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通向邢丽丽家的路上,胡曼冬才好似想起什么惊奇地问向殷子薇和许闵洋:“对了,你们调查林子沫是干嘛?”
殷子薇只觉得一头黑线,敢情这我小丫头这才反应过来问这个,刚才那么长时间全是诉苦都没有思考一下他们的身份。在她这么想着倒是身旁的许闵洋率先向她解释道:“林子沫前段时间又故技重施将对待邢丽丽那套手段运用到我朋友身上,结果我朋友不小心用石头将她砸得失明了,她便以故意伤害罪起诉我朋友。殷律师和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能找到有关的线索,看看能不能用来指证她。”
听到“失明”二字,胡曼冬诧异地叫道:“她瞎了?!真是老天开眼了。”然后突然想到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妥,人家的朋友还被卷进这样的麻烦中,赶忙收回了前言:“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
“没事。”
这边本来在殷子薇旁边的胡曼冬突然上前几大步,拦在了许闵洋前面:“帅哥,没想到你对朋友那么好啊。我喜欢你,我们做加个微信做个朋友吧!”
“……”这是当着自己的面撬自己墙角啊?等等,撬墙角?切,这死小孩才不是自己的“墙角”呢!
许闵洋也是一脸茫然,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还是不给对方留下什么念想,毕竟也不是熟悉的人:“这……就不用了吧。”
胡曼冬撅了撅嘴,佯装撒娇道:“哼,你们这些帅哥都是这样。本小姐不稀罕了。”说完便破功弯腰笑得前仰后合,“开玩笑的。”平复了一会儿后:“我其实每次去丽丽家还是比较忐忑的,所以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毕竟丽丽这个状态,我总是不大好受。”
殷子薇若有所思的看着胡曼冬落寞的背影,这个女孩还不错。
来到一个破旧的老楼区,周围的房屋墙面上有着大面积的墙皮脱落,露出红色的砖瓦。挂在墙面上的管内不时传出一阵阵灰黑色间杂着浓厚的油烟味。水管也不甚牢固贴在房屋边缘,白织灯泡忽闪忽灭,楼内的水泥砌成的楼梯每一层也是高低不平、宽窄不一。一看便知住这里的人应该不会有钱,殷子薇不免有些疑问,难道当初放弃起诉对方甚至都没有给予补偿吗?
跟随胡曼冬的步伐来到了三楼的一户人家门前,门上斑斑驳驳,甚至有些褪色,还有一些看起来有段时间的陈旧对联,被人撕了一半孤零零地随风轻轻飘荡着。胡曼冬敲了敲门,里面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传来:“谁啊?”
“阿姨,是我,曼曼啊。”片刻后,门发出“嘎吱”的一声被人打开了,露出了一张蜡黄枯瘦的面孔。浑浊的眼眸在看到殷子薇和许闵洋两人时闪过一丝警惕,不过那眼皮松弛的耷拉下来,遮住了眼神的异样:“你们走吧,我不会为你们保密的。”
“杨阿姨,你说什么呢?这两位是来帮忙将林子沫绳之以法的人啊。”胡曼冬有些不解她的话语。
听到胡曼冬的解释,杨丽娟立刻将仅拉开一半的门大敞,佝偻的身躯也为了看清来人努力地挺了挺,有些不敢置信:“你们是警察?”
殷子薇赶忙解释到:“我是律师,希望能在您这取得将她判刑的证……”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对他们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四处张望却仍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以后示意他们赶紧进来。
“你们先等等,我去拿几个凳子。”
等众人入座,许闵洋对她之前那番谨慎的动作不禁好奇:“您是有什么难处吗?”
“前几天有几个人伪装成查水表的来家里,结果却是林家的人。说什么给我们一笔钱永远不将两年前的事说出来。但被我一口拒绝了,我们家丽丽已经被他们害成什么样子,现在连老头子也走了,我家已经不需要他们的施舍了。”她浑浊的眼眸已经湿润,青黑的眼眶已经微红,沙哑的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控诉。经过她这番话,殷子薇已经大致猜测到对方大概害怕他们查到这件事,所以才找上门这样提议的吧。
“我以为……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为丽丽维权了……没想到……没想到……”说到此处,杨丽娟早已泣不成声,哽咽地
虽然是这样,但殷子薇还是觉得有些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您当年不选择起诉,却庭外和解了呢?难道是没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