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芒霜魁的记忆,确切说是寄灵龙裔王的记忆彻底引燃,记忆完了。若无伤从那出口虽近,却不遥远的道路出去梦境幻域。寄灵尊者回忆中最可怖的心结刻画也被终即解开。他总是以为那一切都结束,却还有多少路需要记录,原本要褪去的记忆再度重启,然后,记录,这是用眼无法看见的,只存于他自己本身以及其它地方所有之处的不敬决裂。
浮空的大殿开始启动,金辉百夜烛中独有一支熄灭,所激发的是浮空殿急速下坠,下坠发出巨大的呼啸声。
黎明诚在寄灵龙王耳边轻语:“这些是你的缺陷。”
龙王愕然醒来,若无伤手臂僵硬的摔掉下来,至此她的双眼才慢慢合上,取走龙王记忆的过程似乎是一种凌迟。血丝像爬山虎样落满若无伤眼瞳里,黎明诚赶忙接住仰面倾倒的若无伤。
黎明诚:“那个记忆就那么重要吗?”
他感到若无伤消瘦的身躯,莫名的无力使若无伤虚弱不醒。急速下坠的同时狂岚从潮湿的水雾中卷起,袭走烈起,直向若无伤背后伸去,龙王深知那女孩现在经过几度的记忆排斥,几近虚弱昏厥。他振了振王座五侧锈锁,那双枯翼,羽毛黯然处处是碰扯下的旧伤,可现在它像是被注入了新生力量,崩断了束缚他千年的静寂,芒霜魁的思维在寄灵龙王脑中活跃了,它在震动。
龙王展翼,他跳跃,龙王以风起云动之势朝那湿寒之雾气,迎接他不顾这不稳定的新生力被生生扫向穹顶上空,顺势他借助升力滑翔至顶方的金辉百夜烛旁,他把那股气态冷的烛火吸掉,吐息出青蓝色炙焰,他悬停吐息一会儿,共计十层的烛台被重新点亮。下落的殿台开始上浮,冷暖对流。在这亦冷亦热的时段,黎明诚把身上的皮斗篷脱下,裹在若无伤身上,随后背起,感觉下一刻时,黎明诚会被无边的空洞吞没。
但在下一刻,浮空台下,是一片双子湖,湖水表层封冻许久,在朦胧徘徊的烛影下,幽蓝的冰盖内阴影窜动。
龙王翔际声在黎明诚耳旁中回绕,他抬头喊道:“龙王,你若再不带我们出着堡垒大殿,我只有鱼死网破了。”
随着由湖底螺涡深处传来的震颤渐强至动,这动静加速了芒霜魁的觉醒,寄灵龙裔又对自己体内芒霜魁的灵魂强制催眠,霎时金辉百夜烛全部熄灭,其中的赤焰之力,聚入寄灵龙裔欲裂之痛的龙颅,龙身即刻在空中回游抽搐,枯翼羽落散几瓣。龙王之后疯狂地循环回翔,黎明诚不理会没来由的龙王,把在昏厥中若无伤纤瘦的身躯放坐在寄灵王座上,他有些疑虑这个方法,可目前最保险的方法只有选择它了。
“吾以猎魔临限骨血为祭,镜瓮泉神之使,快快接受召唤!”黎明诚横眉向寄灵王座开动回旋的轨迹,召唤之印,却不曾想上空的龙王迸眸细看将其统统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