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董卓西迁长安,李儒献计道:“东翁,洛阳豪门众多,倘若聚集起来,也是不小的收入。”
董卓自然会意,下令到豪门强征。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董卓的行为自然而然地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抵制。
董旻、牛辅也是狠人,直接下令斩杀所有敢与反抗的豪门贵族。
“杀光、烧光、抢光!三|光政|策原来是这两个混|淡搞出来的,呵呵,好的很,你们二人今日的所作所为,宣告了你二人的死期!”
辽王陈琦在把主城移到了邺城之后,也一度被邺城的繁华给惊|艳到了。
但转过几条街,陈琦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掩息下去。
袁绍拖着病殃殃的身子,跟在陈琦身后,亦步亦趋。
忽然看到陈琦来到贫民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毕竟是四世三公的家族中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呵呵,扯远了,我们还是回到洛阳,看看董老贼吧。
董卓看着温德殿前堆积如山的财务,心中十分满足。对着李儒说道:“文优,你的主意不错,只不过查抄了几个小豪门,竟然竟得到国家十之一二的收入,倘若把城中所有豪族尽皆掠夺一遍,岂不是天下财富尽归于我乎?”
想到这,董卓看着身边的两员大将卢植、朱儁,董卓叹一口气,心中暗道:噌噔,没想到今天居然是这两个在寡人身边随侍,算了,过些日子再说吧。
卢植看着朱儁,朱儁又看着卢植,相互叹了口气,却又是无可奈何,只得默默不语,一言不发。
这些大佬不说话,不代表没有人当这个出头鸟。
张温,字文宣,九江豫章人,祖父张宽,历任九江太守、庐江太守、扬州牧、郎中令、金吾令、卫尉,公元148年7月,客死长安;温父张谏,字仲甫,尝举孝廉,历任洛阳南都尉、九江太守、昭陵县令等职,公元184年因赴南阳任郡司马,死于黄巾之乱。
张温作为郎中令,因董卓劫掠豪族而心生不满,遂越众而出,指卓痛骂,以下省略一千八九百字。
吕布面带寒霜,纵马提戟,对着张温一下,叉了一个透心凉。张温尸体倒地,被乱军踩为肉泥。
所以就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还有一句话就是:出头的椽子先烂。
于此同时的河北,公孙瓒乘着陈琦攻打袁绍的同时,下令进攻晋阳。
令公孙瓒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袁绍压根就没有一点争锋的心气,陈琦的辽军兵锋指处,直接就投降了。
公孙瓒得到消息,气的拍案大骂袁本初无耻。
陈琦看着贫民区的脏乱差,直接摇了摇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回到洛阳,再来看看老贼董卓吧。
董卓看着抢来的珠宝金银之物什,不住地点头。
回头看看李儒,董卓笑着对后者说道:“吩咐下去,即刻在长安西二百五十里,筑城与长安同高,城号鹛坞,内储粮米,可供三十载食用,金银堆积如山……”。
作者表示:三十年可食用之粮米……大家都知道古代保鲜能力很差,董卓这个二百五,他不会以为粮食不会腐败变质吧!真是的,难怪后来陈琦吟诗一首,表示愤慨:
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
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
居然成瓠落,白首甘契阔。
盖棺事则已,此志常觊豁。
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
取笑同学瓮,浩歌弥激烈。
非无江海志,潇洒送日月;
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诀。
当今廊庙具,构厦岂云缺?
葵藿倾太阳,物性固难夺。
顾惟蝼蚁辈,但自求其穴;
胡为慕大鲸,辄拟偃溟渤?
以兹误生理,独耻事干谒。
兀兀遂至今,忍为尘埃没?
终愧巢与由,未能易其节。
沉饮聊自适,放歌破愁绝。
岁暮百草零,疾风高冈裂。
天衢阴峥嵘,客子中夜发。
霜严衣带断,指直不能结。
凌晨过骊山,御榻在嵽蹑。
蚩尤塞寒空,蹴蹋崖谷滑。
瑶池气郁律,羽林相摩戛。
君臣留欢娱,乐动殷胶葛。
赐浴皆长缨,与宴非短褐。
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
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
圣人筐篚恩,实欲邦国活。
臣如忽至理,君岂弃此物?
多士盈朝廷,仁者宜战栗!
况闻内金盘,尽在卫霍室。
中堂舞神仙,烟雾蒙玉质。
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
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桔。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北辕就泾渭,官渡又改辙。
群水从西下,极目高突兀。
疑是崆峒来,恐触天柱折。
河梁幸未坼,枝撑声悉索。
行旅相攀援,川广不可越。
老妻既异县,十口隔风雪。
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
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
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
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
岂知秋禾登,贫穷有仓卒。
生当免租税,名不隶征伐。
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
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
忧端齐终南,鸿洞不可掇。
这首诗原作者是“诗圣”杜甫所作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而诗贼辽王陈元甫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信手拈来,再一次成就了他在汉士子之间的极高的声名。
这是后话,在此暂且不提。
董卓看着差不多被搬空的洛阳城,大声断喝:“放火,寡人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说完,十分潇洒地转身离开,到鹛坞修身养性去了。
等到董卓军彻底离开了洛阳,早已被吕布杀怕了的联军才争先恐后地,抢入洛阳,对着洛阳进行第二次收刮。
孙坚在枯井中找到了传国镶金玉玺,匿而不报,从而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前文书中已说过孙坚之死,这里就不赘述了。
董卓看着满鹛坞的金银宝物,叹息道:“这许多金银,惜无美女陪伴左右,惜哉!”
李儒道:“太师,此事又有何难?太师只需发一道文书,只道为天子选妃,那穷家女子岂有不自投罗网的?”
董卓大喜过望,拍打着李儒瘦弱的肩膀,也不理会李儒龇牙咧嘴的模样,走入后堂,找嫔妃耍子去了。
曹氏与秦氏各自带着孩子来看陈琦,陈琦逗弄着这一双儿女,对两位夫人道:“雒、莲香,昭姬虽然下嫁与孤,毕竟脸皮薄,不要怠慢了她。
还有,云中书院正好缺一个院正,若昭姬不愿住在王府之中,可以派遣些丫鬟到书院去服侍与她。对于她,只能是平妻,不为妾。她的一应用度物什,切莫要短了人家的了。”
曹氏道:“陈郎,此去经年,不知再见何时,这是为妻亲手绣的荷包,望你见它若见我。”
秦氏也取出一件衣物,款款深情道:“这一件是妾身亲手缝制的小衣,千岁可贴身穿戴,千岁在外日久,望见物若见妾身,不论千岁有多少妾室,只要莫忘却我二人,妾身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琦一一接过二人手中物什,转入内堂,少顷,陈琦复到正堂,曹、秦二位夫人看向陈琦,眼神不善。
陈琦解衣示之,二人方才脸色稍霁。
陈琦又来到翠薇阁,蔡琰面色冰冷,口气不善道:“妾不曾召唤相公,相公何来?”
陈琦道:“孤欲南下,讨伐董贼,不知夫人可愿随军回归洛阳,为夫也好乘机拜见岳丈。”
蔡琰道:“奴已有二月身孕,去不得远地,相公可自去。”
陈琦一把抱住蔡琰,将耳朵贴在蔡琰腹上,仔细倾听。
蔡琰哪里经过这个,顿时面色一红,羞怯怯道:“登徒子!”
陈琦笑道:“你我已是夫妻,按理一切自无不可为;不过夫人不喜,元甫自不会再行此莽撞事。”
蔡琰把手一伸,嗔骂道:“拿来。你此番一去经年,奴必不能拜读新词作,可付来我看。”
陈琦亦笑道:“娘子恰如为夫腹中蛔虫一般,也罢,恰好昨夜偶得一首‘水调歌头’,正好把来与娘子观赏。”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蔡琰道:“此曲乃是专为为妻所作否?”
陈琦笑道:“自然如是。”
蔡琰回嗔作喜,低垂眼眉,娇羞地说道:“骗人,不信。”说罢,从陈琦手中抢过诗稿,放在胸前。
陈琦作势要抢,蔡琰笑着躲过道:“还说专为奴奴所作,今日一试便知是假。”
陈琦叹息道:“孤不曾早遇琰儿,不然,岂能委屈你做一个平妻耶?”
蔡琰突然眼泪婆娑,陈琦见蔡琰梨花带雨模样,心中一痛,把蔡琰拥入怀中,道:“夫人放心,此番南下,必不致岳丈生命有损,若有违此誓,来年为猪为狗,任凭夫人折磨。”
蔡琰捂住陈琦的嘴,羞怯怯说道:“郎君当奴奴何等样人?奴奴岂是不知礼节的?郎君此去,只盼早日平安归来,勿使我三姐妹苦苦相盼。”
陈琦穿戴铠甲齐整,别了三位夫人与一双儿女,到校场点齐六万兵马,经云中,出西河,在千里戈壁策马奔腾,沿途就食。
而后击安定郡,李傕、郭汜与大将徐荣镇守安定,三人皆以匈奴远遁,鲜卑乌桓为陈琦攻灭,又思太师董卓与陈琦交好,哪里提防陈琦提辽兵十万,兵寇安定?
再加上陈琦部昼伏夜出,汉军大都夜盲,不能夜战,故此都早早歇息。
陈琦又派出一千绣衣卫,一个个全身皂衣皂裤,皂巾蒙面,各自带铁爪藜,背插单刀,又带着混天雷,火石火刀,议定举火为号。
李傕到底作武将的,约四更时分,正睡眼朦胧,忽然鼻中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息。
顿时惊醒,立即穿戴齐整,提枪佩剑,出得府帐,见中军火光冲天,烈焰飞腾,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大殿之外,数百汉军在苦苦支撑,举目四眺,尽是身穿青色衣甲的辽军。
李傕将长枪撇了,提了两柄单刀,一路杀将出来,且战且走,向着南门退去。
陈琦焉有不知李傕打算?早知道这厮会想法向南退入右扶风,在来时就安排张绣引一枝山地军,伏于右扶风与安定之间,确保不放过一个董卓部汉军。
曹军早有细作将城中事报与曹操知晓,曹操当即令夏侯渊、于禁为先锋,亲自提军三万,併力攻打潼关,吕布尚不知安定之事,自引一军出鹛坞,经长安,援救潼关守将胡轸、牛辅。
吕布东出长安不过数里,背后张济赶来,具说安定之事,吕布遂道:“你火速自鹛坞提一万铁骑,星夜兼程,赶赴安定救援,天水不可轻动,韩遂、马腾凉州军不可轻易放纵,若其军出,可坚守不出,关中有粮,纵守数月不在话下,待西凉军疲、粮尽,其自会退去。
我这里挡住曹军,便是为安定争取时间。”
吕布哪里知道,安定此时早已城门洞开,陈琦用兵,神出鬼没,各种战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陈琦平定安定,见有一少年文士,姓法,名正,字孝直,见辽军入城,秋毫无犯,对穷苦之人赠金赠粮,更主动替辽军开解,便召来相问:“孝直乃当世大儒,何以不惧辽军兵锋?”
法正道:“千岁乃当世名臣,辽军乃世间熊罴,军容威严,战力非凡,且体恤凡民,与一般豪族不同。故此为辽军竭力开脱。”
陈琦笑道:“孤有意征辟孝直为虎贲中郎,暂领安定太守,不知孝直肯担否?当然,若雍州得下,孝直可为雍州节度使。”
法正道:“蒙千岁如此看顾,孝直不甚感激,只是法孝直尚且年幼,不足以担此大任,还望千岁海涵。”
陈琦道:“孝直,如今天子在于董贼之手,而安定城,孤亦不会久留,倘若我军离开,董贼军复领兵来寇,罹难者俨然安定之民也,若有孝直在,孤更使大将黄忠助之以守城,试问一般乱贼,谁敢轻易叩关?
而且归降安定守军,若非安定之人抚慰,急切不能平息,而孝直乃最佳之人选也。”
正说话间,人报捉得徐荣、郭汜来献。
陈琦道:“徐荣乃当世名将,杀之可惜,若不降伏,投入牢狱之中,待平定董贼再行放出;至于郭汜,恶贯满盈,不问,速斩之。”
徐荣努力挣扎,破口大骂陈琦无耻。陈琦笑道:“为将者,兵不厌诈,将军也是知兵之人,不然又岂会在汜水关设伏大败孙坚军,又险些生伏曹孟德耶?
元甫也是爱才之人,董卓老贼不知金镶美玉,不能重用将军,实乃暴殄天物也。”
徐荣背缚双手,沉默不语。陈琦上前亲释其缚,口称:“将军乃当世名将,足可当孤麾下护疆军之军领也。”
陈琦见徐荣不知所以,又开口道:“护疆军乃是大辽九军之一,在汉应为国朝之禁军也;军领者,五军之都督也。”
徐荣道:“阁下让我统兵,不惧我反复耶?”
陈琦道:“阁下忠义直臣,不似反复无常小人也,再说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倘若阁下当真反了,我大辽数万边骑,旦夕可至,破城只是顷刻之间也。”
徐荣道:“千岁好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荣身无所长,唯有将这身百十斤血肉,交给千岁也。”
陈琦道:“你火速将战死的汉军脱膊干净,然后与孤一起,妆作败军,而后诈开天水,孤要不费一兵一卒,夺了天水郡。”
徐荣领命而去,不一会,数万疲惫之汉军出现,陈琦下令大家垂头丧气,偃旗息鼓,朝着天水逶迤而去。
张济在天水镇守,以防西凉军南下,忽然有人报:“东北有一枝汉军败军行来,请令定夺。”
张济看时,原来是徐荣所部,数千残兵败将,一个个衣衫褴褛,脸上沾满血痂,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在汉军身后,果然尘土飞扬,张济料想是辽军追兵。
当下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准备迎接徐荣败军。哪曾想徐荣竟砍断吊桥绳索,五千兵又堵在城门,城门又关不上,张济知道中计,只得硬了头皮,来战徐荣,陈琦因张绣在麾下,恐徐荣伤了张济性命,大叫一声:“休要伤了张济,其姪张绣乃孤麾下重臣。你与他今后同殿称臣,不可因此伤了和气。”
张济方才知道陈琦在此,遂下令全军放弃争斗,使天水城不战而下。
陈琦遂下令由徐荣做主将,张济为副将,带领旧部,镇守天水,提防凉州军马。
此时安定、天水接连失守,董卓在鹛坞整日提心吊胆,欲寻李儒问计,早已不知去向。
欲知董卓军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