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来到竹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是“积翠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两句。亭中放着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用得润了,现出淡淡黄光。竹亭之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
此时,亭子里,黄蓉正在围着黄药师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讲到高兴处时双手不停的比划。高寒身形落下,对黄药师说:“药师,许久不见,我观你武功更进一层达到先天之境,真是可喜可贺。”又对黄蓉说:“蓉儿,你就这么把师傅丢在岸边了,要不是师傅还有几分本事就过不来了,你必须给我道歉,就给为师做几道好菜吧。”
黄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应了声是。黄药师瞪了黄蓉一眼,站起来拱手道:“道长,好久不见。”
黄蓉说了声她去准备晚饭,就飞快的跑走了,看来她也是觉得把自己师傅丢下不太好。高寒和黄药师两人落座,互相攀谈起来。
高寒仔细看了看黄药师,祝贺到:“恭喜了,我看药师你先天已成,周身圆润融洽,气息悠长而平和,真是可喜可贺。”
黄药师说:“道长谬赞,多亏道长当年的讲解,药师收获颇多,同时眼界大开心结自解,才能顺利的突破先天。”
“药师不必自谦,江湖中武者千千万,可是能达到先天之境的不足一掌之数,可谓是难能可贵。向是王重阳,虽然功参造化突破先天,但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再加上心有困扰,才会壮年离世。”高寒对黄药师评价很高,“而且一路过来,我观岛上的阵法,真是精妙异常,药师在阵法上的造诣真是不凡。”高寒对于黄药师能在精通钻研诸多杂学的同时,武功能达到当世顶尖很是很佩服的。
略过两人互相吹捧的话,黄药师向高寒请教起法术修炼来。从黄药师的描述中,高寒知道,他已经可以成功释放叠加法术,已经达到法术修炼的第三重,比之高寒亲自教导的黄蓉都要快,着实惊讶了。
高寒说:“单一简单的法术是基本,等熟练掌握收放可以自由控制时候,就可以开始练习叠加法术,即同时释放两个或以上符文法术,使得法术效果叠加,产生新的效果。这一步需要人精确计算精确控制自身的能量流动,还要让不同的法术精确配合,不下苦功夫是练不好的。蓉儿目前才刚开始涉猎这一步。”
黄药师听得练练点头,对黄蓉的进度不满,说道:“道长不要宠着蓉儿,一定要严格要求她,能学习法术已经是天幸了,不能浪费了如此机缘。”
高寒摆摆手说:“不必如此,老道我再活三十年不成问题,有时间慢慢教。”
黄药师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高寒已经为黄蓉做了很多了,黄蓉现在已经是一流江湖好手了,法术修炼也不慢,更是得到南方道门的照拂,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之后,两人继续探讨法术和武功。
吃过黄蓉精心准备的晚餐,高寒又给黄蓉上了法术课,也没有避讳黄药师,众人就去休息了。
吃过早饭,高寒在桃花岛上游玩起来。高寒在桃花岛中闲逛,也不辨别方向,随意走动。走到一处三岔口时,高寒看到一个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的人,正趴在地上数蚂蚁。高寒随即明白,这应该就是老顽童周伯通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在桃花岛上,黄药师现在心结不在,应当不会再强留他在桃花岛才是。
高寒故意脚下发出声音,周伯通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转身过来,说道:“咦,你是谁?我在岛上没有见过你。”
高寒看着面前这个须发半白,浑身长毛犹如野人的老顽童,说:“老道是黄岛主女儿的师傅。”
“啊,那你本事应该很大了,黄老邪现在武功可高了,我都敌不过他百招,他说要放我走,我偏不走,等我学会高深武功后再找他比武。”周伯通前言不搭后语的一通乱说。
高寒听出了黄药师应该是放周伯通走了,不过周伯通顽童性子发作,与黄药师比武输了,反而赖着不走了。
周伯通嚷嚷了半天,突然向高寒提出比武切磋,然后就攻了过来。
高寒轻松的挡住周伯通的拳头,挥掌反击,双方你来我去抖了起来。周伯通招式多变,身体灵活,而高寒站立不动,或脚或手统统抵挡住并加以反击。周伯通忽然双手使用不同的招式攻来,高寒眼前一亮,左右互搏和叠加法术居然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要求多线操作。
高寒继续和周伯通切磋,仔细观察周伯通左右互搏的动作,发现他的双手竟然可以同时施展完全相悖的招式,并且身形不乱,招式配合恰到好处。高寒心里赞叹,周伯通心思单纯思维奇特,能想到常人不能想到的地方。
周伯通见久久不能让高寒移动一步,就跳到一边大喊:“不打了,不打了,老顽童打不过你。”说着就一蹦一跳的走了。
不再关注周伯通,高寒继续在桃花岛走动。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转弯,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白色花丛,重重叠叠,宛似一座白花堆成的小湖,白花之中有一块东西高高隆起。那隆起的高处原来是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十一个大字。高寒知道这正是黄药师爱妻黄蓉母亲的墓地,此刻黄药师正在墓前,看来黄蓉回来勾起了黄药师的思妻之情。
看到黄药师在墓前凝望,高寒也没有上前打扰,悄悄地退走了。
走回客舍,高寒看到黄蓉又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灶台上摆着许多不知名的食材,锅里传出阵阵香气,不禁期待起中午的午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