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月是信心十足地来了这招,本以为自己一定会赢,却不想自己忘记了行车记录仪这东西。原本还想好好讹他一顿的想法消失全无,这个男人不只是老谋深算,他谜一样的身份,才让她觉得惹不起啊。
傅靳冼甩上门,陆风月赶紧堆起笑脸,脚下生风地往里头去。
然而傅靳冼一把就将她拽了回来,她缩在玄关处,尴尬地笑。
他站在她面前,双手掐腰,气势十足地俯下身子,和她的视线保持平行,然后慢慢靠近她的脸。
她僵硬地靠着墙面,笑容彻底僵在唇边。
“雕虫小技!怎么?奸计没有得逞,脸上是大失所望啊!”他紧抿嘴唇,手指掐了掐她的脸,手上力度渐渐加大。
陆风月有些吃痛,赶紧摇头,“才没有,只是试试你是不是个聪明人,现在一切证明你是,我又喜欢和聪明人合作,所以失望以后没得空闲日子了。”
“一张嘴敢在我面前狡辩,看来是我对你还不够狠!”他捏着她脸,竟然还晃了晃。
陆风月哼哼一声,委屈着脸,一双充满灵力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眼眶里面忽然就冒出了眼泪,她抬起自己一双手,“可不可以先上药?”
傅靳冼松开手,站直身体,沉眸看着她手背和身体各处的伤,脑海忽然出现不久前在废工厂,她带着一身伤向自己跑来,明明想哭,却倔强忍着的模样。
顷刻间,抓住她的胳膊,带去了客厅坐下,拿了老陈留下的药,命令她坐着不许动,亲自为她包扎。
左手的伤较轻,很快就包扎好了,右手被傅靳冼控制动弹不得,陆风月看着茶几上还有刚才他没喝完的红酒,她顺过来,喝白水似的一口下了肚,才解了渴。
“粗俗!”傅靳冼瞥了她一眼,讽刺道。
她白了他一眼,脱了鞋子,将脚缩在沙发里,顺便“不经意”踹了他一脚,“倒是你提醒了我还可以更粗俗哎呀你轻点!痛啊……”
声调由低到高,陆风月嘶嘶两声,差点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会儿知道痛了?刚才你拆了纱布瞎胡闹的时候也没见你喊疼!”他放下药跟她把伤口一层一层包扎起来。
她瞪着他,“明明是你单方面签下的不平等条约才叫过分好吗?”
“我帮你彻底解决高利贷,五十万弥补你这五年的损失,以后每个月给你足够的生活费,这套别墅,除了我和你,我再不允许第三个人出现,密码锁也告诉你,你可以以主人姿态长期住在这里,许昊有事除外。”他在她手心打了个结,然后一本正经看着她,“还算单方面的不平等条约么?”
“五十万太少了。”她窝在沙发里打量着自己馒头似的双手。
“不如解约?”他深沉了眼眸,面无表情。
“我还没问你,以后每个月多少生活费?”傅靳冼给她的条件,对此时前有虎后有狼的陆风月来说,其实已经挺好了,她当然舍不得眼睁睁看着大肥肉就会怎么溜走。
“看你表现!”傅靳冼起身拉着她的胳膊,“下来!”
也不等她反应,就拉着她去了浴室。
“你要干嘛?”见他关门,陆风月满脸惊恐。
“洗澡!”他三两下就脱掉衬衫,赤裸了上身。