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489500000001

第1章

欺昧之富户重骗私债

浦城县北乡九日街,有一乡民刘知几,因郡知府命他为北京解户,解银五鞘入京。刘知几因缺盘缠,托保立批与本乡富户曾节,借出纹银一百两,前去过京。知几领得银来,遂别家中,到府押鞘,前往京去交纳。来往耽搁一年。旧年八月出门,今年八月始回。且喜平安无事,入府缴了批文。适家中时年大熟,遂将田上稻谷粜银一百三十两,竟到曾宅,完纳前债。曾节喜其老诚,留之酒饭。忽值刘家着人来叫知几回家干场急事,又值曾节被县中催去完粮甚紧,两在忙迫之中,曾亦忘写受数,刘亦忘取借批,两下就此拜别。不想过了数年,曾节在账簿中寻出刘知几亲笔借批,陡然昧起心来,即时着家人到刘家索前银,说他逋欠多年,怎么不还。知几见他家人来说,一时忘记。

少间忖得,即答曰:“债无重取,罪无重科。前年本利尽数完纳,只因你家主往县事迫,我又归家甚紧,故未上簿,未取原批。此乃人心天理,尔去拜上家主,昧心事做不得,头上有青天!”家人只得回去报知主人。曾节又着人来取。刘知几见他再来,遂闭门不理,说道:“尔家曝了天理,就是知县上门,我亦不该重还。”那家人无奈,亦只得归去,报与主人知道。曾节初时只说:“刘不记忆。”谁知弄假成真,遂具状告于浦城县朱大尹台下:告状人曾节,系三十九都民籍,告为地虎蒙骗事。曾苦治家产,积蓄赡命银一百两,预备葬资。地虎刘知几,领府钱粮、元宝五鞘解京,称言缺少路费,串中王玉七,蜜言立批,尽行借去,约至本年交还。不料虎食无餍。自京抵家,公然延挨,不理屡取,扬言已还。银上百两,身命所系,文契血证,债敢重科?恳乞仁天,追银活命。上告。

朱大尹接了状词,细看一遍,即票差承刑前去拘得刘知几,前来对理。知几见拘,即写下状,赴县诉曰:诉状人刘知几,甲年在籍,诉为平空黑天事。身充解户,托中借银是实。彼年京回,八月初三即将银本利一百三十两,一并全完。两因忙迫,彼无受数,故未取批。节欺乡民愚蠢,又无证据,故执前券责偿,哄告爷台。银上百余,五年寂不来催,明欺原批在手,得肆虎吞。恳乞辨冤,生死感德。

朱大尹看了诉辞,即叫曾节到堂对理。曾节曰:“小人全赖此银活命,今被刘知几尽行骗去,一家等毙。望乞老爷申冤!”

刘知几曰:“小人彼年八月,委实本利全还。只是曾节见无受数,尚存批文,故来重取。”大尹曰:“借银既是实,则欠银亦是实。但或还本还利,必有一欠,未必两还。尔莫昧心!”曾节曰:“莫说本钱,就是这几年连利钱,分文也不肯还。”知几辩曰:“焉有一百余两银,借五年并不提起?”曾节曰:“焉有还了银子,不取批文,不写受数,并不凭一中人?”两下争辩起来。朱大尹大怒,即将刘知几责打十板,押出要还前银。

刘知几延了半月,只是不还。曾节又来催状。朱大尹怒曰:“乡间有此刁民!”拿刘知几到衙,又打十板,骂曰:“莫说曾节之银你不肯还,就是我押你出去,你亦延挨半月!”吩咐手下:“把这狗才监起追给。”刘知几听得要监,乃告知县曰:“限小的出去三日,办银来还。”大尹准限。刘知几走出衙前,思量半晌,自忖只有府中郭四府,善能为民申冤。即时搭舡下府,明日五鼓即写状,到理刑馆郭爷处去告:告状人刘知几,系浦城三十九都民籍,告为捞救事。

前年身充解户,凭保明借同乡富户曾节纹银一百两正。京回,彼年八月初三,连本利一百三十两,一并还足。祸因促归,未写受数,未缴原批。不料豪乘两隙,捏告本县。县官不理,只是追银。小人冤不得申,奔台控告,乞怜申冤,衔恩无任!

郭爷将状从头至尾详阅数次,问曰:“你果借银还银,从实说来,我好断理。”刘知几曰:“小的借银经今五年,若是未还,岂得到今不取?只为当时事忙,未讨得受数,未取得借批,酿成此祸。县中朱爷一时被他瞒过,望青天老爷代小的申得此冤,万代感恩!”郭爷曰:“尔不要吊谎。”刘曰:“小的吊谎,就该万死。”郭爷曰:“也凭不得尔,且把收监。”禁子带刘入监去了。郭爷即吩咐承发房写下一纸拿强盗窝主牌票,说道:“本府已拿得劫人强盗周同、蒋异,供得窝主系浦成三十九都曾节,金银财物悉藏曾家。仰该县速拘犯人,连赃解府听审。承差捕盗游信。”游信当堂领得此牌,就带三四跟随径到县堂下了公文。朱大尹看了来文,说道:“曾节原是富户,怎么干这勾当?莫非这人果反?前日刘知几一场公事,却不是我误他?”

乃即发县差两个,同府差四五人执票径到曾节家中。游信问曰:“谁是曾节?”曾节答曰:“小老便是。”游信取出铁链,登时锁了。曾节不知来头,乃曰:“愚老平昔无事干犯府上,长官何事锁我?”游信取出牌来,望曾节面上一掷。曾节取牌一看,见是强盗扳他窝主,乃对公差曰:“这是白日黑天!但官差吏差,来人不差。”即整酒款待,府差每人打发一两,县差每人三钱。即收拾家中生放银两及流水逐日帐簿,同差人径赴县中。

知县发牌,起解入府。游信进馆禀曰:“拿得窝主犯人到了。”

郭爷叫带人来。郭爷一见曾节,连说:“好个窝主!看此人横恶,不消三推六问,取赃上来,验过便是。”曾节哭诉曰:“小的银虽有数两,却是自己经营得的。原有流水簿两扇记载逐日出入,并无丝毫外来之财。望老爷观簿,便知端的。”郭爷曰:“拿上簿来。”先观出簿,从头详查。见内一行载道:“癸酉年八月十一日,刘知几解粮上京,借去纹银一百两正作盘缠,凭中叶文。”又观入簿,寻至内中一行,又载道:“甲戊年八月初三日,收刘知几本利纹银一百三十两,大小六锭,知几自交无中。”郭爷观罢,将簿发与曾节,叫手下取粗板过来,将曾节打下二十。打到十五,曾节忍痛不过,喊曰:“小的委实不是窝主,爷爷忍把屈棒打死良民!”郭爷曰:“你不是窝主?”叫禁子取前日那强盗来对辞。禁子取得刘知几来到,曾节见了知几,便伺曰:“尔是强盗,尔自承当。何得妄扳我做窝主?”

知几曰:“尔不是窝主,怎么昔年还了你一百三十两银子,尔平白在朱爷处结告,更与我取?”曾节曰:“那时有借无还,我来告尔。”郭爷曰:“这个老畜生,益发该死。尔那出入簿,俱载明白,何得昧心骗人?本该重打,看尔老面,罪却不饶。”

曾节情知理亏,低头画招。郭爷笑曰:“这刁老畜生,我若不把窝主扳尔,杀死尔也不认。”即援笔判曰:为富不仁,见憎于阳虎。取之有道,不犯乎明条。执故伎而重征,欲以一手掩人双目。恃无凭而勒算,将为愚人可以术笼。曾借刘还,取予自当。券存再骗,财利迷心。据出入簿,曾节不合,乘机构衅还两次债。刘岂肯畏法从奸?利银三十两,给断还刘,以惩曾之科骗。罚谷五十石,交纳上官,以儆曾之横豪。县官朦胧不决,罚米七石。知几冤恨得伸,释之宁室。

欺昧之断客人失银

建安县大州园范达,以磨豆腐营生。一母一妻,勤苦持家。三口只是安分度日,并无嗟怨。一日,年至十二月二十六日五鼓,其妻陈氏呼之起曰:“人家俱在备办过年物件,我知尔虽贫,亦要早起,做几作豆腐去卖。倘攒得分毫,亦好买些柴米过年。”达听妻言,即来往河下挑水做豆腐。天尚黑暗,走到水边,却在人粪边脚踏着一银包,将之举起,约有两斤多重。达想:“此是谁人早起净手掉落在此,且待他来时还他。”候了多时,不见有人,乃挑水归家。放下水桶,将银报与母、妻。

其母王氏曰:“我等小心做生意,尚讨不得吃。这银子一定是什么客人归去,起早失落在此。客人这银子是一家性命。尔若拿了他的,他寻不见银子,或是赴水自尽,或是一家埋怨。尔可速将此银,送在原处去还他。”

范达听母之言,连忙执银走到原处。只见一客人走在那里啼哭寻银。范达向前问曰:“客官为甚啼哭?”那客人曰:“我是徽州人汪元,在家将田典得三十两本钱,打漆在你府中卖。

昨日收得本利银四十余两,包作一包,清早起来大便,一时遗失,不知下落。若有人拾得,我情愿与他平分。”范达曰:“尔银是甚么包的?”汪元曰:“我银是青绢包袱包的。”范达曰:“我才见人拾去,你肯分一半与他,我便引你去见。”范达乃领汪元到家,便报母亲曰:“我寻得失银客人来了。”一时轰动,两边邻里俱来观看。范达即拿银出来,对汪元曰:“凭众人在此,我也不要你平分,你只把四两与我做本钱也罢。若我日后做得好时,这四两亦奉还你。”汪元不得银到手,即时许诺。范达递过银子,汪元便将银收起说道:“这银俱是整锭,难以凿开。我店在临江门,你同我到店中,取银与尔。”众人见汪元欺心,大家骂他:“你这客人好不知礼!先前许分一半,如今连四两亦不肯秤。若到尔店中,我想一分也无。今日我众人在此,范达亦是一片好心,你可将银拿出来,剪四两与他。”

汪元陡然变色曰:“范达与我讨银,干你众人何事?”众人不忿,揪倒汪元,乱打一顿。汪元翻转脸皮,反喊叫地方说范达抢他客本八十两,欺凌孤客。

大家扭到府上,正值邵廉知府坐堂。汪元即口告曰:“小人徽州客人汪元,贩漆在爷台发卖,得银八十五两。年终促归甚急,五更独自出门,陡撞恶棍范达挑水,撞倒他水,扭身乱打,乘浑抢去漆银罄空。彼时喊叫地方,追出原银一包,只得四十五两,余有四十,吞归不吐。众人偏证无银。自忿财命相连,若无前银,一家俱死。万乞天台作主,殄恶追银。”

邵爷听了口词,乃问范达曰:“尔怎么抢去他的银?”范达曰:“小人五鼓上河边挑水,天黑未明,在人粪堆上脚踏着一绢包,不知银有几多重。彼时只在等候交还。候久不见人,挑水归家复来寻人。偶见汪元啼哭寻银,小的即认拾得,汪元即许分一半。领元到家交还。元得银入手,先许四两,后分文不与。众见不平,将他乱打是实。今不与银,反陷抢夺。望乞做主,究申冤枉。”汪元曰:“范达一片假辞!哪有人拾得银子,肯平空认帐送还?”范达曰:“小的本是好意送还,反遭冤陷。”邵爷曰:“此银一定是尔偷他的。如今还他四十,则那四十不消问了。若是拾得,怎肯拿出?尔速去取那四十还他,免受刑法。”范达曰:“小人委实拾得这包银子尽数还他,哪有八十?”邵爷怒曰:“狗才不打不招!”即时喝令皂隶重责二十。

范达有屈无处伸,打得皮开肉绽,叫苦连天。汪元曰:“望老爷念小的异乡人氏可怜,追银不得,不得还乡。”邵爷曰:“范达尔这强盗,好好把银还他!”范达曰:“小的真个一厘未得,把甚还他?”邵爷曰:“且把这狗才监起,明日再问。汪元推在外面伺候。”

范达家中母亲、妻子听得儿子打了二十,又监禁在监。思量无计,婆媳乃头顶黄钱,双双满街拜天呼屈,说道:“我只有一个儿子,要他活命。今日监了,坑我三口活活饿死!”一边拜一边哭。看看拜到大中寺前,忽撞着郭四府老爷来,婆媳回避不及。郭爷叫皂隶带那妇人前来问他。王氏、陈氏跪在轿前,将拾银情由细诉一遍。郭爷知其冤枉,乃吩咐王氏曰:“你不必拜,我去放你儿子回来。”婆媳磕头去了。

郭爷乃亲到堂上,单请范达一场公事去问。邵公畏郭公,即在监中取出范达送入馆去。郭爷坐馆,细问范达缘由。范达细把始末缘由,从头至尾明诉一遍。郭爷密吩咐曰:“霎时取那客人来问,尔也要受些刑法,就认偷了他银,去家变卖妻子还他。尔将妻子送开一日,我这里把四十两银与你拿去,你说卖妻子来的。那时且看他怎么理由说。”吩咐已定,即出牌唤汪元听审。

汪元入到馆中,郭爷问曰:“范达怎么抢了你银?”汪元曰:“小的卖漆银八十五两,廿六日五鼓赶回家去。突撞范达河边挑水,嗔小的撞倾他水,因此扭住小人乱打,便抢去客本一空。小的赶至家不放,众人劝解,只还本银四十五两,余有四十,定然不还。小的银命相连,故此结告邵爷,得蒙追给。

今蒙爷爷提问,又是青天开眼。”郭爷叫取出范达来问。取得范达到台,郭爷骂曰:“你怎么抢了客人银子?”范达曰:“小人拾得他银一包是实,彼时他许与我平分,后赚银入手,一厘也不分与小的,两邻不肯,将他打了数下。他便在大爷处诬告小的,望老爷推情。”郭爷曰:“想尔卖豆腐为由入他店中,见他出去大便,你便带来是实。还他一半也是实,还有那半怎么不还?狗才好胆!”范达曰:“小的原未偷他的。”郭爷曰:“贼骨头,不打不招!禁子将夹棍夹起!”范达见夹,即忙招曰:“小的情愿去家卖妻子赔他。”汪元曰:“我只要我原银,哪里要你卖妻子!”郭爷曰:“皂隶可押范达到家取银来还汪元。”皂隶押范达到家,密把郭爷事情与母、妻说了一遍。母曰:“既是如此,尔可速行。”乃将妻子寄去别家,故意在家推延。

同类推荐
  • 走不完的日月 过不完的河

    走不完的日月 过不完的河

    本书为个人作品集。内容包括歌词选、诗歌选、散文诗选、评价文章四部分。作者创作的歌词曾经名噪歌词创作界。从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到各省市电视台、歌舞剧院的演出都曾选用她的作品,其中最著名的有:黄河儿女情、黄河一方土、黄河水长流等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品。
  • 美丽的传说

    美丽的传说

    刘汪楠的短篇小说集。这些作品紧贴社会现实、人的生存现实和心理现实,有的真诚地表现时代的进步,有的诗意地抒写人性的美好,有的执著地指向人生的况味,有的审视生活传达出独特的思考,有的直面当下的精神道德现实给予辛辣讽刺或有力鞭挞……它们从不同的角度,片段性地撷取某个故事情节、某个生活场景,或将某些细节熔于一炉,或巧妙地高度浓缩完整的故事,来生动表现五彩斑斓的现实生活和同样丰富微妙的人的内心世界,并传达出不同的韵味。
  • 寄生

    寄生

    午夜,悄无声息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趁着冬雨,一个人缓缓走在路面上。他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没有撑伞。几小时后,他出现在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里,进行着他最近以来的“工作”,一股股鲜红的颜色汨汨地流进容器里,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异常享受,眯缝着眼睛,把玩手里的手术刀和点滴器。突然,他的电话诡异地响起来了,他拿起手机:“已经完成了一个,剩下的,等你给我送过来。”他将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装进了皮箱里,匆匆往门外走去,这一次他的动作加快了许多,额角上渗出了汗珠。
  • 缫丝厂之恨

    缫丝厂之恨

    1930年,冯有良在上海警察局当上了一名小警员。这天他正拎着一根橡皮棍在民和路上巡街,忽听有人叫他的小名阿良。他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两男两女,都是跟他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那两名女子还都穿着男式的褂子,要不是脑后拖条辫子,简直就辨不出是年轻姑娘。他们的形象告诉冯有良,这是四个流浪者。上海滩上,这样的流浪者不计其数,或者是碰上战乱,或者是遭遇天灾,临近的苏浙皖等地都有难民逃离家园,投进这繁华之地求生。冯有良也是三年前从皖北来沪的,历尽艰辛才捧上个警察的饭碗,摆脱了流落街头的悲苦命运。现在听到熟悉的乡音,不由全身一震。
  • 追忆逝水年华:在少女花影下

    追忆逝水年华:在少女花影下

    法国小说家马塞尔·普鲁斯特以此书获得法国文学最高奖龚古尔文学奖。不管时光如何流逝,场景如何变换,我的思绪永远会回到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只为看一眼那时的我,那时的她,那时我们悄悄的约会。即使我见过无数的名流,参加过无数的宴会,最渴望的依然是走进她家的客厅,成为她的“小茶会”中的一员。
热门推荐
  • 狂傲少夫人

    狂傲少夫人

    新婚两月后,她用手枪对准丈夫的太阳穴,气急败坏地说:“你让开,不然我从你的尸体上踩过去,也要离开这个家。”从公公房中出来,她看着婆婆跪在凛冽的北风中,不屑地对上前求情的丈夫说:“让她跪,我现在还不想让她起来。”小女子如何狂傲对待丈夫婆婆,这其中有怎样的隐情?!
  • 剖心记

    剖心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华为内部讲话:你的奋斗终有回报

    华为内部讲话:你的奋斗终有回报

    抓住华为公司的文化和管理精髓,不仅引用了许多任正非的经典语录,还收录了许多华为人的真实故事。他们拓荒海外市场的勇气与信心,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的坚守和奉献,他们不为人知的笑和泪,他们的成长和收获。在此基础上,梳理华为多年来腾飞之道,寻找华为奋斗至上的文化理念。??
  • 力

    秦岭的某高原当中一条石脊初长达三四里,虽不甚陡,上行却甚费事,尤其是由西往东的一面,车辆稍微载重,行到坡前,多须卸下货物,另由土人挑送过板,空车渡过。却有一辆双套大车由西向东急驰而来。仗着人强马壮,载重不多,接车苦力又全被前车雇去,走出老远,不耐等候……
  • 阿虎

    阿虎

    阿虎是杨柳从草堆边上捡回来的一条小狗。家里人心疼顾佳林在农村吃苦,他妈妈和姐姐带着锅巴、面条,还有煮好的五香鸡蛋,转了两趟车,坐了一夜火车,走了十里路,来到他下放的村庄。看到妈妈和姐姐,顾佳林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们一起下放的杨柳、白梅、桑树、桃林、唐小凤他们家里都没有来过人,只有他妈、他姐来了,还带来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顾佳林把大伙儿喊在一起,分给一人一只五香鸡蛋。桑树腼腆地站在那里,手有点不好意思伸出来,顾佳林硬把鸡蛋塞到他的手上。桃林则不客气地接过鸡蛋就往嘴里塞,像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尝到味道,已咽肚子里去了。
  • 元婴修士转生后的日常

    元婴修士转生后的日常

    【新书推荐,书名:元婴大佬穿越后只想种田,作者:吃魔王的猫。全文免费的哦】元婴修士苏和因被妖魔两道联手暗害,却发现自己转生了。转生就转生吧,竟然转生到一个女子地位低下的世界,好在上辈子功德深厚这辈子转生成了男子……本文就是一个修士的日常,种田、修炼、然后养老?不不不,养老是不可能养老的,这么多坏人要抢我的鱼,应该要战斗!!(新坑《农家小福星》正在连载,欢迎入坑!)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

    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

    《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讲述了特洛亚之战和战争中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的爱情悲剧。故事发生在特洛伊战争的第8个年头,特洛伊国王的小儿子特洛伊罗斯爱上了一个已投靠希腊人的特洛伊教士的女儿——克瑞西达,因为战争,希腊人提出用克瑞西达来交换被俘的特洛伊战将……1590年到1613年是莎士比亚的创作的黄金时代。他的早期剧本主要是喜剧和历史剧,在16世纪末期达到了深度和艺术性的高峰。到1608年,他主要创作悲剧,莎士比亚崇尚高尚情操,他的悲剧常常描写牺牲与复仇,包括《奥瑟罗》、《哈姆莱特》、《李尔王》和《麦克白》,被认为属于英语最佳范例。在他人生最后阶段,他开始创作悲喜剧,又称为传奇剧。
  • 剑出隋山

    剑出隋山

    且看一痴儿三剑破了天井江湖。且看一公主骑驴当了武林盟主。西蜀下棋的白发一落子惹得大唐群雄逐鹿。北莽蓄势的铁蹄望着南势要中原妇掳丁屠。算卦布衣寻真命,等了二十年寒暑。帝师和尚住皇宫,起了法号叫瘦虎。不曾想倒夜香的白发太监,原来是个帝王心腹。不曾想市井上的屠户大汉,竟然是个活佛文殊。何处去寻西蜀亡主的复国遗孤?醉卧白马的浪子枪上悬着酒壶。哪里去找大唐王庭的出逃公主?娥眉胭脂的艳娘腰间别着头颅。拜读圣贤企望登堂的儒门,哪个缺的了城府?寻证长生想要飞仙的道士,哪个逃得了命数?唐突,唐突,事事浅显奈人揣度。江湖,江湖,人心交错如读天书。
  • 人类或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