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慢慢的,沿着血迹,爬向他,襦裙早已面目全非,脸上的泪痕早已干透,凌乱的发髻,紧皱的眉头。她缓缓的执起他的手,用冰凉的指尖去触碰,用脸颊贴近他的脸颊,满是鲜血的温热。
“爷,爷!”她摇晃着他,“要是此番爷保得性命,不要这南赵的江山也罢,不要这南赵的子民也罢,我跟你走,不逃了。”她的声音呜咽着,泪水止不住的流,“爷,我心里早是有你的,一直都是你……”
面前的人这才颤了颤睫毛,睁开双眼:“那……说……定了。”像是鼓足最后一口气,然后舒开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