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夏蕙问魏槐:“你病了的事情告诉叔叔阿姨了?”
魏槐装作生气说:“叫爸妈。”夏蕙也不理他,重复了一遍,“给叔叔阿姨说了吗?”
魏槐叹了口气,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虽然嘴角看着还是笑着,但是那个弧度就是强装的,说:“没有说,我怕他们担心,我妈那个人要是知道我住院了,会连夜到这里来的。”
“那告诉他们吧,马上要手术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不告诉,虽然现在在这里我可以作为你的监护人。”夏蕙情急之下直接就这么说了。
“监—护—人?”魏槐拖长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心里想着这又是什么说法。
“就是你要听我的,要把病看好,明白了吗?”夏蕙很认真的说。
魏槐嬉笑着回应:“好的,老婆大人。”
突然夏蕙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手术要花多少钱,我那里有些钱,全部给你。要是不够了,我去问问我妈妈。”夏蕙已经开始筹划起了一切。
“是嫁妆吗?要是嫁妆我就要。”魏槐抓过了她的手,调笑着说。
“你有没有正经,我说的是正事。”夏蕙语气中都是着急,把握在他的手里的手抽了出来。
“这还用你担心吗?我自己还有一些钱,你忘了我可是有很多专利的,而且还有保险可以报销一些的。只是电话还没有打,要不然你替我说。我怕我妈骂我。”魏槐心里想的是给夏蕙和他妈妈一个交流的机会。
“那你拨通,我说。”夏蕙此时比起平时看着严肃认真,让魏槐觉着此时的夏蕙,为自己担心、着急的夏蕙又是可爱了很多。
魏槐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夏蕙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魏槐自己拨通了电话,然后把手机给了夏蕙,终于接通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此时夏蕙却哑口了。
手机那头说:“魏槐,魏槐是你吗?”
魏槐大声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快说。”夏蕙咬着牙,都要打他了,小声说:“阿姨好。”
魏槐一把拽住她的裙子,说:“叫妈。”夏蕙一下子脸红了,冲着魏槐摇着头,魏槐做出了个马上要从床上下来的架势,说:“快叫。”
夏蕙无奈,很别扭的叫了一句:“妈。”
魏妈妈不知道两个人在倒什么鬼,魏槐不是在M国吗?这个声音是谁?不是沈滢,是夏蕙吗?那他怎么和在国内S市的夏蕙在一起,一连串的疑问从她脑子里冒出来,她也顾不得两个人的玩笑了,说:“怎么了?”
夏蕙深吸了一口气,说:“魏槐生病了,过两天手术。”
魏妈妈瞪的就从沙发上起来了,魏爸爸正准备出门上班,看到妻子这个样子,赶紧赶过来,问:“怎么了?”魏妈妈拿着手机说:“魏槐生病了,要做手术。”
魏爸爸从妻子手里拿过了手机,问:“魏槐怎么了?”夏蕙说了两句,觉着自己没有说清楚,把手机给了魏槐,说:“还是你说吧。”
魏槐很轻松的语气就把事情说明白了,魏爸爸虽然担心儿子,但是还是十分理智的告诉重新接回电话的夏蕙:“你在那里照顾好魏槐,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夏蕙连连答应。
挂了电话,魏槐故作轻松的说:“看吧,我们男人多么理智,不像你们女人,我妈妈现在肯定是在大哭,说不定马上收拾行李就要过来。”夏蕙白了他一眼,说:“我们那是关心你,好吗?要不然我们可不知道有多么坚强呐。”
魏槐笑着看着夏蕙说话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担心着为他着急的妈妈。
夏蕙靠近了魏槐,说:“你现在心里一定很紧张。”魏槐朝后窜了一下说:“怎么会?”
“因为你今天说话有些欠揍。”说着,她眯着眼睛看着魏槐把水杯递给了他。
魏槐把头低下,喝起了水,他真的有些紧张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担心爸爸、妈妈、夏蕙还有自己。
夏蕙看到魏槐今天的一反常态,用开玩笑来缓解压力就知道他很紧张眼前的事情。而魏槐才知道的是原来在遇到大事情的时候,平时开朗、爱笑的夏蕙会有那么严肃认真、独当一面的样子。
此时魏槐家里,魏妈妈哭做了一团,马上就要去收拾行李找魏槐,魏爸爸请了假先不去上班了,安慰她说:“你别担心,主刀医生是专家,一定没有问题的。”魏妈妈就是不肯,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魏爸爸叹了口气,说:“那也要办好签证才能去呀,现在那边有夏蕙照顾他,你别担心了。”
魏妈妈哭诉起来:“那是我儿子,我能不担心吗?谁有我关心他。”
魏爸爸说:“现在我们不能马上过去,只能先办理签证,这段时间就放心交给夏蕙吧,夏蕙肯定是关心魏槐的,要不然她怎么能那么远跑过去照顾他,你不要太担心,我们今天就去办签证,等签证下来了我们就去,好吗?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行吗?”魏妈妈一听有道理,拉着魏爸爸就要去办理签证,弄的魏爸爸也着实心酸。
沈滢也接到了魏妈妈的电话,知道她在M国,魏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让沈滢照顾魏槐。沈滢从玻璃窗往里看着魏槐拽着夏蕙的手给她讲着一本书,夏蕙认真听着的样子,嘴里满是答应,心里却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