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右脸不平衡了
众学子对于胖子何涛今天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的了,以前他就是这副德行!倒是对于刘芒这个一向不学无术的人却微微有些诧异,就像做了大半辈子的青楼小姐突然之间要从良,还说要找个好人就嫁了那般的不可思议。
刘芒才不理会他们的想法,既然决定了在这个时代发光发亮,那首先就要忍受别人羡慕嫉妒外加恨的目光,站在最高处肯定要忍受孤独寂寞,刘芒无耻地想到。
走进食堂,刘芒扫视了一下四周,分为三个区域,内堂、中堂和外堂,凭着记忆知道了内堂坐的都是甲班上舍的学子,中堂坐的是中堂的乙班中舍学子,外堂就都是诸如刘芒、何涛之流的丙班差生学子。
刘芒摇摇头,有点无语,不过也能够接受。任何朝代都是等级森严,士农工商都有三六九等之分,这还是义学,不是说要普及广大工商、农民之子吗,吃个饭都有等级之分!
“哟,这不是咱们钱塘县的小霸王啊,怎么今天在外堂吃饭呢!”王应德大声道。知道平时刘芒都是在宿舍吃,丫鬟小莲天天送,今天难道那丫头生病啦!
刚坐好正准备吃,听着有些戏谑的声音,刘芒记忆中出现了一个同是钱塘四霸王之一的王应德,说起钱塘四霸王,那可不就是纨绔子弟吗,,打人、调戏良家妇女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只不过此人排行老幺,平时就有些不服排在自己头上的刘芒、何涛二人,只因他还不算太笨,甚至还是青山学堂中舍学子,却一向和两人合不来,总认为高他们一等。
刘芒没有理会这个苍蝇,继续吃着饭,本是同类人,何必狗咬狗!咬出一嘴毛来。
自何涛被授课先生叫去单独‘切磋’后只见他耷拉着脑袋,两手自然下垂,俨然一副三天没吃饭的模样,他一屁股坐在刘芒旁边。
“芒哥,为啥我俩的差距咋这么大呢,我们不是一直处在同一水平哎?”何涛就想不明白了,被范先生训了也就罢了,可非要抬高刘芒,说什么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再说了自己有那么差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喔。
刘芒臭屁地道:“谁和你处在同一水平,人要想着进步,我一直在进步,你还在原地,所以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哇塞,芒哥果然不一样,说的话就是有水平,这脸皮也是没谁了!”何涛道。
“平时叫你多学着点,这下服气了吧,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刘芒道。突然他想到二十一世纪的点点滴滴,更想到了那些流行的网络用语。
何涛看着有些陷入沉思的刘芒,芒哥这人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总是说些下流的荤段子,呃,虽说自己也很喜欢听,但不能表现出来啊!现在芒哥说的有些文邹邹的,就不那么接地气了哟。
何涛挠着腮帮子道:“对了,芒哥儿,那个,那个你说的‘七窍通了六窍’是啥意思?”
刘芒回过神来,乐了,略微引导道:“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怎么样?”
“还有一窍?还有一窍没有通嘛!”何涛大声道。
“对了,所以就是一窍不通撒!”
“噢,原来是这样子的啊!哈哈!”何涛终于想明白了。
“岂有此理,竟敢无视我!真是一群蛮夷!”王应德看着两人丝毫不给自己一点面子愤怒道。
“我当是哪只苍蝇在说话呢!原来是王大小丑,芒哥,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何涛转过头看着王应德不屑地道。
“吃饭要专心,苍蝇什么的都是小事情,嗡嗡嗡的咱们听烦了一巴掌拍死就是!”刘芒头也不抬道。
“芒哥儿说得对,说得对!听见没有,说你是苍蝇呢!”何涛应道。
“算你们狠!不就是外舍的学渣们,拽什么拽!哼,咱不和学渣一般见识!掉份!这次季考我有机会升入上舍,你们还是留在下舍吧,两个渣子!”王应德愤愤道。
“有,有什么了不起的,,”何涛顿时没底气了,要说打架斗殴还真没怕过谁,这笔杆子的能耐可不是人人都行的!
“那你能进去?中舍都进不了的学渣!”王应德戏谑地道。
“咱们,咱们芒哥可以上,是吧。”何涛看着刘芒道,这下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刘芒能够配合一下,哪怕不能进,嘴上也不能软啊。
看着何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刘芒也道:“没问题,一个私塾上舍而已,挺简单的!”
“行,你这么有自信,那咱们季考后看谁说大话!”王应德道。
“一点彩头都没有,谁有兴趣和你赌?”刘芒挑眉道。
“对呀,对呀,一点意思都没有。”何涛也帮腔道。
“那你想要什么彩头?”王应德说。
“很简单,要是我赢了,见了面你绕道走,我们可不想面对嗡嗡嗡的苍蝇!反之你见了我们你就绕道而行。”刘芒道。
“行!就依你们,不知死活的家伙。”王应德拂说完袖而去。
“芒哥儿,咱们这下会不会玩大了?”何涛有点惴惴不安。
“放心,哥我什么时候打没有把握的仗了!”刘芒淡定地道。
看着充满自信的刘芒,何涛却在心里嘀咕:虽说芒哥有信心,可是他什么水平咱的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打打架还行,考试什么的那可是一窍不通啊!难道有什么内幕?也是,再怎么说刘芒家是这所义学的赞助人,搞点内幕消息那可是手到擒来的啊!嗯,一定是这样!幸亏还有几天才季考,否则临时抱佛脚背答案都来不及!
刘芒也有这个打算,回去探探父亲的口风,想办法弄些答案,毕竟现在的自己有很多字都认不全,更加不知道这儿的答题习惯和答题技巧。这样肯定是要输的,赌局不可以输,主要是面子重要。
放学后回到家,刘芒旁敲侧击使出了浑身解数仍然未从父亲刘文天口中获得半点消息,这下为难了,既然这办法行不通,那咱就偷偷去书院密室偷取试题,试题在手,天下我有,否则这赌约铁定输了,对,说做就做。
刘芒弄来一套黑衣,趁着天黑一溜烟蹿进书院,嘿,这小子不错啊,至少身形矫健,街头群架可不是白打的,换作现代的自己那可是弱不禁风啊!
刘芒掏出细铜丝,放进锁里,凭着记忆东捣鼓西捣鼓只听‘镗’的一声,锁就开了,至少以前那个不学无术的刘芒还是不是一无是处!看样子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做了!肯定是老手。
刘芒进入密室后反手把锁锁好,轻手轻脚地去翻阅,卷宗密室太大且书籍太多,一时间还很难找到。突然,刘芒听到门外有响声,像是开锁的声音,于是刘芒赶紧躲在一个红木圆柱后面,随机应变。
‘咯吱,咯吱’,门轻响一声,一个瘦小的黑影从门缝中蹿进来,和自己一个装扮,也是夜行衣,只见他四处瞄,然后东翻翻西翻翻,在找什么东西!
“看样子这个黑衣人也和自己一样的目的,也是为了拿到试卷,看我不吓吓你!”刘芒顿时有些恶作剧的想法。
待到黑衣人翻到刘芒所立圆木柱旁时,刘芒便悄无声息地从另外一端出现在黑衣人背后,一把摘下黑衣人面纱,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有着微弱的光线足够他看清黑衣人的脸庞,只见绝世的容颜和带着些许震惊的眼眸,俨然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纵是花丛老手的刘芒也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多么风华绝代的美女,深邃的眼眸充满着无比魔幻的色彩。
“看够了没有!你这登徒子”柳衣依娇轻轻拍拍胸口道。
“呃,这就登徒子啦!这位美丽的小姐,用登徒子三个字是来侮辱我的,你这样叫就是看不起我,请叫我浪荡子!而且越到晚上我越浪喔!”刘芒忍不住口花花道。
“咯咯,咯咯...”柳衣依掩嘴一笑。
“对了,美丽的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当然了,最好说出你年芳几何,可曾婚配,有无意中人,家住哪里,......”刘芒贱贱地问道。
“呸,不要脸的小贼!”柳衣依轻轻啐了一口,这无耻的家伙,忒不要脸了!哪有见面问女子年龄和婚配的!
“脸是什么,拿来又能干什么,没用的,只是一具皮囊,可有可无!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刘芒哈哈一笑。
“呸,还天下无敌!哦,是吗?脸就是面子,那你介意被人扇耳光吗?那你介意不要面子吗?”柳衣依道。
“这要看什么情况了,我虽不要脸,可我有洁癖啊!”
“洁癖?什么是洁癖?”柳衣依蹙着秀眉道。
“喔,换个意思吧!就是男人在我脸上蹭啊蹭的我就感到不舒服,懂了吗?”刘芒道。
“粗俗!”柳衣依皓齿轻吐二字。顿了顿继续道,:“那你的意思是美女就可以扇你耳光了?”
“理论上是这个意思。”刘芒平静地道。
“那介意我扇你耳光吗?”柳衣依狡黠地问。
“荣幸之致!不仅仅是扇脸,扇我屁股也可以啊!”刘芒轻浮道,一见美女就有些口花花。
“啪,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切,小样儿,欠揍!真以为我不敢扇你,柳衣依扬起眉头得意了。
刘芒面不改色,阴沉地道:“美丽的小姐,我的左脸扇得舒服吗?”
柳衣依看着冷漠的刘芒,一时竟然手足无措,难道自己真错了,男人的脸面那可是很重要的,更别说扇他耳光了!
突然,刘芒贱贱一笑,道,:“美丽的小姐,我不知道你扇得舒不舒服,但是我的左脸特别舒服,特别享受,于是我的右脸开始不平衡了!它强烈要求你满足它!”说完将右脸凑近柳衣依。
“你赢了!”柳衣依彻底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轻轻推了推五官还算端正的刘芒。在他嬉皮笑脸的情况下不得不败下阵来,这脸皮也是旷古烁今啊!
“小娘子,脸你也扇了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呢!”刘芒道。
“我怕说了以后想到给一个非常丑陋的人说了自己的名字,那时候饭都吃不下去了,怎么办?”柳衣依调皮地道。
“这小娘皮还调戏老子,看样子有戏喔。”刘芒自恋地猜想。
“小娘子,不说你名字也行,咱们谈谈你的三围,呃,也就是你的腰围怎么样?”刘芒调侃道。
“呸,没脸没皮的!果然十足的流氓,不愧是我们钱塘县远近闻名的刘大少啊!”柳衣依道。
“卧槽,什么情况,劳资自认为从来没有见过这小娘皮,是啊这么漂亮的女子见过怎么可能没有印象!妈的,肯定是劳资的名声臭!但不科学啊,声名再臭也只听过我做的糊涂事情,但认识的人也不是那么多啊!”刘芒暗暗想。
“呃,呃,那是别人赤果果地嫉妒,对,就是这样。”刘芒略显尴尬地道。
柳衣依看到刘芒略微窘迫的神色,似乎也特别享受,追问道:“哦,是吗?我怎么觉得那不是嫉妒呢?”
“你想,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红颜知己,本人是风流而不下流!”刘芒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