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疾拿出文卷,静坐在房中,恭敬地说:“史大人!不必过于紧张,你先歇会,我们再开始讲习课程。”
史虬,拱手道:“谢公子爷!我们一会儿授课,我先处理一下急事。”
史虬看着车御,轻声问道:“可知,袭击者是何方军士?”
车御摇了摇头:“不是本地人,操一口外地口音!”
“何人大但,竟然敢在秦都栎阳,袭击公子?”
“弄不清楚,还是等一会儿,卫尉清查完后,再行定夺吧!”车御毫无头续,一脸茫然地说道。
史虬疑惑地问:“会不会是敌人弄错了。公子年幼,从未外出过,何以会有如此强劲的敌人!
车御点了点头:“卑职以这为,这股敌人,个个都是精兵强将。绝非普通杀手!”
卫士脸有惊恐,后怕地说:“现在想来,当时真的是很危险,如果不是公子疾,危急之中喊吹决死号,可能这会敌人已经得手了!”
‘“好危险呀!”二人惊叹道。
卫士懊悔地说:“这公子急智,超出凡人。卑职在军中这么多年,今天战时都没有想到能吹决死号求救。”
“是呀!”
“我看是勇气可嘉!吹解死号,要战至最后一人,否则,成了千古笑谈。”
“史大人,可以开始授课了!”
史虬,拿起竹书:“好!我们开始吧,今天接着上次讲的读鞫开始。”
“好的,史大人!”
“公子!你还记得什么是读鞫吗?”
嬴疾想了想,欢快会说;“鞫,就是判决文书。读鞫就是当堂宣读判决文书。”
“何谓乞鞫?”
“乞鞫者,人犯当堂请求重新审判。即是人犯不服判决!”
史虬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是,乞鞫不允,人犯当堂大呼冤枉,该如何?”
“人犯当堂呼冤,当告知,若不服判决,须告知要想乞鞫,必须保甲连坐,若是同甲人都同意作保并齐声喊冤,必须三堂会审!”
“若是同甲人,共同歪屈事实真相,当如何判决?”
“在作保时,须告知同甲之人,必须如实作保,若是故意歪曲事实,恶意作保该如何处置?”
“告知同甲人,恶意作保,以其罪罪之,若同甲人能揭发假相,按功受赏。”
“若是,再审之时同甲人被判歪曲事实,要承担什么责任?何等情况下,同甲歪曲事实不刑?”
“若是,再审时发现,同甲中人歪曲事实,每家将以所判之罪处刑。若是发生笞掠等刑刑讯逼供事件,各家将不承担刑责。”
“何为三堂会审?”
“廷尉府、御史府、监察府共同审判。”
“疾公子!果然是冰雪聪明。我来问你,要是三堂会审,人犯还是当堂喊冤,如何处置?”
“这个,我没学呀!”
史虬,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今天,我们讲三堂会审之后,人犯当堂喊冤,按秦律就必须进行殿审。”史虬轻声解释说:“何为殿审?就是由君上在宫殿之上,主持审判。在我出任廷尉以来,依据大秦律审判过无数案件,却从未遇到过殿审,原因很简单,能殿审之事,绝非小事。所以本官以为此为过虑之举,在现实中绝无可能遇到。”
嬴疾,轻声道:“易理告诉我,天象在变,万事皆在变。世间事无常理,亦无常态,一切皆是理、象、数。”
史虬反驳道:“若是易经讲变化,有可能,这我也不懂易经。但法理是死的,不会变化,不可能因人乱法,同罪同法,同罪同刑,这就执法最高境界。”
“哦!史大人,你接着往下讲吧!”
“我秦国秦律,多数从周朝法条修订而来,这殿审,就是从周法直接照搬而来。……周朝法律是周天子管理天下诸侯之法,其范围,比秦律要大很多。比如各国公族,在本国犯罪是无法治罪的,可用周法都能找到其中,处置公族刑治法条。”
嬴疾,困惑地问“为什么我国不用周朝法律吗?”
“我秦国是公爵级贵族,其它国家有些是公爵贵族,有些是候爵贵族,当然也有子爵。各国君上,最高也就是公爵贵族!各国中无一家有刑治君上之法律。所以说,各国法律皆是卿以下刑治之法律。”
“明白了,是刑治范围不一样,周法级别更高些,刑治范围更广些。”
“对!”
嬴疾不解问道:“是不是,我秦国秦律,相当于地方法规,而周朝法规相当于天下最高法规?”
“是呀,君上在我秦国秦律中是享有豁免权的,而在周朝法规中,则无豁免权!”
“明白了,就是因为此条款,所以各国都不愿采用周朝法律。”
“公子,好聪明!”
“我国可以合法采用周朝法律?”
“当然可以呀!只不过,周朝法律,刑治范围更广,有些罪的处罚也更重!”
嬴疾欢声笑道:“史大人,我明白了。”
史虬看看时辰已经接近正午,轻声说道:“公子,今天的课我们就讲到这里,我们去府上先吃饭,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讲。”
“好哩!”嬴疾,收拾文具。
房外,传来史梅稚嫩的叫声:“疾哥哥!”
“梅儿,快快进来!”史虬说着,挑起棉门帘,就看到夫人,一袭猩红披风,抱着姑娘史梅,走进堂来。
“拜见,夫人!”嬴疾,忙拱手施礼道。
“谢公子!”夫人,急忙回礼。
史虬看到夫人,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梅儿,听说疾儿遇袭,一直哭闹着要找公子。”
史梅用眼睛打量嬴疾后,奶声奶气的问“疾哥哥!你遇到坏人了吗?”
嬴疾,弯下腰,拉着梅儿小手:“是呀!”
梅儿,用眼光上下打量着,看到与平日无异,奶声说道:“疾哥哥,以后遇到坏人,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去打坏人。”
“梅儿,还小,打不过坏人的!”
“我可以叫爸爸打坏人呀!”
嬴疾,欢快地说:“梅儿!我们去院中看花去。”说着牵起史梅小手,向外面走去。
“公子小心,不要走的太快了,小心路滑。”
“知道了!”嬴疾牵着史梅小手,向门口走去。
“疾哥哥!我要抱抱。”梅儿奶声奶气的说着,张开双臂向嬴疾欢快跑去。
嬴疾弯腰抱起小史梅满脸欢笑:“梅儿,来哥哥抱抱!跟哥哥花园去玩吧。”
“好吔!”史梅搂住,嬴疾脖子,高兴的答应。
史妻看到二人欲出,急忙施礼道:“见过公子爷!”
“史夫人!不用太客气了。我陪梅儿去外面玩去。”
史妻伸手欲接过,史梅:“梅儿,来妈妈抱抱!”
梅儿,伸出稚嫩双手,搂住嬴疾脖子:“不,我要跟疾哥哥去外面玩!”
“梅儿!乖,来,妈妈抱着去花园看梅花去。”
“不嘛!我就是要跟疾哥哥一起玩。”
“疾公子,忙着学习,你不要打扰他。”
“就不——!”梅儿说着,将嬴疾脖子搂的更紧了。
廷尉府中,后花园中,一株梅花在,含苞待放,红色花瓣紧紧包裹在黄色花蕊周围,在西北风的吹拂下,淡淡花香,幽香阵阵……
嬴疾,牵着梅儿小手,走到梅花树下,用下折下一株梅花,递给梅儿:“梅儿!香不香呀!”
“香!”
“喜不喜欢呀?”
“咯!……喜欢!”史梅高兴的连蹦带跳……欢笑不断。
“公子!快回房吃饭喽!”史夫人,高声叫道。
嬴疾牵起史梅:“走,哥哥饿了,要吃饭了。”
“我也饿了,我跟疾哥哥一起去吃饭饭!”
“走喽!”嬴疾用手拍着史梅丫角小辫,拾起梅枝。
二人,笑着一路走回房中。
史虬,坐在桌后,看着二人进入房中,忙叫:“梅儿,快过来,来,让爸爸看看,有没有冻着了!”
“没有!”
“爸爸!你看疾哥哥折的梅花。”
史虬看到嬴疾手中,梅花惊说;“夫人,这梅花今年刚刚开花,花就这么大呀,”
“也是呀,这梅花多年来一直未开花,今年这花艳香浓,很是让人惊艳。你给孩子又起名梅儿,谁知道,今年这梅花就枝繁叶茂,香气袭人!”
“公子,请用饭!”史夫人说着将,饭菜盛放到二人桌上。
“一起用吧。”
二人,刚刚吃罢饭,就家宰史忠禀告道:“大人!太庙令大人、卫尉大人、到了府门前。”
“快请!”
“诺!”
“下官,拜见太庙令大人!”
“史大人,不必客气!我是来接公子回太庙的,听卫尉大人说公子遇袭,所以来看看!”
“二位大人,请坐”三人,分主宾,落座。
卫尉庸锐羞愧地说:“二位大人,下官负责,都城治安。贼人京城偷袭乃是下官重大过失,我将向君上请罪。说来惭愧,下官接报后,当即派出重兵四处搜寻,至今没有接到任何擒获偷袭者消息。”
“偷袭者受伤者中,可有活口?”史虬急忙问道。
卫尉摇了摇头道:“袭击者,皆被我军当场斩首了。”
“从兵器上,可否查看到是哪个国家的装备?”
“偷袭者,所持兵器,皆是我国兵器。”
史虬听后也是心中大惊道:“此事,看来极复杂了。偷袭者用心之深,令人发指。”
卫尉点头赞同:“我国有大量兵器售卖给各国。现在从兵器上根本无法分出。下官对现场查堪,感觉敌军偷袭非是想杀人,而是存心劫掠公子!”
太庙令,若有所思地说:“偷袭者袭击公子,差点得手!看来,他们消息灵通,布置周密。”
“庸大人!会不会是白狄之兵?”史虬问道。
“我查看了偷袭者尸体,两腿无茧,绝非狄人。”
“庸大人,可采取其它搜寻方法?”
“史大人!此案重大,我已经向全国发出悬赏令!提供线索者,赏千金!”
太庙令细思半晌,疑惑地说:“劫掠公子,有何用意?”
“可能持质,要挟!”
“要挟什么?停战?割地?”
史虬举起杯子,喝了口水,思虑一会儿半晌:“秦律,持质者死。也不可能因为所持人质,而停战,割地!”
“对呀!”
“冒着此风险,所为何来?”
“敌人,所谋者,大!看来,公子身上藏有惊天密密”
太庙令,淡淡一笑道:“二位大人,既然都猜道了,我想这个跟一个天道传说有关吧,能知道此传说中人,只会是同道中人。”
二人惊愕道:“太庙令大人!是何传说,可否为下官讲解!”
太庙令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小口,慢慢的说:“天道之学,近百年来有个典故叫‘二十八宿皆朝房’说的是天道四方,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星座,每个座下有七颗星组成,共二十八砖颗星。……现在各国占星者中都知道,几年前房星降落秦地,将带来国运之大兴。所以此次袭击,跟此传说可能有关,我想能偷袭之人,将是山东六国中哪个国家所为,至于是哪家我手上没有证据,无法治罪。……我知道现在齐国太庙令田婴在国。在他入秦之后,我已经加强了公子卫队,现在卫队士兵,皆是太庙中虎贲之士。个个都是从秦军锐士中选取经过多次实战的精兵。……但此次偷袭者,也是神勇之士,个个视死如归。”
卫尉听罢,恍然大悟:“难怪,袭击刚发生之时,我就接到太庙令府情报,要求紧急到廷尉府前救援,等我率队穿上甲衣出击之时,敌人已经撤退了。”
卫尉自责道:“京城治安主要责任在我,我还是大意了!没有对主要街道,设置警戒点,今日敌人若是用箭雨先行偷袭,敌人可能已经得手了。现在细思令人极恐!”
太庙令淡然笑道:“此乃天意!此为,公子第一次劫难,也是最轻劫难。”
“啊!这杀身之祸居然是最轻劫难!”二人吃惊的叫出声来。
“此次劫难之后,秦国将大兴十年。”
“这么说,秦国国运跟公子有很大关系了?”
太庙令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有没有关系,我是不知道了,我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说,你自己猜就是了。”
“太庙令大人!公子命运,事关我秦国国运大事,不可大意!以后公子要是出府,你就派人通知下官,卫尉府会派出千人卫队,沿途接应。”
史虬提醒道:“动用千人,此事重大,你要向君上报备!以我之见,还是最近多注意各国使馆动向!”
“哪还用说呀!我马上传令下去,密切留意齐国等国使馆军兵,若有不明身份人物出馆,我府即刻派兵擒拿!”
“明天,我会见田婴,也可劝说他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太庙令,轻声说道。
“如此甚好!”卫尉一揖到地,满怀感激地说道。
“史大人,你先授课,等你授完课后,我们护送公子回宫。”
史虬抱拳道:“今天的课已经教授完了,以后,我将在审讯人犯时,让公子在两边旁听。”
太庙令,看了卫尉一眼,二人一齐站起,相互作揖道:“史大人!我们先行回府,向君上禀告今日之事。”
“好吧!二位大人,请随我去后堂请公子出来。”
三人一路边走边聊,远远看到公子牵着梅儿小手,二人在房内玩耍,笑的欢天喜地,梅儿,高兴的又蹦又跳
太庙令招了招手,高声说道:“公子!该回宫了。”。
“不是还要授课?”
史虬牵过梅儿,望着嬴疾激动的说:“秦律讲习课已经授完了,以后课程将以庭审旁听为主。”
“好的!史大人,我们先回宫了。”
“恭送公子回宫!”卫尉施礼禀告。
“走吧!”说着,上的马车,在众卫士将马车团团守定,一行人,催马直奔王宫而去。
……
众人入王宫后,太庙令,卫尉将遇袭事情原委禀告秦孝公。
孝公放下手中竹简,略沉思一会儿,问道:“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卫尉叩首道:“启奏君上!从现场未搜出线索,但可以肯定不会是白狄或者赤狄之人,其它国家暂时未知。”
“在我秦国京城,公然袭击,意图劫掠一个孩子,所为何来?”
太庙令顿首回道:“君上,我与卫尉及廷尉议过此事。据臣推测当是齐国太庙令田婴,意图俘虏公子,与二十八星皆朝房星的传说有关。”
“齐国太庙令,也知道这个典故?”
“启奏君上!齐国观星术,也是世代相传,与中原各国皆是源自商朝卜官家族。这个典故,当是举世皆知。”
“会不会意欲是持质,逼迫寡人撤军?”
太庙令决然摇了摇头:“若是单独持质,后来不会选择弩箭射击!任何一个欲持质者,都不会杀死人质。”
孝公愤怒道:“能虏则虏,不能虏则杀!此人,好大胆子!!。”
卫尉连连叩首请罪:“君上息怒!微臣罪不可恕。微臣,负责京城治安。发生这等事,微臣,万死难辞其咎。……但臣细搜现场,即无人证,亦无物证。此事,无有罪证,无法惩治。”
孝公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你去找左庶长,让他依秦律对你处置,你告诉左庶长,从宽处置。”
“微臣,感谢君上不杀之恩!”说罢,连连叩首施礼退出。
“太庙令!我秦国情报收集比较落后,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居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朕与左庶长商议,由你会同国尉府斥候将军另组一个密密战情情报中心,负责战情收集、斥候配置。要确保我秦国战情情报,准确无误。同时也是反制各国密探在我国密密活动。”
“臣,谨遵诏命。即刻去筹办几个部门,包括:战情收集,斥候培训、斥候派遣,虎贲卫队、等队伍组建。”
“你会同国尉府共同商议,所需兵员,由国尉府直接拨付。至于钱粮,朕会在少府之中单列一笔资金用于开支。要尽快组建完成。”
“诺!”
“切记,对外,要保密!绝,不可让人知道该机构的存在。”
“谢君上隆恩,臣,即刻去国尉府、少府共同商议筹建之事。”
“好吧!”
“微臣,告退。君上!万岁,万万岁!”
……
太庙令,赵德出得宫门,令车御,驾车直赴国尉府,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一道高墙高约三丈,厚约五尺,墙上有军士持戈而立。黑色门楼高约四丈,伸出墙外二丈余,八只金柱托起十二梁屋顶,屋顶上盖屋檐,飞檐翘角。四条屋脊瑞上立瑞兽石雕。
整个国尉府门楼,高大雄壮,色彩庄重,立柱横梁之下,悬挂黑色大匾,上书“国尉府”三个红色大字。
门楼之下,站着两列持戈军士,身着甲衣神态威严,体态勇猛。
门军看到太庙令车驾,躬身施礼道:“拜见太庙令大人!”
太庙令抱拳回礼道:“奉君上诏令,入府议事!”
“大人请!”赵明缓步下车,门军前面带路,一行人快步急行直奔府堂。沿路大树树干上刷着白色石灰,看到周边营房林列,众军士行伍齐整,各自操练。校场中央,秦军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国尉丞杜挚率领众将,站立在堂外:“拜见太庙令大人!”众将施礼,同声拜见。
“杜将军,不必客气!”太庙令,回礼谢道。
“大人请!”二人入得帅堂分宾主落座,军士奉上香茶。
国尉丞杜挚,看着太庙令,爽朗说道:“赵大人!国尉嬴虔大人,出征在外,下官暂代其主政。赵大人奉君上诏命而来,但讲无妨!”
太庙令,捧起香茶,略饮一口:“杜大人!君上密诏,在太庙中组建军情情报中心,主要负责收集各国情报及战时指挥任务。请将斥候将军请来,我们共同商议,如何组建。”
杜挚爽快地说:“好呀!太庙就在王宫宫城之内,作为情报收集,传递有先天优势。至于作战幕府,更是英明,可为王上决策提供参谋。”
“杜大人,请斥候将军一起商议,如何双方配合收集情报!”
“来人!”话音刚落,就见帅堂外跑进一名卫士,以军礼参见。
杜挚高声命令:“请斥候将军,帅堂议事。”
“诺!”卫士应诺一声,快步急出。
“杜大人,最近大军出征在外,此事事关重大,你要安排得力人手,我们尽快拿出组建人员名单,供君上选择。”
“对,我今儿个就安排!”
“末将,拜见二位大人!”
“蒙将军请起,我们共同商议如何组建,情报中心及作战幕府。”
三人详尽商议二个时辰,尚未完全满意,看看时间已是傍晚时分,方才初步拿出组建方案。
三人一边商议,太庙令执笔在手,一边书写;“一、组建五千人队伍,包括军情斥候三千名,驻各国情报人员千名,特殊斥候千名。二、作战中心由军情幕僚百名构成。三、成立通信组、地理组、气象组名额千名属员主要由太庙令府筛选。四、成立作战策划幕僚若干人,由国尉府中作战参谋中筛出。五、钱粮组人员由少府筛选。六、各级主事由君上任命。七、军器由工正府筛选能员,名额百名。”
“二位大人!我们先将这个组织架构商定好,至于人选,我们提名,各队主事官员由君上任命。”
“赵大人,如此安排甚为妥当。我二人赞同这个方案”国尉丞谨慎地说。
“好!我先向君上报告这个组织架构。按君上指示我们再行协商。”
“好!赵大人,公事已毕,请喝茶!”杜挚殷勤的劝道。
“我回府整理好,形成公文,连夜入宫。请君上定夺。”
“太庙令大人!公事处理,当天完成,公事不拖过夜你的作风是高效典范。”
太庙令,肃然一笑:“左庶长令,五里断者王,十里断者强,宿治者,削!”
杜挚揶揄道:“太庙令大人!果然是左庶长之忠臣!”
“老夫,乃君上之忠臣!杜大人,观念难道说你不是吗?”
杜挚神态狼狈的说:“下官当然忠于君上!”
“告辞!”太庙令拂袖而起,登车驰归太庙府。
杜挚失望的摇了摇头,喃喃的说:“死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