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国,妖都某处健身房中,白泺很平常的做着锻炼,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却吸引着周遭不少人的关注,不论男女。
健身的人很多,白泺只是其中一个;健身的帅哥也很多,白泺也不是里面最帅的一个;健身能随手拉起两百磅的哑铃的,其实也很多……
一米七多的身高,虽然没有过分夸张的肌肉,但依旧线条明显的身材。不算帅气,但长得明显偏嫩的白净面庞。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小帅哥,不论到哪里总会吸引一部分人的目光。
但是,当这么一个人,脸上写满了轻松的神色,随手拉起了200公斤的哑铃后,还轻声感慨:“我还没用力,这个怎么就起来了……”
这种装逼风格奇异的人,在健身房确实会吸引不少惊异的目光,引起众人的频频侧目。
大多数男人都会嗤之以鼻,痛骂一声:“装逼!”
但也有不少,以健身为名,来钓凯子的女人,频频对其投出充满暧昧的目光,肆意打量着白泺裸露在外的大腿和手臂。
比较过分的,直接拿着毛巾和饮料,在白泺放下了杠铃后,迅速的围在其身旁不断嘘寒问暖。
随着白泺来这里健身的次数增多,这几个女孩的事业发展也逐渐成熟,深不可测。
面对这群脸上写满了搭讪的女人,白泺的回答明显心不在焉。
“帅哥,哪里人啊?”
“嗯?地球人。”
“…………”女孩们瞬间失语。
……
待白泺从健身房中的洗澡间走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随着夜幕一同来临的,还有白泺锻炼了一下午后产生的强烈饥饿感。
走出健身房后,饥饿的白泺仿佛可以闻到数百米外的铁板烧的香气。健身房位于繁华的商区,周遭虽没有热闹的街边小炒,但是也有着不少的美食餐厅可供选。
急促的脚步声从白泺的背后传来,一个手持冰淇淋的中年男子满脸焦急,脚下马不停蹄地赶着路。
兴许是走的太急,没注意到某处湿滑的地面,又或者是左脚绊了右脚一下,随着男子一声“卧槽!”,男子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待白泺反应过来整件事的时候,手上已经被凉意所侵袭,左手上全是男子方才紧握在手中的薄荷冰淇淋。
这个穿着有些朴素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冰淇淋眉头明显一皱。
显然这种商区卖的数十块钱的冰淇淋对于他来说是个小小的负担。
彻底起身后,男人看到了白泺一手的冰淇淋后,脸上写满了尴尬,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兄弟对不起,我这给我闺女带冰淇淋呢……
怕闺女等急了赶得慌,不好意思啊,小兄弟……”
白泺看着眼前这朴实的大汉,也没有生气,笑道:“没事的,等会去厕所洗一下就好,别往心里去。”
发现眼前的人挺好说话,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大发雷霆,男人的脸上的尴尬也少了几分,犹豫了两秒后说道:“那个……小兄弟,实在不好意思!
不过这,我闺女还等着,我能不能……”
话没说完,白泺就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这去厕所冲个水就行,你赶紧去给你女儿去再买个吧,等会要急哭了。”
男人谢过之后,又急忙往来时的方向跑去,边跑还边掏出了手机打起了电话:“老婆,是我,你给闺女说,爸爸正买着呢,别急……”
白泺笑了笑,也没在意这一个小插曲,转了个方向往楼层的厕所走去,权当去吃饭前先洗个手罢。
商场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个人对着耳麦轻声道:“目标前往预定地点B,计划B照常进行。”
楼层的厕所设计在一个转角处,白泺走进去不过数秒,一名清洁工缓缓推着清洁车跟进了厕所。
一块“清洁中”的牌子,立在了厕所的门口。白泺看到了推车而入的清洁工,抬了抬手,示意道:“洗个手,很快就出去了。”
清洁工点了点头,转身拿起拖把开始准备拖地。
白泺低头洗手,一阵破风之声从身后传来,白泺本能一个侧身,拖把杆狠狠地砸在了洗手台的边缘上。
“反应倒是挺快……”清洁工仿佛自言自语。
眼看一击不成,果断地将手中的拖把扔到一旁,直接一个虎扑,徒手向白泺袭去。
已经有了些防备的白泺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腩。
年少时的白泺单挑、群战大大小小少说也打了有百来次。练就了一身抗揍的本事和机敏的反应能力。
白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真打起架来,也是有着足够的狠劲。
只见白泺左手一抬一挡,架住了扑面而来的清洁工,早已蓄势待发的右脚直接猛地一抬,一个膝踢,直袭对方的胸口。
在看到眼前的清洁工将另外一只未被架住的手一缩,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后,白泺一个扭腰,猛地将自己蜷缩的右腿像弹簧一样弹了出去,给了对方一记侧踢。
面对这一击侧踢,清洁工避无可避,直接被白泺一脚踹到在了地上。
白泺一脸不屑,冷哼道:“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乖乖说出你的目的和来历,我刚刚已经留了手,不然你……”
话没说完,但见被击倒的清洁工向后一滚,轻喝一声:“兄弟们!上!”
声音不大,但在这个不算大的厕所已经足够清晰。
白泺身边的厕所门猛地打开,总共四个厕所间,涌出了十名大汉,大部分都是肌肉虬结的青年大汉。
脸上都带着狰狞的表情,身上或多或少有着一些纹身,甚至有个人把自己的头发剃成了青皮,把自己脑袋上都纹了花纹。
虽有两三个肌肉不算发达甚至可以说是肥胖的人混在其中,但丝毫不影响这一伙人从小小的单间冲出来的气势。
白泺呆愣了一下,喃喃道:“卧槽,什么情况?”
“我们老大让你走一趟!”青皮花纹头淡淡地回了一句。
尽管在场的人都知道白泺的问题不是问的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更多地是在震惊几个单间中为什么藏了那么多人。
冲出来的人并没有理会白泺的呆滞,借机迅速地将白泺按到在地上。
白泺记忆中最后的一个清醒的片段,就是清洁工拿出了一个巨大的装垃圾的袋子。
而另外一个人,趁着他被按到拿出了一罐喷雾对着他一顿猛喷,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花纹青皮头看白泺已经昏了过去,就让身边的弟兄分批溜出厕所,回地下车库的车上待命。
然后让清洁工把白泺装进了垃圾袋,丢到了清洁车中,让“清洁工”推着这一车的“垃圾”去外面汇合。
留下了几个人开始把打斗的残局收拾干净,显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
一桶水,直接泼在了白泺的身上,昏迷的白泺也在凉水的刺激下,逐渐清醒了过来。
白泺迷了眯眼,让眼睛适应了刺眼的白炽灯光后,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动了动,发现自己没有被绑着,只是被放到了一张椅子上,于是白泺开始慢慢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身处一个空旷的楼层,周遭除了铁桶和支撑楼层的柱子,再无其他的东西。正对着白泺,摆着一把折叠椅。
上面坐了一个纹着花臂的光头大汉,手臂粗壮,肚子有些凸起,但却不显肥胖。只是坐在那边,仍旧在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压力。
白泺身边围绕着十来人,大部分都在商区的厕所打过照面,只是这次他们手上多少带了点钢管、棍棒一类的器具。
他们看白泺醒了,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静静地围着白泺,只是眼神都不自觉的飘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光头,等待着老大的发话。
于是乎,在老大也没有发话的情况下,白泺默默地打量着周遭的人和物,在看到围着自己的人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后,白泺楞了下。
看到了白泺的表情后,那个“熟人”冷笑了两声,白泺没有说话,把注意力放到了正对着自己的光头大汉上。
光头看到白泺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后,戏谑道:“观察完了?”
白泺沉默,只是死死的看着光头,却不说话。光头见白泺不说话,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笑道:“对我请你来的方式感到了不满?
没事,接下来发生的你可能会更不爽,可是我会很爽,所以我做了。”
说到这里,白泺算是明白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和自己有什么仇,但是总归是来找麻烦的。
而那个站在人群中的熟人,赫然是先前在商场给女儿买冰淇淋的朴实男人。
现在想来,将冰淇淋摔到自己手上,八成是让自己去厕所的一个套。不等白泺细想,光头的声音继续传来。
“先介绍下自己吧,我姓禹,名刚。”禹刚扬了扬自己的花臂,继续道,“如你所见,我算是个混道上的人。
在这妖都这一片也算不上什么一家独大,承蒙朋友给点面子,喊我一声刚哥。”
“之所以把你请到这里来,主要还是因为你小子有点不太上道,不知道别人的马子不能随便勾搭吗?
所以请你来,一来是给你个警告,二来,是让你离老子的女人远一点。”
禹刚话说完后,也不着急,在他看来,孤身被抓到此处的白泺,在被十几个人围着的情况下插翅难逃。
在出口气后,丢回市里便是,即使眼前的人去报警,这附近的警区也不会为了一个毛头小子浪费人力。
毕竟自己每年给予的分红都不在小数,有几次还是他安排的线人提供了重要破案线索。
自那以后,只要他禹刚不做过分出格的事情,妖都的警区对于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甚至有一次因为误会,不小心打了一个还算有点小权势的公子哥,事后也是两边一起吃饭喝酒,将事情揭过了。
白泺听完这一番解释后,一股无名的火涌上了心头,眉头微皱,面露不满,说道:“我管你是洗澡的浴缸还是什么,谁知道你马子是谁。
一天天净整些破事,不知道老子时间珍贵吗?
想教训我你也不怕等下被老子一顿暴揍,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