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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陈曹分治南北都 蔡陈共赴阴阳路

话说董卓打探得辽王陈元甫从草原绕开潼关,出硖囗关,经张掖,飞抵安定城下,又夤夜偷爬关隘,在李傕毫无防备之际,偷入安定,打开城门,杀死李傕等,而后,又不休歇,大军连夜进兵,辽王又使人妆作汉军败卒,赚开天水,杀死郭汜、牛辅,招降了张济、徐荣、胡轸,不由得大骂陈琦背信弃义,不宣而战,致使自己丢失这许多领土城池。

诸侯听闻陈琦夺了董卓雍州两座大郡,俱是不敢相信。

曹操闻听,先是一愣,而后抚掌大笑道:“如此,董贼困守孤城矣!”

弘农郡,武帝元鼎四年置。莽曰右队。户十一万八千九十一,口四十七万五千九百五十四。有铁官,在黾池。县十一:弘农,故秦函谷关。衙山领下谷,属水所出,北入河。卢氏,熊耳山在东。伊水出,东北入雒,过郡一,行四百五十里。又有育水,南至顺阳入沔。又有洱水,东南至鲁阳,亦入沔。皆过郡二,行六百里。莽曰昌富。陕,故虢国。有焦城,故焦国。北虢在大阳,东虢在荥阳,西虢在雍州。莽曰黄眉。宜阳,在黾池有铁官也。黾池,高帝八年复黾池中乡民。景帝中二年初城,徙万家为县。谷水出谷阳谷,东北至谷城入雒。莽曰陕亭。丹水,水出上雒冢领山,东至析入钧。密阳乡,故商密也。新安,《禹贡》涧水在东,南入雒。商,秦相卫鞅邑也。析,黄水出黄谷,鞠水出析谷,俱东至郦入湍水。莽曰君亭。陆浑,春秋迁陆浑戎于此。有关。上雒。《禹贡》雒水出冢领山,东北至巩入河,过郡二,行千七十里,豫州川。又有甲水,出秦领山,东南至钖入沔,过郡三,行五百七十里。熊耳、获舆山在东北。

董卓一面派李肃守渑池,又派董承守下谷,朱儁守沔阳,本欲诏卢植守新安,植推病不朝,再三相请,拒而不至。

董卓无奈,只得请杨奉守新安,杨奉麾下校尉徐晃,字公明者,怒斥来人,又撕碎伪旨,将人赶出。

杨奉见徐晃如此,知道与董卓再无法修和,遂问计主簿韩浩,浩曰:“今曹操在东,辽王在西,此二家皆当世圣主,主公无论投谁,皆可得重用,只是,如今曹操兵少将寡,主公领兵献城,必得曹操重用也;而辽王陈琦要兵有兵,要将有将,主公纵然归降,未必能得重用也。”

杨奉沉思半晌,道:“若投曹操,奈何尚有函谷关、潼关相隔之远,而陈元甫尽在咫尺,不若投辽王罢。”

韩浩、徐晃互视一眼,双方登时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杨奉还在絮絮叨叨,不提防韩浩、徐晃皆停了下来,背后军卒见主将停止不前,也一分两队,留少许部队去护卫杨奉,大部人马随韩浩、徐晃奔潼关助曹操去了。

杨奉说了许久,见无人应答,转身早已不见了韩浩、徐晃,杨奉顿时明白,原来二人弃了自己,皆投曹操去了。

杨奉计点兵马,大约有步卒三千人左右,向西而行,投辽王陈元甫去了。

陈琦正行之间,见一队步兵走来,当先一员将领,遥遥看见自己大纛旗,扳鞍认镫下了战马,口中说道:“罪将杨奉闻千岁大辽天军到来,迎接来此,请千岁恕罪。”

陈琦自然知道杨奉,归根结底来说,杨奉也没有太多的劣迹,而且还救过汉献帝。

陈琦下马,搀起杨奉道:“将军言重了,将军既来投孤,孤也不能寒了将军之心,孤麾下将军皆是自九品散骑将军做起,而将军早已有声名在外,孤便封你为从八品顺义将军,义城亭侯,还领本部,待将来再建有新功勋,再以军功加封职爵。”

杨奉大喜,倒头便拜,口称主公。

辽军一路行来,秋毫无犯,对开明士绅,也是网开一面,不行杀戮;也有那五姓八家中不开眼的,若袁家,倒也没有杀人,只是施以杖责而已,其他军中无人者,抄家灭族,满门杀尽,再收刮其家宅,宝物、粮米、田契尽皆搜出,又按契约上人家数量,一一核对,逐人退还。

辽王广施仁政,各郡县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更有甚者,在家中立起辽王长生生牌,早晚供奉,日夜不措。

陈琦更让杨奉为弘农太守,杨奉大喜,再次跪地叩首,被陈琦一把托住,再不能跪,一连数次,只得作罢。

曹操进军日久,待要进军,又被吕布阻隔,不能前行分毫,又要撤退,又恐被董卓军嗤笑。

正在烦恼之时,人报谋士郭嘉来访。

曹操亲自迎出,搀其之手而入中军。

曹操道:“今董卓之大将吕奉先以‘毒士’贾文和之计谋,以吕布自引西凉铁骑于外,昼夜袭扰,而又使侯成、魏续等于城内坚守不出,如今我军粮草不继,倘若就此退兵,只怕被吕布耻笑耳。”

郭嘉道:“主公,只怕吕布这厮也希望主公早日退兵,他可火速前往弘农迎击辽王陈元甫。

主公若在此地牵制,使吕布不能首尾兼顾,只要迁延时日,吕布莽夫,见主公不退,心中必然焦躁不安,主公只消虚作攻击,吕布必然退去。”

潼关之中,吕布听说陈琦攻打长安甚急,心中早已着忙,欲要弃城而走,又被曹操牵制,不敢轻易退去,以免被曹操衔尾追杀,心中也是十分焦躁。

陈宫道:“将军勿须担忧,若公台所料不差,陈元甫攻下弘农,未必会即刻攻击长安,倒是曹孟德不得不防……”

“报——,启禀大将军,辽王陈元甫攻破长安,斩了太师以及李傕、郭汜、牛辅、李儒诸位大人,如今似乎将要进兵潼关,请大将军定夺。”

吕布看向陈宫,陈宫脸上青白变幻,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曹操听闻陈琦得了长安,跳着脚道:“你们这群废|物!陈元甫一介异族人,居然率先打破西都,我军却是因为东都残破,无兵据守而得一废城。孤实不知你等平日一个个耀武扬威,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荀彧道:“主公,如今陈元甫拥护献帝,乃是占据大义,倘若其部东进,则我军危矣。不如遣使者前往结交,以潼关与函谷关之间为界,和平发展,不知主公可有意见哉?”

将军曹仁道:“兄长,弟窃以为,文若大人所言不差,如今东都方才罹患战火,此时诚不宜再动干戈,当休养生息,将养生民,以待来年也。”

曹操虽怒容满面,但毕竟还是听得进他人劝,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文若所言极是,就以钟元常为洛阳太守,以曹洪、满宠、李典为辅,发展洛阳,并防备潼关吕布可也。”

话说阿轲、露娜离开了晋阳,一路上晓伏夜行,这一日来到襄阳城,便打听刘表过往。

襄阳乃是荆州治所,襄城与樊城为汉水分隔南北,州牧刘表至荆州后,单马入宜城,与延中庐县人蒯良、蒯越及襄阳人蔡瑁等共谋大略。刘表问道:“此间宗贼甚盛,群众不附,袁术因而取乱,祸事如今已至了啊!我希望在这里征兵,但恐其不能聚集,众位有何对策呢?”蒯良道:“群众不附的原因,是出于仁之不足,群众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出于义之不足;如果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问兴兵之策呢?”刘表又问蒯越,蒯越说:“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术为人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为虑。宗贼首领多贪暴,为其属下所忧。我手下有一些平日具备修养的人,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贼首领必定持众而来。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如此一州之人,都乐于留守此州,得知使君为人有德,必定扶老携弱而至。然后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袁术等人虽至,亦无所能为了。”刘表叹道:“子柔(蒯良字)之言,可以说是雍季之论。异度(蒯越字)之计,可以说是臼犯之谋。”便让蒯越派人诱请宗贼五十五人(《后汉书》载十五人)赴宴,将其全部斩杀,一并袭取他们的部众。只有江夏贼张虎、陈生拥众据守襄阳,刘表乃使蒯越与庞季单骑前往将其说降。荆州的郡守县长听说刘表威名,大多都解下印绶逃走。至此,刘表控制了除南阳郡外的荆州七郡,理兵襄阳,以观时变。

阿轲微笑着,带着一丝邻家小姐姐的温暖,但下手却丝毫不拖泥带水,那个男子本以为自己为美丽的女刺客指路,会得到对方的一丝恩赏,却不料得到的却是永久的黑暗。

露娜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小妹,你这样会暴露我们的位置的,别那么鲁莽。而且你看,这刘表到底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贤明君主呢。”

阿轲舔舔嘴唇,把两柄短剑|插|入腰间剑鞘之中。妩媚而又傲娇地说着:“露娜,别那么武断好么?如果这个刘景升真的是一个明君,那么襄阳城外那么多的穷苦之人,你口中的这位明君怎么不放入城里来?”

露娜听阿轲如是说,倒也有些感悟。

阿轲继续说道:“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没有必要在这里感时伤春了,走吧。”

二女一路前行,见前方有一座酒肆,正巧二人因天气炎热,口干舌燥,便入得酒肆,酒博士上前迎道:“抱歉,二位女先生,小店不接待女客,还请二位女先生移步至前方万花阁,那个酒肆专一承接女客。”

露娜奇道:“这酒肆开门做生意,哪里有把客人往外面撵的?”

那酒博士羞赧一笑,尴尬的说道:“小的也只是替掌柜的照看生意的,并非有意而为,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露娜道:“也罢,我二人就不在这多搅扰了,只是博士,你可知这里有个鹰扬将军府,府门在于何处?”

阿轲道:“这个鹰扬将军为人如何?”

酒博士道:“呵呵,这个鹰扬将军武功极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就这人品而言,实在是不敢恭维也。”

阿轲却道:“据说此人体恤士卒,为人谦和,怎的如此不堪?莫不是你搞错了吧?”

那酒博士见左右无人,将嘴凑近,悄悄说道:“官家所言具是谎言,你二人若有不信时,可自去看来。”

二人兜兜转转,街市之上倒也十分繁华。二人吃了云吞,把陈颛的底细打探得十分清楚明白,果真如辽王陈元甫所言,这一次,二人真正的起了为民除害之心。

而此时此刻,刘表麾下效命的鹰扬将军陈颛陈崇武,正在自家府上后花园中,与那都督蔡瑁之弟蔡中、蔡和一起饮酒作乐。

今日乃是陈颛四十寿辰,本意延请刘表、蔡瑁、张允、蒯越、蒯良、娄圭、文聘、韩嵩、陈震、刘磐等大小官员一并到府上欢饮,欣赏歌舞,不意除蔡瑁遣二弟至,其余之人,皆托故不至。

陈颛此时正强颜欢笑,与二蔡欢饮。

陈颛有四子,长子陈安,字元昌,二十岁;次子陈宁,字元平,十八岁;三子陈定,字元靖,乃庶出,正是二娘丁氏所生,年方三龄也,四子陈和,方才月余,亦是丁氏所出,丁氏以此十分骄横,在府中肆意妄为,无人敢管。

陈颛原配黄氏,尝借故惩戒丁氏,却被陈颛好一顿毒打,黄氏一怒之下,带着二子回娘家去了。

也就是这一举动,保住了陈颛一脉传承,二人后来在与陈琦的作战中表现神勇,屡建奇功。

至于丁氏一脉,与陈颛、二蔡一起,今夜一齐命丧黄泉。

阿轲与露娜早已到来,正在屋顶之上伏身隐藏。

那陈颛不知怎么,心中十分烦闷,见丁氏与二蔡打情骂俏,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过一会,陈颛突然将手中耳杯打出,正打在丁氏身上,丁氏哪里吃了这亏,哪里肯应允,匆匆饮了杯中酒,便来与陈颛理论。

陈颛道:“你是我夫人,岂能不守妇道,与他人打情骂俏?”

丁氏骂道:“我为谁来?若不是你自己无能,我怎肯如此?我也是好人家女儿,瞎了眼跟着你这样的废物,好日子一天也没有过过,整日里提心吊胆,又要防备北方辽王部下刺客,又要担心自家主公对自己的猜忌,好容易今日得了一个由头改善与群僚的关系,不想竟无一人赴宴。”

说罢,离席而去,至卧房中抱着二子,径回娘家去了。

陈颛心中无比不悦,不由得开口便骂,一句句指桑骂槐,蔡中听着不乐,与陈颛战在一处,蔡和见蔡中敌不住陈颛,便推到案桌,加入战团。

三人俱喝了不少酒,又因丁氏之事,闹了矛盾。

蔡中道:“陈崇武,你这厮自来骄横无比,仗着自己武艺高强,目中无人,你在主公麾下方才几日也,我等一众元老岂会服你?你不过参与剿匪两次,又有什么可傲气的?我等在主公初至,助主公大小战争参与不知凡几,剿灭流匪、山寇、马贼多如过江之鲫,如今也不敢狂悖无礼,你有何德何能,就敢藐视我等?今日饮宴,家兄本不欲来,后来又恐落了阁下面子,这才让我兄弟过府欢饮,你竟还不知好歹,既如此,我兄弟只能到大都督面前据实相告,阁下造反事实。”

陈颛闻言大惊失色,只得小心陪着不是,安定二人。

那陈颛心中有事,又饮了许多冷酒,早已醉倒,不省人事。

二蔡在陈府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见那美貌女婢,尽情狎戏,好不开心。

阿轲二人知道机不可失,径自从屋顶下来,先取了陈颛首级,以木匣盛了,又刺伤蔡中,刺死了蔡和。又找了一个与陈颛身形相仿之人,解陈颛衣服衣之,又用滚油烫花了脸面,用以充作陈颛。

蔡中跌跌撞撞,回到蔡府,告知蔡瑁,添油加醋,尽说陈颛恶行恶果,又道那陈颛因与蔡和争风吃醋,刺死蔡和。

蔡瑁闻听弟弟被刺,自然勃然大怒,连忙上殿去见刘表,点齐三千军士,这便去捉拿陈颛。

陈颛早已死去,如今陈府中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那替身哪里知道结果?被灌了许多好酒,正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哪里知道祸从天降。

蔡瑁等人到了鹰扬将军府,也不待管家回禀,提兵杀了进去,管家陈朗上前询问,被蔡瑁一刀砍翻在地。

蔡瑁等既入了陈府,哪里还管这许多,下令就地劫掠。蔡瑁此刻只知道兄弟被害了,凶手便是陈府主人——鹰扬将军陈颛陈崇武!

报仇之心蒙蔽了蔡瑁双眼,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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