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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湖上意外

乔当然穿着一套整洁的衣服将船准时划到船坞旅馆。动身前他买了一副领饰和一条深蓝色领带,它们配上新衣服和新帽子后,把他打扮得非常漂亮。

乔一大早就把船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位女士过来看到船时非常满意。

“这船多漂亮多干净啊!”旅馆老板的侄女马贝尔·马里森说。

“而且船工穿着也漂亮整洁。”她的一个朋友低声说道。“我真受不了我们前天请的那个人,不仅双手很脏,而且边抽烟边流口水。”

出游的女士共有4人,两人坐船头两人坐船尾。对这只小船来说负荷够重的,但由于他们对速度要求不高,乔也没在意。

“我们想去蕨岩。”马里森说。“我听说那儿有一些非常漂亮的蕨类植物。”

“是的,”乔回答,“我上周就看见了。”

“如果可能我想买一些不错的桦树皮。”另一个女士接着说。

“我能帮你买很多。”

乔用以他最佳的仪表划着船,同时几位女士问了他很多有关这个湖泊和附近地区的问题。到蕨岩时全都上了岸,乔指着他见过的那些蕨类植物,并把他们想带走的各类蕨挖出来。为了弄到蕨类植物和桦树皮,他们花费了1个小时,然后才起程回旅馆。

“我想划船。”其中一位身材丰满的姑娘大声说。

“哦,詹妮,我想你不会划的!”另一位女士说。

“我当然会。”詹妮说着,从座位上跳起来去拿桨。

“当心!”乔提醒说,因为船开始摇晃起来。

“哦,我不怕!”丰满的姑娘说,向前抓住一把桨。正在这时,她脚下一滑跌倒在船舷上,使小船比刚才倾斜得更厉害了。此时,倾向一边的马贝尔·马里森看着清澈的湖水,尖叫起来。

“哦,救命啊!”叫声一落,她就扑通一下掉进了湖里。

乔吓了一跳,留在船里的几个女人也吓得大哭起来。

“她会被淹死的!”

“啊,救救她!谁去救救她!”

“都是我的错!”丰满的姑娘尖叫道。“是我把船弄斜了!”

乔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船的一边。他看见马贝尔·马里森的身体离船不远,但已沉到湖底而且没有上浮的迹象。

“她没有浮上来,真是奇怪。”他想到。

接着他又看了一下,并发现那个不幸的人的衣服不幸被挂在了几块有棱角的岩石上。他果断地潜入水中,径直向湖底游去。

要把那衣服解下来还真是不易,它被卡在了两块大石头的缝隙中间。不过他再次用力一拉,终于将它扯了出来,没一会儿我们的主人公和马里森就浮出了水面。

“哎呀!”船上两个女人大叫道。“她被淹死了吗?”

“我相信没有。”乔回答。“请坐着别动,否则船一定会翻的。”

乔尽了最大努力将马贝尔托入船中,然后他自己爬上船。此时不幸的女人喘了一口气并睁开眼睛。

“啊!”她低声说。

“马贝尔,你现在安全了!”她的一个同伴说。

“想来都是我的错!”丰满的姑娘咕哝道。“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马贝尔呛了几口水,其它没受什么伤。但她那件漂亮的蓝色衣服几乎破烂不堪了,而乔的新衣服也不再像他刚穿上时那么整洁了。

“咱们划回旅馆吧。”一位年轻的女士说。“你没事吧?”她问乔。

“没事,夫人,只是衣服弄湿了。”

“你能下水救马贝尔,真是勇敢。”

“确实是这样!”那个姑娘大声说。“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被淹死了。”说着她打了一个寒颤。

“我看见她被困住了,所以我下去救她。”我们的主人公简单地回答。“其实也没费什么劲。”

乔虽然全身湿透了,但仍操起船桨,将小船沿旅馆方向快速划去。为了防止着凉,他们给马贝尔湿湿的肩上搭了一块披肩。

这群人到达旅馆时引起了一个小小的震动。马贝尔赶回房间穿上干衣服,而乔被带去了厨房。但当旅馆的主人听说乔为他侄女所做的一切后,为乔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把另一个与我们主人公身材一般大的男孩的干衣服给他穿上。

“小伙子,你真做了一件大好事。”乔穿着干衣服出来时旅馆老板说,他的衣服已被送到洗衣店去烘干熨烫了。

“马里森先生,我很高兴当时在那儿做了这件事。”

“让我瞧瞧,你不就是海勒姆·博德利的孩子吗?”

“是的,我曾与博德利先生一起生活。”

“我就是这意思。就是那场可怕的事故使他丢了性命。你还住着那间很破旧的小屋吗?”

“不,先生。我刚把东西卖了,我要到城里去住。”

“哪儿?”

“我还没有决定。艾克·费尔菲尔德让我划船送几位女士出去时,我正准备找一个地方。”

“我明白了,这船是你的吗?”

“是的,先生。”

“夏季带旅客们出游,你应该可以生活得很好。”

“我也这么认为,但这个冬天我会无事可作。”

“呵,或许那个时间会有别的事情。”说着安德鲁·马里森拿出一个胀臌臌的钱夹来。“你救了马贝尔,我想给你一点酬劳。”

他拿出两张10美元的钞票递给我们的主人公。但乔摇摇头身子往后退。

“非常感谢你,马里森先生,但我不想要任何报酬。”

“但这是你应得的呀,小家伙。”

“我不会接受的。如果你想帮我,你可以把旅馆里临时需用船的事让我顺路时去做。”

“那么你真的不要这钱了?”

“真的,先生。”

“你看定期为我们旅馆工作怎么样?”

“如果有报酬的话我非常愿意。”

“整个夏季我都能保证你有稳定的工作。”

“那报酬怎么算?”

“每天至少1美元,另外给你提供吃住。”

“那我愿意接受,感谢你的好意。”

“你什么时候能来?”

“我已经来了。”

“就是说你从现在起就能住在这儿了?”

“是的,先生。”

“我看你并不想要一份每天从湖里救人的工作。”安德鲁·马里森微笑着说。

“除非我穿了救生衣,马里森先生。然而它却让我找到了一份好工作。”

“让你带人出游我感到很安全,我知道你会竭尽全力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那样做。”

“明日你可以带两个老年妇女出去,她们想乘船游览整个湖泊和每一处有趣的地点。当然你都知道那些景点。”

“是的,先生,这个湖区的每一寸土地我都熟悉,而且周围的山我也熟悉。”

“那么是不难找到事给你做的。能雇上你我很高兴。我缺一个人手——或者说今晚上会缺。我会叫山姆·卡勒姆走人,他太烂酒了。”

“呵,那方面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难道你不喝酒?”

“一滴不沾,先生。”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那会对你有好处的。”旅馆老板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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