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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久违的家人

傍晚的时候,张映华背着一大背筐的红苕藤回来了。秋晨则落在后面一些,等张映华把猪草都背进了挨着拖水房的杂物棚,秋晨才背着自己的小背筐从牛圈棚的转角过来。

秋晨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把她这一小背筐的红苕藤背去了她奶奶家,还在地坝里,都没看到人,就大声问:“奶奶,猪草放哪里?“

何玉珍正在灶上的猪食锅里和猪食,看到秋晨背着一筐红苕藤进来:“我家里有猪草,你背回家去。“

秋晨:“妈妈叫我一定要背来。“

何玉珍家厨房的门坎很高,是木头的,快到秋晨的膝盖处了,秋晨背着猪草,颇费了些力气才跨进门,何玉珍见她背进来,忙上前去接着背筐,把猪草倒在堆猪草的墙角,将背筐还给孙女。

秋晨接过背筐,就急匆匆地回自己家,连背筐都没放,直接去堂屋里看姐姐。

顾家一大家的房子,修建呈一个门字形,门里一片宽敞的地方,是地坝,带钩的这边,就是顾远山家。这一竖钩的房子,是顾远山结婚后,和张映华自己修的。顾家的老房子,其实只有顶上那一横。顾远山和张映华结婚的时候,家里分了一间房间和一个猪圈给他们。厨房仍和父母共用。次年冬天,顾远山夫妇就修了自己的房子,搬出来住。限于手头的经济条件,他们修房子,跟亲戚家,借了两百块钱。房子也不敢修太大。堂屋就接在父母家的厨房上,这样可以少用一面墙的砖。这间与父母家厨房共用一面墙的屋子,就是他们家的堂屋,挨着堂屋的房间,是他们夫妇在用。房间过去,便是厨房,厨房背后有一间房间,房间的大小只有标准房间三分之二大,当地人管这间屋子叫倒座子。从霜长到四岁之后,这间屋子就成了从霜的房间。小女儿秋晨四岁之后,就和姐姐共用这间房间。以厨房与倒座子两间房间的纵深,搭建出来的房子,是家里的茅房和猪圈。借原这两间屋子的外墙,他们又搭了一个大的草棚屋子,以树为梁和柱,以稻草为房顶,用来堆放柴火和杂物。草棚本是没有墙的,但为了要在草棚里堆放猪草、煤炭、红苕之类的东西,顾远山夫妇把晒干的香樟树的枝桠用竹蔑条捆起来,当砖用,砌了三面的“树桠墙“,在紧挨着厨房这里,留出一个大大的门洞,方便进出。这个大的草棚被一分为二,挨着厨房这一侧,地面铺了石板,用来堆放煤炭、猪草,以及家里的农具用品,当倒座子用,秋天挖的红苕,也堆在这里。挨着拖水房那一半,主要用来堆柴堆灰。两者相接处,正对着拖水房的外门,留了一条通道,在砌“树桠墙”时,也在这里留了一个大的门洞。两个门洞的门,是顾远山用竹子做的,只有半人高,十分简易,但还是能起到门的作用,平时关起来,不用担心一大家人喂的鸡鸭跑进棚子里。顾远山夫妇新修了房子之后,他们原来分到的房间就由顾远山的父亲顾守正做主,给了家里的二儿子顾远宏家。又在另一侧的转角处新修了一间厨房,在厨房后修了一间只有半墙的倒座子,搭了一个半砖墙的拖水房,让顾远宏和陈小英分家出去。在新建给顾远宏家用的厨房旁,还修了一间比较宽大的耳房。顾家的老大和老二相继结婚分家后,顾远山的父亲一家,现在还有六口人,老四顾远明、老五顾远荣和顾远荣去年冬天才娶回家的老婆杨春容,以及小女儿顾远芳。

张映华刚在堂屋里盛好饲料,端着细蔑条编成的畚箕,正准备去厨房,就看见小女儿拎着背筐进来:“秋晨,把背筐放到猪草屋,再进来。“

秋晨被母亲抓个正着,小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塌下来,从霜悄悄冲她挥下手,秋晨又高兴起来,拎着背筐去堆猪草的草棚屋。

堂屋里还没有点灯,屋子的两扇木门虽然大敞着,门两边的墙上还有两扇方方正正的小窗,屋里的光线已经不够明亮了。从霜见妹妹过来,便放下收里的英语书,冲妹妹招手。

秋晨:“姐姐,你要不要解手,我扶你去。“

从霜好笑:“妈妈回来,已经扶我去过了。再说,你也扶不动我。“

秋晨:“我扶得动,我力气可大了。“

这点倒不是秋晨自吹,比起从霜来,同年龄阶段的秋晨,力气要大些。但两姐妹差了六岁,从霜现在才12岁,的确不是秋晨扶得稳。

从霜:“口渴不?碗里的水是温的。“

其实这碗里的水,也是从家里的暖水瓶里倒出来的。但所有的小孩子都一样,虽然明知道并没有不同,却仍旧想尝试下新的。秋晨端起放在圆凳上的碗,一口气就喝掉了半碗水。

从霜笑着问:“今天有没有作业?“

秋晨说:“有。“

“那去拿书包过来,写作业吧。“

秋晨搬了一根吃饭用的高板凳过来,从书包里把要做的作业和铁文具盒拿过来。从霜让她去把电灯拉亮,再写作业。

张映华在灶上忙,家里喂了六头猪,两头两百斤左右的肥猪,三头七八十斤的条条猪,还有一只老母猪,以及一窝刚满月几天的乳猪。乳猪的玉米糊中午就煮好了,现在只用和上两畚箕的红苕藤,搅拌均匀,提去倒进乳猪的猪槽就好。这一窝乳猪,本来有十一只,刚生下来几天,就死了一只,另一只是几天前,兽医来给猪做绝育手术后死的。张映华心疼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喂到了二十来斤大,一头乳猪,如果卖的时候,就算只有三十多斤,按现在的价格,也是六七十块钱,够家里买好多酱油和盐了。家里只有三个猪圈,乳猪小的时候,就同老母猪同圈,如今大了,就用竹篱笆圈起来,关在挨着猪圈的草棚里。张映华拎着一桶猪食,刚走进草棚,猪仔们的叫声立刻大起来。

张映华把猪食倒时猪槽,还没倒完,所有的猪就全围过来,挤在一起抢食。

顾远山的几个弟弟妹妹从外面干活回来,听说从霜摔了脚,纷纷前来问了情况,叮嘱几句,又纷纷走了。

张映华可没空管这些,一到喂猪的时候,所有的猪齐齐发出叫声,吵得人不着急都不行。

两个女儿在堂屋里,大的看书,小的写作业,等张映华把猪喂好,清洗菜锅时,秋晨的作业都写完了,正指着从霜英语书上的单词,问从霜是什么意思。

张映华在厨房里喊小女儿:“秋晨,作业做完没?“

秋晨:“做完了。“

“来烧洗澡水。“

“哦。“秋晨答应了,却没动。

从霜笑着摸摸她的头:“妈妈,您来扶我过去,我来烧吧。“

张映华把菜锅清洗干净,给锅里参上大半锅水,过堂屋来扶从霜:“你烧火,秋晨你过来宰红苕。“并不会因为从霜的脚不方便,张映华就一点活都不让她干。

红苕是上午挖回来的,挑回家之前,张映华就让顾远山先在屋外不远处的顾远宏的稻田旁的水坑里,把泥沙都淘干净了,才挑回家的。

秋晨毕竟是个小孩子,喜欢凑热闹,就说:“妈妈,你帮我把宰红苕的大木桶搬到檐坎上,我在檐坎上宰红苕,可以不用点电灯。“

张映华哪里不知道小女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一边说秋晨,一边却去把用来宰红苕的大木桶搬到的厨房外的檐坎上,告诉小女儿,要宰两畚箕红苕。

秋晨叹了口气:“妈妈,怎么红苕宰得越来越多?“

张映华:“猪仔都长大了一圈,不多煮点红苕给它们吃,把玉米喂完了,明年上半年,拿什么粮食喂猪。“

秋晨挨了训,默默地拿着畚箕去装红苕。

“捡满了喊我,我来端,你端不动。“张映华说,又交待大女儿:”从霜,折玉米杆的时候注意点,不要碰到脚上的伤。“

从霜笑看着自己的母亲:“我晓得,妈妈,您放心吧。“

顾远山挑着红苕回来时,天几乎全黑了。

从霜和秋晨见到他回来,纷纷开口叫他。顾远山“嗯“了一声,径直挑着红苕进猪草棚里,之前挖回家的红苕都堆在另一个角落,他将红苕倒在红苕堆上,把箩筐和锄头拿到旁边去放着。

从霜见他进屋,就说:“爸爸,水烧热了,你先舀水去洗澡吧。舀了之后,再参一些水,我再烧。“

顾远山:“不忙,等我喝点水再说。“

张映华:“衣裳我放在箱背上了。“顾远山去堂屋喝水了,也没答应老婆这句话。张映华对从霜说:“你爸爸这辈子,所以说,做不了大事,一点都不会为人处事。不晓得的人,人家一定会觉得你的爸爸摆脸色。”

从霜心里想,是啊。哪怕再过二十四年,已经年过六十的父亲,依旧是这样的性格和脾气,一辈子都没改。都说三十而立,四十就不惑,六十就耳顺,可她的父亲,好像性格真的是数十年如一日,从未变化,古怪得紧。不过为了不让母亲上火,继续唠叨,从霜忙笑着安抚张映华:“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爸爸这个人的性格,别理他。”

顾远山洗完澡过来,张映华已经在灶台上切辣椒了。洗澡水早就烧热了,从霜坐在灶下没事,就挽玉米杆。将玉米杆折成几段,两根折出来的量,刚来可以拴成一把。拴好的就堆在她身后的墙边。

张映华:“秋晨,让你爸爸来宰红苕,你去洗澡。”

秋晨人小,力气有限,虽然是用立插刀宰,也累得满头大汗,第一畚箕红苕都还没宰好。听到母亲这样说,当即放下立插刀,欢欢喜喜地进房间拿衣服。

顾远山给小女儿把洗澡水舀好,提到茅房里,过来接着宰小女儿没宰完的红苕。

晚饭后,顾远山洗碗。张映华去洗澡,秋晨和从霜都洗过澡了,就在堂屋里玩。从霜的爷爷奶奶过来看从霜的。秋晨见爷爷奶奶来了,就跟从霜说:“姐姐,我去奶奶家看电视了。“

从霜:“去吧。“

今天已经算是秋晨耐住性子,才在晚饭后多坐了一会儿。若是往常,一吃过饭,她就跑去奶奶家看电视了,因为从霜摔了脚回来了,她才多呆了一会儿。

从霜招呼爷爷奶奶坐,又对爷爷说:“爷爷,我行动不便,爸爸的烟在旧桌子底下的黄豆缸子上放着,您自己拿来裹。”

何玉珍:“从霜,你不要管,他要抽,他自己晓得拿。又不是客人。”

顾守正不是一个擅长和人拉家常的人,更不用说了孙女聊天了,来了之后,都是何玉珍在和从霜说话,他就在旁边坐着,一声不吭。

从霜一边和奶奶聊天,一边分神去看自己的爷爷,觉得自己的父亲真是深得爷爷的真传,性格真的十分像,恐怕是爷爷的四个儿子中,和爷爷最相似的那个。

顾远山洗好碗过来,从霜就对父亲说:“爸爸,您帮忙把烟拿出来,让爷爷裹烟。”

倒不是从霜要吩咐她的父亲,以她对自己父亲的了解,如果她不说,顾远山根本想不到。

顾远山已经习惯了,平时家里来了客人,张映华就是这样说的,现在换成了从霜说同样的话,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顾远山把叶子烟拿来放到父亲面前的桌上,对顾守正说:“爹,裹烟。”

顾守正嗯了一声。

两父子就坐在饭桌旁,各裹各的烟。

顾守正就问自己的大儿子:“从霜的脚摔成这样,学校的老师有没有说怎么处理?”

顾远山:“说了。我到学校就找了她的班主任。林老师说,已经证实了是他们班上的赵琳琳动的手,学校会让那个女生家承担从霜的医药费,让她的家长去学校签保证书。等从霜回学校上课,会让那个女生给从霜道歉。征求我的意见,我就同意了。从霜和那个赵琳琳,毕竟是一个班的,要一起读三年书,弄的太僵,也不好。”

顾守正点头:“只要让她请了家长,估计她以后也不敢再生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远山说:“林老师说,要是从霜觉得不想留在四班,也可以申请调班级。我觉得还是不要调班的好,换了班级,也保不齐别的班也有赵琳琳那样的学生。现在出了事,班上处分了赵琳琳,起码其他学生,都会收敛点。从霜,你自己的意见呢?”

从霜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调班级,不过听到顾远山现在来征求她的意见,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父亲您都答应过林老师了,现在问还有什么用:“我也不想换班级。”

虽然觉得应该学校处分了那个学生,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顾守正却还是跟从霜说:“你自己在学校,凡事多留个心眼,中学不比小学,你小学的同学,都是茶花村各个生产队来的,大部分学生的家长,家里都认识,谁家都会约束好自己的孩子。中学可不一样,天云镇这么大,下辖那么多个村,有些家长不会管教孩子,到学校惹事生非,就算事后讨回了公道,像你这样,摔一跤,要个把月才好,痛的还是自己。”

“我晓得了,爷爷。”从霜笑眯眯地说。

张映华洗完澡,换好衣服过来,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天,顾守正和何玉珍才回去了。

顾远山也站起身,说:“我去接秋晨回来。”

张映华:“你去接又接半天不回来。等下我宰完猪草,你们还没回来,我就把门都别上,让你们俩父女睡檐坎上过夜。”

顾远山故意装着没听见,也不应声,出门去父亲家看电视去了。

从霜:“妈妈,你扶我去猪草房里,你宰猪草,我看会儿书,免得点两盏灯。”

张映华当然希望能省一点电就省一点电,但想到猪草房那个草棚,晚上蚊虫多,女儿去那里看书,完全是喂蚊子,态度十分坚决地说:“算了,你就在堂屋里看书,也点不了多少电。”

从霜见母亲这样,知道她已经决定了,也就没有多说,留在堂屋里看书。

下午的时候,从霜把数学书的第一章过了一遍。虽然她毕业之后,已经多年没有碰过数学书了,但这种基础的知识,一看就拾起来了。看完一章之后,她就把数学练习册第一章的习题全部做完了,练习册末尾,附有答案,她对了下,全部都正确,也就放心了。看来几年不碰书本,不参加考试,她的脑筋并没有生锈。

初一的英语很简单,她做完数学题之后,看了一会儿,就已经看了一半了,她现在看英语,只是以防万一,怕里面有极少数生词,以及一些课文里的特殊句式,是初一之后,几乎不会遇到的。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真的改变原来的命运。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以前没有读好的书,都读好,争取考出个完美的成绩来。只有那样,她以后在学校的生活,才会多一点自由和方便。

张映华每晚宰猪草,几乎都要花一个小时。如今正值挖红苕的季节,猪吃红苕多些,就吃不了那么多猪草了。要是三四月间,粮食少,就要吃更多的猪草。等她宰完猪草,洗了手过来,从霜已经把英语书都看完了,正在做英语练习册。说是做,其实是在写答案而已。这一学期的英语,实在太简单,便是12岁的从霜,初一时的英语成绩,也都没考过95分以下,何况如今内里36岁的从霜。

“妈妈,你弄完了?“从霜停下手中的笔,问。

张映华:“你的爸爸,说去接人,我不喊的话,都不知道回来。“

从霜:“看完了就回来了。“

张映华:“那电视不晓得有什么好看的,一看就有瘾……“

听着母亲的抱怨,从霜心里却在笑,她很想对母亲说,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您啊,妈妈,19年后,您也同样,一到周六晚上放《非诚勿扰》,您就一定要看完了,才肯去睡觉。但这话可不能说,说了估计母亲会以为自己摔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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