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传说有一只鸟一生只歌唱一次,它的歌声委婉动听,万物之中无可比拟。自离巢的那一刻它就在寻找着,不眠不休,只为寻找那棵属于它的荆棘树。
而创立崇荆宗的不祧之祖就是以此来命名的。
他羡慕这只鸟,一生都在寻找。而有些人找着找着就累了,留下孤独的荆棘树......
夜黑风高杀人夜,莫傅之又开始了找死模式。
崇荆宗外三百米处有个断崖,如果我跳下去,应该会死。
莫傅之是这么想的,可是事实证明他太小看系统小肆了。
左手拿着师尊给的夜明珠,夜明珠很小,散发着微弱的淡光,隐隐若现,但对于莫傅之是足已。
单薄的身影,慢慢的移动,没过一会就到了。
祖宗啊,你不要再闹腾了!!!
小肆:“你要做什么?”
莫傅之赏他一个白眼。
你不都想到了吗,还问。
莫傅之:“你说,跳下去,我会不会死。”
这次是肯定句,因为莫傅之想这里这么黑,什么人都不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想过了,第一次是在那么多人的地方,有意外发生很正常。
第二次廖鉴雨可以通过端镜看到崇荆宗外的地方,而他是不会让人死在自己的地盘上。
所以我考虑不周,才会失败,当这次不一样,这里没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
小肆:“不会。”
这道烦人的声音还是说了不会。
你一定是为了打击我的信心才这么说的,就是为了不让我跳下去。
我就证明给你看。
其实莫傅之意外的幼稚。
只见那身影消失殆尽,他的身体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渐渐地露出了微笑。
那是一种近乎疯癫的样子,可怕的怪吓人。
真如小肆所言,他不会死。
一道靓丽的白光环绕着莫傅之,有一股力量紧紧围绕着他,暖暖的。
不用一会,我就到了悬崖边缘上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断崖下有人,而且还是这个剑痴。
他是薛语晤,样貌端庄,高雅脱俗,是个剑痴,没有人可以分开他和剑。
我再次失败了。
小肆:“我不是说过了你不会死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莫傅之:“请你闭嘴。”
薛语晤一身黑装,紧紧的抱着他,人小小的,身体软软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只见黑影掠过天空,淡淡传来一句不怕。
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
“你把我徒弟带去哪里了?”
薛语晤无视。
他正在努力的给莫傅之穿衣服。但从没照顾人的他发现这太难了。同样的衣服自己穿就可以,给别人穿就有大大的问题。
“我再和你说话呢,我敬爱的师兄。”廖鉴雨很不喜欢他这样子。
继续无视。
他把结系成了死结。
廖鉴雨一把枪过小人,想两下解开死结,可是怎么都结不开。怎么这么难解,都怪薛语晤,只要有他在,好事都能变成坏事。你就是我的克星!
好半天,薛语晤说:“让开。”
毕竟是与自己生活多年的人,他一说让开,他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等等,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忍心拿刀指着他!你会吓坏他的。”廖鉴雨赶紧抱住他的大腿大声喊道。
“你放开。”
这是他对廖鉴雨的第二句话,虽然不是无视。
“咔嚓。”
那条带子断了,被莫傅之弄断的。
所以,你们是傻子吗?可以用手撕断的东西你们一定要这样吗?
就算没有人说他们也感觉到了深深的鄙夷。
刚刚那个拿剑切带子的人一定不是我。
刚刚那个抱着大腿阻止的人不是我。
他们都庆幸刚刚没有人在这里。
“呃,师兄,拿个新的带子给我。”
“好。”
两人第一次这么有缘都避开了那条令人尴尬的带子。给莫傅之系上以后,廖鉴雨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没有莫傅之的身影了,回头一看,薛语晤也不见了。
“他,借我。”
独留一人在那生气。
热闹的集市,拥挤的人潮,无不显示着繁华。
他停在一家店外,几次想要进去,却又缩回去。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还是店内伙计叫他才进去的。
莫傅之在他怀里很乖,不吵不闹,如果他知道他是要进女子的装饰店,他一定不会这么安静。
进店后,由于他气质高雅,许多人都亮了眼,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再加上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这让那些女子看的眼都红了。
这是谁家的夫君?又是那个女子如此好命有一个气质不俗的夫君?
当她们看到他怀里的孩子,这个人都酥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是个美人,之前还嫉妒的人,现在已经开始感叹那个女子一定很漂亮。
他随手拿起一个簪子就往莫傅之头上一插,可是他那里会这东西,簪子向左斜,不仅没有觉得不伦不类,反而更加好看。
这就是长的好看,无论怎么样都好看。
其中有位勇敢的少女表示我帮你。
戴正了,就换下一个,簪子一个接一个的试。后来那些少女也大了胆子,都参与了进来。她们就像在玩换装游戏一样,乐此不疲,直到黄昏。
薛语晤,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最后,他还是给我买了个玉簪,留下一句去崇荆宗拿。
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众人。
竟然是崇荆宗的人,难怪这么有气质。
而且崇荆宗是穿着越华贵,身份越高贵。他的长袍仙气飘飘,白银华服,金绣花纹,能绣上金纹的人只有那五位。可是没听说那五位中的一个成亲啊。所以,应该是他的徒弟,好幸福,有一个疼爱他的师尊。
“喜欢吗?”
“喜欢。”
看在你这么正经的样子,我就不下你面子。
崇荆宗
“你安排一些侍女。”薛语晤淡淡的说。
廖鉴雨差点要吓死了,他这个师兄可是最不经人事的,不对邹子定才是,有人向他告白,他竟然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要她回去休息,然后说自己有事就走了。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什么事都亲自动手,不经他人手中,平时连别人靠近都不行。他的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现在竟然居然要侍女。
薛语晤似乎知道他再想什么,感觉解释:“是给傅之的。”
“他,不用,我会亲自照顾他,我再不济,也还有师兄弟们。”
“你让几个大男人来照顾她?”
“对啊,怎么了?”一脸无辜。
“她可是女孩。你们太胡闹了。”
“啊,哈哈哈哈。你居然哈哈哈,笑死我了。”
廖鉴雨快要笑死了,居然以为他是女孩。
薛语晤疑惑。
直到廖鉴雨说出真相。
“他可是个男孩子。”
薛语晤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