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将白清他们安排好,让他们去追踪那伙犯罪集团,虽然不曾想要趁此一次就一网打尽,但是,直捣黄龙是她的计划,毕竟这并不只是白氏少主历练任务,也是家国大事,字面意思那种……
之前就听白清说,白擎因为任务受了伤,去顶替白擎的是功夫极佳,也擅长易容的白灵,虽然,灵儿还是个小姑娘,可也就是小姑娘才不会被怀疑,再辅助一身上等功夫和易容,完成任务就更容易些。
“阿朗,这几天你也积累了不少素材,开始闭关吧,我要去表哥那儿,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大概有些不可控,我不能自己决定了”姑娘一脸菜色,很是为难的模样。
之所以不让墨月朗出门,大概是因为自己不在身边,而那些功夫好的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剩下的这些怕心有余力不足,保护不了他,既是不敢保证,那就干脆别出门,虽然不自由,但胜在没危险,毕竟白氏,没人能到这儿来害人。
“你去吧,我就在白家,听你的话,我闭关就是了。”正像他说的,老婆是自己选的,那就无论如何都要支持,无条件的那一种……
姑娘收拾妥当,吃了早餐,然后就坐车直奔行政大厅。
总统府行政办公室。
由着云若庭的秘书把自己领进门,姑娘嘴角抿着,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即算是开口,也是那不咸不淡的,清清冷冷,又矜贵持重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姑娘缓缓踱步走到了男人面前,亭亭而立,腰若扶柳,面若粉桃,虽是眉目如画,皓齿红唇,却也被端然肃着的脸给损了些美感。
“总统先生,公事公办,既是为了家国大事而来,我便只是白家少主白羽澜,虽然,那事也不至于上升到有损国家利益,但,想必云先生也不希望事件走到那一步……”姑娘将利害关系摆在明面,既然她来了这里,找到了他,又说的明白,那么,这男人自然是要承了这份情,因为趋利避害的道理,他定然比谁都懂。
总说什么‘*******,*******。’这种漂亮话,可,事到临头,还不是一样都各自为伍?
所以啊,场面话谁都会说,不是只有一个两个人有一张巧嘴,能言善道的人不乏有之,可,言之于行,也言出必行的人却鲜有。
“说说吧,你想怎么做?”不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见面,云若庭对于她,永远是迁就礼让的。
姑娘未曾有言,却是信手,执笔而书,寥寥数言,却写满了薄薄数张纸笺,随后而有言,“总统先生请上眼,此番便是本少主的计划,先生且看是否可行。”
姑娘到底是个谨慎的,更是个细心的,哪怕这会儿在总统办公室,她也始终保持着警惕,毕竟隔墙有耳,这是亘古不变的,且与身份、地位、背景,任何皆不相关。这是骨子里生来就有的,不随物换星移而改变……
云若庭垂眸去看自己桌上铺陈着的那些纸笺,不得不说,姑娘这计划无可挑剔,真不愧是白家少主,心思缜密,警惕性高,又是个敢想敢为,也敢作敢当的女孩子。心里暗暗赞赏,却又不露声色,良久,却又道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在这个声色犬马的物欲社会,难得你始终没有忘了初心,倒是可惜你这份纯净的心。”
听得这话,姑娘眉心微蹙,冷冷淡淡地道:“总统先生何故生得如此感慨?何为本心?我这份纯粹,只是因为看透了,明白我有即所求,所求皆所有。仅此而已。”
“且说说这计划如何。”姑娘将身子往后一靠,轻闭双眸,声线清冷又不带一丝感情。
“小丫头,你这计划可行,且回去准备吧,若需帮助直接去申请即可。”云若庭淡淡地说着,又似想到什么,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物,随意扔在桌上,“这东西便给了你罢,做通行证用着,便于行事。”
听到‘砰’的一声脆响,姑娘睁开眼,看到那像是过去时候的免死金牌一样的牌子,摇摇头,收起来,“既然总统先生允了我的计划,我们之间便无公事可谈,接下来就是私人时间,表哥,做妹妹的别的话也不能多说,只道是提醒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该说的话说完了,剩下的就不该她来过问了,如何处理,且看他自己。
起身道别,别无二话,上了车,离开总统府,直接去了部队。
到了那一处,因着本就于此有些余債未还,且不想现在去偿还,更是没时间用来还债,遂,她避开了所有能遇着那人的地方,寻了远路去了大伯那儿。
拿着云若庭给的通行令,姑娘一路畅通无阻,这会儿,她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进去……
“小羽澜,你怎么在这儿,为什么不进去?走吧,我带你进去。”好巧不巧,还没等姑娘有所动作,就被正好也有事来找亲爹长官商量的白梦轩给碰上了。
姑娘被迫让这男人给拉进了办公室,懒懒抬眸,玉般清清凉凉,又纤细的手腕微微一转,轻松就挣开他的掌控,而后,便是姑娘如水般清澈的嗓音响起,如宝玉坠地,发出清脆之声,“哥,你也有分寸些,我这手腕可受得你如此抓法?”
男人闻言,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却也看到了那皓月一般的腕上落下的一抹绯色,尴尬地笑笑,“妹,哥错了,你莫怪,我道歉可好?”
“你可行了吧,自家兄妹还玩儿野路子?”嗔了一眼,姑娘低斥着走了进去。
“白政委,这是总统先生让我带来的协查令,关于那伙凶徒,我想不用我多做解释,政委也该知道情况……”姑娘并未把话说完,但,言尽于此,也是足够的。
男人看着她板正肃冷的面容,又瞧了瞧那一纸协查通告,沉沉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