讯,他依然相信城主正为了宏贝城而忙碌着。管家是土生土长的宏贝人,即使领主真的背弃这座城镇,他也要尽全力守护这座城池,守护时刻哺育他的母城。当然,管家还是把期望寄托在最美好的一刻——白骑士扫平大地,将宏贝城拉出黑暗,拉出死亡的场景。
这是一场全员行动的战争,城中的所有成年人人都拿起了武器,而未成年人组成了一支名字叫做童战军的队伍进行前往色达姆(Sodame)的战略转移运动。不过也有例外,主角和他的四位伙伴并没有跟随其他孩子进行转移。说是战略转移,在他们看来便是逃跑,勇敢的他们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胆怯战争,他们愿意为了家乡而战,城镇管家都劝说无用。
为了不缩减对抗敌军的力量,城镇管家下令封锁城市,除了童战军以外的所有人不可出城。一些旅行者和四处奔波的雇佣兵不得不拿起武器战斗,尽管他们对这个政策嗤之以鼻。真正愿意战斗的,是宏贝城土生土长的居民,包括那五个孩子。
城镇管家发配给洛卡一把轻质铁剑和一片圆木盾,给予亚尔杰一支竹矛和一把单手轻剑,而克林威尔手握的是飞刀和匕首,维鲁加持有着一把练习短弓和一把短剑。相比之下,扎卡的武器是一把10磅重的锤子。
战争前夕,母亲患了重病在家卧床不起。当洛卡坚持留在城中作战时,母亲还是勉强坐了起来,对洛卡说:“洛卡,你快走吧,去拉尔杰(Larrage)寻找你的父亲,不用担心我。”说着,母亲深深凝视着洛卡,眼神中充满能融化寒冰的温暖。注视着,洛卡手中边塞了一张上面写着1600布朗的纸条。
“这是什么?”洛卡问道。
母亲轻轻地抚摸着洛卡的头,说道:“这张票收好,用它可以在国立银行换很多的钱,这些钱足够你找到你的父亲了。”
“不,母亲!”洛卡连忙把票塞回母亲手里,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的决意:“我不能丢下您一个人不管,更不能汲取您这么多的心血。我要保护您,战争结束之后就带您去看全国最好的医生!”
母亲笑了,笑得很灿烂。她将自己的额头轻轻贴着洛卡,眼眶变得湿润了。
“洛卡长大了啊。”
为了抑制其他城市游荡在此地却无法返回的人们对政策的不满,城堡管家下令在战争准备期间,全城的粮物均为免费。作为农场主的洛卡的母亲,自然将土地献给了战争。不过不同于其他接受命令的农场主,洛卡的母亲是自愿的,从不抱怨政策带来的资产的空洞。但最终,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一政策——生命总还是大于金钱啊!
……
“洛卡,到时候上战场,你就看我全宏贝城最强铁匠使用自己锻造的最好的武器如何杀敌吧!”铁匠举起打铁的锤,自信满满地说。
“什么啊,你铸件的时候连手都能锤到,想用你打出来的手杀敌啊?”铁匠妻子从一旁冒了出来,一盆冷水泼在铁匠脸上。
“你你你……别欺人太甚!”铁匠转头怒视妻子。不过还是被妻子的一个眼神瞪回原形。
洛卡尴尬地笑了笑。
同时,在糖果店门前,糖果店的老板微笑着,向因为害怕而抽泣的克林威尔一根棒糖,安慰他说:“孩子不哭,我和我的一位研究军事的朋友研发了一种新的炮弹,使用诺姆糖(Nume)和12号强力胶粉末混合而成的,一炮就能让敌人死在糖果里。”
听到“死”字,克林威尔哭的更厉害了,而后便是糖果店老板不断的安慰。
亚尔杰在街上领取面包的时候,有一个雇佣兵指着过路的亚尔杰讥讽了他一番。亚尔杰以翻眼相对,却正好戳中了雇佣兵的视线。
“小子,敢对我翻眼?不想好了?”雇佣兵指着亚尔杰愤怒地说。
“呸,你要先有这个实力才行。”亚尔杰不屑地说道。
雇佣兵的脸瞬间红了,飞速地向亚尔杰冲过去,亚尔杰回避不及,一下撞倒亚尔杰,并一把提起亚尔杰的衣领,向着亚尔杰的脸上狠狠砸了三拳。
“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吗?”雇佣兵愤怒的火焰随着拳头迅猛地流出,他笑了笑说。
而雇佣兵的笑容瞬间泛了黄,亚尔杰一记猛踢,直接命中他的下体。而后,亚尔杰迅速摆开抓住他衣领的手,纵身跃起,一脚踢到雇佣兵的胸部。雇佣兵往后退了几步,顿时怒目圆睁,怒气随着亚尔杰的脚再次流入他的心中。
“蠢蛋,你完了!”说罢,雇佣兵变态地笑了笑,拔出了腰下挎着的剑,随手挥击了两下:“我杀了你,可以设法扩大这里的法律,是我不用承担责任,而你就不同了,你死了便是死了,哈哈哈!”随着他说话的瞬间,剑穿破空气向前刺去。
亚尔杰无处回躲,便双脚登上身后的墙壁,之后迅速一个后空翻躲避了来自地面的攻击。由于雇佣兵用力过猛,剑插在了墙壁的砖缝之中。在雇佣兵身后的亚尔杰毫不留情,用肘关节猛地叩击雇佣兵的后颈,霎时,雇佣兵松开了紧握着的剑,重重倒了下去。
“哼,真弱。”亚尔杰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和肿胀的左眼,踉跄地离开事发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