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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笫四章 秀色可餐

原来宋二壮就是咱们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呼延泽。在《上卷》的结尾,说呼延泽走了只是个谎言。呼延泽确实想离开这个世界,主要因为他将娶宝珠公主而一跃成为驸马,那他将成为这世界的一个地道的“陈世美”。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因为那样不仅害了宝珠那个可爱的姑娘,也会坑了那几个心仪于他的美女。

然而他清楚,不是他想走就能走得了的,沒办法他只好委托席左为他打掩护,而暗示宋大壮将他背走。然后谎称他被狐仙送回老家,还在靠山屯的狐仙堂做了个假现场,致使很多人信以为真。

呼延泽迷在落凤坡宋家,跟老宋万学会了速成武功“迅雷疾电”及能更换面目的“变脸”。老宋万还为呼延泽配制出一种药水,将药水涂在面部某处,那个地方的皮肉便会走形。致使呼延泽成了“宋二壮”。

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差不多都忘了那个呼延泽后,他才以宋二壮的名义上了穿云山……

听完宋二壮地讲述,孙大丫叹了口气说道:“你小子也是个操心劳累的命,在那边就没消停过,现在又在这边管闲事。人家给你个漂亮的公主你又不要,你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宋二壮正色说道:“我还真就那个命,只要闲下来两天,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至于我图什么这事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是开心快乐吧。”

孙大丫笑了,说道:“你动不动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人家动刀动剑,这也要叫开心快乐?”

宋二壮也笑了,说道:“孙姐我问你,川四给你讲的那个故事中的那个坏蛋,咱们应不应该跟他动刀动剑?”

“当然应该了,”孙大丫说道,“要是让我遇上,我立马就把他骟了!”

“你骟了他后,会有什么感觉呢?”宋二壮问道。

“当然是痛快了。噢,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呼延泽笑了,孙大丫也笑了。

话说那天李斯敏正与德珠谈论那封密奏的事,有人进来报告。说川一派人进了太子府,声称夫人阮氏突然病倒,急着要见女儿阮小玉一面,请太子恩准阮小玉回家省亲。德珠与李斯敏嘀咕了一阵子,出屋接见了川府来人。

德珠娘娘说,太子爷不在府上,一切等太子爷回来再说。来人只好等着,直到太阳偏西,太子府总管出来传达了太子口谕。说太子爷恩准阮小玉回家探母,又说阮小玉现在虽然是绣娘,但毕竟做过太子偏妃,而此次省亲仍准其持太子偏妃名节,川府上下不得稍有怠慢!川府来人叩拜谢恩。

不久阮小玉身着太子偏妃服蒙着面纱,在一个高个宫女的搀扶下,在二道门外上了一辆马拉轿车。轿车在二十几位侍卫簇拥下向府外驰去,车后还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内侍(太监)。

阮小玉的轿车来到川府大门囗,阮小玉下了车,在那个宫女搀扶下进了川府。身后只有那个白脸内侍,其他人等及轿车皆调头而去。

阮小玉前行不久,一个婆子迎上前来,施礼后说道:“夫人在后花园五福楼养病,请娘娘过去说话。”

阮小玉回过头看那个內侍,内侍点了下头,阮小玉说,“前面带路”。

“是”。婆子说着带阮小玉等向后花园那边走去。

一行人走了一阵子,前面出现了一道墙,墙中间有一个月亮门,门两旁各站着一个青衣素帽的家丁。

当一行人来到月亮门前,门左那个满脸麻子的家丁,情不自禁抻长了脖子,两眼直勾勾盯着阮小玉那双秀美无比的大眼睛,而差点儿流下哈喇子。即尔觉得有一股风向他的脸扑来,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麻子的麻脸挨了重重一巴掌,麻子都被搧得一趔趄。

搧麻子的是那个高个宫女,她又厉声道,“阮娘娘驾道”!

麻子与对面的细高挑家丁,只好躬腰垂首恭迎阮小玉等进门,细高挑却伸手拦住走在后面的白脸内侍。

白脸内侍面无表情,抬头看天,细高挑也不由自由抬起头。几乎与之同时,白脸内侍抬手一拳击中细高挑的心窝上。细高挑“哎哟”一声,后退三、四步,一个腚墩坐到一个极不规整的干草垛上。白脸内侍眼盯着细高挑,其实他在关注那垛不应该放在那儿的干草。

高个宮女回转身来,说道:“狗奴才是不是皮子紧欠收拾,我告诉你那家伙是大內高手。”

“大内高手也不行,我们川爷有令,后花园不准男人进!”细高挑站起张牙舞爪地说道。

高个宫女上前,一把薅住细高挑的脖领子,将细高挑拉到她身前,咬牙说,“他是内侍,内侍你明白吗,他没你这玩意”。高个宫女说着猛一抬腿,她的膝盖正撞到细高挑下身那俩蛋上。细高挑一声惨叫,重蹈覆辙再次坐到干草堆上。

带路的婆子回身对俩家丁说道:“你们俩是不是吃错药了,太子府的人是你们能招惹得了的吗?”

俩狗奴才哑巳吃黄莲有口难述,干瞪眼看着那个白脸内侍大摇大摆进了后花园。

那一行人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五福楼”前。婆子带阮小玉进门上了楼,高个宮女紧随其后。白脸内侍停下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地打量着这座所谓的五福楼及其四周。结果发现,那是一座刚建造不久,做工极为粗糙的全木结构的二层小楼。距小楼四、五十歩外的东北方,是一片不疏不密的杏树林。而南面隔着一片低矮的花朩,就是刚才在那里收拾俩狗奴才的那个月亮门。

此时天刚擦擦黒,白脸内侍还发现,月亮门旁的那俩狗奴才正向小楼这望着。白脸内侍感觉到,不管那婆子还是那俩家丁,都似乎没把阮小玉当回事,于是他不能不意识到什么。

带路婆子下了楼,白脸内侍问婆子去哪儿,婆子说回去交差。白脸内侍沉思一下,转身进门上楼而去。

楼上房间中的阮氏母女,抱头痛哭的场面己经过去,此时正默默无语木然而坐。白脸内侍刚进门便愣在那里,因为灯下的阮小玉果然美得无以言表,而头发半白的阮氏,当年也肯定称得上条条国的第一美人!

“哎兄弟,没见过美女嘛,怎么跟月亮门的麻子有一拼!”

说话的是那个高个宫女,她坐在一边的一个凳子上,翘看二郎腿正吃着什么,左手还拿着一个点心盒。

高个宫女可谓一语道破“天机”,而聪明的读者也肯定已觉查到,那个内侍就是宋二壮,而高个宫女自然是孙大丫了。

那天在太子府,宋二壮对李斯敏夫妇说,当务之急就是保护好阮氏母女,因为她们是唯一的证人。见李斯敏夫妇没什么反应,宋二壮说道:

“那个魔鬼是条条国人,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咱们动他不得,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个魔鬼夜入太子府做案,显然有一举三得之功效,除了那说不出口的外,既能将朴成哲送进死囚牢,又能扳倒太子爷。然而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咱们现在就正式确定那魔鬼就是夜入太子府的罪犯,就会发现那个魔鬼虽有陷害朴成哲之心,却无扳倒太子爷之意。因为他与太子爷毕竟有那层特殊的关系。说白了,虽然太子爷不太关照他,但换别人做太子显然不如现在的太子爷。那他为什要那做呢,应该说有个更大的利益在诱惑他,及有个強大的势力在指使他。而这两者应该岀自一家之手。以那个魔鬼的势力,谁能拿出让他动心的利益呢?;谁又能指使动他呢?我想殿下与娘娘自然心知肚明,而那个大魔鬼要那么做,就是事情复杂的根源。致使太子位之争,由王庭内斗升级到……

说到底殿下想保住太子之位,首先要保住那俩证人,然后将那个魔鬼绳之以法。那个魔鬼是大魔鬼的急先锋,大魔鬼肯定有所反应,咱们就可以……

另外那个魔鬼很可能有所觉察,很快就要对那母女下毒手……”

宋二壮与朴成书走后,李斯敏夫妇都觉事情不会像宋二壮说的那么严重,更不会那么快。然而当川府人来接阮小玉时,那两囗子方知宋二壮并非危言耸听。李斯敏决定先稳住川府来人,然后打发德珠去找宋二壮。

听完德珠地讲述,宋二壮叹了口气说道:“川一那魔鬼,果然要对那娘俩下手了!”

德珠说道:“那咱们就不放阮小玉回去。”

宋二壮沉思一阵子说道:“不放她回去,首先于理不通。不过坏事往往又是好事,那样咱们可以把那娘俩一起保护起来。”

“二哥你是在说梦话吧,”朴成书说道,“那娘俩在川府,咱们怎么保护?”

“当然是进川府了。”……

“进川府,怎么进,都谁进?”……

“随阮小玉进呗,至于谁进,当然是我老人家了。”

“你一人……”

“挺多有一个帮手,人多了人家也不能让啊。”

“二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按你的吩咐,我让富贵买通了川府里的一个小管事……里面的情况我都告诉你了。那里不仅戒备森严,而且就如龙潭虎穴,你可不能撑那个能。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若掌门交代?”

宋二壮笑了,又认真说道:“我的大小姐,没那么严重,我过去只在那娘俩身旁候着。没情况更好,如果有情况我就带着那娘俩溜之大吉。”

“你说的倒轻巧,川府里那么复杂,是你为所欲为地方吗?我告你,你想进川府我笫一个不答应!”

“行了成书,你就别耍大小姐的脾气了。你以为我爱撑那个能,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娘俩是唯一能证明川一就是那个罪犯的证人,我保护她们就是保护你哥哥。那娘俩如果没了,你哥哥的冤案。就会成为一本永远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账!”

“糊涂账就糊账,反正我不答应你一人独闯龙潭虎穴!”

宋二壮又笑了,耐心地说道:“成书啊,你在中国待那么多年,没听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吗?再说我进去是保护那娘俩的,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别人吗?”

德珠有些感动,在心里为宋二壮竖起拇指,于是说道:“成书,宋公子要进川府只有他的道理,他主意已定你就别拦了。说到闪失,他独闯曲曲国的本身就意味着闪失。他若是在乎这个,就不会跟你过来了。”

朴成书低下头而无语。德珠起身上前,为宋二壮正了正衣领抻抻了衣袖,语重心长说道:

“好孩子,婶知道你身怀绝技,但成书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川一那魔鬼肯定有所防范,肯定对你不利。听婶的话,一旦发现有危险,你立马全身而退,别的什么都不要管。用你们中国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面对德珠慈母般地叮嘱,宋二壮双眼湿润,说道:“婶没事的,我在你跟前是个孩子,在成书跟前却是个大哥哥,我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婶你就放心好了!”

“我放心,我……”德珠落下眼泪。

朴成书直起腰说道:“二哥,我陪你去。”

宋二壮说道:“川府肯定有人认识你,你去不妥。就让孙姐去吧,我是个男人有些事不方便。”

最后宋二壮向朴成书交待了些什么,然后去通知孙大丫……

话说宋二壮在五福楼被阮小玉的花容月貌惊呆了,是孙大丫把他的“魂”叫了回来。见孙大丫在吃东西。宋二壮忙说道:

“你好大胆,敢在这种地方吃东西,人家若是做点儿手脚在里边,那你可就交待了!”

孙大丫笑了,说道:“会在吃的东西里做手脚的,得管我叫祖奶奶。这楼上楼下能吃的我都验过了,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你要是饿了尽管吃。噢,你大概什么也吃不下,看美人就看饱了。”

宋二壮正色说道:“那是正常的,秀色可餐吗。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爱美就算不上个人!”

“爱美没有错,可光看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呀。若不等熄灯后我帮你……”

“你最好躲远点,不然你非上吊不可!”

孙大丫与宋二壮用汉语扯皮,阮氏母女听不懂,也不想懂。她们心中清楚,这座小楼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面对死亡的威胁,她们似乎很安稳平静,也许因为一切都在她们的意料之中。

孙大丫用曲曲话说道:“我说你们娘俩用不着那个样子,是老李(斯敏)请我们两个流氓保护你们,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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