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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流年往事四

接下来这段日子,明渊时不时就会找梓熙,偏偏总让梓熙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这日早上,梓熙正吃着饭,逸寒和沐渎走了进来。

“听说这几日你和明渊总在一起。”逸寒开口说,梓熙没有回答,“不喜欢?”逸寒摸摸她的头。

梓熙点头,“他总是让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梓熙苦着脸说,

“这小子,倒是有心机。”逸寒说到。

“不知道他今日会不会又过来。”梓熙双手拄着脸看着殿外说,

“要不我们带你出去?”

梓熙眼睛亮起来,“好!”

“不行,会有危险。”沐渎开口道。

梓熙不解得看着他们,“我们要去神魔之境。”逸寒解释道。

“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乱跑的。”梓熙求助的看着逸寒。

“沐渎,带她去吧,你也不想她留下和明渊……”

沐渎终于点了头,梓熙开心的站起来,“我们快走吧,不然他一会就要来了。”

逸寒无奈的笑笑,梓熙特意叫上阿朵一起,逸寒没有多说。

一行四人来到了神魔之境,“再往里走就到危险地界了。”沐渎提醒到,梓熙点头,正要往里走,“你留在这。”他又说道,“为什么?”“这里的异兽都被我和逸寒清除了,相对安全,明渊不会想到这里,你可以放心。”梓熙只好点头答应,“照顾好小殿下。”沐渎对阿朵说,逸寒笑笑没有说话,和沐渎一起离开了。

梓熙带着阿朵在这附近走动,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不用应付明渊,梓熙还是觉得很自在。梓晨殿外,明渊已等在那里许久,他拦住了出来收拾庭院的宫婢,才知道梓熙一早和逸寒、沐渎出了宫,只好作罢。

“小殿下你看前面。”阿朵指着前面说,梓熙看去,远处一大片粉红色,“好像是花呢!”梓熙说,拉着阿朵小步跑过去,梓熙凑近细看,粉嫩嫩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片花海呢?”阿朵问道,梓熙摇摇头,“这么美的花如果可以带回去种在宫里就好了。”“那还不容易?”阿朵附身就要拔下一株,梓熙忙拦住她,“不可,这花长在这荒凉之地,定是有人悉心栽培,我们不能不打招呼就带走它的。”阿朵只好停手,起身看了看周围,“那边好像有人?”

在花海的那边,白瑾墨又种下一株木槿花,“希望有一天她会看到,希望那时她会喜欢。”他专心的看着刚种下的含苞待放的小花,在心里说着,没有注意到身后渐渐靠近的两人,“这位公子,打扰了。”梓熙犹豫着开口说,白瑾墨听见声音身体一顿,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位公子?”梓熙的声音小了一些,阿朵拉住梓熙,护在她身侧,白瑾墨猛地起身,看向眼前的人,梓熙也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的熟悉感涌上她心头,白瑾墨赶紧扑打掉手上沾着的泥土,从怀里取出用手帕仔细包着的“宝贝”递给梓熙,梓熙犹豫着要不要接过,“给你。”白瑾墨生怕自己吓到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梓熙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人生不起防备,她接过放在手心里,白瑾墨示意她打开,梓熙小心的把手帕拿开,那只泥塑的小猫咪露了出来,梓熙脑海里出现了三年前的画面:那盛满漫天星辰的眼眸,那清冽不失温柔的声音,还有那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梓熙重新看着眼前的人,和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

白瑾墨一直注视着她,他不敢相信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站在他为她栽种的花海前,阿朵看着不作声的两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拽了拽梓熙的袖子,“小殿下?”梓熙意识到自己一直看着他,匆忙低下了头,“姑娘记起我了,对不对?”白瑾墨开口道,努力压抑着心中欢喜,“还未感谢公子相救之恩。”梓熙重新抬起头看着他说,心跳慢慢加速,“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随后又是一阵沉默,“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随后又一起笑了起来,“姑娘喜欢这里吗?”白瑾墨开口,“嗯,这花真漂亮。”“那便好。嗯……我是说,这叫木槿花。”“哦,木槿。”梓熙重复了一遍,“在下白瑾墨。”白瑾墨想起自己还未做自我介绍,便拱起手说道,梓熙笑着福了一福,“我叫梓熙。”阿朵看了看白瑾墨,又看了看梓熙,笑着说,“小殿下,奴婢先告退了。”还不等梓熙叫住她,她就跑开了。

“这个……”梓熙摊开手掌,露出手心的猫咪,“送给姑娘的。”“多谢公子。”梓熙垂眼看着它微微一笑,转而又看向白瑾墨,说道:“母后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公子送了我这个,我也该回礼。”她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腰间,发觉没有什么可以送的,白瑾墨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可爱,便笑着说,“没关系的。”梓熙突然想到了什么,解下了自己脖子上佩戴的护身符,递给白瑾墨,“送给你,希望它继续保佑你平安喜乐。”白瑾墨小心接过,“多谢姑娘,在下一定好生收着。”梓熙的脸颊微微泛红,“姑娘怎么会在这里?这附近很危险的。”白瑾墨问道,“我和家中兄长一同来的。”白瑾墨点了点头,“我常在这里,日后姑娘若在同兄长再来,可顺道来我这,我这些花会很开心的。”“好。”阿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该走了。”“我送姑娘。”白瑾墨送梓熙和阿朵到安全地方,然后等在暗处,直到她们和逸寒、沐渎汇合才离开,他拿出护身符,小心的戴上,把它放在贴近心脏的地方,“梓熙。”他默念,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梓熙披着被子抱着腿坐在床上,前面放着那只泥塑的猫咪,蓝宝石的眼睛正对着她,阿朵进来,她忙把猫咪藏在枕后,“小殿下,这位白瑾墨公子不染纤尘,光风霁月,可是惹得你心动了?”“别胡说。”梓熙的脸有些烫,“小殿下,睡觉吧!”阿朵不再开她的玩笑,熄了灯退了出去,梓熙等她走后偷偷点了床边的一盏灯,又拿起猫咪,“白瑾墨,木槿花。”最后,梓熙手中拿着猫咪就睡着了,蜡烛也一直燃着,直到燃尽。

清晨,逸寒等在外面,见梓熙起床,忙拉着她和她说,“熙儿,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梓熙揉着没睁开的眼睛“好消息吧。”

“今日父王已经送走了北部首领幽煌一行人。”

“真的吗?”梓熙清醒了大半,暗自庆幸,“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幽煌首领将明渊留了下来。”

“什么?那父王同意了吗?”

“同意了,还委任他为王宫禁卫副统领。”梓熙再也提不起兴致,逸寒见自己妹妹不开心的样子,心疼起来,“你若不喜欢他,王兄帮你和他说。”

梓熙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王兄,我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处理好,王兄不必为我忧心。”

逸寒用力揉了揉梓熙的头,说道,“熙儿长大了。”

从明渊在王宫任职,梓熙就很少出去走动,大多时间都埋身在藏书阁,倒也没怎么遇见。这日,梓熙在藏书阁练字,明渊忽然走了进来,“你果然在这里,这几日没碰上面,还未告诉你,我在王宫任禁卫副统领一职,以后便可以护你周全了。”梓熙点点头,算是回应,“在写什么?”他拿起梓熙的字,“凉风木槿篱,暮雨槐花枝。你的字很漂亮。”他说,梓熙忙收起来,“副统领过奖了,只是胡乱写写。”明渊笑了笑,眼中却并无笑意。“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我送你。”明渊忙说,“不必劳烦,阿朵会来接我。”梓熙匆匆离开,留在藏书阁的明渊握紧了拳头。

“父君,浩矢将军是天族的肱骨之臣,您不能废了他的修为!”凌霄殿里,白瑾墨替被打入天牢的天族第一将军浩矢求着情,“是啊,三殿下说的不错,浩矢将军是我天族第一将军,不可废啊!”许多仙官附和说,“本君主意已定,浩矢以下犯上,恃宠而骄,必须严惩!”“父君,浩矢将军不过是进言,让您体谅三界众生,虽言语不当,但罪不至此啊!”“下去!通通给我下去!”白术将他们赶出了凌霄殿,“也不知道这些年天君是怎么了,越发暴虐。”“快别这样说,说不定下一个被废修为的就是你我了……”百官们议论纷纷,白瑾墨替浩矢心痛,浩矢法力高强,征战四方,也是教他修习法术的师傅,如今他被打入天牢,自己却无能为力,白瑾墨不想呆在天宫,这里让他喘不过气,他想起了那片花海,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想见她,想告诉她此刻自己很难过。

梓熙去了逸晨殿去寻逸寒,但是宫人说殿下奉王命出宫办事去了,只得离开,她看着时辰还早,宫中也无事,便自己偷偷的跑去了神魔之境,她按着上次的印象往里走,只是走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那片花海,天空却是越来越黑,远方传来轰隆的雷鸣声。梓熙有些怕了,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走,正要回去,却被一个猛兽拦住,它张着血盆大口,向梓熙扑去,梓熙的法术修为低,无法招架,只能仓乱的逃跑,那孽畜紧跟不放,梓熙渐渐脱力,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随而来的一声巨雷吓得她捂住了耳朵。

花田里的白瑾墨看着远方雷鸣不已,心中只觉得不安,他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符,隐隐的发这热,他忙丢下花铲,御剑向那方向飞去。

“王兄。”梓熙哭了起来,回头看去,那头怪兽依然穷追不舍,雷声依旧不绝于耳,甚至会劈在地面上,我会死在这里吗?梓熙想着,一道巨雷劈在面前,她跌坐在地上,浑身发着抖,不停的打哆嗦,那怪兽渐渐逼近,口水不住地甩在地上,伸出锋利的爪子向梓熙抓来,梓熙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滑过她的面颊。

灭灵剑划破天际,削下了孽畜伸向梓熙的那只爪子,之后穿透了怪兽的身体,怪兽抽搐了几下便倒地不起。梓熙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泪眼婆娑的她看不清眼前执剑背对着她的人。白瑾墨转过身来,走近蹲在她面前,用衣袖小心擦干梓熙脸上沾染的血,又用手擦干了她的眼泪,“白公子。”梓熙开口,声音哽咽,白瑾墨扶起梓熙,“嗯,是我,别怕,没事了,还能走吗?”梓熙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着抖,白瑾墨蹲下,“来,到我背上,我背你。”梓熙小心的拄在他的背上,小心避免完全趴在他背上,白瑾墨感受到背上的人依旧不停的发抖,“别怕,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的声音带给梓熙一种安全感,身后的雷声依旧轰鸣不止,梓熙闻到白瑾墨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药草香,闻着感觉很是安心。

白瑾墨背着她到了一间小茅屋,将她轻轻放在屋里的床上,“吓坏了吧?”他扯过杯子披在梓熙身上,又轻拍着梓熙的后背,“我怕雷……”梓熙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白瑾墨关上了门窗,又设了一层结界,将雷声隔绝在外面,“这样有没有好一点?”梓熙点点头,“谢谢你,白公子,又一次救了我。”“姑娘不必客气,叫我瑾墨就好。”“谢谢你,瑾墨。”梓熙又说道,“我很懊恼自己没有早些过去,让姑娘受到了惊吓。”瑾墨注视着梓熙的眼睛说,我不该让这么美丽的眼睛流泪,他心里想着,“这雷再过一会便会停,那时我再送姑娘回去。”梓熙点点头,“你也叫我名字吧。”白瑾墨想了想,“那我可以叫你梓儿吗?”梓熙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从小到大亲近之人都叫自己熙儿,白瑾墨等着她的回答,“嗯。”“你怎么会自己来这?”白瑾墨问道,“因为……”,梓熙的脸有些微微泛红,“因为想看木槿花。”梓熙低下了头,白瑾墨心中惊喜,“我把通往这里安全的路径告诉你,以后你就不必担心会有危险了。”梓熙点点头,白瑾墨将路径幻化在纸上,交给了梓熙。“瑾墨是住在这里吗?”白瑾墨摇摇头,“这里是我的避难所。”“你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梓熙看着他,一双眼睛明眸善睐,“只是有件事无能为力。”梓熙点点头,想了想说,“如果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我会全力以赴去完成,如果最后依旧改变不了,那就去补救,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白瑾墨听了梓熙的话,忍不住摸了摸梓熙的头,梓熙微微愣住了,白瑾墨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收了手,“我知道了,谢谢你,梓儿。”梓熙低下了头,又摇了摇头。白瑾墨起身打开窗,看了看外面,雷声已经褪去,他解开了结界,“好了,没事了。”

梓熙和他走出小茅屋,小茅屋外风景秀丽,屋前不远处有一个湖,在夕阳的余晖里波光粼粼,屋后面是那片花海,旁边还有一个秋千架,梓熙看着眼前的景象,和刚刚的电闪雷鸣完全不同,“你喜欢这里吗?”白瑾墨期待的问道,梓熙点点头,“你若喜欢,可以常来。如果你愿意……”“好。”梓熙笑着应他,白瑾墨心中狂喜,他伸出小拇指,梓熙不明白,白瑾墨又晃了晃伸出的小拇指,梓熙笑了笑,也伸出小拇指,白瑾墨勾住梓熙的小拇指,在空中晃了晃,“一言为定。”说道,梓熙笑着回他,“一言为定。”

白瑾墨送梓熙出了神魔之界,又叮嘱她回去好好休息,喝些安神的药。梓熙躲过了巡逻的侍卫,偷偷的跑回梓晨殿,沐渎看见偷偷摸摸的梓熙,她的身上沾染着许多泥土,脸上也隐约的有着泪痕,就拦住了她。梓熙看见沐渎向自己走来,赶紧跑进殿,“熙儿。”梓熙只好停住,对他福了一福,“沐渎哥哥。”“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样?”梓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低头不再说话,“没受伤吧?”梓熙忙摇摇头,“快进去吧。”沐渎看着她进了殿才转身离开,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明渊,便向他走去,明渊转身要离开,“副统领,既然都看见了,不如小叙一下?”明渊转过身,拱了拱手,“沐渎公子。”沐渎也拱了拱手,“小殿下偷偷出宫,沐渎公子不会坐视不理吧?”“是吗?我们不是一同回来的吗?”“沐渎公子这般包庇,怕是不妥吧?”“她为何偷偷跑出宫,想来副统领心中是清楚的吧?”明渊不再说话,沐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明渊看了看梓晨殿,又看了看离去的沐渎,“知道又如何?”露出邪魅的笑容。

梓熙回了殿内,换下了那身衣服,阿朵担心的看着她,“小殿下……您这是……”“阿朵,这身衣服不能送去浣衣处,你亲自洗干净。”阿朵知道轻重,赶忙抱着衣服下去了,梓熙半躺在浴池里,白皙的肌肤在花瓣间若隐若现,白天的经历让她不寒而栗,但是想到白瑾墨,她的脸颊又控制不住泛起红来,“瑾墨,白瑾墨。”她轻念着他的名字,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阿朵知道梓熙从小就最喜欢泡在浴池里,一进去就要好长时间,所以她都收拾好才进来,试了试水温,“小殿下,水有些凉了,天也晚了,早些休息吧。”梓熙只好穿上亵衣出来,“小殿下,你的护身符呢?”梓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送给了瑾墨,没有说话,“那是你从小戴到大的,怪不得今天会这么狼狈的回来,是不是差点就出事了?”阿朵说起来就不停,梓熙忙捂住她嘴巴,“好阿朵,不要嚷了。”阿朵嘟起嘴,不再说话,“我没事的。”阿朵摇摇头,“这是在你衣服里找到的。”阿朵递给她一张折着的纸,梓熙想起这是瑾墨给自己的,忙收起来,“谢谢你,阿朵。”脚步轻盈的跑进寝殿,阿朵看着这般开心的梓熙,摇了摇头,小殿下怕是喜欢上白公子了,她心里想着。

梓熙把纸打开,仔细把路径记在心里,然后将纸重新叠起来,和那只猫咪一起锁进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又把木盒放在枕边,然后抱着木盒安稳的睡去。

白瑾墨回了天宫,直接去了凌霄殿,白术闭门不见,他在凌霄殿跪了整整一晚,他看着眼前巍然耸立的宫殿,他不愿相信,里面坐着的人竟和这座建筑一样冰冷无情,他不再祈求。他又去了天牢,“师傅,瑾墨没用,不能救您。”瑾墨的手用力拍着栏杆。

浩矢却不在意,“这结局我早已料到,你不必介怀。”

“父君怎么能这么狠心……”

“也许是高处不胜寒吧!三殿下,你父君已经性情大变,许多事情能忍则忍,你切记不可与他硬碰硬,保全自身才能护得身边人周全。”

“师傅……”

“今日就算别过,你去吧,不必再来!”浩矢脸上云淡风轻,对他来说,那个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人已经不值得他卖命了。

最后天君没有改变主意,废了浩矢的修为,从此天宫再无浩矢的消息,白瑾墨心中虽然悲痛,但是他始终牢记浩矢的话,对天族事情和白术渐渐远离,他还有母妃需要守护。

明渊有事无事还总往梓晨殿跑,惹得梓熙十分头疼,逸寒如今也有许多魔族事务要处理,不能总陪着她,沐渎也被派往南部平息战乱,梓熙又少了一个挡箭牌,只能和明渊多加接触。

这日,梓熙在藏书阁看书,明渊在一旁坐着看她,“明渊公子,你这样盯着我看,我看不进去书的。”“哦,是我失礼了。”明渊移开了目光,没过多久,又看着梓熙,梓熙无奈的放下书,撅着嘴看着窗外,逸寒从远处走来,梓熙忙跑过去,“王兄王兄,你忙完了吗?带我出去吧!”她挽着逸寒的胳膊,满脸哀求,逸寒看着紧随她出来的明渊,明白了几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王兄带你出去。”明渊刚要跟上,“明渊公子怕是还有公职在身,此刻邀你一同前去怕是不妥。”逸寒客气的说道,明渊楞了一下,随即说道:“殿下说的是,明渊送殿下。”

逸寒带梓熙离开了魔宫,梓熙长舒了一口气,“是王兄不好,最近忽略了你。”梓熙摇着头,“我们去哪儿?”“神魔之境。”梓熙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到可能会遇到瑾墨,不由的紧张起来,逸寒以为她害怕,便握住了她的手,“别怕,王兄会保护你的。”“嗯,我不怕。”他们二人很快就到了神魔之境,梓熙坐在一旁的地上看着和异兽缠斗的逸寒,“没想到王兄的法术竟这般精进,这庞然大物也不是他的敌手。”她自言自语道,不再替王兄担心,她向四周张望,看见远处倒着一个人,她回头看逸寒正专心用自己新学的招式对付异兽,她站起身向那人跑去,“你没事吧?”梓熙看倒在地上的人,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伤口,那边逸寒已经解决了那头异兽,“王兄!这边有人晕倒了!”逸寒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忙跑过来,他把手放在那人的脖颈,“还有救,我们把他带回宫吧!”“嗯!”梓熙帮忙把他放在逸寒的背上。

逸寒背着他一路回了逸晨殿,又请了桃翁来,桃翁给他把了脉,又换了药,“这人暂无生命危险了,只等烧退了。”“有劳桃翁。”逸寒说道,轩辕的侍从进了来,“见过殿下、小殿下、桃翁,王上叫你们过去坤仑殿。”“想来父王是知道了这件事,熙儿,我和桃翁过去就好,你留下照顾他。”“嗯。”梓熙送走了王兄和桃翁,回到侧殿,拿下了他额上的帕子,替他换上新的,梓熙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人,看起来和轩辕一般年纪,虽然面无血色,却给人一种压迫感,梓熙摇摇头,搬过凳子坐在他床边,一边看着书一边看护着他。

“怎么回事?听守卫说,你和熙儿带回来一个重伤的人?”“回禀父王,我和熙儿在神魔之境发现了一个重伤的人,见他还有气息,来不及多想,就把他带回来了。”轩辕点点头,“嗯,见死不救是不对,你们做的不错,不过那人的身份可清楚?”桃翁回禀说,“那人应该是天族人,只是修为被废,现和凡人一般无二。”“天族?被废了修为,又被丢在神魔之境,什么人竟如此狠毒?”“父王,天族的事我族素来不过问,只是这人既然修为已废,就说明和天族再无瓜葛,我们可否把他暂留在宫中?”逸寒问道,轩辕想了想,“先留他在宫中养伤,待他全好了再决定他去留。”“谢父王。”站在门外的明渊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屑的说道,“妇人之仁。”

床上的人不安稳的说着什么,眉头拧在一起,梓熙忙放下书,握住他的手,“没事了,没事了。”那人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掐住了梓熙的脖子,端着药进来的阿朵正好看见这一幕,“住手!放开小殿下!”梓熙对他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你别紧张,我不是要伤害你,这也不是神魔之境。”那人想起来什么,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包扎好的伤口,慢慢松开了手,阿朵忙过来扶住梓熙,梓熙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你醒了,先吃药吧!”梓熙接过阿朵的药,递给他,他犹豫着没有接,梓熙笑了笑,用勺子舀了一些自己喝下了,“有些苦。”又递给他,他看着梓熙一会,接过一口气喝下了,“我叫梓熙,这是我家,你不用担心有人会再伤害你。”那人端坐起来,“在下浩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梓熙忙摆手,“也不是我,是我和王兄发现了倒在神魔之境的你,就把你带回来了,伤口是桃翁给你包扎的。”梓熙正说着,逸寒和桃翁回来了,“你醒了?”逸寒看见对梓熙拱手的浩矢,“不必多礼,我叫逸寒,这是桃翁。这里是魔宫,我是魔王轩辕之子,这是我妹妹,梓熙,你不必担心,父王已经同意你留在这里养伤。”浩矢看着站在眼前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一个天族人?”“救人还分什么种族?”逸寒反问,浩矢一时没了言语,“你且住在这里,无须想太多,将伤养好了才是要紧。”逸寒紧接着说,浩矢哽咽了一下,只说了句“多谢。”

逸寒又拨了些人照顾浩矢,就带着梓熙离开了。浩矢看着温馨舒适的房间,炉上热着的药,心中万分感慨,他怎么也没想到对自己赶尽杀绝的,是自己曾为之卖命的君上,而此刻救了自己性命的,竟是曾经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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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幺九:我穿越千年来爱你,惊不惊喜,感不感动?孟章:哦。林幺九:哦?哦?!哦?!!孟章:惊喜,感动。林幺九:那是不是祸我闯,锅你背?孟章:呵呵,哒。林幺九:呵呵?你卖萌给谁看?孟章:你。脸真大。林幺九:嫌我脸大?算了,我还是穿回去吧。胖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林幺九:还嫌我胖?!唔。我觉得你还是去死一死比较好。又: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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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伤害不是对不起就可以被原谅被抵消的,我宁愿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要假惺惺的过去,很多事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