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岁月寒冬,久违的和煦阳光让一切都明媚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
说好的婚礼也来了。
本来约定在开春的婚礼被推迟到了五月。
沃菌喑喑想了想,也差不多是时候去找方浅蓝了。
在沈家,她学了很多,那是以前她没有机会学的。
她想起了自己在人间晃荡的时候。
她刚从敌家设的阵法中逃出,却不知外面早已物是人非,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消失不见,她觉得整个人都失去了动力。
茫然在人间晃荡着。
不久后,一些人开始追捕她。
她明白了,现今的世界对妖精更加不宽容。
她什么都学不到,除了打架的技巧。
从一个只会法术的脆皮法师,成了可法师可战士的沃菌喑喑。
她生活得很艰难,举目无亲,也没有人类世界的通行证,还被那些人四处追赶。
不过,这也是给生活添了点乐趣。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真的很无聊。
等待着那个奶奶说的机缘。
现在的生活比以前有趣的多,沃菌喑喑还是挺开心的。
在这些世界里她有机会去学人类世界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正大光明地学。
这种充实自我的感觉很好。
正在回顾当年的沃菌喑喑思绪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
“深蓝,你穿我送的那件礼服好不好?”沈慎之偷偷溜进沃菌喑喑的房间,说悄悄话似的对她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青落那个小傻子这半年总是来找他可爱的小心腹,还总是拿来很多糖衣炮弹企图拐走她。
他是不可能让他得逞的!
只有自己这样的大哥大,才能罩得住小弟。
他算什么狗东西!
门锁被转动的声音传来,沈慎之震惊得看着沃菌喑喑,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随后咬牙切齿躲进她的衣柜。
巫·狗东西·忧偷偷摸进了沃菌喑喑的房间。
巫忧:“姐姐,穿我送你的礼服好不好。”
他摇了摇沃菌喑喑的手臂,将撒娇的本领发挥到极致。
反正不是他的身体,用起来不丢脸。
势要将“奶狗篇”的精髓发挥到极致!
沃菌喑喑抽出手臂,摇摇头。
巫忧:“为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沈慎之那个狗东西。这半年你都跟他混在一起,不怎么理我,究竟是为什么?”
他委屈巴拉地扁扁嘴,站得直直的,冲沃菌喑喑控诉。
明明他才是沃菌喑喑应该最爱的统统!
沈慎之那个小屁孩怎么能跟他比!
差了几万年!
哼。
沃菌喑喑自这个世界来就一直在想,她对巫忧的态度是不是太亲昵了,可能因为他是那之后多年来第一个可以稍微放心的人?
因为他孩童般的天真与纯?
她对其他人的态度一向是平平淡淡的。
哪怕是那个称之为她父亲的那个家伙。
除了有那么一点点委屈之外,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他,她仿佛天生是个冷情的人。
当然,那点委屈随着眼泪流完也就没了。
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巫忧察觉到她态度上的疏离,心里有点慌,莫非她……真的陷在这个世界里了?
心有点痛。
一阵一阵的抽痛。
本来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成为最亲密的人,可没想到原来现实不是这样的。
巫忧嘴里不由自主轻喊:“喑喑。”
他手抓向沃菌喑喑的袖子,轻轻捏住。
下一刻,沃菌喑喑甩开了他的手,“我不喜欢沈慎之,也不是讨厌你,只是想保持距离而已。”
“不要靠太近了。”沃菌喑喑冷漠道。
“我……我知道了。”
“砰。”
巫忧视线一转,走去推开了衣柜,与沈慎之四目相对。
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嘿。”
“砰。”巫忧不知怎么的就来了脾气,把门一关。
沈慎之:……
“你别想拐走我小弟!”
沈慎之推开衣柜的门,继而一愣,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小弟沃菌喑喑转头射来杀人视线。
小弟不高兴了。
大哥真是当得幸苦啊。
沈慎之颇为苦恼皱了皱眉。
“你们都出去。”沃菌喑喑淡淡道。
换上自己的短款珍珠白礼服沃菌喑喑起身参加沈漠和苏若水的婚礼。
婚礼在豪华巨轮上举行,甲板上铺满了玫瑰,芬香缠绕在每个人的鼻尖,带来醉人的香味,空气里充满甜腻腻的味道,好似到处飘着粉红泡泡。
海浪轻轻拍在船身上,满是温柔的味道。
海鸟在飞翔中发出清脆绵长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