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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战公孙陈琦显威 犯青州黄巾寇关

话说公孙瓒领三千白马义从助拳蓟州刘焉,大将麴义提刀要战陈琦,陈琦道:“你可不行,似你这样的,不是我之敌手。”

麴义催马向前,对着陈琦分心便刺。

陈琦也不搭话,只是提戟向上一隔,耳廓中只听得“噹啷啷”一声响亮,“嗖”的一声,麴义手中大刀脱手飞出老远去,吓得麴义心中着忙,拨马便往回走。哪里知道陈琦马快,从背后赶上,用戟杆在麴义背上一拍,那麴义在马上摇了两摇,晃了两晃,扑通一声栽于马下。

公孙范、公孙越一起抢出,来救麴义,被陈琦轻易射落二人盔上长缨,吓得二人不敢上前。

麴义见状,把眼一闭,等着陈琦长戟落下,结果自己性命。不料等了半晌,不见画戟落下,心中疑惑,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却见陈琦早已离开战场,回归本阵。

麴义羞愧难当,飞身上马,回归本阵。

陈琦道:“公孙将军,小子桂阳豫章人氏,姓陈名琦,字元甫,素好游历,善交友人,汝等皆以匈奴为恶邻,其实,汉人也好,匈奴也罢,都是大夏子民,何必强分你我呢?”

公孙瓒道:“什么大夏子民,乱七八糟,我大汉乃是天地之心,蛮夷敬畏,四方来朝,他匈奴不过蛮荒野族,不尊王化,野蛮成性,喜好杀戮,十分卑劣。”

陈琦道:“住口!公孙伯珪,亏你还自诩是一代名将,原来鼠目寸光,平庸之辈。”

公孙瓒大怒,喝道:“小娃娃,某看你年幼无知,不忍加害与你,不期你竟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来来,且看公孙伯珪长枪,取你狗头。”

陈琦笑道:“就凭你么?”说罢,描金画杆戟一抖,挽了一道戟花,把胯下透骨龙一催,来杀公孙瓒。

正战之时,斜刺里一军杀到,为首三人,正中间一人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使一对雌雄双剑;右边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使一口冷艳锯,又唤作青龙偃月刀;左边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使一杆丈八蛇矛枪。

三个人领着三四百人,前来投奔公孙瓒,不想正遇到陈琦兵到,公孙瓒与陈琦交手,堪堪不敌,被刘备兄弟三人救下。

张飞鲁莽,见陈琦厉害,催马便来截杀。

二人战有七八十回合,关羽见猎心喜,也催马上前,与张飞一左一右,前来夹击陈琦。

陈琦豪气顿生,力敌二将,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如车轮一般,回旋争斗,又战有八九十合,陈琦愈战愈勇,心中暗道:“我若与他二人这般死斗,久必大败,不若用计谋,诱他二人来追,而后用计捉住。”

想到这,陈琦把马兜回来,望关羽面上刺去,关羽急忙躲避,陈琦乘机寻得一个破绽,杀了出去,恰好刘备来截杀,哪里提防陈琦马快,刘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被陈琦一戟杆抽下马来,唬得关张急忙来救自家兄长,陈琦乘机跑回本阵去了。

刘关张也回了公孙瓒部,刘备气哈哈道:“伯珪兄,这个陈琦好生厉害,合我兄弟三人之力,也难敌住他。依小弟看,不如去并州向丁建阳搬兵,合我三家之力,或许能捉住这逆贼也。”

一连数日,陈琦并不出战,而炊烟却日渐增多。

刘焉、公孙瓒愁眉不展,与刘备商议,去请并州丁原。

大将军何进,得了公孙瓒、刘焉奏表,言讲有匈奴寇边,为首者竟是一员汉将,大约有十一二岁模样,善使描金画杆戟,竟以一人之力,挫败幽州蓟郡、右北平两处兵马,三万人马难降服对方,请大将军下令调并州丁原部吕布出马相驰援。

何进道:“此分明是二处守将不肯用心,哪有一人敌住三万兵马的?”

谋士荀攸道:“大将军,宁可信其有,当今天下,人才辈出,单单并州牧丁原丁建阳义子吕布吕奉先便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若探囊取物一般。故,臣下以为,可使先往救之,何况吕布麾下高顺,其部陷阵营,乃是破骑兵精锐之师,故此,臣下以为,丁建阳必有破敌良策。”

并州刺史丁原出身在贫寒之家,粗有谋略,勇敢有武力,善于骑马射箭,后为南县吏。

中平五年(188年)三月,并州刺史张懿在抵御胡人的进攻时,战败被杀。于是,丁原继任为并州刺史。此后,官拜骑都尉,屯兵在河内郡。期间任命吕布为自己的主簿,十分亲近他。又因张辽勇武、力量超过一般人,将他征召为从事。汉灵帝末年,天下大乱,蹇硕等欲充实中央部队,遂征召各地勇士。丁原把自己手下的从事张辽、武猛从事张杨都派到洛阳为官。

大将军令到并州,丁原急召吕布、高顺问计:“大将军何进庇佑我军,十数载春秋安宁,如今有匈奴包衣贼奴陈琦陈元甫,领八千匈奴突骑寇我边关,公孙瓒、刘君郎所部与其交锋数日,屡败屡战,特此向洛阳求援兵,侍中荀攸推荐本将领并州铁骑火速驰援,不知你二人何人愿意领兵前往救援?”

高顺道:“大人明鉴,若是一般逆贼,不需少将军亲自出马,只是这陈琦,卑职打听得,其在匈奴有显赫威名,曾独自一人行于高岭之中,力杀七只白熊,非一般人可比,一条描金画杆戟神出鬼没,罕有敌手。卑职以为,非少将军出马不可敌也。”

丁原看向吕布,说道:“不知奉先以为如何?”

吕布道:“此必谬传,岂有人可力杀七熊的?此事某也做不到,此黄口小儿反能做得?也罢,某领一军去看看,看这妄言小儿到底有何能耐!”

晋阳离蓟郡不远,吕布所领三万并州铁骑,浩浩荡荡,直扑蓟郡而去。

吕布耀武扬威,哪里有半点防护,麾下侯成献言道:“大人,属下听闻陈琦部乃是突骑兵,十分之灵动,属下怕其会有埋伏,不若撒出斥候四下打探,也好掌握敌军动向。”

吕布笑道:“黄口小儿,何必惧他!”

早有斥候打探仔细,把此事报与陈琦知晓。

这枝匈奴突骑有八名千夫长,惟有一名唤作布鲁花提的还算有些脑子。

布鲁花提面色白净,一部短髯把喉部轻轻遮住,身材大约九尺左右,虽不强壮,却也有些魁梧。

陈琦这一日正与关张战得间深里,忽然闻听本部鸣金,当下奋力架住关张武器,喝道:“我军已鸣金收兵,今日暂且罢战,明日继续战斗如何?”

关张与陈琦斗了两日,却始终占不到半点便宜,听陈琦如此说,倒也有些惺惺相惜。张飞道:“陈元甫,你这厮好没道理,你家三爷还没有打够呢,休走,看枪!”

关羽连忙叫住,张飞犹在嘟嘟囔囔,却被刘备瞪了一眼,遂不再言语。

陈琦离开战场,领兵回营,连声问道:“有何事?何故鸣金?”

布鲁花提道:“将军,吕布出兵了。”

陈琦大吃一惊,看着布鲁花提道:“想不到因为我这一枝突骑,居然惊动了幽州、并州两处三家诸侯,我军兵少,不能力敌,倘若就这般离去,必然被刘焉,公孙瓒衔尾追杀,布鲁安答,你传令下去,再添加十余处灶坑,而后一齐点燃柴草,不许做饭,所有人,马衔环,裹足,人衔枚,悄悄退走,谁若发出声响,引得敌军来追,杀无赦!”

且不说陈琦这里,单表在巨鹿境内,有兄弟三人,长曰角,次曰宝,再次为梁,皆以采药,打猎为生。

这日张角入山采药,忽然凭空见一老道,其人鹤发童颜,碧眼白肤,那模样远观若天仙一般,张角敬若神明,连忙上前施礼。

那道人道:“贫道南华老仙,见你颇为孝悌,将欲授三卷天书与你,你此后可四方行善,不可生不良之意,不然,定不饶你!”

张角大喜,自然满口答应。心中却道:“且先应了他,先学了本事再说。”

自此后,张角每日苦心研读经书,又自称大贤良师,游历四海,布施符水以治病救人。

后,张角又教习其弟二人,并徒弟八人,在四方行医,教习太平道教义,信众渐多。

张角遂设大方三十六,大方万余人,小方七十二,小方约七八千人,其势汹汹,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处州郡,皆有从者。

张角谓兄弟二人道:“诸事易得,人心难得,如今天下归心,我不善加利用,岂不可惜?不如就此起兵,推翻汉朝,建立我黄天圣朝可也。”

张梁,张宝欣然应允,张角随号“天公将军”,张宝号“地公将军”,张梁号“人公将军”,四方从者不计其数,张角又遣徒弟唐周到洛阳寻封胥、徐奉、马元义,商议起兵之事。

唐周到京,便到省中出首,首告张角之反意,又以张角书信为依据。

灵帝大怒,封胥等因此被杀,张角失了内应,不得已提前举兵造反。

这一日,青州刺史田楷正完成政务,忽有吏员来报:“大人,青州之东,有黄巾大将张闿、韩暹领黄巾贼七万,欲要围困青州,劫掠地方,请大人示下。”

田楷道:“可去城中请各豪门族老,来庭中议事。”

少顷,清河崔氏、河东卫氏皆有族老至;又不一会,其余大小豪门一一到来,分左右座下。

崔琰道:“大人,不知今日何事相召?”

卫氏族老卫纶(虚构人物),不阴不阳地说道:“大人,有什么事就说吧,卫某家中还有许多事,可耽搁不起啊。”

甄氏族老道:“卫纶,就只你家事忙么?田大人为青州事劳心费神,百忙之中请我等商谈,必然有紧要事,何不待大人说罢,再行定夺可也!”

卫纶道:“你甄氏不过小小门阀,有何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卫氏五家七姓之中皆有名号,你甄家算什么?”

田楷道:“列位,列位具是青州肱骨,国家栋梁,只是如今青州被祸,黄巾草寇七万围城,田某欲向列位求援,不知各位可肯慷慨解囊,助我退敌?”

崔琰道:“大人说哪里话来,黄巾自起兵以来,四处劫掠,凡城破,无不纵兵抢夺。崔氏今欲领族中青壮八百,更资助大人粮食三千石,共御反逆。”

卫纶道:“崔琰,你好大的手笔啊!只是如今卫氏资金、钱粮俱已运往河东,青州并未剩余多少,这样,卫氏就资助大人粮草一百石吧!”

田楷身后站立一人,闻听卫纶言语,讥讽道:“世人皆道卫氏富可敌国,如今青州危难,如何只出得这区区百石粮草?”

卫纶道:“这资助钱粮全凭自愿,某卫氏目前只出得这一百石粮草,再说,一百石已经不少了。”

那人闻听,冷笑一声道:“卫氏鼠目寸光,岂得长久?”

卫纶道:“你何人?竟敢辱我卫氏?”

那人道:“某不过乡野小民,卫族老不知也罢,只是卫族老当真当得卫氏之名么?”

卫纶面皮青红交变,指着那人的手指不住地抖动,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城下,张闿居中而坐,韩暹坐在左侧下首,张闿忽然道:“韩暹兄弟,你说的匈奴突骑在哪?怎么看不到?”

韩暹道:“统领,匈奴突骑往来奔走,来去无踪,今在何处,属下也是不知。”

张闿道:“不知?你与我说不知?先前你可不是如此说的,你还信誓旦旦保证定有骑兵助战,可如今却又如何?这青州城墙高大,就凭我们这区区数千精兵,怎么与之交锋,而且此处离冀州南皮不远,倘若南皮汉军来援,我军岂能不败乎?”

正在说话间,忽然大地震动,西北方向尘烟飞扬,黄巾军顿时骚乱起来。

张闿弹压部下,连杀数人,终于慑于威压,黄巾不再骚动,只是两股战战,脸上的惊惶十分明显。

青州城中的田楷等人,也感到不对,卫纶大叫道:“官军,一定是官军骑兵,西北而来的,必是并州铁骑。”

一众人等一齐出了官衙正堂,登城观看,却见那枝骑兵一路烧杀掠夺而来,城外百姓,一个个恨不得爹娘多生了两条腿,努力奔逃,想要躲过劫难。

看那中央纛旗,上书着斗大一个“丁”字。

田楷大惊,看向卫纶的眼神透着森冷。卫纶吃惊道:“丁太守乃是朝廷命官,怎会行此恶举?不可能,怎的会如此?”

列位,可知丁原如何来此?原来卫纶暗中与张闿来往多年,多有钱粮交易,这次张闿攻打青州,本就是卫纶力邀而来。本来卫纶打算乘着黄巾攻打青州,伺机组织家丁在城中好好劫掠一番,哪里晓得却被田楷叫到刺史府中议事,走又走不得,心中早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万分。

丁原劫掠一番,便招呼一声,数千骑兵转身离去,也不与田楷照面,径回晋阳去了。

田楷大怒,破口大呼:“丁老贼,你之所为岂是为朝廷官员该做的?你纵兵掠夺青州,杀我青州百姓,你之所为,与黄巾贼寇何异之有?”

丁原正行之间,看看将到长平县,忽然一飙骑兵杀出,那群骑兵一个个穿着羊皮夹甲,头戴貂尾毡帽,正中间一匹黄马之上,端坐一员小将,容颜俊美,手中一杆描金画杆戟,正指挥那些兵卒肆意杀戮并州军。

丁原止住乱军,方要动问,却见那枝骑兵急急忙忙,退入山林去了。

丁原见那枝骑兵退去,也不追赶,轻点军马,只此一阵,竟然须臾损失了七八百骑。

再找对方伤兵,竟然半个也不曾找到。

丁原骂道:“一群废物!你们都是猪吗?之前抢掠之时,你们一个个奋勇争先,如今被人劫掠,如何无人敢与放对?真是荒唐!”

曹性道:“主公,这枝兵马,末将怀疑便是之前幽州出现的匈奴突骑,只是为何出现在此地,末将想不明白。”

丁原看着曹性,阴森道:“匈奴?你是说我儿奉先在九原未能留住他们,他们为了报复我并州军,故而在此设伏袭击我军?”

曹性道:“是与不是,不如先回晋阳,待见到少将军之后,便知分晓。”

丁原道:“若真是那枝骑兵,则我河北永无宁日矣。”

曹性道:“主公,要剿灭这枝骑兵其实不难,难在河北诸部各有各的打算,实难统属,故此,属下以为,这哨军马当以抚为主,以剿为辅,抚剿并用,若能得到这枝军马来投,河北必然能够为主公统一也。”

列位看官,你道这枝袭击丁原的是什么部队?原来正是陈琦部匈奴突骑。那么陈琦部如何回来到长平县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诸位看官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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