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结束,杨训哲便离开了新海岸秘书会。按照传统,似乎每一位老板来视察工作,都要了解一下公司的运作情况,关心一下财务问题和慰问一下基层员工等,杨训哲从来不会这么做。他知道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来应对这些事情,集团里面有号召力和感染力的元老比比皆是,他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而他一个毛头小伙子,即时出格一点也没啥大碍,他喜欢这些人假装的包容之心。他必须将自己的精力尽量的投入到一些重要的事情上来,同时关注好这些重要的人脑力里面在想些什么就好了。当然这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比好比现在的新海岸秘书会,这是现阶段集团的重点问题,而新海岸秘书会的这些人到底怎么了,他必须要了解清楚。
会议一结束,他就匆匆离开了,坐在自己的商务飞船内直奔下一个目的地。飞船在繁忙的航道中和其他的飞船合流,一起冲入云霄,没人知道那便是地球四大财团之一的托克维尔集团的总脑座驾,因为它怎么看,都只是艘普通的商务飞船,黑色的飞船印上几条紫色的条纹,在条纹上依稀可见托克维尔集团几个字样。杨训哲静坐在一张工作桌前,认真的看完了刚才收到的一些报告,然后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窗外。远处的云海边缘被光阳染的金黄,在上面的深蓝星空,正好可以看见那个浑--圆的月亮,于是他说了一句:“它真美!”
“这个世界向来如此,在你心中的样子,就是它该有的样子。”说话的是一直默默坐在他旁边沙发的另一个男子,他扎着长发,穿着西装,身材高大,因此沙发看起来有些让他伸不开腿,他也一同看着窗外,然后继续说道:“怎么样,你觉得这些人有问题吗?”
杨训哲转过头来,对他说:“是的奄野,你想的没错。这些人确实没什么问题。”
奄野微微笑着,说:“所以这里的事情,就先交给他们折腾吧。我们还是要再关注一下地球联合议会的那帮人,他们可是出了大问题了。”
杨训哲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点我们也没办法。这毕竟牵扯到各个联盟体的利益。他们不可能会在任何事情上都顾及着地球联合zfu的面子。”
“那接下来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奄野问到。
“我已经跟南斯特讲过,自由联盟军必须第一个退出!我们得让他们把当前的重点全部移到自由联盟的增派军上。”杨训哲说。
“没错,自由联盟zfu现在完全就是太阳联盟集团的傀儡。这群人就是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对我们也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不过在我看来,我们现阶段是不是也更要担心一下我们在东盟的老朋友。他们似乎对东盟的出兵完全没有干涉。”奄野说。
杨训哲说:“但我们目前根本没法跟他们抗争,而且他们也没有要为难我们的意思,当然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毕竟我们都在分食同一盘蛋糕,难免会在某些地方有些摩擦,但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的帮助呢。最近他们对新加州控股集团所采取的攻势实在是漂亮。为了防止最终被收购,自由联盟zfu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特别的事件沟通处理小组,这个小组整天都驻扎在新加州控股集团的总部,准备时刻给予他们所需要的特殊帮助。不过即使自由联盟zfu直接干预也无济于事!整个西非大陆的矿产最终还是会被这个老朋友一手掌控的。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尽全力把月球的事情处理好吧。无论如何,月球绝不能落入太阳联盟集团的手中,不然我们以后就要花极大的代价来重新建立新的星际经贸体系了。而且对于火星的影响力也会受到极大的挑战。”杨训哲一边说,一边看着机舱外的滚滚白云,和白云之上的蔚蓝深空。这是个美好的世界,但也是他们残酷的战场。人与人之间的战斗,千百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此刻的他如同一位坚定的战士,正在朝着自己信仰的未来步步前行。
“看见你xiong有成足的样子,我挺高兴的。”奄野声音放松了许多。
杨训哲也笑了笑,说:“老实说,我心里还是蛮担心的,我也不知道月球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我们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每个人皆是如此!”
“那你还怕么?”奄野问道。
“有时候会想起一些悲观的结果,但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你从小学社区拐出来的那个小毛孩了!”
说到这里,奄野哈哈的笑了起来:“拐的好,我这辈子也就做了这么一件事。但我已经知足了。不过,小毛孩,你的路还长着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你干,这一次,也不许退!”
“放心吧,每次看见你,我似乎都能看到你心脏附近的那颗子弹,你替我挡了这一枪,把我从各种危险禁地拉了出来。那子弹仿佛也长在我的心里。不是痛,而是激励,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去填补这个伤口。这么多年来,我们一路披荆斩棘,终于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就像你一直不曾放弃我一样。”
“不是放弃,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当年我带你离开,从此踏上逃亡之路,那是因为我这辈子只知道做一件事,那就是将你扶上本来就属于你的位置。我知道,这个世界需要你这样的人,而不是那些处心积虑想要你死的人。”
“你知道失败的风险对吧?”
“是的,失败,就是死。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人活着都得死,不过是自己选一个死法而已。”
“是啊,集团内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多少人到死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而死,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真正看透的人真没有几个,连我当初亦是如此,因为我们都不曾像你一样纯粹。”
“这话严重了,现在,很难有人再让我们轻而易举的去死。你回来了,托克维尔!”
杨训哲笑了笑,说:“不,我曾经是托克维尔,我现在是杨训哲,我只是接收了托克维尔的记忆和基因而已。不过,我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