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就行。”
幽鳕低眸深深的叹了口气。
逐,迈步而去。
“我后悔了。”
邺文抬脚跟上幽鳕的脚步,却是满脸的笑容,“不违心的说,我真想跟他走,哪怕就一天我都会觉得活这一天值得。但是前提是,我第二天会死。”
“哦?”幽鳕低眸一笑,轻轻应了一声,并不多言。
“能怎么办呢?”邺文也叹了口气,眸中黯淡无光。
“我可不想做个罪人,我有我的使命不是吗?”
邺文看向幽鳕笑道,“我得为我的族人们正名,我得为他们报仇,我的命在刚才起,就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了。”
“我不可能,也没资格了。”邺文道,“那些平常的,简单的,只有喜怒哀乐的日子,对我而言已经过去了。”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吗?”幽鳕停步,转身面向邺文道,“你就这么跟着我走。”
“可,我又能去哪呢?”
邺文低眸一笑,“难不成等着被王上抓到,然后交给国师,被他们研究自己为何不死?那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上一任王上追求永生,可用尽了各种骇人听闻的方法,都未能如愿。
如今这一代帝王,又重新开始了。
“你说死亡,真的那么可怕吗?”邺文嗤笑道。
“可怕的,从来不是生或死。”幽鳕道,“而是怎样的生,怎样的死。”
“有信仰的人,不惧生死,不畏磨难。无信仰的人,生与死,又有何意义?不过是无足轻重之人罢了。”
“那幽鳕,如果你不是永生者,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回家。”红衣女子停下了脚步。
……
黎府。
黑夜吞噬着所有。
无星无月的夜空,一少年郎蹲坐在屋脊之上,独自饮酒。
片刻,又一名黑衣劲装的少年出现,跪倒在那饮酒的少年郎面前。
“说。”饮酒的少年盯着杯中的清酒道。
“邺家小姐去了醉尘楼。”
“什么?”
手拿酒杯的少年皱紧了眉头,冷风顿时,四周杀气腾腾。
“她……她怎会如此自甘堕落?”少年冷静下来,眉头却是舒展不开。
“吾主,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这个醉尘楼?”
“不可,会打草惊蛇。”少年将酒杯放回,起身看向波光凌凌的湖水,“醉尘楼是多少大臣和王子王孙的宿醉之所,贸然去查,会影响我们的大计。”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