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与,今日之事……”许嘉庆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歉意。
凤念与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无碍,我知你为人,你今日定也是不知情。”
听到凤念与这句话,许嘉庆才放下心来。
他倒真是多虑了,他与念与相识相伴多年,两人品性如何,定互相是一清二楚的。
只不过……
唉,计划是难以执行了。
属实可惜,他好不容易才学会的。
凤念与言道心烦,要许嘉庆同她四处转转,许嘉庆心下自是喜悦的,面上不改色,步子却加快,连忙跟上凤念与。
见凤念与游至秋水湖,有些诧然。
“手下的丫头说,这秋水湖乃安顺一大美景,来安顺游玩,不可不来。”
凤念与扬了扬嘴角,向他解释道。
她其实只是气,这一群青年子弟,将吟诗作赋如此高雅之事,沾上了泥泞。
也是气,身为国家的未来,他们不考取功名,不为黎明百姓造福,不为家国安危征战沙场,而在这里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她气的,是看不到国家的未来,是乌云满天,遮住了朝阳。
哎,凤念与只叹任重而道远。
“啊!”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凤念与猛然回神,未多想,用轻功两三步便到了那声音源处。
许嘉庆方才走在凤念与身后,正寻思着事情,没注意,脚下一滑,身子便向秋水湖仰去。
本欲用内力稳住身.子,余光瞥见凤念与朝这边来,许嘉庆嘴角扬起,轻轻闭上双眼,放任身体向后倒去。
果不其然,许嘉庆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许嘉庆直呼好家伙,费尽心机想用计谋,老天不允许,如今决心放弃,老天又突然助他。
“怎的如此不小心?”凤念与皱着眉头,责怪道。
她从未见过,有人竟能半路走到湖里。
许嘉庆:这下你不是见到了吗?
凤念与(满脸黑线):你还真有脸说。
“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何方才不用?”凤念与突然意识到。
堂堂东靖将军,掉进水里竟无法自救?
许嘉庆结结巴巴,不知找何借口,白皙的脸庞瞬间红了一大半。
“我方才……忘记了。”
许嘉庆从小便有一个毛病,一说谎就会脸红。
他本就不擅长说谎,再加上这样一个毛病,谎言轻而易举就被凤念与识破。
只是挑了挑眉头,凤念与未再多言。
怀中的许嘉庆紧了紧环在凤念与腰上的双臂,将脸又贴近了几分。
“你作甚?”
“我……我有些害怕。”
算了。
思及他受了惊,凤念与并未将他拨开,任凭他抱着。
便让你吃点豆腐吧,本殿也不屑与一个病患争执。
想当时,她曾扬言要拿下许嘉庆,但当许嘉庆真正与她亲近起来,她又有些怕。
当初的她,只是见色起意。
口嗨她擅长,等让她真正行动,她就怂的一批。
况且,多情之人最是无情。
她多情,所以她见一个喜一个,所以她对他细致入微。
她无情,所以三年五载不联系,情感便淡漠,所以得到回应后,她抗拒。
如今她对于许嘉庆,有的只是脑海里模模糊糊的记忆,以及这些时日相处而来的感觉。
她,不是个记事的人。
虽说,她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那段记忆就像凭空消失了般,任凭她感觉面前景、物、人多么熟悉,依旧无法想起。
远远望来,两人在秋水湖边柔情相拥。
那朵“花”一人在湖中泡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没人管他吗?
若不是他会水,今日他便丧命于此了。
气煞我也。
这什么京都姑娘,不追也罢!
“花”愤愤不平。
是夜,凤念与一人躺在卧房的屋顶上,望着漫天星子沉思。
临行之前,凤云要她此次出行必当做出功绩,在百姓中建立威信。
这些年来,母皇应着父妃的要求,未曾为她封名册位。
但,如今朝中大臣为母皇选秀纳妃的呼声愈来愈高了。
母皇又痴情于父妃,不愿纳新,国不可一日无主,亦不可长无储君。
如今,只有她早日历练完毕,为一方百姓造福,才可登上那储君之位,堵住悠悠众口。
末了,叹了口气,曲肱而枕,继续赏着那神秘莫测的星空。
星子闪烁,似是在倾诉心声。
“怎么了,有何烦心事?”
许嘉庆不知何时上来的,正侧躺在她身旁。
左手半握,轻轻支着头,外衫微乱,白玉般的脖颈下,隐隐约约露出精致锁骨,喉结滚动,似是在诉说着主人的紧张。
凤念与轻笑一声,咽了口水,心下悸动,忍不住向他凑近。
“怎的?将军这是在紧张吗?”
凤念与一脸打趣,说着说着,还上了手。
轻轻抚摸着许嘉庆光滑如玉的脸庞,凤念与眯了眯眼,似乎很是享受。
也不知这人是怎么保养的,明明整日舞弄着刀剑枪棍,皮肤还是嫩得如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很想咬一口。
不若……咬上一口?
凤念与倏然来了恶趣味,如若她真的这样做了,许嘉庆会是怎样反应?
右颊突然传来柔软的感觉,又有些湿润,还喷洒着热气。许嘉庆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是何情况。
“你……”许嘉庆还未说完,身子猛然一颤。
那人竟然……
用舌尖舔.他的脸颊!
倏尔,凤念与玩够了,将他放开,静静欣赏。
许嘉庆白嫩的脸上,全然多了一个红印。
经凤念与这样调戏,许嘉庆面色红透,尽管夜色已黑,凤念与仍看得清清楚楚。
许嘉庆捂着心口,许久无法平缓。
一面对她,他的心就止不住地乱跳,似是要蹦出胸膛,跳到她身旁,让她感知自己的心意。
想起刚刚,她用那样热烈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还对他酱酱酿酿,许嘉庆的心便忍不住怦怦直跳。
本想着,这回他高冷些,让她追他,没想到,他终究是抵不住她的诱惑。
罢了,他算是栽在她手中了。
见许嘉庆这副娇羞模样,凤念与瞬间又来了兴致。
靠上前去,食指微曲,勾起许嘉庆的下巴。
“嘉庆长得如此好看,不知尝起来是否一样可口。”
没有等许嘉庆回复,凤念与又自顾自道:“不如……让我尝一尝?”
凤念与凑近,右臂微环,拥着许嘉庆的肩头,轻轻朝他吹去一口热气。
红唇凑到那人耳旁,白玉精巧的耳垂瞬间红透,可爱的紧。
轻咬上那耳垂,凤念与清楚地感受到怀中人一颤。
低笑一声,松开了口。
凤念与暧昧说道:“这夜黑风高,你我二人,孤男寡女,不应当做点什么?”
说完,又将身.子凑上前去。
做,做什么?
许嘉庆仿佛全身电流经过,心脏一阵酥酥麻麻,面容因害羞转红,白嫩的脖颈也瞬间红透。眼神闪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呀?”
许嘉庆越羞涩,凤念与就越兴奋。
没想到平日清清冷冷的嘉庆,还有这样一副纯情面孔呢。
不逗一逗,都是她对不起许嘉庆。
许嘉庆被凤念与闹得手足无措,好凤念与良心发现,及时放过他,没再调戏。
可能吗?
不可能。
凤念与是谁?最没良心奖常年获得者。
于是,凤念与一个俯身,用唇堵上了那个欲说些什么的人。
出乎意料,他的唇很柔软,比上好的绸缎还软滑几分,那上面,似乎涂了毒药,令她上瘾。只是,还未来得及深入品尝,许嘉庆便偏开了头。
“你……”
许嘉庆眼角已红,原本有些发白的唇也被欺.负得红润诱人。凤念与原本想说些什么,但瞧见他这副模样,又咽回了肚子。
罢了,不欺.负他了。
经这么一番,凤念与心头那丁点儿烦忧,瞬时间烟消云散。
一个翻身下了屋顶,独留许嘉庆一个人,呆呆地回想。
“天色已凉,早些歇息吧。”
凤念与带有笑意的声音从房下传来,许嘉庆这才惊醒。
草草理了理已皱的衣袍,一个轻跃也下了房。
“对了,味道不错。”
远处传来那人悠扬声音,许嘉庆一个踉跄,险些摔着。
这是这些年来,念与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许嘉庆红着脸,嘴角止不住微微扬起。
念与,我不会让你再逃走的。
————小剧场————
见许嘉庆这副娇羞模样,凤念与瞬间来了兴致。
靠上前去,食指微曲,勾起许嘉庆的下巴,轻轻朝许嘉庆吹去一口热气。
“住嘴,你有口气!”
许嘉庆十分嫌弃地别过头。
凤念与愣住,随即,脸上一道白一道红,煞是好看。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